• <td id="uq40q"><rt id="uq40q"></rt></td>
    <bdo id="uq40q"></bdo>
    <blockquote id="uq40q"></blockquote>
  • <noscript id="uq40q"><kbd id="uq40q"></kbd></noscript>
  • <table id="uq40q"></table>
  • 當前位置:首頁 犯罪片 落水狗

    落水狗

    評分:
    0.0很差

    分類:犯罪片美國1992

    主演:哈威·凱特爾  蒂姆·羅斯  邁克爾·馬德森  克里斯·潘  史蒂夫·布西密  昆汀·塔倫蒂諾  ?

    導演:昆汀·塔倫蒂諾?

    排序

    播放地址

    提示:本線路為優質線路,可優先選擇。

    提示:如無法播放請看其他線路

    猜你喜歡

    • HD

      欺詐圣手

    • HD

      歹徒們

    • HD

      無聲無息

    • 欲火2025

    • HD

      小奸小惡

    • HD

      守望相助

    • HD中字

      女神們

    • HD中字

      危險關系1997

     劇照

    落水狗 劇照 NO.1落水狗 劇照 NO.2落水狗 劇照 NO.3落水狗 劇照 NO.4落水狗 劇照 NO.5落水狗 劇照 NO.6落水狗 劇照 NO.16落水狗 劇照 NO.17落水狗 劇照 NO.18落水狗 劇照 NO.19落水狗 劇照 NO.20

    劇情介紹

    黑幫老大喬·卡伯特(勞倫斯·蒂爾尼 飾)和他的兒子“好家伙”艾迪(克里斯·佩恩 飾)召集了六名強盜,準備到珠寶店搶劫一批天然鉆石。這六個人彼此各不相識,甚至連對方的姓名都無從得知。喬為了保持機密,以顏色作為代號分別給六人起名為白先生(哈維·凱特爾 飾)、橙先生(蒂姆·羅思 飾)、金先生(邁克爾·馬德森 飾)、粉先生(史蒂夫·布斯塞米 飾)、棕先生和藍先生,并規定他們之間不能透露任何私事。  搶劫時,六人中了警察的埋伏,藍先生和棕先生當場死亡。白先生帶著身受重傷的橙先生回到預定的聚集地——一個倉庫。一會兒,粉先生、“好家伙”艾迪和金先生也來到這里,并活捉了一名警察。幾人回憶案發時的情景,得出結論,六人中必定有人向警察告密。為了揪出告密者,大家審問拷打那個警察,仍然無法得知事實真相。本就互不了解的幾個人,開始互相猜忌,事情的發展完全偏離了預設的軌道。

     長篇影評

     1 ) 寒

    昆汀先生總是把人的內心亂強掃射一通,看完他的片子,總感覺受到不小的傷害.

    把人內心某種隱秘黑暗邪惡的東西深挖出來,同時也將你的恐懼一點點引出來,慢慢匯聚,逐漸成汪洋大海.

    恐懼是從對人的恐懼開始的,對人的不信任,相信人的邪惡走的很遠.當然昆汀先生不會折磨得你那么厲害,他懂得適時收手,不會讓太血腥太邪惡的東西呈現,但是在他一步步冷靜的逼近之時,你已經知道,那可能發生,不論多么糟糕,即使地獄出現,那都是可能的.

    就像<落水狗>中在變態的Mr blond即將點燃汽油將警察活活燒死的千鈞一發之時,槍突然響了.垂死的Mr orange神奇地射出了致命一擊.Mr orange是警察.

    但在松氣之余,內心已經受到了深深的傷害.你知道這一槍是多么偶然,這一槍射出的幾率要依賴多少可能性共同作用才可能最終變成現實.首先要是MR orange 正好就是那個內奸,也就是警察,需要他當時沒有昏死過去,需要他當時手邊有一把槍,需要他當時依舊有力氣將槍舉起來,并且對準MR blond,需要當時MR blond對自己的變態過于專注,以致于沒有看到MR orange的行為.這一切是多么難.而另一種結果只不過依靠MR blond內心那頑固的罪惡即可.

    所以你松的那口氣只是出于在十萬多可能性中最不可能的那一種,雖然你愿意相信,因為不能承受罪惡之重.

    他沒有將最壞的場景呈現出來,但讓你意識到最壞的可能.倒抽一口冷氣,人不寒而栗.心寒于人心的罪惡,膽寒于轉機的偶然.依賴多變偶然這個世界是多么恐怖.

    Mr white因為搭救Mr orange而最終和edi 以及joe三方對質,三個人同時開槍,兩敗俱傷.這是這部冷酷片子中的一點看似溫暖之處.類似<在布魯日>中老殺手一定保護年輕殺手,讓老大給年輕殺手一次機會.

    但不同的是<在布魯日>中的人都有一顆高尚的心,包括老大,都像古典悲劇中的英雄人物一般,正直勇敢,視榮譽為一切.因此,年輕殺手殺了一個孩子之后,在老大看來,他必須要為此付出代價,沒有一個人可以殺了一個孩子而什么都沒有發生.老殺手信奉基督教,信奉贖罪,認為人應該有重生的機會.因此,這是一個悲劇,雖然美好的事物被撕裂開來,但毀滅更讓你感到它的可貴,讓你對真善美扼腕嘆息.毀滅是為了存在.

    而<落水狗>則不同.這種保護有兄弟情義的成分存在,有對人最基本信任的堅持,但也有兔死狐悲的擔憂,甚至不排除內心的某種自負孤傲。最后MR orange親口告訴瀕死掙扎的MR white 自己的確是警察,拋開警察罪犯的善惡判斷,這不啻是對MR white所堅守的某種東西的反諷抑或徹底毀滅。

    因此,最后,MR white那一槍到底有沒有射下去已經不重要,你知道不但天堂沒有希望,人世也已淪陷,地獄開始統治。


    <低俗小說>和<落水狗>呈現的是人內心的邪惡,是人的墮落,都讓你產生在一個充滿危機的世界生存是一件多么艱難無力感.人不是為了保護某種東西而死,是為了毀滅而死.存在是為了毀滅.

    雖然昆汀先生總是在滑向地獄的那一剎那用繩子將我們拉回來,但你知道他骨子里是悲觀的.那最后滑下去之前的微光一閃,和地獄的熊熊大火相比,是那么微弱,那么偶然,只是是出于同情心.

    他走得很遠,很遠,遠得我不敢看.



     2 ) 從【落水狗】到【龍虎風云】再回到【落水狗】的遐想

    從【落水狗】到【龍虎風云】再回到【落水狗】的遐想

    文:十一月的雨

    高中的一個下午,百無聊賴的我在碟行充滿灰塵的角落里淘碟,煩透了這個小鎮的碟行,進去后琳瑯滿目的全是精裝的垃圾。自以為是的老板還帶著自以為是的表情一個勁的向你推薦最新的大片,我只好半敷衍半推半就的來到那個被一般人忽略的角落,因為很多時候,翻以前的那些盜版舊片,也能發現不少精品呢!

    以每秒三張的速度掃視著片名,眼光突然定格在一個看似熟悉的字體上--《落水狗》,搜尋了下記憶,對了,好像在《看電影》上看過介紹。拿出來仔細看了看封皮,顯然是盜版。破爛且牛頭不對馬嘴的畫面。猶豫了一下,還是租下來了,資源有限,沒有選擇的余地。給老板的時候他用略帶詫異的眼光看了我一眼,然后嘟囔了一句,不知道還在不在啊,這種片......

    還好,在。

    這是我第一次與《落水狗》邂逅的經歷,偶然中帶著辨證主義的必然。之前通過各種媒介不知道多少次看到過昆汀·塔倫蒂諾這個有點拗口有點奇怪的名字,出現的頻率已經到了讓我無法再忽視的地步,那時候我想,也許好像似乎可能這應該是個牛人。于是,我有意的記下了這個名字和據說是他最出名的兩部作品:《落水狗》和《低俗小說》。之后的很長時間我都相信,如果你真的喜歡一樣東西,你總會在某個時刻碰到它,不會錯過的。

    第一次看《落水狗》的感受是奇妙胸悶而且前所未有的,我之前從來沒有有過這樣的感受。死亡的呻吟似乎是我在喘息一樣。十分簡單的故事,卻讓我在最初的幾十分鐘昏昏沉沉不知所云摸不著頭腦。慢慢的,隨著影片特有的魅力,我自然的被吸引住然后融入其中了。一群盜賊,計劃打劫珠寶店,但由于一系列計劃之外的失誤及其連鎖效應,他們像落水的狗一樣驚慌失措,失去理智,最后自相殘殺。這中間穿插著一個重要的線索就是他們之中有一個警察的臥底,但他們全不知情,而且還有一個盜賊對他感情特別深厚,這也是導致他們最后全部死亡的直接原因。

    就是這么一個簡單的故事,在昆汀的手下變的異常有趣和耐看。他是那種能把戲噱和暴力完美結合的人,這里的“戲噱”,我在之后找到了一個更加專業也更加能凸顯他風格的詞---黑色幽默。《落水狗》里幾乎到處都流露著這種氣氛,不是刻意而為之,而是骨子里就包涵的那種感覺。他把打劫的六個人分別以顏色命名,白,橙,金,棕,粉紅先生聽起來就像芭比娃娃的真人版。還有影片最出名的開頭,從一群人在飯店里亂侃到全部人物分別立即亮相,從麥當娜的那首歌《宛若處女》到誰來付小費,從一襲黑衣的九個人走出餐館到搖滾樂響起后的慢鏡頭拉風表演。電影場景的本來或多或少的都為了劇情設置,但昆汀卻用一個看來完全多余的開頭把這個規則推翻,這些場景并非無用,他用這些鏡頭來奠定一種基調,一個風格。我想他要說的是: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這樣看起來很酷,很不可思議,很讓人覺得新鮮,很無厘頭很昆汀。這些還不夠嗎?

    事實證明,確實很酷,至少我看了3,4遍后,仍然這么認為。

    如果僅僅有這一點,他絕對不會取得今天的成就。昆汀最大的特色是他非常規的敘事結構和他的暴力標簽。他分段式的結構和打亂時間順序的習慣讓整個故事變的撲朔迷離,然后他一節節的透漏給你,一點點的回到最初,等你明白了事情發生的起因時,那個震撼的戛然而止的結尾又在你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發生了。這種強烈的驟變的體驗在其他的電影中是前所未有的,也是空前的,甚至昆汀在《落水狗》里的有些靈光一閃的東西是精心打磨的《低俗小說》都無法比擬的。通常來說,對峙場面最能在有限的空間里凸顯張力,《落水狗》結局這段戲把它發揮到了極致。六個人互相拿槍指著對方,這里面有兄弟的情誼,有父子的袒護,也有利益的驅使,但隨著一聲槍響的導火索,引爆了一觸即發的僵持的凝重,然后所有這一切都隨著死亡幻滅。到最后昆汀也不忘了再戲噱一把,垂死的臥底橙先生告訴身邊一直袒護自己不惜因此和兄弟反目的白先生,其實自己是警察。然后警鈴響起,影片結束,戛然而止,內心卻未演完,還在激烈的跳動。這就是結局?好似戲劇性的全部死完,不正不邪不英雄主義不高唱主旋律,什么都不是,但卻讓我興奮的發狂,這就是昆汀。

    其實看這部電影最深的感受來源于他真實的暴力,那不是赤裸裸的呈現,影片沒有幾個直接的暴力鏡頭,每次都是在開始時候鏡頭一閃,卻真實的讓人心驚。用魯迅的話來說,就是目不忍視。里面橙先生從一開始就腹部中槍,然后血開始在他白色的襯衣上蔓延,他的痛苦的呻吟也開始在我的腦海蔓延。那絕對是讓人無法承受的呻吟,要不是拍電影我真懷疑他真是中槍快死了。tim roth在這部影片中慘白的面龐和一臉痞子相給我留下極為深刻的印象,以致于當《海上鋼琴師》里他深情款款的出現時我簡直無法聯系起來,好演員都是張力無窮的。再就是那個看起來有點神經而且讓人感到恐怖的金先生。在音樂中,邁著節奏的舞步,一步步逼近那個被困的警察,不管無辜的他眼神里流露多少驚恐多少乞求,但金先生還是---割掉了他的耳朵。這一段是我最無法忘記的,讓人心寒的氣氛醞釀到他下手的那一刻爆發,雖然鏡頭并沒有正面演示,但我第一次有強烈的沖動讓畫面上的事不要發生,因為我不自覺的已經把自己置身其中了,我感受著那個警察的痛苦,我感到無法承擔!

    也許僅僅就因為那一刻,我也注定忘不了這個人和這部電影了。

    后來聽說昆汀這部片在圣丹斯電影節上讓他備受關注,三年以后,《低俗小說》讓他一舉成名。這我一點都不奇怪。再后來,聽說昆汀的《落水狗》的情節是模仿了林嶺東導演周潤發主演的《龍虎風云》,而且昆汀自己也承認了。這激起了我很大的興趣,早就聽說昆汀受香港電影影響極深,卻沒正本宗源的真正分析過,于是一直在留意這部電影。

    昨天終于看完了期待中的原作,有點失望,可能是我期望太高。畢竟這是部出色的作品,但他更多的屬于那個激情的年代,更多的屬于錄象帶時期,更多的屬于人們美好的記憶。發哥是臥底,李修賢是賊,他們是同一類型的兄弟,卻是不同道上的敵人。即使他們再投契,正邪不同的身份也終究導致悲劇的結局。其實,昆汀僅僅是借了它的一個故事的框架,里面的悲壯的兄弟情節早已經被他自己的風格稀釋的只剩下些許的影子。東西方文化的差異在此也可以看出一二。

    〈龍虎風云〉又讓我想起了之前的種種,可以說〈落水狗〉是讓我喜歡上同類影片的啟蒙老師,專業一點叫CULT片。我忘了它具體煩瑣的解釋,我個人的理解就是不同風格的敘事結構,強烈的個人色彩,帶著濃重的黑色幽默,一般以黑幫混混題材為主。在英國有個導演叫蓋·里奇,他是同類影片的又一出色代表,看的出他的電影深受昆汀的影響,《兩桿大煙槍》和〈掠奪〉都是影迷追捧的精品。柯恩兄弟的所有作品都我認為最出色的CULT片,雖然不一定它們屬于這一類,但他們在藝術和商業之間完美的游走和權衡讓我實在嘆服。其他的,像〈羅拉快跑〉中的三種結局,像〈十二只猴子〉中的末世氣息,像〈天生殺人狂〉中的挑戰道德底線的結局。都在我追尋的過程中給我帶來了極大的樂趣。

    放假后一直沉浸在一種小資的憂郁之中,那天看了昆汀監制的〈真實的羅曼史〉,里面充滿了熟悉的CULT片的氣息,最后那個多人對峙的結尾更是讓我備感親切。看完后我突然覺得前所未有的暢快。

    突然想起了伯格曼,我一直是仰著頭看他老人家的,有人說他一輩子都在探索, 像〈第七封印〉里對生與死的置疑,對上帝的懷疑,對生命存在的懷疑。比起來這位天才的厚重,昆汀他們,與其說是鬼才,不如說更像個孩子,他們想打翻規則,他們追求一種刺激,一種看完之后覺得奇妙,覺得興奮的暢快。

    世界需要伯格曼這樣的大師,他們痛苦自己的一生來探索。

    但是,不時的顛覆一下規則,間或的信仰一下昆汀,何其暢快!何樂而不為呢?

    ---2005.8.5

    我的博客:http://www.mtime.com/blog/mxl117

     3 ) 過癮

    那個女人,那一槍MR橙 在車上掙扎,呼嚎他可能不敢相信騙過了喬卻騙不過命運 兩個警察忍受痛苦,互相保護“喬不出現,他們是不會來的。讓我們在這里慢慢流血吧……”說出了所有臥底的苦衷你入局注定無法再全身而退……幾聲槍響后,橫七豎八的尸體等來了遲到的警笛聲……一個已死,另一個命若游絲 不知道MR白 聽到那句“我是警察”后心中想的是什么他用槍,甚至用生命呵護的“友誼”被這一句話打得粉碎模糊的友誼比清晰的敵人更可怕殺手,注定是冷的當你有了一絲暖意生命可能也隨之走到盡頭 臥底不能像布魯斯威利斯那樣威風八面也不能像小馬哥那樣快意恩仇……只能在正義與邪惡的夾縫中畸形的生存自從《無間道》之后臥底很火或許是我們同情他們吧…… 我想起了《暗花》黑白,宿命棋盤,對峙黑方看錯一子,滿盤皆輸……白方以退為進,代價呢?兩條生命,是不是變成上司桌上,那一份報告而已? 金先生這個十足的混蛋有著老教父般的陰沉嗓音冷靜而強壯的意志和身體還有那雙眼睛我真他媽的愛死他了不過電影中變態混蛋的下場一向不好想成為《沉默的羔羊》中的安東尼·霍普金斯?或是《老無所依》中的賈維爾·巴登?去補習班提高智商先…… 留著分頭一臉痞相兒的蒂姆·羅斯真是帥啊…… 昆汀電影標志性的碎叨和插科打諢切碎,打亂。獨特的電影結構隱約看到了日后《低俗小說》的影子我不是很耐昆汀,卻很喜歡這些獨特的電影結構《落水狗》不是經典,卻很過癮 忽然想起這首詩……天下風云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皇土霸業談笑中不勝人生一場醉。 一入江湖歲月催,不勝人生一場醉…… 我們都是棋子每天在生活這個局里面游走掙扎上帝這只手以命運的名義玩弄我們以股掌之間話說的冷酷了不過生活,有時候比話更冷酷 夜,靜粗口,槍聲鮮血,尸體好久沒這么哥特了痛快,痛快……

     4 ) 細節才是賣點

    “F*** you! I'm dying!” 最記得這句昆汀味十足的臺詞,昆汀把電影真是玩的不亦樂乎。 一個簡單至極的故事情節:一個大佬臨時糾集了一幫家伙去搶劫珠寶店,沒想到其中混入了一個臥底,因此中了警察的埋伏,死傷慘重,剩下的人又因為相互猜忌而自相殘殺。網上有一段小動畫叫“Reservoir Dogs in 30 Seconds”,30秒的時間就能把這個故事完整的講完了。沒有復雜的情節、沒有重生的懸念、沒有刺激的爆炸、沒有華麗的布景、沒有震懾的視覺效果,甚至連演員也沒一個長得多順眼的,它有的只有一個:精彩的敘述方式。我想大可以做一個專題,就叫“聽昆汀講故事”,例子就用《落水狗》。其實昆汀在電影中就已經將自己的絕招告訴我們了,還記得電影中那個臥底警察背熟的那個毒販的故事嗎?對白反復強調的是:細節才是賣點。 影片中眾主角們開頭就有一段非常拉風的出場,慢鏡、西裝、墨鏡、嘴叼煙頭、手插褲兜,像極了香港電影中黑幫大佬們出門的鏡頭。然后每個人一個特寫鏡頭、字幕標識出演員的名字,然后鏡頭轉到背面,片名出現——“Reservoir Dogs”,非常有趣的是,在片名之前插入了一個小小的“are”,哈哈,昆汀一開始就告訴你了,這些耍酷男只不過都是“落水狗”而已。另外有趣的是,關鍵人物Tim Roth的名字是和其他人分開的,而且加了一個“and”。 眾落水狗們是由父子倆——大Boss喬和小Boss艾迪領頭,其余的都是臨時湊齊的,為安全考慮,分別不同的顏色來作為代號,呵呵,這不就是不同毛色的狗么? 片頭一段眾狗群聊的鏡頭是長達7分鐘胡扯蛋,大段的對話看得人不知所云,這也是昆汀電影的一大特色,讓觀眾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么,然后突然給出一個驚喜,這是他最大的樂趣所在。細看這些絮叨,而又不盡然:棕狗絮叨著他對麥當娜的《像個處女》的解析,滿口都是性;大Boss在拿著他的名冊查著什么,顯然這名冊上還有一大串名字,而眾狗們的名字應當也是位列其中的;白狗敢公然奪過大Boss的名冊,顯然他和大Boss的關系非比尋常;金狗開玩笑問大Boss要不要我來干掉白狗,還做了一個擊斃的手勢,后來我們也知道,他是個變態殺人狂;最有意思的是粉狗,執意不愿意給小費,但是大Boss一來,他還是給了,短短幾句對白,仿佛讓我們看到了一個從窮人堆里走出來的、頗有些單純而又敏感的、遇事但求自保的家伙。 接下來就看看昆汀那天馬行空式的敘述方式吧。 片頭字幕還沒結束,正當我們看到眾狗們意氣風發的出發,期待著他們會干出怎樣一番“壯舉”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慘叫“我要死了”,然后就看到橙狗渾身是血的出現在汽車后座上,白色的車座內到處蹭著的鮮紅血跡格外扎眼,血淋淋的雙手、驚恐的眼神、哭腔式的嘶喊、絕望地扭動著的身體,讓人大跌眼鏡,剛才還在耍酷的橙狗一下子變成了這個樣子。其實,這里是電影的開頭,卻是故事的中段,之前發生的事都是用插入閃回的方式敘述的,每段插入又分別有一位主人公,白狗、金狗和橙狗的段落甚至加上了小標題。 這幾處插入式的敘述都韻味十足:白狗問粉狗是怎么逃出來的,自然地切入粉狗逃跑的過程;粉狗去廁所了,剩下白狗一個人抽著煙等著,似乎故事的發展在時間上出現了一段空白,于是切入白狗的段落;金狗打開后備箱給白狗和粉狗看他抓的警察,三人相視一笑,白狗相信了金狗,然后切入金狗的段落;橙狗意外地干掉金狗后,無奈地只能等著大Boss前來,這里的時間上又出現了一段空白,于是切入橙狗的段落。幾處切入點都恰到好處,流暢自如。而整個搶劫行動的目標和計劃是在白狗的插入段落中從對話中敘述出來的,具體每個人的分工和細節步驟又是在橙狗的插入段落中從對話中敘述出來的,拿捏得游刃有余。 整部電影講的是一次搶劫珠寶店失敗的行動,而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哪怕一個珠寶店內的鏡頭,但是通過眾狗們喋喋不休的對白,一幕生動的畫面已然栩栩如生地呈現在我們腦海中。 影片中最最關鍵的人物就是橙狗,而在他拿起槍打死金狗之前,我們幾乎都快把他忘了,一個血流滿地,奄奄一息的家伙還能做什么呢?昆汀成功的暗示并引導了觀眾的思維,然后令人咋舌的把一個驚喜“噌”的冒了出來。我甚至能想象到當昆汀看到觀眾驚訝的表情后,開心得手舞足蹈的樣子。 對于劇中人物的刻畫,昆汀尤其注重細節的描述,使得每個人的性格特點都極為鮮明,立體而豐滿。 白狗是個老江湖,用打火機的手法獨特,試探橙狗是不是已經斷氣了是用墨鏡湊在鼻子下面的方法,估計是看是否有霧氣吧,在逃脫的時候舉雙槍連車帶警察都打得稀爛的鏡頭酷勁十足。而他又是有同情心、講義氣的人,以至于粉狗說他“表現的像個新手”,橙狗是他的拍檔,中槍垂死,白狗覺得是他的錯,自責和憐憫使得他不僅告訴了橙狗自己的真實身份,還堅持要送橙狗去醫院,拒絕讓變態的金狗留下來看著橙狗,并在相互猜忌中始終袒護著橙狗,不惜自己的生命。 金狗是個變態的家伙,出現在貨倉便是帶著墨鏡,吸著可樂的,舉手投足透著些許優雅與自戀,而他在珠寶店里警鈴一響就開始瘋狂掃射,在貨倉里拿槍對著警察,享受著警察在自己舉起的槍管下絕望掙扎著躲避的樣子,他可以隨著音樂,踏著舞步,割下了警察的耳朵,說“我才不理你現在知道還是不知道,無論怎樣我都會拷打你,不管能不能得到我要的信息”。而同時他對大Boss又極為忠心,心甘情愿地替大Boss坐了4年牢,半個字都沒漏。 粉狗是個“專業”的賊,至少他自己這么認為,敏感、膽小,活像個偷油的耗子,一出事他就警覺有臥底在他們之中,他們是中埋伏了,白狗要告訴他真名,他立刻敏感地拒絕了,他不想殺人,為殺了一個警察而耿耿于懷,他拿到鉆石后并沒有隨身帶著,而是先藏在了一個地方,他在知道金狗割了警察的耳朵后捂著鼻子驚恐地湊過去看。他又是個自身利益第一的人,他不愿送橙狗去醫院、不愿知道白狗的真名都是怕惹麻煩,他在金狗出現之前大罵其變態,而金狗出現之后又收回了這些言語轉而討好他,他不愿給小費,不愿接受“粉先生”的外號,但大Boss發話后便老老實實的接受了。 小Boss艾迪,狠角色一個,一見金狗就解開扣子、騰空口袋、褪下手表,言語挑釁,然后和金狗干上一架,顯然,他和金狗是一丘之貉。 而對于次要人物昆汀可真是有夠“次要”他們的,自己來扮演調侃麥當娜的棕狗,而藍狗幾乎沒幾個鏡頭,也沒幾句臺詞,我們只知道他被打成蜂窩了…… 再看看昆汀還有哪些精彩的細節描述吧。 白狗問粉狗要不要抽煙,粉狗第一反應是說戒了,然后又問有煙嗎?白狗一摸口袋,沒有煙,這是因為在前面抱著橙狗掏兜里的手帕時把煙帶掉在地上了,于是他又回到橙狗身邊拿,給粉狗點上煙后,自己并沒有點,而是等到洗完、梳完之后才點的,粉狗一邊說著金狗的瘋狂殺人,一邊有些緊張地把手槍子彈上膛,而旁邊的白狗一聽上膛聲立刻警覺地回頭看了一眼,等等。 影片中間畫外音有一段說:這是凱比利的“70年代的超級回聲”,如果你是第12個打入的你就可以贏取兩張看怪獸的門票,而金狗在折磨警察的時候打開的電臺正是這個,呵呵,這怪獸不就是金狗嗎? 金狗在折磨警察之前,特意檢查了一下躺在地下的橙狗傷勢,確認他不會醒來時才下手的。而金狗在割警察的耳朵的時候,鏡頭故意晃開,似乎是我們不忍見到血腥的場面而把視線避開一樣,但是鏡頭卻對準了貨倉中的一個門洞,上面寫著“Watch your head”(小心你的頭)。 橙狗的出門同樣是個細節豐富的段落,看上去有些緊張的橙狗掛電話、穿外套、藏小手槍、拿左輪槍、拿香煙、關音樂、拿鑰匙、找戒指、對著鏡子給自己打氣,而僅僅翻戒指這么一個鏡頭都似乎在訴說著一段臥底警察糟糕、無奈而又有口難言的婚姻生活。橙狗下樓后上了一輛車(小Boss送他們去開碰頭會),而這時的鏡頭卻在后面跟蹤的一輛車里(橙狗叫來的警察),一個鏡頭,開兩件事都交代清楚了。 碰頭會后,白狗和橙狗在珠寶店門口的車內排練著行動計劃的內容,注意看,前三個鏡頭是黑白的,畫面里面的汽車也都是靜止的,這個顯然是他們事先拍三張照片,計劃應當也就是按照這些照片制定的。這時的白狗和橙狗都穿著花襯衫,排練著每個人將會做什么,看上去非常周到,沒什么差錯,而畫面一轉,他們突然就變成墨鏡西裝了,開車的棕狗滿臉是血,這回是玩真的了! 最為值得玩味的是橙狗講的那個毒販的故事,就像“紅軍帽”要求的那樣,在橙狗的講述中細節相當豐富,從鏡頭語言中我們知道,他已完全把這些細節都當成了自己的經歷(自己進入到了自己的故事中),包括每個警察的表情、警犬的吠聲、洗手的細節動作,甚至在開烘干機的時候直接用上了夸張的慢鏡(越說得細,故事發展就越慢不是嗎?)。有趣的是,在這個故事中,幾位警察同樣是在聽其中一人在神侃自己的傳奇經歷,和橙狗一樣的是,他同樣注意細節,極盡的描述著每一處細節。哈哈,狡猾的昆汀把觀眾給耍了,他其實也在做同樣的事,這不由讓我想起“從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廟,廟里有個老和尚給小和尚講故事……”那個無窮循環的故事,那個警察說的故事實際上極爛,橙狗說的故事同樣爛,昆汀說的這個故事也一樣。 看昆汀的電影,是一次精神感官的愉悅,它不是僅僅停留在身體表面,但又并不探入內心深處,充滿戲謔、嘲笑、無厘頭,充滿血腥、暴力、變態心理。昆汀的電影,絕不會有多少現實的意義,更不會與社會、人性什么的有任何聯系,那些從昆汀的電影中看出多高深的意義的評論都是胡扯。看完昆汀的電影,我只會拍案而起,大罵一句“我靠”。 引用一段臺詞結束吧: “一定要記住那些細節部分,那才是關鍵之處,這個特別的故事發生在一個男洗手間,你得記住所有的細節,他們是用紙巾抹的手,還是用吹風機吹的,你得記住隔間是否有門,你得記住他們有沒有用透明的肥皂,或者中學時用的那種粉紅色小顆粒物體,你得記住他們有沒有用熱水,臭不臭,如果很骯臟,那些混蛋有沒有瀉得哪里都是,你得記住這些所有的細節,這樣才能背熟這個劇本,你要做的就是把這些細節當成自己的經歷,當你說這個故事的時候,想著這是你自己的經歷,你是怎樣做那些事的就行了。”

     5 ) 結構的力量

    1992年,昆汀·塔倫蒂諾還是不知名的好萊塢新人,連小咖都算不上,到處為自己的影片籌款而低三下四。最后搞來了幾萬美元,憑借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忽悠出各種關系,才把自己的處女作《落水狗》送到了圣丹斯電影節。

    結果,一戰成名,而且一發不可收。在兩年之后,他拿出了轟動全球的黑色電影《低俗小說》,由此走上了一代名導之路。在被奧斯卡規訓之前,昆汀·塔倫蒂諾的影片帶有強烈的個人風格,虛張聲勢的話嘮,用伏筆和反轉埋下劇情炸藥;人物絮絮叨叨的臺詞控制著敘事的節奏,同時起到塑造人物,傳遞出或反諷或欣賞的角色特征。

    當然還有他招牌式的,偷師港片的暴力美學。在令人生厭又略顯無聊的對白中突然施以夸張的血腥暴力,這種伎倆令其導演的電影《殺死比爾》即使現在看起來依然冷冽,讓人不寒而栗,神經疼痛。

    他今年又將為影迷奉上大作《好萊塢往事》,且該片已經內地定檔,影迷將難得的在大銀幕上看到昆汀作品。

    雖然在《無恥混蛋》之后,昆汀的個人風格稍微收斂,為商業化做出了更多的妥協,但其個人風格依然穿插于影片的各個角落中,仿佛“病毒”一般感染著古典電影元素的各大“細胞”,讓傳統的黑幫片,警匪片,動作片,最后都成為了打上強烈風格烙印的“昆汀電影”。

    要了解昆汀的電影風格,自然必須從其第一部長片說起,那部看起來粗糙,但實則相當精良的處女作《落水狗》,是后期所有昆汀電影的類型和風格起源。

    昆汀的電影特征不在故事,而在敘事,即講故事的手法。18歲中學畢業后,昆汀在一家錄像租賃店打零工混日子,找夢想。作為看片狂人,他依靠模仿和自學,逐漸領會并掌握了眾多電影知識和技法。1991年,他出售自己撰寫的劇本《致命浪漫》,獲得了5萬美元收入,決拿到“第一桶金”的他,決定開始拍攝自己的第三個劇本《落水狗》。

    《落水狗》幾乎可以用30秒就講完整個故事脈絡。黑幫大佬父子找了一群混混去打劫珠寶店,結果混混中有警察臥底,打劫時一群人被警察伏擊。死的死,傷的傷,殺回倉庫集合的混混又相互猜疑,最后大動肝火,一群看似兇狠的暴徒相繼死于傲慢和心軟。

    這個故事極為俗套,且影片沒有大牌明星,沒有大場面街頭槍戰,更沒有峰回路轉的經典故事。作為新人,昆汀選擇了“討巧”的方式,采用了非線性敘事,把整個搶劫過程的前因后果,來龍去脈打碎后,按照人物的不同視角,重新拼湊,讓觀眾一步步,逐漸了解到這個事件背后的真相,以及導致結局的重要根源。

    看昆汀的電影,一定要熟悉“突轉與反諷”兩個概念。影片第一幕,是看慣了好萊塢“三段敘事”風格電影影迷通常會認為極為無聊的話嘮。一群黑幫混混在搶劫之前的早餐里相互“嘴炮”,大放厥詞,從麥當娜的歌聊到老掉牙的電影,最后還未不給服務員一美元小費而爭執不休。

    其實,這段群戲嘴炮極為關鍵,你能通過人物的臺詞了解到各個角色的性格,或偽裝的,或真實的。比如那位不愿付小費的粉先生,為自己不付錢找了各種原因,最后因為大佬發話又不得不付錢,這一性格特征為他后面在倉庫的行為提供了前提和邏輯動機;

    而看不慣此行為的白先生,雖為搶劫犯,但內心有一股俠氣,正義凜然,講義氣的性格很快顯露出來;那個皮笑肉不笑,動不動就要拔槍的金先生其實在眾人談話時就露出了偏執狂的一面;而極少發話,藏有心事的橙先生其實一早就讓人猜疑;而一群人火并的導火索,認為必須要付小費的大佬喬的強勢,也在這一幕表現的入木三分。一群人的談話可以看出他們的性格弱點,同時也能判斷他們相互性格帶來的交流障礙,預示著他們行動的不順,以及最終可能引發的悲劇。

    昆汀的戲極少有廢筆,所有的看似平淡都是為突轉埋下伏筆,積蓄張力。一群人談笑風生后,馬上就是白先生帶著受傷發狂的橙先生逃回倉庫,一前一后的戲劇性落差是昆汀慣用的突轉手法。

    回到倉庫后,不愿付小費的粉先生,暴力無端的金先生,以及大佬和兒子相繼回到倉庫,觀眾將見識一場原本不會引發的火并經過。而在講述結果之前,昆汀又通過插敘和倒敘分別講述了白先生、金先生,以及橙先生加入這場行動的原因。三段插敘的安排,一方面是為繼續深挖人物性格,同時還建立了人物之間關系的邏輯。比如為什么大佬兒子會無比信任金先生不是臥底。從兩人在辦公室如孩童的打鬧,以及他本身的暴力傾向就可看出;

    為什么白先生會拼命維護橙先生,甚至不惜為此與作為朋友的大佬拔槍相對,首先是白先生內心的正義,以及他和橙先生在搶劫前就建立了“大佬與小弟”的深厚友誼。

    那么為什么橙先生能騙過一群“資深又專業”的混混呢。當你看到橙先生為了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不惜大段背臺詞,以及他行動前“整裝待發”的細膩心思時,你就會明白人物內心的縝密以及前期準備的充分。

    所有的戲份都是為了證明故事結局的“自恰”,讓其因果聯系具有更強的說服力。在故事的最后一幕,即通過回憶性敘事抖落橙先生的身份時,反諷的基調又顯露出來。如果說一開始,影迷還在燒腦誰是臥底,在故事進展到這一幕時,其實謎底已經揭曉,昆汀直接告訴了觀眾的伏筆炸彈的位置,然后調皮地開始了倒數計時,讓觀眾親眼看見一群蒙在谷底的悍匪因為各自性格的缺陷而落入悲劇性的圈套中。

    非線性的回憶性敘事場景中展示的細節表現了昆汀對于劇本的極度執著,他勢必要把每場戲拍到最好。他在乎電影,且十分耐心,舍得花時間來保證每個鏡頭角度、每個眼神、每個動作,以及攝影機的每次運動都能滿足故事的需要。

    相比《低俗小說》的精致,胖哥其實更喜歡《落水狗》的粗中有細。整部電影的場景除了一開場的早餐店,就是后面的廠庫,經費的捉襟見肘讓影片在極簡風格中更加凸顯出運鏡和表演的重要性。

    我們總是電影的靈魂是故事,但我們常常忘記,說好一個故事有時比故事本身更加重要。電影是一個有多種元素組成的有機體,就像大眾對于美的定義一樣,雖然有傳統意義的美人表征,但因為某一方面的突出,我們同樣可以把其看作美的代表。

    所以,經典的電影論述的是永恒的、普遍的形式,而是公式;論述的是一絲不茍,不是旁門捷徑;論述的是獨創,而不是機械的復制。在這一點的實踐上,昆汀通過《落水狗》做到了,并且一直踐行,終讓他成為一代大師。

     6 ) like a virgin~~~

    如果之前沒有看兩桿大煙槍的話~我也許會認為這片子是個驚喜,只可惜當年昆丁畢竟不成熟~對于處女作來說也已經很不錯了~~~~

    5個互不相識的陌生人,只有對方的代號~各有專長,他們的組合堪稱完美~But....白先生有情有義最后卻被人出賣~~金先生太狂妄太低估自己的對手和朋友~~橙先生有骨氣有智慧卻少了些運氣~~粉紅先生太冷漠太自私同時他知道怎樣保護自己,所以最后只有他一個人唯一沒有死在槍口下~~
     
    很遺憾最后5個人以自相殘殺來收尾~~不過對于內個戴紅衛兵綠帽子的黑人上司,倒是頗有些印象~~他說,要像馬龍*白蘭度一樣扮演臥底~~~不同的個性以及處事方法釀成了最后的悲劇~~陌生人~貪婪~冷漠~不信任~同情etc.

    這個片子告訴我們一個道理就是---不要跟陌生人說話!開頭的時候他們7個在一個小汽車旅館邊吃早餐邊討論麥姐的內首風靡全球的Like a virgin,很搞笑!貌似殺手在行動之前都會一個接一個滴講笑話小段子什么的~~~我記得粉紅先生甚至拒絕給小費,然后金先生說,你們猶太人都有這種不給小費的嗜好?你想怎樣,讓她幫你Suck才給小費???~~~~

     7 ) 幽默

    《落水狗》是昆汀當年制作的嶄露頭角的一部暴力血腥喜劇片,是昆汀式暴力美學的第一部作品,劇情幽默風趣,用六種顏色分別代表完全陌生的不同性格的強盜,你懷疑我我懷疑你的逗比式推理為本片的主線,也是‘落水狗’的真正內涵!本片的喜劇成分流露于滿滿的粗話的言語中,也為后來的昆汀式暴力美學作鋪墊!黑色幽默與暴力美學的融合,人物群像精準的把控,話嘮式的臺詞卻又有以對人性的深諳,使電影作為一部低成本電影,在一個小倉庫里,綻放出了甚為驚艷的懸疑渲染。

     8 ) 《水庫狗》電影劇本

    《水庫狗》電影劇本

    文/[美國]昆·塔倫蒂諾
    譯/奚虞

    1.內景 “鮑勃大叔餅屋” 晨
    八位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圍坐在一張桌子旁吃早餐。他們是“白色先生”、“粉紅色先生”、“藍色先生”、“金色先生”、“橙色先生”、“棕色先生”、“好小子”埃迪·卡勃特和大老板喬·卡勃特。多數人剛剛吃完飯,正在邊品嘗咖啡邊閑聊。喬在翻看一個小小的通訊錄。粉紅色先生正在滔滔不絕地講一個關于麥當娜的故事。
    粉紅色先生:《猶如處女》這首歌說的是一個女孩干了一個大生殖器的家伙。整首歌完全是一個關于大生殖器的隱喻。
    藍色先生:不,不是的。它唱的是一個女孩非常愿意而且她已經干過好幾回了。后來她遇上了某個真正動心的……
    粉紅色先生:……哦……哦……出了格林灣,向旅游者去說這套廢話吧。
    喬(眼睛看著自己手中的通訊錄):托比……托比是他媽的誰?托比……托比……讓我……想一想……想一想……
    粉紅色先生:講的根本不是什么一個好姑娘遇見了一個動了心的小伙子。《真正的藍色》唱的是什么,這一點現在能完全肯定了吧,沒有爭議了吧。
    橙色先生:《真正的藍色》是哪一首?
    “好小子”埃迪:你記不得《真正的藍色》了?那是他媽的麥當娜紅得發紫的一首歌。他媽的,我雖然沒聽懂那首《通俗之最》,可我至少聽說過《真正的藍色》。
    橙色先生:聽著,笨蛋,我沒說沒聽說過這首歌。我是在問這首歌到底怎么樣?原諒我不是全世界最熱心的麥當娜歌迷。
    棕色先生:我討厭麥當娜。
    藍色先生:我喜歡她剛出道時的歌。你們知道,就是《幸運之星》、《邊界線》——可是當她一進入《爸爸不要說教》階段,不管你們認為有沒有歌,反正我再不聽她的了。
    粉紅色先生:嘿,去他媽的這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吧。我是要說明一個問題。你們快把我的思路攪亂了。
    喬:哦操,托比是那個中國小姑娘。
    白色先生:怎么回事?
    喬:我從自己當小玩鬧的時候不常穿的一件上衣口袋中找到了這個舊通訊錄。托比是怎么回事?他媽的她姓什么來著?
    粉紅色先生:我說到哪兒了?
    橙色先生:你說《真正的藍色》唱的是一個好姑娘遇到了一個動了心的小伙子,可《猶如處女》卻是對大生殖器的隱喻。
    粉紅色先生:讓我來告訴你們《猶如處女》唱的是什么。它唱的是某個成了性機器的淫婦。我的意思是說從早到晚,早晨、白天、夜里、下午、生殖器、生殖器、生殖器、生殖器、生殖器、生殖器、生殖器、生殖器、生殖器、生殖器、生殖器。
    藍色先生:一共是多少個生殖器?
    白色先生:好多。
    粉紅色先生:后來有一天她遇見了他媽的約翰·霍爾姆斯。就是這么回事,哇小子。他媽的這個家伙就像是《勝利大逃亡》中的查爾斯·布倫森。他在打洞。此時她真的棋逢對手,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痛。
    喬:周?托比·周?不是。
    粉紅色先生:那玩意兒傷人。它傷著她了。其實是不應該傷人的。她那東西到了這時候本應該不亦樂乎,可是當這一回那小子使她痛不欲生,就像是初次。這種痛苦使一臺性交機器想起了處女是什么樣子。因此,《猶如處女》。
    眾人笑。
    喬:王?
    粉紅色先生:去你的,沒錯(英語“王”(Wong)和“錯”(Wrong)諧音。——譯者)。我說得沒錯!你他媽的知道個屁?你還在聽“杰里操瓦爾”呢。
    喬:不是錯,笨蛋。是王!你明白,是中國人的姓。
    白色先生一把從喬手中奪過那本通訊錄。二人奪來奪去,可是并沒有真正動火。
    白色先生:把他媽的這東西給我。
    喬:你他媽的想干什么?把通訊錄還給我!
    白色先生:我他媽的聽膩了,喬。等我們走的時候再給你。
    喬:你是什么意思,等我們走的時候再給我?現在就還給我。
    白色先生:已經整整十五分鐘了,你一直在嘮叨這些名字。“托比……托比……托比……托比·王……托比·王……托比·張……他媽的查理·陳。”我右耳朵剛剛聽進去麥當娜的大生殖器,左耳朵又來了個什么托比·嘉普。
    喬:你想聽什么?
    白色先生:等你急瘋了,我什么都想聽。
    喬:把通訊錄還給我。
    白色先生:那你就把它收起來?
    喬:我想怎么著就怎么著。
    白色先生:那好。我恐怕得留著它了。
    金色先生:喬,你想不想讓我一槍把他斃了?
    白色先生:放屁,你在夢里把我斃了吧,等你醒了最好還得向我道歉。
    “好小子”埃迪:你們這些家伙誰聽過七十年代周末的KBILLY的超級之聲?
    粉紅色先生:聽過,他媽的真的不錯,是吧?
    “好小子”埃迪:你能相信他們演奏的那些歌嗎?
    粉紅色先生:不,我不能相信。你們知道那天我聽什么了嗎?小托尼·德弗蘭科和德弗蘭科家庭樂隊的《心跳——是愛在跳》。從他媽的五年級以后我就沒聽過這首歌。
    “好小子”埃迪:當初我來這兒的時候,她正在演奏這首歌。《佐治亞夜沉沉》唱紅了,可當那首歌唱得正紅時我卻不聽了。我聽了有成千上萬遍。今天早上我還在聽,當時我第一次意識到那位女士唱的原來正是這首歌,就是害死了安迪的那個女的。
    藍色先生:你原來不知道是維基·勞倫斯害死了那家伙?
    “好小子”埃迪:我以為是那個不忠的老婆開槍打死的安迪。
    金色先生:他們在歌里是這么唱的。
    “好小子”埃迪:我知道。我聽過。每次還沒等唱到那一部分時,我就完全明白了。我想當她唱妹妹那一段時,她是在講自己的弟妹,那個不忠的妻子。
    喬:不,是她自己殺的。她還殺了那個不忠的妻子。
    粉紅色先生:你們知道“吉卜塞人、流浪漢和小偷”那一段,她說“要是爸爸知道他干的勾當,早就一槍把他崩了”。我永遠也想不出他到底干了些什么。
    全桌的人都笑了。女招待向桌子這邊走來,手里拿著賬單和一壺咖啡。
    女招待:哪位還想加點咖啡?
    喬:不,我們差不多了。我來付賬。
    她將賬單交給他。
    女招待:給您。請到收款臺付賬,如果您不介意的話。
    喬:沒問題。
    女招待:祝大家一天愉快。
    眾人七嘴八舌地嘟嚷了一些同樣的話。女招待退下,喬站起。
    喬:這賬我來付。你們這些家伙出小費。(對白色先生)等我回來的時候,我想要回我的通訊錄。
    白色先生:對不起。它現在是我的通訊錄了。
    喬:金色,請你一槍斃了這個臭狗屎。
    金色先生用手指作出槍擊白色先生的手勢。白色先生也做出開槍的動作。喬走出畫面。
    “好小子”埃迪:好了,大家都為那個小婦人掏點兒吧。
    人人都掏出一美元甩在桌子上。也就是說大家都這樣做了,唯有白色先生除外。
    “好小子”埃迪:得了,扔一美元吧。
    白色先生:嗚—嗚,我可不付小費。
    “好小子”埃迪:不付小費,你是什么意思?
    白色先生:我不信這一套。
    “好小子”埃迪:你不信小費這一套?
    粉紅色先生(笑):我喜歡這小子,他是個瘋子,這家伙。
    金色先生:你知道這些女士到底掙多少錢嗎?她們掙一堆狗屎。
    白色先生:別跟我來這一套。她掙不到足夠的錢,她可以辭職嘛。
    眾人笑。
    “好小子”埃迪:我想甚至連一個猶太人也沒勇氣說這句話。那么我們明說吧,你就從來都不付小費?
    白色先生:我不付小費是因為全社會說我應該付小費。我付小費是因為某人值得付小費。如果有人真的強迫我,那他們也還值得多得到點兒什么,而且這種小費是自愿的,對這些鳥就得玩兒這個。據我所知,他們僅僅完成了自己的工作。
    藍色先生:為我們服務的那姑娘人不錯。
    白色先生:為我們服務的那姑娘還可以,可她沒有做什么特別的。
    金色先生:你想要什么特別的,把你帶進廚房嘬你的家伙?
    眾人皆笑。
    “好小子”埃迪:那我出百分之十二的小費。
    白色先生:聽著,是我叫的咖啡。我們他媽的在這兒已經呆得時間夠長的了,可她只給我添過三次咖啡。我要是叫咖啡,我就要她添六次。
    金色先生:如果她忙不過來怎么辦?
    白色先生:在一個女招待的詞典里不應該有“忙不過來”這個詞。
    “好小子”埃迪:對不起,白色先生,可是你最后一次想要的東西不過是添一杯咖啡。
    眾人皆笑。
    白色先生:這些女士并沒有餓得要死。她們掙得工資太少,然而如果我掙的工資太少,只能說我自己不走運,沒有找到一份社會認為該給大錢的工作。
    “好小子”埃迪:噢,現在我們終于明白了。這不僅是因為他是個一錢不值的畜牲——
    橙色先生:——而且還因為——
    “好小子”埃迪:——而且還因為他找不到一份侍者的工作。你的話聽起來像是個沒人搭理的洗碗小工:“去他媽那些賤貨和她們的小費。”
    金色先生:所以你根本不在乎她們是否在靠你的小費過活?
    白色先生將自己的兩根手指搓在一起。
    白色先生:你知道這是什么嗎?這是世界上最小的小提琴,專門為那些女招待而演奏的。
    金色先生:你自己都不明白你在說些什么。這些人忙得四腳朝天。這是份苦差事。
    白色先生:在麥當勞店里干活也是份苦差事,可你就沒覺得該付小費。他們為你端吃的,你就該付他們小費。可是事情不是這么回事,是社會說在這里要付這些家伙小費,然而在那里就不必要付那些家伙小費。這完全是一堆狗屎。
    橙色先生:他們比麥當勞的那些人干得辛苦。
    白色先生:哦是的。我沒看見他們打掃炸鍋。
    棕色先生:這些人交納的所得稅中包括自己掙的小費。你雖然塞錢給他們,可是也讓他們多支出了金錢。
    金色先生:在這個國家,對于沒上過大學的女人來說,當女招待是頭號職業。它基本上是每一個婦女都可以得到的一份工作,而且活得過去。其原因就在于小費。
    白色先生:去你媽的吧。
    眾人皆笑。
    白色先生:嘿,政府對他們的小費征稅,對此我深表遺憾。這他媽的是胡來,但這不是我的過錯。看起來女招待僅僅是定期遭政府雞奸的眾多人群之一。如果你給我看一篇文章,說政府不應該這樣做,我肯定簽名。如果把它公之于眾進行投票。我肯定投票贊成。可是我不會付這筆錢。而且你剛才跟我說的一大堆關于上沒上過大學的廢話,我只用一句話來回答:“學會操他這一套”。因為如果你們指望我來幫忙掏錢,那你們可就會感到一次他媽的大大的意外了。
    橙色先生:他把我給說服了。把我那一塊錢還給我。
    大家笑。喬回到桌旁。
    喬:好了,諸位大閑人,該活動活動了。等一等,誰沒掏錢?
    橙色先生:白色先生。
    喬(對橙色先生):白色先生?(對白色先生)為什么?
    橙色先生:他不付小費。
    喬(對橙色先生):他不付小費?(對白色先生)你不付小費?為什么?
    橙色先生:他不相信這一套。
    喬(對橙色先生):你不相信這一套?(對白色先生)你不相信這一套?
    橙色先生:是的。
    喬(對橙色先生):住嘴!(對白色先生)吐點兒血吧,你這一毛不拔的畜牲。我連你們該死的早餐的錢都付了。
    白色先生:因為你付了這頓早餐的錢,所以我準備付一次小費。一般情況下我是不付的。
    喬:不管怎么說,你扔點兒錢。我們走吧。(對金色先生)看見我怎么對付這里的雛兒吧。我他媽的要治一治這些雛兒。
    八個男人起身準備離去。白色先生的腰部處于前景中。當他扣大衣紐扣的時候,有那么一瞬間我們看到他佩戴著一支槍。眾人相互交談著走出“鮑勃大叔餅屋”。

    2.“鮑勃大叔餅屋” 白天
    片頭字幕段落:
    字幕段落完,銀幕轉黑。
    在黑色的銀幕上我們聽到某人痛苦的尖叫聲。
    在這尖叫聲中,我們聽到馬路上一輛汽車剎車的聲音。
    透過尖叫聲和車流聲,我們聽到——
    另一個人(畫外音):堅持住,伙計。
    某人(停止驚叫,畫外音):對不起,我不敢相信她竟開槍打我。誰他媽的會想到出這種事?
    切至—— 

    3.內景 飛駛逃竄的一輛汽車 白天
    尖叫的那個某人原來是橙色先生。他躺在后座上,腹部中彈,全身鮮血淋淋,后座上也是血。
    那另外一個人是白色先生,他正緊握方向盤,自如地以每小時80英里的速度疾駛,在車流中左躲右閃。雖然連他自己的性命也維系在他那雙緊握方向盤的手上,但還是不斷地與后座上的傷者說話。
    汽車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白色先生:嘿,現在暫時把這件臭事放一放。你受傷了。你傷得他媽的不輕,但還不至于丟了性命。
    橙色先生(哭喊著):這么多血把我的屎都嚇出來了。我要死了。我明白。
    白色先生:哦請原諒,我剛才忘了你得過醫學的學位。你是醫生?你是醫生嗎?請回答我,你是醫生嗎?
    橙色先生:不,我不是!
    白色先生:哈,這么說你承認你不明白自己在說些什么。因此如果你已經把你的業余想法說完了,那就請你躺好了聽聽新聞。我現在把你送到集合地點去,喬會給你找一位醫生,那醫生會治好你的傷,而且你會沒事的。好,現在跟我說,你會沒事的。說呀:你會沒事的。
    橙色先生沒有反應。白色先生開始用手敲打方向盤。
    白色先生:他媽的跟我說:你會沒事的。
    橙色先生:我沒事。
    白色先生(柔聲地):沒錯。

    4.內景 倉庫 白天
    攝影機旋轉360度,搖拍一座空曠的倉庫。此時大門砰地打開,白色先生抱著血淋淋的橙色先生走進來。
    橙色先生仍舊為他的槍傷大叫不止。
    白色先生把他放在地板上的一塊墊子上。
    白色先生:忍一忍,伙計。挺住,我們等一等喬。我該做的都做了,只有等喬來了,他馬上就到,他可以幫助你。我們就先在這兒坐一會兒,等一等喬。我們等誰?
    橙色先生:喬。
    白色先生:你這個可愛的笨蛋算是說對了。
    白色先生從橙色先生身前直起身來,開始在庫房中踱來踱去。
    橙色先生(大叫):不要離開我!
    白色先生再次俯下身來,握住他的手。
    白色先生:我哪兒也不去。我就在這兒。我不會離開你。
    橙色先生:拉里,我嚇壞了,請你抱著我。
    白色先生非常輕柔地擁抱著渾身是血的橙色先生。他輕搖著這位年輕人,向他低語——
    白色先生(低語):沒事,嚇壞了就嚇壞了吧,你一整天都很勇敢。現在只要求你放松一點。你不會死的,你會沒事的。等喬到了以后,他會讓你百分之百地復原。
    白色先生將橙色先生放倒在墊子上,但仍舊握著他的手。橙色先生抬眼望著自己的朋友。
    橙色先生:聽著,我本不想壞了大家的事,可是如果救我的人不能很快到來,我就去找一個醫生。我可他媽的不在乎蹲監獄,我只是不想死。
    白色先生:你他媽的不會死的,行了吧?
    橙色先生:我不是昨天剛剛出生,我是受傷了,我傷得厲害。
    白色先生:這樣不好……
    橙色先生:嘿,你盡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我剛才是嚇壞了,可現在我鎮定下來了。目前的情況是,我肚子中彈了,沒有醫療救護,我會死去的。
    白色先生:我可不能把你送到醫院去。
    橙色先生:去他媽的蹲監獄!我可他媽的一點也不在乎蹲監獄。但是我不能死。你用不著送我進醫院,你只要開車把我送到大門口,把我扔在馬路邊。我自己管自己。我對他們什么也不說。我向他媽的上帝發誓,我絕不向他們說任何事情。看著我的眼睛,直看著我的眼睛。(白色先生照此吩咐做)我—絕—不—向—他們—吐—一個字。你是安全的。
    白色先生:躺好吧,盡量——
    橙色先生:我要死了!我需要一位醫生!我求你了,帶我去看醫生。
    橙色先生將自己的頭向后靠在墊子上,剛才的發作已使他精疲力盡,現在只能低聲地自言自語——
    橙色先生:帶我去看醫生,帶我去看醫生,求求你了。
    突然,倉庫的門砰然撞開,粉紅色先生走進來。
    粉紅色先生:是不是他媽的中了圈套?
    粉紅色先生看見躺在地板上身受槍傷鮮血淋淋的橙色先生。
    粉紅色先生:哦,他媽的,橙色倒霉了。
    在以下整個段落中,我們一直聽到橙色先生在呻吟。
    白色先生:槍打的。
    粉紅色先生:哦,真他媽的太棒了!棕色在哪兒?
    白色先生:死了。
    粉紅色先生:他媽的,真他媽的!他怎么死的?
    白色先生:你他媽的想什么呢?警察開槍打中了他。
    粉紅色先生:哦,糟透了。真是糟透了。(指橙色先生)傷得厲害嗎?
    白色先生:同“很好”正相反。
    粉紅色先生:這真是他媽的糟透了。有人徹底玩了我們一把。
    白色先生:你真的認為我們中了圈套?
    粉紅色先生:你就連一點懷疑都沒有?我不認為我們中了圈套,我清楚我們中了圈套!我說話當真,認真地。那些警察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啊?一分鐘以前還沒有呢,剛過了一分鐘就全冒出來了。我連一聲警笛都沒聽到。警報器響了,好的,好的。如果警報器響了,你一般也有四分鐘的反應時間。除非當時正好有一輛警車在那條街上巡邏,在警察真正開始反應之前你還有四分鐘的時間。可是僅僅一分鐘時間就冒出了十七個穿藍制服的小伙子,都是全副武裝,而且全都準確地知道自己他媽的該干什么。他們一下子全都出現在那兒!還記得開著車沖上來的第二沖擊波嗎?那些才是沖著警報器來的反應,而別的他媽的那些人早就在那兒了。他們早就等著我們呢。(停了一停)你就沒想到這一點?
    白色先生:我還來不及想。首先我得他媽的想辦法逃出來。等我們逃出來了,我又得弄他。
    粉紅色先生:那好,那你最好開始想一想這個問題。因為我操他媽的一直在想這件事。實際上,我想的只有這事。我剛一開車逃出來就得出了這個結論。誰給我們設的圈套,誰知道這個地方。沒準兒警察就坐在這兒等著我呢。據我全部所知,警察們現在正駕車向這兒飛馳呢。
    白色先生:我們去旁邊的房間……
    攝影機沿墻緩行,來到一個墻角。我們繞過墻角,看到下面有一個大廳。

    5.內景 衛生間大廳 白天
    大廳的另一端是一間衛生間。衛生間的門半掩著,擋住了我們的視線。粉紅色先生處于鏡頭之外,但白色先生位于畫面之中。
    粉紅色先生(畫外):我他媽的來這兒干什么?我覺得這活兒干得真是蹊蹺。其實當我剛一感到不對頭的時候就應該說“不,謝謝”,然后甩手走掉。可是我他媽的就是從來不注意。每回我急著找人干活兒,我總是知道這家伙靠不住。我能感覺出來。可是我希望相信他。要是他沒有跟我撒謊,那就是我真的大麻抽多了,壞了事。可是這回絕不是大麻壞的事,而且我一直在說,如果我覺得這活兒有問題,我就一走了之。可是我感覺到了,我卻沒有一走了之。全是因為他媽的錢這東西!
    白色先生:事情已經出來了。我需要你冷靜。你冷靜嗎?
    粉紅色先生:我冷靜。
    白色先生:在你臉上灑點水,深吸一口氣。
    我們聽到水龍頭流水的聲音,粉紅色先生往自己臉上灑了一點水。
    白色先生:我去拿我的煙。
    白色先生打開衛生間的門,穿過大門,走出畫面。我們看到粉紅色先生背對著鏡頭,身子俯在洗臉池上。他抓了一把紙巾擦干臉上的水。白色先生手拿著一盒“徹斯特菲爾德”牌香煙走進畫面。
    白色先生:想抽一支嗎?
    粉紅色先生:干嘛不抽?
    兩個男人點煙。
    白色先生:好啦,現在我們來回憶一下事情的發生過程。我們到了那地方,一切如常。后來警報器響起來的時候,我轉身看見那些警察全都在外面。你說得對,就是這樣,砰!我只是眨了一下眼,他們就在那兒了。大家一下子就炸了窩了。這時金色先生先開了槍——
    粉紅色先生:——不對。
    白色先生:哪兒不對?
    粉紅色先生:警報響了以后警察并沒有馬上出現。只是到了金色先生開始亂開槍以后警察才出現的。
    白色先生:可我剛一聽到警報就看見警察了。
    粉紅色先生:我告訴你吧,沒那么快。只是到了金色先生開火以后他們才冒了出來。我不是說他們當時沒在那兒,而是說他們早就在那兒了。然而在金色先生發瘋以前他們一動不動。這就是我所知道的我們中了圈套的過程。你能明白這一切嗎,白色先生?
    白色先生:聽著,我聽夠了這句“白色先生”,放屁——
    粉紅色先生:——別告訴我你的真名。我不想知道!我他媽的也決不會告訴你我的名字。
    白色先生:你說得對。那樣不好。(略停)你是怎么逃出來的?
    粉紅色先生:一路開槍闖出來的。每一個人都在狂射,我就一路射擊跑到這來了。
    切至—— 

    6.外景 熙熙攘攘的鬧市街道 白天
    粉紅色先生正在人來人往的鬧市人行道上狂奔。他一只手拎著一只帆布手提包,另一只手握著一支0.357口徑的MAGNUM手槍。如果有行人擋道,他就把他們一把推倒。攝影機以相同的速度在他的一側跟拍。
    四位警察在追趕粉紅色先生。攝影機跟隨他們移動拍攝。攝影機跟隨一位穿旱冰鞋的姑娘。穿旱冰鞋的姑娘正在聽一臺“隨身聽”,我們聽到她把音量開到很大。她打著轉,隨著音樂的拍節向后倒滑。
    滑旱冰的姑娘繞過一個街角,與粉紅色先生撞個正著。這一男一女雙雙倒在地上。
    粉紅色先生跑上車道,沖到一輛行駛中的汽車前。汽車尖叫著剎車,差一點從他的身上輾過。

    7.內景 汽車(停下) 白天
    攝影機位于汽車的后座上。開車的是一個嚇了一跳的婦女。粉紅色先生從車前的保險杠上直起身來,搖搖晃晃地用槍指著這位開車的人。
    粉紅色先生:下車!快他媽的下車!
    被嚇壞的婦女開始驚叫。
    粉紅色先生企圖拉開司機那一側的車門,但門是鎖著的。
    粉紅色先生:快他媽的開門!
    司機一側車窗的大特寫。
    粉紅色先生迎著鏡頭一拳將玻璃打碎。

    8.外景 大街 白天
    攝影機跟拍快步追來的警察。
    粉紅色先生一把將嚇壞了的婦女拖下車。
    警察趕到那個街角,舉槍瞄準。
    粉紅色先生用汽車作為盾牌,向警察開了三槍。
    行人紛紛臥倒在地或驚散。
    粉紅色先生鉆進汽車。
    警察開槍。

    9.內景 汽車(行駛中) 白天
    攝影機位于后座。粉紅色先生低俯著身子,駕車在街上狂奔。警察在后面開槍。
    切回至—— 

    10.內景 衛生間 白天
    粉紅色先生和白色先生仍舊在衛生間中交談。
    粉紅色先生:讓幾個警察跟上了。你殺沒殺人?
    白色先生:就幾個警察。
    粉紅色先生:沒有無關的人?
    白色先生:哦,只是警察。
    粉紅色先生:你信任金色先生嗎?
    白色先生:他可是我見過的最他媽的神經的人。喬怎么會用了這么個混蛋?
    粉紅色先生:我可不想殺任何人。可是當我從那門里走出去,如果你擋我的路,不管是怎么擋住的,你必須為我讓路。
    白色先生:我也是這么想的。在一個十年老手和一個他媽的某個笨蛋之間,根本用不著選擇。我可不是瘋子。喬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可不能與金色這樣的家伙共事。那個混蛋靠不住。你怎么認為?你是不是認為他著了慌或你認為他只是太激動了?
    粉紅色先生:我認為他是個他媽的地地道道的瘋子!他沒把我們搭進去真算是我們他媽的走大運,當時他用槍亂打一氣,我他媽的就差這么一點點兒——(豎起兩根手指,示意其間的縫隙)——讓他給玩完了。大家當時都慌了。事情一緊張,大家都慌了。大家。我不管你姓什么叫什么,你會不由自主發慌的。這是本性。然而你慌的是內心。你腦子慌了。你可以讓自己慌上一兩秒鐘,然后你就得沉住氣,對付局面。你不能做的是到處亂開槍,見人就殺。
    白色先生:你應該做的是拿出一個他媽的行家里手的架勢來。心理變態的人可成不了行家里手。你不能和一個心理變態的人共事,因為你不知道這些不正常的笨蛋會干出什么事來。我是說,上帝啊,認為那個黑人娘們有多大了?二十,也許二十一了?
    粉紅色先生:你還看到其他人的情況了嗎?
    白色先生:我和橙色先生跳上了汽車,棕色先生躲在車里。再往后我就不知道了。
    粉紅色先生:就是在這時候大家都各自逃命了。至于金色先生和藍色先生,我可是再了解不過了。我一旦逃了出來,連頭也不回一下。
    白色先生:你怎么看?
    粉紅色先生:我怎么看?我想警察抓住了他們,或是已經殺了他們。
    白色先生:難道他們連一次沖出來的機會都沒有?你還找到了一個逃命的漏洞呢。
    粉紅色先生:是啊,那可真他媽的是個奇跡。可如果他們真的逃了出來,現在他媽的他們在哪兒?
    白色先生:你認為這是不可能的,他們當中有一個人拿到了那些鉆石,然后玩了一個——
    粉紅色先生:不可能。
    白色先生:你怎么就這么一口咬定?
    粉紅色先生:我拿到鉆石了。
    白色先生:在哪兒?
    粉紅色先生:我拿到了,行了吧?
    白色先生:在哪兒?你把它放在車里了?
    粉紅色先生:沒有,它們不在車里。不,我沒帶著它們。你想跟我一起去取鉆石?好吧,我們現在就可以去。但是你首先聽好了我要對你說的話。我們他媽的中了別人的圈套!有人串通了警察。我們當中有一個猶大。而且我在想我們應該先在這兒躲一躲,讓他媽的腦子清醒清醒。白色先生:原來就計劃好的,我們在這里碰頭。粉紅色先生:那其他的人都跑到哪兒去了?我是說一旦我們發現房子里進了一只老鼠,計劃就成了空話。金色先生和藍色先生到底怎么樣了,我們他媽的毫無所知。他倆可能都死了或被抓起來了。警察現在可能正在局子里撬他們的嘴呢。雖然他們一個名字也說不出來,可他們可能會供出這個地方。我的意思是:這就是現在可能發生的一切。正當我們在這兒說話的時候,警察可能正開著車向這兒趕來。
    白色先生:我向上帝發誓我倒了大霉了。
    粉紅色先生:什么?
    白色先生:在前面兩檔子活兒當中,有一檔子是四個人的活兒,結果我們發現其中有一個人是臥底的警察。
    粉紅色先生:沒壞了事兒?
    白色先生:感謝上帝,我們及時發現了。我們干脆洗手不干這件活兒了。躲得遠遠的。
    粉紅色先生:那么這回誰是那只老鼠呢?藍色先生?金色先生?喬?這是喬的主意,是他設計這一切。也許是他使了計中計。
    白色先生:我不同意。我和喬認識很久了。我可以跟你直說,喬肯定和這堆狗屎不沾任何邊。
    粉紅色先生:噢,你和喬的交情很深。我從小就認識喬,但是我要說喬如果跟這事兒完全不沾邊那也是無稽之談。我只是說我肯定沒和這事沾邊,因為我清楚自己干了些什么或沒干什么。但對其他任何人我都不能打保票,因為我根本不清楚。據我所知,你就是那只老鼠。
    白色先生:據我所知,你才是那只老鼠。
    粉紅色先生:現在你開始動腦筋了。據我們所知,他才是那只老鼠。
    粉紅色先生指了指畫外的橙色先生。白色先生的表情變了。
    白色先生:上帝啊!

    11.內景 倉庫 白天
    二人向橙色先生跑去。橙色先生已經昏迷。攝影機俯拍整個過程。粉紅色先生最先跑到橙色先生身邊。
    粉紅色先生:他死了?
    白色先生一把推開他,用手去摸橙色先生頸部的脈搏。
    粉紅色先生:他是死了還是怎么的了?
    白色先生:他沒有死。
    粉紅色先生:那是怎么了?
    白色先生:我想他只是昏過去了。
    粉紅色先生:他可把我嚇出屎來了。我還以為他死了呢。
    白色先生站起身來,向一張桌子走去。
    白色先生:如果我們不送他去醫院,他肯定活不了。
    粉紅色先生:我們不能送他去醫院。
    白色先生:不進行搶救治療,這個人活不過今天晚上。那顆打進他肚子的子彈是我的錯。現在雖然你他媽的不當回事,可我決不能坐視不管。對他我可不能見死不救。
    粉紅色先生:那好,人命關天,你呆在這兒別動。我去安排一下。
    白色先生:你想怎么干,我們去飯店開一個房間?我們眼前的這個家伙腹部中彈,根本動不了。他血流得像開了膛的豬。要是他醒過來,又會痛得大喊大叫。
    粉紅色先生:你要是有什么主意,那就直說吧。
    白色先生:喬能救他。如果我們能和喬聯系上,喬就可以給他找一個醫生。喬可以派一個醫生來看看他。
    在粉紅色先生以下談話的過程中,鏡頭緩慢推成白色先生的特寫。
    粉紅色先生(畫外):如果我們可以信任喬,我們又怎么同他取得聯系呢?他本應該來這里碰頭的,可是他沒有來,這就讓我呆在這兒都提心吊膽的。即使喬沒事,他也許會對我們不滿意。喬本來是策劃一樁搶劫案,結果現在弄得一灘血。警察死了,搶劫的人死了,路上的行人也死了……上帝啊!我簡直懷疑他對我們的請求是否還有多少憐憫之心。如果我要是他,我會盡量遠遠躲開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白色先生:在你來之前,橙色先生曾要求我把他送到醫院去。我并不想把他交給警察,可我們如果不這樣做,他就會死掉。他求我們這樣做。我告訴他忍一忍,等喬來了再說。
    粉紅色先生(畫外):哼,喬不會來這兒的。我們得靠自己。現在我他媽的不知道有誰能夠救他,如果你有人,那你就去打電話吧。
    白色先生:我也沒有人。
    粉紅色先生(畫外):那好,我想我們就把他扔在醫院,反正他對我們也一無所知。我是說,這是他自己決定的。
    白色先生的視點——
    粉紅色先生的特寫。
    白色先生(畫外):嗯,他多少知道一點兒我的情況。
    粉紅色先生:你沒告訴他你叫什么吧?
    白色先生(畫外):我告訴了他我的名字,和我是哪兒的人。
    一段漫長的沉寂,粉紅色先生面無表情,片刻之后大叫——
    粉紅色先生:為什么!
    白色先生(畫外):幾天以前我對他講了我是哪兒的人。那只是一次閑聊。
    粉紅色先生:那你為什么要告訴他你的名字,你明白這里的規矩。
    白色先生(畫外):他問起來了。
    粉紅色先生看了白色先生一眼,好像剛剛才認識他。
    白色先生(畫外):當時我們剛剛從警察手里逃出來,他中了槍。他之所以中彈他媽的全是我的錯。他血流得沒完沒了——他在大叫不止。我向上帝發誓,我當時真的以為我肯定會死在那兒了。我盡量安慰他,告訴他用不著擔心,他會沒事的,我會照顧他的。于是他就問我叫什么名字。我是說,這個人將要在我的懷抱中死去,我他媽的應該對他說什么,“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這方面的內容,這是違反規矩的。我還不十分信任你”?也許我應該這樣說,可我說不出口。
    粉紅色先生:哦,我不懷疑這非常美——
    白色先生(畫外):別他媽的吹捧我。
    粉紅色先生:有一個問題:他們是否發過你的通緝令,你告訴了他你是哪兒的人?
    白色先生(畫外):當然。
    粉紅色先生:嗯,那就對了。我是說,我早就懷疑警察局的檔案里已經有通緝照片了。然而現在他知道:1.你長得什么樣,2.你叫什么名字,3.你是哪兒的人,4.你專干哪路活兒。他們用不著讓他看一大疊照片就可以把你挑出來。肯定是這樣。你沒有告訴他任何可以縮小甄別范圍的情況吧?
    白色先生(畫外):如果為了雙份保險起見我還得對你再說一遍,那我和你可就沒完沒了了。
    粉紅色先生走出特寫鏡頭,背對著白色先生。白色先生的視點鏡頭搖至粉紅色先生。
    粉紅色先生:我們不能送他去醫院。
    白色先生(畫外):如果我們不送,他就會死掉。
    粉紅色先生:對此我也很傷心。但是有的哥兒們走運,有的就得倒霉。
    白色先生(畫外):去他媽的吧!
    白色先生的視線射向粉紅色先生。
    粉紅色先生急忙轉回身來,正好結結實實地在嘴上挨了一拳。
    視點鏡頭結束。
    白色先生和粉紅色先生非常野蠻而實在地打了起來,倆人像一對野貓一樣撕打著。
    白色先生一邊揮拳出擊,一邊大叫:
    白色先生:你這個小混蛋!
    粉紅色先生也一邊打一邊叫喊:
    粉紅色先生:你想跟我玩玩?!你想跟我玩玩?!我來告訴你你是在跟誰玩!
    兩個男人在地板翻滾撕打著。
    白色先生抱住了粉紅色先生的腦袋。
    粉紅色先生伸手去掏衣袋里的手槍并把它拔了出來。
    白色先生看到了這一切,立即放開粉紅色先生,同時伸手去掏自己的武器。
    兩個男人都從地板上直起身來,跪蹲著,手里的手槍直指對方。
    白色先生:你想開槍打死我,你這個小混蛋?開槍吧!
    粉紅色先生:去你媽的,白色!這事不是我挑起來的,我只是應付局面。你的表現就像是個剛他媽的干了一年的小偷。我是按行家里手的規矩辦事。他們抓住了他,他們就會抓住你,他們抓住了你,他們就會接近我。不允許發生這樣的情況。而你,你這個混蛋,就這樣看著我,好像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沒告訴他我叫什么名字。我沒告訴他我是哪兒的人。我沒有告訴他我所知道的情況,這總比你告訴他要好。去他媽的,十五分鐘以前,你差一點告訴我你自己的名字。你,伙計,你已經給自己找出麻煩了。因此你要是想瞪誰,就去瞪瞪鏡子吧。
    粉紅色先生放下自己的槍,向白色先生走去。
    粉紅色先生:所以說如果你想開槍打誰,那就把這支槍插進自己的嘴里打死你自己吧。
    這時從畫外我們聽到:
    聲音(畫外):你們這些孩子不要玩野的。總有人會哭起來的。

    12.內景 倉庫 白天 金色先生的中近景
    那聲音屬于那個名聲并不怎么好的金色先生。
    金色先生坐在一個柜臺上,喝著一杯快餐可口可樂,吃著一只熱狗。
    粉紅色先生:金色先生!你沒事吧?我們還以為你會被抓起來了呢。出了什么事?
    金色先生沒有回答,他只是從那個柜臺上跳了下來,在庫房里走了起來,同時查看著四周的情況。
    他既不看粉紅色先生,也不看白色先生。他只是吃自己手里的熱狗,嘬一口自己的可樂。
    這一舉動使粉紅和白色緊張得不得了,還是粉紅色先生先開口努力打破僵局。
    手持攝影機跟隨金色先生在庫房里走動。
    粉紅色先生:真的,你是怎么跑出來的?
    金色先生走到頂層。沉默。
    粉紅色先生:我是怎么回事你都看到了。我找到一個漏洞,逃了出來。
    沉默。
    粉紅色先生:藍色先生在哪里?
    金色先生向那個衛生間里張望。
    粉紅色先生:我們剛才還指望你們倆在一起呢。
    金色先生向窗外望去。
    粉紅色先生:對我們來說這可是一個大問題。藍色先生和你后來怎么樣了?
    金色先生從窗口走開。
    粉紅色先生:我們剛才擔心警察抓到了你們。
    金色先生向橙色先生彎下腰去。
    粉紅色先生:他腹部中彈了。他還活著,但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白色先生:夠了!你最好開口和我們說話,笨蛋,因為我們遇上了麻煩,我們需要談談。我們已經亂了套了,我們需要你也像我們一樣火燒屁股似地亂了套。
    金色先生看了看自己的兩個犯罪伙伴,然后向他們走去。
    金色先生:那就聊聊。
    白色先生:我們認為房子里進了一只老鼠。
    粉紅色先生:我敢擔保我們房子里進了一只老鼠。
    金色先生:你們怎么會這么想?
    白色先生:是不是有點可笑?
    粉紅色先生:我們認為這地方不安全。
    白色先生:這地方再也靠不住了。我們準備離開,你應該和我們一起走。
    金色先生:誰也不準離開這兒。
    屋子里一片沉默。金色先生停下了腳步。
    片刻之后,沉默被打破了。
    白色先生(對粉紅色先生):不要理這塊大糞,我們得離開這兒。
    白色先生轉身欲離去。
    金色先生:不要再向前邁一步,白色先生。
    白色先生試探著,舉起自己的槍,指向金色先生。
    白色先生:去你媽的,瘋子!我們惹上這樣的麻煩全他媽的是你的錯。
    金色先生冷靜地坐下,看著粉紅色先生。
    金色先生(指白色先生):這家伙有什么問題?
    白色先生:我有什么問題?是啊,我有問題。我有一個大問題,一個一觸即發的瘋子幾乎讓我死在槍下!
    金色先生:你在說些什么?
    白色先生:珠寶店中的那場他媽的槍戰鬧劇。
    金色先生:去他媽的,是他們按動的警報器。他們活該。
    白色先生:你差點殺了我,笨蛋!如果我早知道你原來是這樣一種家伙,我決不會同意與你共事的。
    金色先生:你想翻老帳,小狗雜種,你是不是要咬人?
    白色先生:你說什么?對不起,我沒聽懂,請你再說一遍。
    金色先生(慢慢地):我說“你想翻老帳,狗雜種,你是不是要咬人。”
    粉紅色先生:你們兩個笨蛋都他媽的到此為止。冷靜一點!
    白色先生(對金色先生):這么說你想嘗嘗滋味,啊?
    粉紅色先生:都他媽的住嘴,我們不是他媽的在玩游戲!(略停)我根本不相信一堆廢話,你們兩個都跟了我十年了,只有我辦事才像個行家里手。你們這些家伙的行為就像是一群他媽的黑鬼。你們和黑鬼們干過活兒嗎?他們就和你們兩個一樣,總是打個沒完,總是說要殺了對方。
    白色先生(對粉紅色先生):你自己說過的,想把他弄出去。
    粉紅色先生:那好,那個時機已經過去了。現在,金色先生是我可以完全信任的唯一一個人。他見了警察就難以自控。
    白色先生:你站在他那一邊了?
    粉紅色先生:去他媽的哪一邊!我們現在需要的是一點點同舟共濟。有人在我們的屁股上貼了一塊火紅的烙鐵,而我們要找出是誰的手扶在烙鐵的把手上。現在我知道我不是一塊狗屎……(指白色先生)而且我十分肯定你是一個好小子……(指金色先生)而且我他媽的敢說你也差不多。因為我們來想想到底誰是那個壞小子。
    白色先生鎮靜下來,把自己的槍收了回去。
    金色先生回到我們初次見到他時的狀態,即當初談論麥當娜時的神態。
    金色先生:嗯,這話中聽。(對白色先生)你是個李·馬文(1929—— ,美國電影演員,多在西部片演反派角色。——譯者)的大影迷,對吧?我也是。我不知道你們那些哥們兒怎么樣,反正我的心跳得很快。(略停)好啦,你們這些家伙,跟我走。
    金色先生從椅子上一躍而起,向門口走去。
    其他兩個男人只是用眼光跟隨他。
    白色先生:跟你去哪兒?
    金色先生:上我的車。
    白色先生:為什么?
    金色先生:給你一個驚喜。
    金色先生走出去。

    13.外景 倉庫 白天
    三輛汽車停在大門口。金色先生徑直朝自己開的那輛車走去。白色先生和粉紅色先生跟在他的身后。手持攝影機跟隨在他們后面。
    粉紅色先生:我們得離開這兒。
    金色先生:我們就坐在這兒等著。
    白色先生:等什么,等警察?
    金色先生:等“好小子”埃迪。
    粉紅色先生:“好小子”埃迪?你怎么想到“好小子”會來這兒而不是正在坐飛機去哥斯達黎加的半路上?
    金色先生:因為我剛剛和他談過話。他正在來這里的路上。在他到這兒之前,誰也不能離開。
    白色先生:你和“好小子”埃迪談過話了?那你他媽的干嘛不早說?
    金色先生:你沒問啊。
    白色先生:去你媽的。他都說了些什么?
    金色先生:站好了。好吧,哥兒們,看一看我給你們帶來的驚喜吧。
    金色先生打開自己汽車的行李廂。行李廂里蜷縮著一個身穿制服戴著手銬的警察。
    金色先生:那么在我們等待“好小子”埃迪的同時,是不是可以找點樂子,查一查誰是那只老鼠。
    插入字幕:“金色先生”。

    14.內景 喬·卡勃特的辦公室 白天
    我們是在喬·卡勃特的辦公室里。喬正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后接電話。
    喬:(對電話)塞德,我要告訴你別為這事操心。你這兩個月不順。這種事兒常有。(停了一停)塞德,塞德,塞德……行了,你讓我為難了。我用不著別人來告訴我我已經知道的事情。你這幾個月不順,你遇到的事情是全世界每一個生意人都會遇到的事情。我不管他是唐納德·特朗普還是裁縫歐文。你必須扛過去。
    有人在敲卡勃特辦公室的門。
    喬:請進。
    卡勃特的打手之一,泰蒂,打開房門走了進來。卡勃特用手捂住耳機向泰蒂望去。
    泰蒂:維克·維加來了。
    喬:叫他進來。
    泰蒂離去。
    喬(對電話):塞德,我來了一個朋友,我得掛了。(停了一停)好的,再見。
    他掛上耳機,站起身來并且繞過桌子走到前面。
    泰蒂打開辦公室的房門,“牙簽”維克·維加走了進來。
    “牙簽”維克·維加就是我們的金色先生。他身穿一件七十年代款式的黑色長皮夾克。
    喬站在自己的辦公桌前面,雙臂張開。
    二人相互擁抱。泰蒂離去,在身后帶上房門。
    喬:孩子,自由的滋味怎么樣?他媽的不錯吧?
    維克:別有一番滋味。
    喬:沒那么嚴重。喝“羅姆·馬丁”?
    維克:當然。
    喬:請坐。
    喬向自己的酒柜走去。維克坐在喬辦公桌前的椅子上。
    喬(在斟酒的同時):你的假釋官是誰?
    維克:一個名叫科恩斯的家伙。克萊格·科恩斯。
    喬:他怎么樣?
    維克:他媽的笨蛋,不讓我離開教養院半步。
    喬:你總是逗我。他媽的小兔崽子跑出去為了二毛五分錢割了一個老太太的脖子。他媽的黑鬼讓桃樂賽·戴(1897—1980,美國女作家,社會活動家。——譯者)當了假釋官。可是像你這樣的好小伙子卻扎了一根刺。
    喬繞過辦公桌,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
    維克咽了一口羅姆酒。
    維克:我只是想讓你知道,喬,我多么感謝你在里邊使的勁。
    喬:你原來以為我會怎么樣?干脆把你忘了?
    維克: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他們的確夠意思。
    喬:我所能做到只有這些,維克。我希望我還能做得更多些。(喬朝維克咧嘴一笑)維克,“牙簽”維克,說給我聽聽,你的計劃是什么?
    維克:嗯,我打算重操舊業。可是這個科恩斯總是盯住我的屁股。他不讓我離開教養院半步,除非我找到一份他媽的工作。我的計劃始終是和大家合伙兒干。
    有人敲門。
    喬:請進。
    房門打開,喬的兒子“好小子”埃迪走了進來。維克把自己的椅子轉了過去,看到了他。
    埃迪:(對維克)我看到你坐在這里,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維克從坐椅上站起身來,擁抱埃迪。
    埃迪:你怎么樣,“牙簽”?
    維克:目前很好。
    埃迪:對不起哥兒們,我應該親自去接你出來。這一個星期真是忙瘋了,一天到晚忙得四腳朝天。
    維克:聽你這么一說真是有意思,我和你父親正在談這個事情。
    埃迪:談我應該去接你?
    維克:不是。談你四腳朝天。我剛一進門就聽喬說:“維克,你回來了,感謝上帝。終于有人他媽的清楚自己是干什么的了。維克,維克,維克,我兒子埃迪算是他媽的完了。”于是我說:“好,喬,我也正想告訴你呢。”“我算是毀了!他毀了我!我兒子,我愛他,但是他搶了我的生意,把我的生意全都沖進了他媽的抽水馬桶!”(對喬)我講的可不是學校里的故事。你跟他說吧,喬。你自己跟他說。
    喬:埃迪,我真不愿意這么跟你說。但是當維克問到我生意怎么樣時,嗯,你不能對一個剛剛為你蹲了四年大獄的人撒謊。
    埃迪直點頭。
    埃迪:哦,真的,真是這么回事?
    埃迪向維克撲去,二人滾在地板上。
    這兩個朋友笑著,相互咒罵著,在喬的辦公室里打鬧著。
    喬站起身來向二人大喊。
    喬(大喊):好啦,好啦,夠了,夠了!游戲時間過了!你們要想在地板上打滾,就去埃迪的辦公室,別在我這里鬧!
    兩個男人罷手。他們全都衣衫不整,頭發零亂,襯衫扯到外面。可是當兩個人又湊到一起時,又繼續東拉西扯起來。
    埃迪:你看見了吧?
    喬:什么?
    埃迪:他把我按在地上,想操我。
    維克:那是你他媽的愿意。
    埃迪:你別在我父親的辦公室里操我,你這狗雜種。聽著,維克,不管你在自己家里私下里想干什么,你盡管去干。但是別想操我。我想你不會,我是說,我非常喜歡你——
    維克:埃迪,如果我要是一個海盜,我可不會把你交給水手們。
    埃迪:不,你會把我留著給你自己。不過……,等你見了娘兒們以后當然會情不自禁。
    維克:我會把你敲碎的,“好小子”,但我會把你留著和我的狗配對兒……
    埃迪:現在可沒那么慘,爸爸。進監獄的時候是個白人,出了監獄說起話來像個黑鬼。都是讓那些黑人弄的……那些東西一直滲到了他的腦子里,然后又從嘴里冒了出來。
    喬:你們兩個還有完沒完?埃迪,你進來的時候我們正在談一些正事。我們有一個大問題需要解決。好了埃迪,你能不能坐下來幫我們解決解決,或是你們兩個還想相互尿個沒完?
    玩笑時間已經過去,維克和埃迪明白了這一點。因此倆人都在喬的辦公桌前坐了下來。
    喬:好,剛才維克告訴我,他有個假釋的問題。
    埃迪:真的?你的假釋官是誰?
    維克:克萊格·科恩斯。
    埃迪:科恩斯?哦,他媽的。我聽說他是個混蛋。
    維克:他是個混蛋。他不讓我離開教養院,除非我他媽的找到一份工作。
    埃迪:你想回來為我們干活,對嗎?
    維克:我是想,可是我必須先向這個笨蛋證明我找到了一份正正經經的工作,然后他才能讓我自由行動。我沒法一方面為你們這些家伙干活,一方面又得提心吊膽地想著十點鐘宵禁以前必須回去。
    喬(對埃迪):我們能不能想想辦法?
    埃迪:真是太糟了。我們可以給你許多合法的工作,讓你在長灘當個輪班的碼頭工人。
    維克:我可不想去扛箱子。
    埃迪:你不會去扛箱子。你其實不是真的在那兒工作。但是為了記入檔案,你必須去。我給馬休打個電話,他是那兒的工頭兒,告訴他給他派了個新伙計。把你排在排班表上,會給你一張打鐘點的卡,是每天上班下班打卡用的。到了周末你還會有一份工資。你知道碼頭工人是份不錯的工作。這樣一來你就可以搬到教養院較松快的地方,用不著科恩斯去想“那小子在干什么?”而且科恩斯如果真的想來個抽查,你那天就去裝裝樣子。那天我們就把你送到圖斯丁。我們弄堆狗屎在那兒讓你在那兒卸貨。你去塔夫特簡易飛機場取一堆狗屎并把它帶回來。你的部分工作就是跑來跑去——我們到處都有關系。
    喬(對維克):我不是跟你說了不用擔心嗎?(對埃迪)維克剛才還在擔心。
    埃迪:明天我和你開車去趟長灘。我會把馬休介紹給你,告訴他應該怎么辦。
    維克:太棒了,伙計,非常感謝。(略停)你們什么時候需要我動手真干活兒?
    喬:嗯,現在正是個微妙的關頭。事情有點兒——
    埃迪:——不好辦。我們打算在拉斯維加斯開個大會。我們現在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
    喬:讓“好小子”先把你在長灘安排好了。給你點錢,把那個他媽的科恩斯先甩了,然后我們再和你談。
    埃迪:爸爸,我有一個主意,也是剛在外面聽說的。我知道你不喜歡用小伙子去干那些活兒,但是從技術上講,維克是和那些小伙子一伙的。他已經一去四年。誰的名單上也沒有他。你知道他能管住自己,你知道你可以信任他。
    喬看著維克。維克一點兒也搞不懂他們是在談什么。
    喬:你帶五個人去搶一回怎么樣?
    維克:這活兒怎么個干頭?
    喬:兩分鐘的事,最多。但這可是艱難的兩分鐘。得沉住氣,白天,營業時間,和一堆人打交道。但你可以讓手下的人和人群打交道。這是一家珠寶店。他們準備在某一天進一大批南非鉆石。有點像火車站的活兒。第二天取貨并送到漢堡。只要一跨進門,你就知道上哪找名貴的寶石。伙計都是不錯的,我和“好小子”挑的,誰也不認識誰,誰和誰都沒聯系。干這種活我從來不用相互有聯系的人。
    維克:怎么分成?
    喬:多汁,哥兒們,真的多汁。
    “牙簽”維克笑了。“好小子”埃迪也笑了。
    切至——

    15.內景 “好小子”埃迪的汽車(行駛中) 白天
    “好小子”埃迪正開車向那個約定的集合地點趕去,同時用手里的移動電話交談。汽車收音機正傳出七十年代的歌曲,埃迪森·萊特豪斯演唱的《我的羅絲瑪麗走到哪兒,愛情就跟到哪兒》。
    埃迪(對電話):嘿,道夫,我們這兒有件大事。(停了一停)我知道你知道了,我得先和爸爸商量商量,看他想干什么。
    閃接——

    16.內景 倉庫 白天
    那個警察站在倉庫中央,雙手背后,戴著手銬。白色先生、粉紅色先生和金色先生圍繞在他四周,正在往死里打他。聲帶上響起《愛在增長……》這首歌。

    17.切回到“好小子”埃迪
    埃迪(對電話):我所知道的一切都是維克告訴我的。他說那地方他媽的成了射擊場。他抓了一個警察作人質,剛剛他媽的逃了出來。
    閃接——

    18.倉庫
    那三個男人將那名警察打倒在地。

    19.切回到埃迪
    埃迪(對電話):我像是在開玩笑嗎?他把那警察塞進汽車的行李箱到處他媽的亂跑。(略停)我不知道是誰干的。我不知道貨在誰手里,如果有誰拿到了貨的話。誰死,誰活著,誰被抓了,誰沒被抓……我會知道的。實際上我正朝那兒趕,但是關于爸爸的決定我應該怎么跟那些家伙說?(停了一停)你肯定他是這么說的?(停了一停)好吧,那我就這么跟他們說。
    切至——

    20.外景 倉庫 白天
    倉庫外面停放著屬于其他伙計的三輛汽車。
    埃迪開車來到倉庫。他鉆出汽車,看了看停在外面的那些汽車。
    埃迪(自言自語):他媽的笨蛋。
    埃迪徑直朝大門走去,砰地一聲撞開大門,一腳跨進倉庫。

    21.內景 倉庫 白天
    眾搶劫犯將那名警察捆綁在一張椅子上,同時仍舊在毆打他。
    “好小子”埃迪走進,眾人轉身。
    埃迪:這是在搞什么鬼?
    粉紅色先生和白色先生異口同聲地。
    粉紅色先生:嘿,“好小子”,我們弄到一個警察。
    白色先生:你在問搞什么鬼?喬他媽的在哪里?
    “好小子”看到了橙色先生。
    埃迪:真他媽的,這家伙他媽的算是完了!
    白色先生:還他媽的沒有。如果我們不替他想點辦法,他會死在我們手里。
    粉紅色先生:我們中了圈套,警察早就等著我們了。
    埃迪:什么?誰也沒有想給誰設套。
    粉紅色先生:警察確實在那兒等著我們了!
    埃迪:放屁。
    粉紅色先生:嘿,去你媽的,哥兒們。你當時沒在那兒,我們在那兒。而且我來告訴你,警察把那家商店圍個嚴嚴實實。
    埃迪:好的,大偵探先生,誰干的?
    粉紅色先生:你他媽的以為我們已經商量好了?
    埃迪:那你們的答案是什么?是我?你們以為是我給你們下了套?
    粉紅色先生:我不知道,反正有人下了套。
    埃迪:沒人下套。你們這幫笨蛋把那家珠寶店搞成了一部瘋狂的西部片,而且還在納悶怎么冒出警察來了。
    金色先生:約瑟夫在哪兒?
    埃迪:我一直沒跟他通話。我和道夫通過話了。道夫說他馬上就到這兒來。他急了。
    粉紅色先生(對白色先生):我跟你說過他急了。
    白色先生(手指著橙色先生):你們準備拿他怎么辦?
    埃迪:上帝啊,你他媽的讓我喘口氣。我自己還有幾個問題,你是知道的。
    白色先生:你死不了,可他會死。
    埃迪:我會找人來。
    白色先生:誰?
    埃迪:一個玩蛇的。你他媽的想什么呢?我會找一個醫生來照顧他的,把他治好。哦,棕色先生和藍色先生在哪兒?
    粉紅色先生:棕色死了。我們不知道藍色怎么樣。
    埃迪:誰也沒看到藍色先生的情況?
    金色先生:嗯,他要么死了要么還活著要么警察抓住了他要么警察沒有抓住他。
    鏡頭移動成警察的中景。
    埃迪(畫外):我懂了,這就是你們這些畜牲所告訴我的一切。(指那個警察)你們為什么要打他?
    粉紅色先生:讓他說出來是誰他媽的給我們下的套。
    埃迪:你們能不能停止這種狗屎行為!你們把這個混蛋打夠了,他就會告訴你是誰放的芝加哥大火。沒必要這樣做。好啦,正事最他媽的重要,貨在哪兒?請告訴我有人拿了什么東西。
    粉紅色先生:我拿了一包。我把它藏了起來,等我搞清楚了這個地方不是警察局以后再說。
    埃迪:那好,我們去把它拿來。我們還得把那些汽車都處理掉。外面就像是個賊窩停車場。(手指著金色先生)你留在這兒照顧橙色和那警察。(粉紅色先生和白色先生)你們兩個每人開一輛車,我跟著你們。你們把車毀了,我把你們接回來,然后我們再去取那些寶石。在我跟你們走的路上,我會為我們的朋友安排一名醫生什么的。
    白色先生:我們不能把他交給這家伙。
    指金色先生。
    埃迪:為什么?
    白色先生指著金色先生——
    白色先生:因為這家伙是他媽的一個心理變態。而且如果你認為喬會跟我們急,那么什么也比不上我跟他急了,我和這畜牲不共戴天。
    金色先生(對埃迪):你都看到了,我已經忍了又忍。我剛才一進門就挨了他一拳了。我跟他講了你要我們趕緊行動,可是白色先生卻掏出他的槍,直指著我的臉,同時開始大叫“你這個混蛋,我要一槍崩了你。”
    白色先生:他就是使珠寶店變成了射擊場的罪魁禍首。(指粉紅色先生)你怎么了,一個沉默的同伙?你他媽的跟他說啊。
    粉紅色先生:他現在看起來還正常,但是在珠寶店的確瘋了。
    白色先生:這就是他當時的所作所為。
    白色先生表演金色先生在珠寶店見人就開槍的情況。
    金色先生:我告訴他們不要碰警報器。他們還是碰了。我就把他們打成了篩子。如果他們沒有做我禁止他們做的事情,現在還能活著的。
    白色先生:這就是你大開殺戒的借口嗎?
    金色先生:我討厭警報器。
    埃迪:這和誰守著這名警察有什么關系?我們不會放他出去的。他已經見到了我們每一個人。你首先就不應該把他從你的汽車行李箱弄出來。
    粉紅色先生:我們是想弄清楚他是否知道圈套的情況。
    埃迪:他媽的根本就沒有什么圈套!(埃迪果斷地決定)聽著,就這么定了,金色,你留在這兒,看好這兩個人。白色和粉紅色跟我走,因為如果喬來到這兒看到外面停了他媽的這么多汽車,他一定會像我一樣對你們大發雷霆的。
    埃迪、白色先生和粉紅色先生一邊說話,一邊走出倉庫。

    22.內景 倉庫 白天 金色先生和警察金色先生
    在他們身后關上門,然后緩緩地向警察轉過頭來。
    金色先生:終于就剩我們兩個了。
    警察:我跟你說了,我不知道任何關于任何他媽的什么圈套的事情。我當警察剛剛八個月,沒人告訴我任何事情!我什么也不知道!你要是愿意你可以折磨我——
    金色先生(畫外):——謝謝,你不介意我折磨你。
    警察:你們的老板甚至也說根本就沒有什么圈套。
    金色先生(畫外):先說清楚,我沒有老板。這一點你聽清楚了嗎?
    他打了警察一記耳光。
    金色先生(畫外):我在問你一個問題。這一點你聽清楚了嗎
    ?警察:聽清楚了。
    金色先生(畫外):現在我不跟你廢話。我其實根本不管你知道什么和不知道什么。不管怎么說我要給你點兒厲害嘗嘗。我不想了解什么實情,但是打一個警察可以給我解悶。有些話你不能說,有些事你不能做,但是求饒除外。
    他將一條毛巾塞進警察的嘴里。
    警察的視點。
    金色先生從警察身邊走開。
    金色先生:讓我們聽聽凱—比利的《七十年代超級之聲》是怎么唱的。
    他打開收音機。揚聲器里傳出斯蒂勒·韋爾的流行歌曲《混在你們中間》(整個這一段落以音樂的長度的為準)。
    金色先生慢慢向警察走去。
    他打開一把大折刀。
    他抓過一把椅子,把它放在警察面前,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
    金色先生直瞪瞪地看著警察的臉(鏡頭),手里拿著那把折刀,嘴里隨著音樂歌唱。
    突然,他像一條眼鏡蛇一樣伸出手去。
    警察臉上挨了一記耳光。
    警察(鏡頭)猛地一晃。
    金色先生還是直瞪瞪地看著警察的臉(鏡頭),合著那首七十年代的流行歌曲歌唱。
    他突然伸出手去割掉了警察(我們)的耳朵。
    警察(鏡頭)猛烈搖晃。
    金色先生舉起那只耳朵讓警察(我們)看。
    金色先生站起身來,一腳將自己剛才坐的那把椅子踢到旁邊。

    23.內景/外景 倉庫 白天 手持攝影鏡頭
    我們跟隨金色先生走出庫房……走向他的汽車。他打開行李箱,提出一大桶汽油。
    他又走回倉庫……

    24.內景 倉庫 白天
    ……金色先生手提著那桶汽油。
    金色先生將汽油澆在警察身上。警察求饒。
    金色先生還是合著斯蒂爾·韋爾的歌聲歌唱。
    金色先生劃著一根火柴,唱道:
    金色先生:“大王小王站在我的左邊,J站在我的右邊。我就在這里,混在你們中間。”
    他向警察走過去…………
    這時一顆子彈在金色先生的胸口爆炸。
    手持攝影機一下子向右甩,我們看到是那個血淋淋的橙色先生開的槍。
    鏡頭在中彈的金色先生和開完槍的橙色先生之間來回切換。
    金色先生倒地死去。
    橙色先生爬到警察身邊,身后拖出一條長長的血跡。
    他爬到警察的腳下,抬頭向他看去。
    橙色先生(虛弱地):你叫什么名字?警察:杰弗里。
    橙色先生:杰弗里什么?
    警察:杰弗里·安德魯斯。
    橙色先生:聽我說,杰弗里·安德魯斯。我是一名警察。
    杰弗里:我知道。
    橙色先生(吃驚地):你知道?
    杰弗里:你的名字叫弗雷迪什么的。
    橙色先生:弗雷迪·奈文迪克。
    杰弗里:弗蘭基·費徹蒂為什么我們做過一次介紹,大約是在五個月以前。
    橙色先生:放屁,我一點也記不得了。
    杰弗里:我還記著。(略停)我的樣子如何?
    橙色先生的視點特寫鏡頭,小伙子血肉模糊的臉。腦袋側面原來長著那只耳朵的地方現在變成了一個洞。
    橙色先生:我真不知道該如何跟你說。
    杰弗里開始哭泣。
    杰弗里:他媽的那個畜牲!那個他媽的瘋子畜牲!
    橙色先生:杰弗里,我要你挺住。外面布置了警察,正等著沖進來。
    杰弗里:那他們還他媽的等什么?那個混蛋已經把我的耳朵割了下來!他把我的臉都打爛了!我被破了相!
    橙色先生:可我都奄奄一息了。他們不了解這情況。他們所知道的就是要等喬·卡勃特出現時才能行動。我是被派進來臥底抓卡勃特的。你剛才都聽他們說了,他們說他正向這里趕來。你現在不要壞了我的事,杰弗里。我們就坐在這兒流血,一直等到喬·卡勃特把他媽的他的腦袋伸進那個門來。
    切至——
    插入字幕:“橙色先生和

     短評

    一出來便是經典之作~個人覺得比低俗小說還要更精彩~只是不明白,怎么這小子一出道就能網羅這么多出色的演員呢?

    8分鐘前
    • mumacao
    • 力薦

    原來這就是“其實,我是個警察”的出處……Tim Roth同學無論滿身是血也好,小南瓜狀也好,都是我的type……另,Mr.White對Mr.Orange的感情真是讓人很沸騰啊很沸騰……

    12分鐘前
    • 彌呀
    • 力薦

    昆丁的處女作拿到現在來看也是很不錯的,只不過據說他“摘抄”太多。其實我最欣賞的一直是他敘事的方式,個人對暴力美學是沒有多大共鳴的,可能因為我太麻木了,對非極致的暴力血腥畫面都感覺像白開水一樣的無味正常。想想看我到現在真的覺得有點“暴力”的只有三池崇史《切膚之愛》的鋸腳,三池崇史《殺手阿一》的割舌頭,Darren Aronofsky《pi》的戳大腦,伯格曼《假面》的按鹿眼睛,陳子謙《十五》的吞藥。全部都只是一瞬間的事。

    15分鐘前
    • 思陽
    • 推薦

    fuck you !fuck you ! im fucking dying man.

    19分鐘前
    • Little Punk
    • 還行

    ~ 這才叫搖滾的節奏啊 操

    24分鐘前
    • 陳哈
    • 力薦

    我終于找到真正出處了,“對不起,我是警察”

    28分鐘前
    • 推薦

    被綁警察和橙先生講話時,有一半是模糊鏡頭,可以討論下。昆汀演棕先生,提姆羅斯演橙先生。橙先生是臥底警察。棕先生和藍先生在搶劫時死掉。最后,橙先生被個過路的女人誤打傷,他打死了金先生,白先生打死黑幫老大,黑幫老大的兒子艾迪打死白先生,艾迪又被橙先生打死。最后似乎剩了個粉先生。

    31分鐘前
    • 林||我們談什么都像談死!
    • 推薦

    “對不起,我是警察。”昆汀的低成本處女作,他的作品或許不能稱之為經典,但總透著一股另類,但凡看過的人絕對很難忘記他獨特的黑色動作喜劇電影風格和那fuck滿天飛的片段。而且你很難想象,這么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為什么能找來這么多好手陪他,史蒂夫·布西密更是讓我喜歡的不得了。★★★★

    34分鐘前
    • Q。
    • 推薦

    粉先生為什么成為最后的贏家?因為他從一開頭就是行動團隊中的“異類”。餐館付賬,其他人都掏了一美元小費,唯獨他不給。并且巧舌如簧,理據滔滔,說的最后連橙先生都動了心,也試圖收回小費。再看冠名一場戲。對于自己分到的顏色,現場無人提出異議,除了……“為什么我是粉色?”但據理力爭之后,一旦發現無人相挺,老大動氣,便不再矯情,馬上接受。就像之前在餐館,老大拉下臉發話后還是付了小費。雖然嘴上仍在叨咕是看在老大請吃早餐的份上,平時絕不如此。粉先生是猶太人,吝嗇乃其特征之一。但猶太人還有個特征:在展示自身缺陷的同時,思維意識當中卻散發著獨立、理性的光輝。后者正是粉能在這場亂戰血拼中全身而退的首要原因:不愿盲從,但要懂得妥協。……https://www.douban.com/note/538637819/

    37分鐘前
    • 赱馬觀?
    • 推薦

    鬼才處女作,幾分鐘就能講完的故事真是太會玩障眼法了。血漿潑得我想狂喊救命!!!

    42分鐘前
    • 同志亦凡人中文站
    • 推薦

    躺著都可以成為經典的Tim Roth。。。

    46分鐘前
    • 鴨梨
    • 力薦

    “其實,我是一個警察。”噗~你會在得救時告訴對方臥底的真相嗎?這顯然違背常理。Mr.White對Mr.Orange說,與其半死不活的被警察抓住,還不如我替你解決吧。砰~(槍聲響起)這樣的結局是不是更有意思?因為最后誰也不是贏家。

    49分鐘前
    • 荒也
    • 還行

    臟話連篇、血漿四溢、低俗趣味、時空交錯、黑色幽默、客串搶鏡,初入影壇就能拍得如此面面俱到老辣成熟,不得不嘆服,配樂帶勁勾魂,挑逗著興奮的神經,帥慘的蒂姆·羅斯極富喜感 ,白橙曖昧混合挺有料,這部處處閃光的處女作無疑成了昆汀將是超過癮嗨片重要標簽的最佳佐證。

    50分鐘前
    • 尉遲上九
    • 推薦

    都說不錯,比PULP FICTIONG還純粹鋒利,可能我英語不好,習慣了看情節,不喜歡冗長的脫口秀

    55分鐘前
    • forever young
    • 還行

    Mr. White真他媽太仗義了

    59分鐘前
    • N
    • 推薦

    新發現。橙先生做臥底,編造了一個假故事,在酒吧他特地跟同伙講了一個細節,在廁所里遇到四個警察和一只狗。明明未曾發生過,但橙先生專挑出來細講。昆汀特地用了不少筆墨去描述那個“虛構”場景。一個故事的生機就是細節,昆汀在拍第一部電影的時候,就已經對這條法則了如于心,技法也已經出神入化。2020.7.5第三看,成色像鉆石般璀璨。取色名的對話戳中笑點。

    1小時前
    • 澤帆
    • 力薦

    實在是太喜歡Steve Buscemi(本片講述了白先生和橙先生感天動地都愛情故事……以及論一名黑澀會(粉先生)的職業修養……)

    1小時前
    • 可憐的病痛患者
    • 力薦

    在一片Fucking聲中,我想補上一句:This is a fucking good movie! —— 昆汀的嘮叨還真是沒完沒了,除了幾處配樂主導,全片幾乎沒留10秒左右的時間讓人物不說不罵不叫地安靜一會兒,而繁雜的對白中真正把我逗到不行的談話就只有粉先生一直強調自己是專業犯罪者、還有他對于粉先生這個代號的質疑。-2014.04.25 @資料館 重溫

    1小時前
    • Panda的影音
    • 推薦

    當時我就在納悶初出茅廬的昆丁怎么會有辦法弄到這么多老手來陪他玩這場血腥游戲.這個路人甲級的褐色先生自始至終都是那個倒霉的腦袋被射穿的家伙,頭腦簡單的白.兇殘暴虐的金.臨死得意忘形最終丟掉性命的橙.藍色更是超級路人.最后拿到鉆石的還是我們心愛的瘋子史蒂夫.雖然不在一線上,卻搶眼依舊

    1小時前
    • 文澤爾
    • 推薦

    1992,導演:昆汀·塔倫蒂諾,29歲。1992年,昆汀·塔倫蒂諾的處女作《落水狗》在圣丹斯電影節首映后,立刻引起巨大反響。昆汀的編導才能得到評委一致青睞,影片的暴力問題也成為了人們議論的焦點。從這部最早的作品中,我們已經不難看出昆汀獨特的電影風格,影片中的暴力事件、黑幫人物、

    1小時前
    • 易老邪
    • 力薦

    Copyright ? 2023 All Rights Reserved

    電影

    電視劇

    動漫

    綜藝

  • <td id="uq40q"><rt id="uq40q"></rt></td>
    <bdo id="uq40q"></bdo>
    <blockquote id="uq40q"></blockquote>
  • <noscript id="uq40q"><kbd id="uq40q"></kbd></noscript>
  • <table id="uq40q"></table>
  • www.86g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