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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東西,相當于對自己前幾天一時著急發出的另一篇影評的一些補充說明。
以及,寫在前面的:
此內容不僅關于兩人間的微妙關系,也有一些對于電影中沒有提到內容、容易讓人看得一頭霧水內容的補充。
下面,補充內容開始:
在電影初始,出月梧郎在復仇結束后曾自言自語、夢囈般念叨著一個故事:
阿瑞希亞(阿利奇亞/音譯不同)森林中,有一片屬于林神狄安娜的森林和圣殿……
故事以夢的碎片般從他口中滑落,可他說的分明是弗雷澤《金枝》當中的那個關于林中之王的故事。
透納曾用自己的畫筆描繪過這片森里的奇跡壯美之處。
這個故事是這樣的:在羅馬附近的內米湖畔有個古老的習俗——森林女神狄安娜神廟的祭司是由一名逃亡的奴隸擔任,成為祭司之后他不僅不再被追究,而且還有了“森林之王”的頭銜,但他必須手持利刃,時刻護衛一株圣樹。若有任何其他逃亡奴隸折取那樹枝,即“金枝”,便可以同祭司決斗,若殺了祭司,他就成為新祭司及“森林之王”,其命運周而復始。
出月梧郎為何夢游般重復著這個故事,并一路向下,還撥打了報警電話?
福柯曾說過,“神話講的時間并不重要,神話被講的時間才重要。”
復仇結束,正是他講這故事的時間。
復仇的信念便是他的“金枝”,也正因為十年前的那件事,他才從警察變成了手持金枝的、一直疲于奔命的奴隸。現在,復仇結束,祭司死去,而他也成了祭司,成了下一個被其他奴隸追趕的對象。或許他并不想繼續重復無盡的“森林之王”被注定的悲劇命運,于是他拿起電話,自首。
在電話里,他稱呼自己為殺人犯。
電影中,時間轉眼一年后,未交代前因后果,兼高同室岡一前一后在爬一臺很長的電梯。
在小說里交代了兩人的行程。兩人實際上接了組織給的任務,從東京出發,當時兩人所在地是沖繩的一處實際歸地方黑幫所有的、未被拆除的廢棄療養館。
上電梯往預定方向走的路上,室岡,小狗/小朋友行為有:
他是不是還想說,表現好了就夸我?
以及,想回家(各種原因/大概主要是因為吃不好)。
在多次觀看電影細節(導演準備了很多一閃而過的細節,非常多),如果這不是電影而是電視劇,展現出來的效果會更好。但電影太短,小說內容又太多,什么都想講一點反而顯得沒有重點,而是一副很趕的模樣。但如果仔細看(按幀),會發現很多有趣的地方。
例如:室岡的穿著(尤其是鞋子)。縱使他被雇傭為會長的保鏢以及有嚴格的著裝要求,他依舊沒穿皮鞋/皮靴/他只穿柔軟的鞋子,例如運動鞋或麂皮鞋。
在小說里,兩人對任務目標三人的擊殺方式與電影中呈現的不同。兩人是提前將近兩星期到沖繩這邊踩點+監視,才最終掌握了對方的動態。在行動之前,兼高一直通過望遠鏡觀察對面樓里的動向,甚至因為廢墟旁有個采石場導致附近空氣狀態比較差而因為砂灰迷了眼睛。(當時是盛夏、兩人監視時還有一搭沒一搭地討論沖繩的天氣比東京好之類云云)
在此間,兩人第一次談論起食物。
兼高:開始懷念東京那難吃的飯菜了(想回家)
室岡:這地方飯不好吃嗎?
兼高:好吃過頭了,拜飯菜所賜胖了三公斤。
室岡:你不喜歡嗎?(笑)
在此期間,一共有兩次對兩人外貌的描述。一次是上篇影評提到的兼高和室岡都換了形象:兩人從東京(黑幫遍地、人人造型夸張)來到沖繩(小說里對沖繩大概提了一下,這里的路上都是小混混類型的角色以及美國兵),大概為了掩人耳目,兼高把自己原來的銀發染黑了,而室岡剪了頭發、摘掉了一大堆耳環,兩人都穿上襯衫遮住了自己的紋身。
兼高的紋身大概如下:
電影里還是保守了。(當然也有貼大片紋身比較麻煩的考量。)
以及,電影中的出月梧郎每殺一個人,都會用紋身機在自己手臂上紋一個‘K’,估計代表Killing/Killed。
到預定點后,負責讓一切都井井有條的兼高鋪開等下要用到的東西,這時候,他問室岡:
“你要哪一把?”
“通常用的那個。”
兼高扔過去一把尖銳的武器,如下。
而他自己在前后包抄時,手里握的是一把長的、前端似錘狀的武器。
兩人用的武器來自一個工具箱:
電影里沒有詳細解釋兩人用的是什么,但小說里有描寫這兩把武器、以及原因。
室岡使用的那把尖長的東西實際上是一把四十厘米左右長的一字螺絲刀,但前端被處理過、被磨尖了。
而兼高自己使用的是一把五十五厘米長、重量1.7公斤的力矩扳手(修車用)。
他為了帶著這兩樣東西走路,還準備了假的汽車修理廠的名片來證明身份、以防萬一。
小說中曾提到過受重用的幾人不使用熱武器/管制刀具/催淚瓦斯一類現實意義上武器范疇工具的原因:
自從法律條款變緊之后,屬下持槍,上司跟著一起背鍋并且刑期長、罪名重。東鞘會考慮到這點,不會重用依仗熱武器及管制刀具的手下。
在幾次重復觀察后,發現導演似乎很喜歡讓被定義為Psychopathy的室岡對且只對兼高展現出‘人性’的一面。無論是一開始不久兩人類似玩耍似的追鬧,以及在那之后兩人在樓梯上無言休息時,室岡突然間冒出來的一句:好餓。
結合后面兼高坐到室岡旁邊吃飯的時候(室岡當時做的是末座,但兼高作為功臣敬完酒后依舊到坐在末座的室岡旁邊和他一起吃飯),兼高談起六個月沒吃東西的事,室岡說:因為人體實驗想讓我的神經告訴我的腦子說我吃飽了。
兼高:奇了怪了,你反而總是發牢騷說自己肚子餓了呢。
室岡:‘肚子餓了’這種說法,不是很有人類的感覺嗎?
兼高:你小子也有回到人類這邊的時候啊?
室岡:一天總有四五次的吧。(笑)
室岡特地從‘彼岸’回到‘此岸’的原因,正是因為他和兼高是搭檔,而兼高站在‘此岸’上。這也暗示著,同兼高在一起時,可以讓他從野獸變回人類。或者至少,他愿意為了兼高一天四五次、保持一下自己的人性。
與此相對的,在向膳所要求再來120克牛肉的時候,他沒有說自己是‘肚子餓了’,而是說自己大了120克的便,所以要吃120克的肉。是天然的、食欲的、而非人性的。
大概只有兼高聽過他關于肚子餓這類喋喋不休的抱怨。
而且在他和兼高一起執行任務之時,他也是在喋喋不休的抱怨:關于他很累
完全就是個專屬于兼高的、只有兼高能看到的小孩子。
分食的行為也十分像拿到食物試圖分享給喜歡的、重要的人的小朋友,只能說這里,導演可是太會了,太會了。
另一點,室岡一直試圖從兼高身上學到些什么。兩人在訓練時練到‘寢技’,室岡總也無法成功。于是兼高對他說:你不適合寢技(地面技巧)。
此時的室岡一副:我怎么就不合適了 的表情看向兼高
此處內容在后面有回收:室岡試圖使用寢技(超笨拙版本)在地面制服女殺手,結果反而被女殺手纏住。還是兼高及時出手把人拉了下來(都和你說你不適合寢技了,小朋友的好勝心真是出乎意料的強)。
這場戲當中,有使兩人關系更親密一步的片段:
室岡日常隨口抱怨自己餓了,兼高無聊回了他一句:你已經吃了十二個飯團。
室岡順著對方的話繼續向下說,試圖向兼高解釋清楚自己為什么總是餓。
雖然兼高早就從老警察阿內那里得知了室岡的大體情況,并且在開那個‘戀愛相性度’的玩笑時及時把自己嘴閉上了,但還是知道室岡那對兒邪教父母,就這樣,他還要裝傻充愣,繼續讓對方把話說下去。
他在演戲,室岡在用一種尋常的語氣講述自己曾經遭遇的事情和自己的父母,好像完全不在意,說別人故事似的——他不是、他沒有,并且他在后面因此發瘋了。
(你不知道個屁啊???)
可是極少數干部才知道的秘密呢,小狗掏心掏肺,把自己的秘密告知兼高。
這怎么能說不是小狗想要更進一步的表現呢。
既然此間已經提到室岡的父母,大概講一下小說里對父母和這個天啟會的補充內容:
父親、祖父、伯父全都是醫生,家里條件極其優渥,如果按照普世道來走,室岡也會成為一個醫生。但他父親室岡充由于與癌癥等打交道、且醫學和科學無法解釋死后之事,他選擇了用宗教去解決這個問題,在輾轉了多個宗教后,他終于覺得自己找到了歸宿:吠陀天啟會。且他不顧各種親戚反對,把家里的一切都獻給天啟會、帶著妻兒住進天啟會中,并成了宗教附屬醫院的院長。
但吠陀天啟會本質是兇殘的,殺害、綁架、暴亂、甚至還組織了武裝,也最終是因為武裝計劃而導致了天啟會的覆滅。
與此同時,年僅十歲的室岡秀喜不僅沒辦法上學,還被迫成了天啟會教主的‘小姓’。
小說里非常隱晦地提了一嘴,他大概、有可能、在晚上、被教主()過。(夜は六波羅に可愛がられたらしい。)
在室岡被救后,他接受過一些心理救助/反洗腦課程之類云云,但不見什么起色。反倒成了現在這種殺了人就喊餓的優秀殺手,毫無心理負擔。
關于為什么要談論‘心理負擔’,后面會提到兼高/出月梧郎的精神狀態。因為同電影中那種一直板著個臉,只有偶爾和室岡在一起時才有點好臉色的撲克臉不同的是,小說中的兼高的神經及其緊繃,且一直在使用安眠藥和放松神經的藥物,且胃藥也是他必不可少的日常物品。
隨著電影進展,兩人在解決完目標三人后開車到達了處理尸體的地方。
電影里對幾人描寫:不專業、點兒郎當、并且對室岡抱有一種無來由的輕視。
電影里的這幾人的態度、尤其是對室岡的態度簡直可以說是突如其來,甚至有些奇怪的突兀:
室岡聽了這種類似挑釁的話直接生氣了。
之后才有了一系列有點(多余?)的沖突。
但小說里寫得比較清楚:
兼高和室岡的體格差距可以大概參考一下漫畫里這張:
這幾個人從一開始就沒瞧上室岡。因為在原著中,兼高是個身高一米八幾的壯漢,身材魁梧,不茍言笑不怒自威。而室岡則看起來不過/甚至不如個羽量級的選手(57kg以下),作為殺手/瘋狗處理隊太瘦弱,氣質不像殺手而是大學生或醫生,看著也吃不了幾口飯的模樣(騙死鬼了好嗎,沒人比他能吃)。被要求過來處理尸體的那幾個人沒有一個瞧得上他的,所以和他說話特別不客氣,只對兼高很客氣。室岡是因為被差別對待且那個埋尸的坑真的挖得很淺,他才生氣了。
在兩人完成任務、坐飛機回東京之前,小說里多處寫到室岡的食欲、以及他對食物的執著。
電影中有一段沒有拍出來的內容,兼高和室岡去沖繩的友好組織交付任務(這次的任務相當于這個組織的社長識明武要求的:收拾掉喜納三人)。但因為兼高實際上是在任務當中受傷了,左肩膀脫臼,但他一直沒說。室岡后來發現這個問題,于是識明為兼高提供了一個醫生,并幫他肩膀復位了。識明還給兼高提供了新的鞋子、因為舊的沾血了,可能會有證據留在上面,舊的直接就被處理掉了。
小說中對于那幾個不專業的埋尸人(小混混),兼高是發了大火的。本來他肩膀受傷了就很痛,搬尸的時候他只有一個手能用力,另外一只手幾乎用不了,對方還極不專業,殺雞儆猴他都當著幾人面解決掉了還沒死透任務對象,并實實在在給對方上了一課。
從識明建設出來后,室岡主駕帶著兼高開車往落腳處趕。路上路過各種吃東西的地方(漢堡店等等),他念念有詞,餓了。
當然,是兼高先問他:“你肚子沒餓?”
室岡:餓了。
時間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兩人把一整天時間都搭在那個廢墟上了。在此期間,兩人只吃了便利店的飯團和便當。
兩人開始長篇大論討論吃飯的事:
室岡:咱去烤肉店怎么樣?無論什么牛肉我都行我吃爆。
兼高:我pass。帶我去趟便利店、然后會住的地方。早一分鐘我都想先洗澡再睡覺。
室岡:這樣啊。??
注意下一句:室岡看起來很寂寞的樣子。
兼高頭大,馬上解釋:你看,我倆工作那個精密度和內容都不一樣。我頂著大太陽監視他們三個的動向看了一整天,頭都疼了(強調自己真的需要休息)。你代替我那份大吃一頓吧,吃兩人份的。
要我說,當兄貴/アニキ/大哥(黑道意味上的)人是真不容易,帶小弟好像帶孩子。他帶這個更不一般,兒時肉體精神遭受雙重重創,更是需要哄和陪玩(電影中兩人一開始類似玩鬧似的訓練),說不清帶的是小弟、小狗,還是小孩。
室岡理解兼高不太舒服,便繼續說回自己想要吃什么的事:一公斤T骨牛排,大概往北谷方向去,這個時間那邊估計還有牛排店開著。
兼高:你吃什么都隨便啦,但是T骨牛排骨頭骨頭不小,而且意料外的肥肉多。
室岡:哎?
兼高:我無論去哪家店吃這個,結果都這樣。吃著吃著就覺得有點沒意思了。
室岡:那確實挺討厭的……這可怎么辦…
室岡開始糾結了。
而后,兼高給出了建議:不夠的話你再點其他的。
小說中在這里,對室岡的稱呼為‘大食漢’,不同于之前他人所認為的食の細い、他是極相反的大食漢,能吃非常多的類型。他幾乎不喝酒,但卻是很能吃但很瘦的類型。光是兩人監視那天的午飯,就吃了七個飯團、六個沖繩特產的油炸糖甜甜圈。
但室岡:烤肉也行,烤肉也可以。
兼高:你要煩惱到早上嗎?
室岡:哥你才是呢,你光吃便利店能行嗎?
兼高:我和你不一樣,我不是美食家,吃什么都可以。
兼高在便利店下車,依舊買了便當和三明治,而后他先一步回了落腳地。
在這里,兼高進了電梯已經不行了,一邊狂按電梯、拿門卡,還用手帕按著自己的嘴:他要吐了,并且胃酸已經涌上來了。剛進洗手間,他就噴似的吐出之前吃進去的東西。他幾乎把胃都吐出來了,重復、持久、多次的嘔吐,吐出的東西弄臟了他在便利店里買的晚餐,他沒吃那些東西直接丟掉了,只吃了胃藥,就強迫自己睡著了。
第二天,兩人到了機場。幾乎一整天沒有吃飯、且進行了嘔吐行為的兼高終于感覺到了饑餓。
兩人到了機場里餐廳的包廂,兼高一邊看菜單,一邊摸索著自己的胃附近(緩解不適感)。
這時,室岡小狗開始碎碎念,他一邊說,一邊用擔心的眼神盯著兼高看:
“哥,你早飯也沒吃吧?昨天晚上也只買了便當和三明治。便當這東西,最少也要吃兩個才夠吧?你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你這樣惡心死了。你是我老婆嗎?”(完全沒亂翻,原話)
下面的內容簡單介紹了一些組內的情況:組內吸收了各種各樣的人,但大家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非常能吃,連同組長土岐勉一起,大家都是大飯桶(バケツのような胃袋を持っている )。因為組內是禁毒(興奮劑)的,土岐會通過觀察組員是不是食欲不振(吸毒者就算不是本意也會食欲減退)來推測組里是不是有人對藥出手了。
在室岡絮絮叨叨說他吃的少的時候,兼高回答:
兼高:我只不過和你不一樣,不是美食家。你可別到組長那里吹奇怪的耳邊風(懷疑自己用興奮劑之類)。
室岡(抿嘴):真是的。明明我是真的關心你才這么說的(怎么懷疑我懷疑你以及我怎么會到組長那里告狀(生氣))。
兩人又借著吃飯話題談起前一晚說過的室岡是個美食家的事:
兩人東拉西扯,兼高談到前夜對牛排極度執著的室岡的事:
兼高:你還沒放棄牛排?
室岡:我吃過了。前一晚我聽了大哥的話點了里脊肉和菲力,隔壁的人點了T骨,就像大哥說的那樣,骨頭很大肉很少,對方看起來很困惑的樣子。我把前菜的蝦和水牛城雞翅和兩磅牛肉都吃完了之后,開車的時候差點坐不下去哈哈。
兼高:前一晚吃那么多,早晨也照常吃的嗎?
室岡:差不多。
兼高:你才是沒吸什么奇怪的東西吧?別在安檢的地方被抓起來。
室岡:沒吸過的,怎么開始找茬啦!
打情罵俏(bushi)有。
兩人在沖繩的最后一餐吃的是地道的沖繩料理,點了很多。一時無話,但兼高想了很多:
他還挺羨慕室岡那種工作歸工作、生活歸生活的想法,他就不行,一開始思想包袱很重,睡不著覺吃不下飯,在阿內那里拿了很多藥吃,甚至出任務之前要靠化妝品遮蓋自己臉上不健康的顏色。他要扮演一個冷血殺手便不能看著憔悴。他還偷偷喝粥和營養補充劑來調理身體,因為一開始的時候除了這些東西,他大概一周左右吃什么都倒胃口,吃不下去(因為一閉眼睛就是各種血肉橫飛的尸體)。
但他現在進步很多,抱著有些人活著就是浪費空氣,還是讓他死回土里對地球比較溫柔這樣的想法,他開始像黑道一般思考了。
就在兼高想東想西的時候,室岡突然問道:
“我能吃那個嗎?”
室岡的筷子指的是剩下的沖繩紅燒肉。
吃完后,室岡非常滿足抹嘴,并且還取來菜單看(他已經吃了胃都放不下的量)。
兼高:還沒吃夠嗎?
室岡:倒不是……就,離起飛還有點時間…
兼高:先這樣吧。回東京還要大吃一頓呢。
室岡:オヤジ/老爹說什么了嗎?
兼高:夸獎,比以往要開心。
室岡:會請我們大吃一頓嗎?
兼高:大概。
室岡這才把菜單合上。
屬實是吃了這頓想下頓了。
室岡在吠陀天啟會時被注射了奇怪的藥物,有半年時間空著肚子、只被注射那種奇怪的點滴。
用室岡自己的話來說,那種饑餓是會讓人腦子都發狂的饑餓,他做過甚至對好友的胳膊死死咬著不放的行為。年紀輕輕,不僅是神經、室岡連胃袋也變得奇怪了。
在室岡碎碎念食物的事情時,兼高卻不由自主從對方身上移開了眼。
“陽気で無邪気で ”
開朗、天真無邪——
對殺人幾乎沒有抵觸的感覺——
作為同伴雖是無可挑剔,可兼高有種預感:
被對方拖入所抱持著的黑暗中的預感。
在電影中,兩人從機場出來一路談話,閑聊內容如下。
比起閑聊,更像是室岡單方面對兼高的不停提問:
小津(小津安二郎):
多拍攝日本中產階級的家庭電影,‘要通過子女成長來窺探日本家庭制度的瓦解過程’。
黑澤(黑澤明):
武士家庭出身,死亡為黑澤明經常討論的主題。
二選一,兼高選擇了小津安二郎。
說到小津安二郎,電影中在兼高家樓梯上的那堆書里下了點功夫。
如此看來,兼高對于‘小津’的回答必定是真的。既然是一些隨意的問答,大概兼高給出的其他問題的答案也是真的(或許他覺得這種女高中生雜志幸運占卜似的問答就算講真話也沒什么問題)。
先來看一下兼高樓梯上的那堆書都是什么(盡量找了能找到的):
左邊第一本沒找到。第二本是這冊《美國空中英雄林德伯格傳奇》,下面是《No Surrender》講一個日本士兵在菲律賓叢林里一直堅持到1974年并認為二戰還在進行。《sheldon manhunter》那本講的是逮捕了雌雄大盜Bonnie and Clyde的警長的故事,下面那本是:
也是一本戰爭類型的書。估計是為了契合他一直在海外戰斗的形象特意找來的書。
剩下兩本,一本是《小津安二郎全日記》 ,另一本厚的殼子應該是小津安二郎的作品合集的外包裝殼,兼高用來裝槍了。
畢加索:
西班牙著名的藝術家、畫家、雕塑家、版畫家、舞臺設計師、作家和前法國共產黨黨員,出名于法國,和喬治·布拉克同為立體主義的創始者,是20世紀現代藝術的主要代表人物之一,遺作逾兩萬件。
梵高:
荷蘭后印象派畫家。他是表現主義的先驅,并深深影響了二十世紀藝術,尤其是野獸派與德國表現主義。
后世學者對梵高的精神問題進行了許多研究。1947年首次有人提出梵高罹患的是躁郁癥,此說后來得到了一定的認可。但也有人推測說應該是急性間歇性卟啉病,此外還有說是顳葉癲癇的。而病因則可能是營養不良、過度勞累、失眠和酗酒。
畢加索有句名言:“藝術是個謊言,但卻是一個說真話的謊言。”
而梵高在某些人看來,是個割掉自己耳朵的瘋子。
木星:
木星是太陽系九大行星之一,大約十二年繞行黃道宮一周,每一年行一宮木星是顆女性的、陰性的星,代表健康、休閑時光、大型企業、高等心智、樂觀、身高、生長、道德、繁榮與放縱。它的本質是陽性的、溫暖的,但帶有一些潮濕。其性質是兩性的,即干燥又潮濕。表示仁愛與保護的驅力。在人物方面則代表男性的、中青年期的。
火星:
火星是白羊座與古代的天蝎座的守護星,屬于占星中的第二大兇星,象征著斗爭、爆發力、欲望、災難等。
火星在占星學上是支配人體的頭部和臉部,以及一般肌肉組織,而且特別強調了性器官,尤其是支配男性,因為火星也象徵了男性肉欲的情愛。
火星,總而言之是一顆支配肉體力量的行星,這種力量可以建設性的加以利用也可以非建設性的加以利用,火星所帶來的是忙碌與活躍,而且喜歡覺得他本身正要贏得一項考驗的勝利,換句話說,火星是一顆使事情完成的行星。
最后一個被回答的問題,對于兼高給出的答案,室岡實際上是有些話要講的。
比起勞倫斯,室岡更喜歡《日落黃沙》。
《阿拉伯的勞倫斯》:
一個理想的、浪漫主義者的最終失敗
《日落黃沙》:
西部的、暴力的、屬于個人英雄主義的
《落日黃沙》所持的特性正是符合室岡喜好和口味的。因為,他甚至試圖繼續這個話題,并拋出自己的觀點(并不像前幾個問題,他得到了答案,并沒有向下解讀/解釋/詮釋的意圖。)
如果不是沒打開門,這個話題是會被繼續下去的。,
開門的時候出了點小問題,無論是電影還是小說,這里都算是非常有趣的地方。
在小說里,兩人從機場出來到打車回到事務所進行了一些比較細致的描寫。
神津組在一棟五層樓的建筑里。建筑一層是一家韓國料理店。由于黑幫能去吃的店有限、如果去那樣可以進去的店,里面的工作人員基本都是官方允許與黑道接觸的人,去了基本就是被監視。因為在外面吃不好而且叫外賣也很難,神津組的年輕輩組員被鼓勵自己做飯(自炊),食材來源是樓下的韓國料理店。
室岡進電梯之后一直在吸鼻子聞味道(真.小狗),并發出了:我們組的相撲火鍋味道也很棒啊!這樣的感嘆。(因為他們一下車就聞到一層韓國料理店傳出來的濃重的蒜和烤肉的香味,兩人還有種‘啊,終于到家了’的感嘆/就是這個味!)
開門兩次失敗之后,室岡看了眼兼高,然后發出感嘆:
“哎呀呀……我們這是被開除了嗎?”
和電影里拍的差不多,兼高開始砸門,發出咚咚的聲音。
那扇門是連來復槍的子彈都能防住的厚度。
門被‘齒黑’打開后,‘齒黑’:您辛苦了!
兼高一腳踢飛他:你說你媽呢(bushi)/“說什么‘您辛苦了’啊,你這混蛋!”
室岡在后面跟進去,從齒黑身上跨過去,并笑瞇瞇地說道:真好呢,大哥是個溫柔的人,只踢了你一腳就算了。(這什么小狗啊??好可愛)
再看電影里,基本還原了這里的情節,但不同于在對兼高幾人的細節描寫。在電影里,室岡被塑造成更加乖張、怪異、神經質的角色,從他的一些小動作便能看出。但沒有改變的是他對兼高幾乎熱切的關注和關系。
他維護兼高,比最忠心的狗還要忠心。
在小說里,室岡幾乎是最沒心機的那個。他除了維護兼高的時候會動點腦子,其他時間一概‘我是動物’的態度糊弄一下。小說里兼高踢人進去之后引發了一陣騷動,他踢完人之后有人笑,因為‘神津組’一直屬于武斗派,組里由土岐開始的身體力行的‘愛的教育’(指錘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通常是揍完就沒事了。
而后他又踢飛了一個裝滿了紙的垃圾桶,垃圾桶被踢飛在墻上,紙飛得到處都是。
氣氛頓時變得嚴峻起來。
(屬于是有點不給面子了,尤其是在等級森嚴的幫派中更是如此)
特意趕來的叔伯里有人先提出了意見:“你什么意思?”
兼高開始陰陽怪氣,瘋狂輸出。
“親愛的叔父,這是我們這邊的臺詞吧。在不知道的情況下,進門的密碼被換掉了。我和室岡可是什么也沒聽說。對待為組織賣命的我們來說,真是熱烈的歡迎儀式呢。”
這宮內估計是感覺有點下不來臺,他四周看了一下周圍的人,繼續道,“你們是輸錯密碼了吧?我們可是一如既往地就那么進來了。”
屋里人紛紛點頭。
兼高搖頭,“恕我直言,雖然我倆的工作可能是結束了,可現在屬于日常戒備狀態,我是以身常在戰場的方式戒備工作的,室岡也是。你這意思是說我倆是連怎么回自己家(自己的城池)都不知道傻子嗎?”
室岡接著兼高的話繼續直言不諱道:“工作做得好,反而讓我們在這里不受歡迎啦。”
“這可不一定。”
說話的人是若頭三國俊也。
出現了一個精英銀行家似的角色,穿著昂貴考究、戴了眼鏡,皮笑肉不笑(后面有說他很注重身上的味道,會使用男性沙龍香,總之是個華爾街精英似的詐欺家,很會搞錢,是個腦子很好使的家伙。(形象可參考《美國精神病人》中的銀行家們。))
此人算得上是組里的二把手,因為他很能掙錢,他自己有個分支組,名為三神組。
但是電影里,這個人的名字被改動過了,眼鏡的設定也去掉了。
電影里,此人名為三神國也。
再回到電影中此處的處理,室岡在兼高聽三國解釋MLB和惡作劇的時候插嘴給兼高說話,結果收獲到的是長輩的閉嘴警告:
“你都說了像往打出再見全壘打的人身上倒運動飲料似的,那你就準備飲料桶……”
ガラ:阿室,差不多行了你別說了
這個叫ガラ的叔叔是和事佬型的,主要勸室岡少說兩句。
后面這個宮內則是權利威壓型,因為他說的話是:你對若頭講什么?
顯然是一種權力結構的傾軋。(你不能說這個,是因為他是若頭,你是你。與對錯無關。)
在等級森嚴,十分講究‘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父權結構的黑幫中,室岡這種‘外甥’級別的,確實沒資格張嘴講話。于是室岡一臉‘啊對對對’‘叔叔們教訓的是,是我僭越了’的模樣,閉嘴換消停。
在小說里,兼高開始正式和三國對線。
兼高:看來是若頭的主意呢。(指換掉進門密碼)
三國:你不知道我喜歡職業棒球聯盟嗎?
而后給出了一堆倒運動飲料或往身上扣巧克力醬一類的比喻。
但是兼高沒買賬。
兼高:你說的那些和換掉密碼有什么關系嗎?
三國:我還要解釋更多嗎?
他做出一副吃驚的樣子看著兼高,明顯是在演兼高的模樣。
兼高:和若頭那聰明腦袋不一樣,我腦袋不好用。
(笑死,陰陽怪氣,完全不吃對方那套)
這時候宮內出來解釋:就是說,和倒運動飲料一樣,換密碼只不過是小小的惡作劇。
室岡此時大聲嚷嚷起來:那你就準備運動飲料啊!
三國聽到兼高這個組內殺手的怒吼聲,臉上的笑立刻消失了。三國沉默了,但組內的叔伯們叫了起來,“你他媽說什么呢!”“別給我得寸進尺!”
兼高在這個時候,保持著手插在口袋里的動作接近了沉默的三國。三國被他的殺氣嚇到,幾乎是條件反射地用手擋住了自己的臉。事務所里鴉雀無聲。
兼高的手從口袋里悠閑地拿出來,手里是——
一塊飛機上給的檸檬糖。
他把檸檬糖放進嘴里,而后繼續道:
“就像剛才那樣,不知從哪兒飛過來的子彈可能會射進來。喜納雖然死了,但除了那個混蛋以外還有很多對我們這兒虎視眈眈的人,做著奇怪打算想要潛入這里的混賬也不是沒有。尚且不說上任組長的兒子還在外面頑強地活著呢。如果因為你這愚蠢無聊的惡作劇而導致門打不開、讓人死了的話,我們組要被人恥笑到死的。”
三國:“你可真會說啊,殺手還這么了不起的樣子。”
說著話,他舉起自己的右拳,沒有躲開的意思。
老爹出聲阻止了二人。
土岐:你們倆真是關系好到我都頭疼。好不容易有點要睡著的意思,你倆吵吵鬧鬧,我不是只能醒著了嗎。
和電影中形象不同,小說里的土岐勉是個五十歲、身高一米六左右的男性。他身材健壯,但拄著拐杖,因為左膝曾在之前保護現任會長十朱的時候,被沖到路上的沖鋒隊用槍給打傷了。他的臉上有一道橫著的刀疤,也是那時留下的。
土岐是原陸上自衛隊的成員,身體強健、是武斗派的中堅力量。由他帶頭的神津組是武斗派的天堂。他因此十分看重兼高,這就招致了頭腦派三國的嫉妒和不滿。但三國武力值非常低,即使后來花錢找人訓練了也不行。三國由此有種扭曲的想法,就是錢是最重要的。有錢可以雇傭來厲害的人保護他,當然他也確實熱衷于花錢雇傭各種專業人士并讓對方服從自己的命令,在這種時候他都心情很好。
這可能也是他看兼高不順眼的原因——兼高和他對著干,還沒辦法被錢收買。
電影里把沖突升級、也降級了一下。升級升的是群戲,降級講的是后面土岐伸手揍兩人的地方。三國當時一下就被土岐揍得躺地上起不來了,兼高也結結實實挨了一下,并且讓他痛了好久還有點想吐。(不像電影里開玩笑似的打了一下,老頭下手賊狠。)
三國先道了歉,但土岐說:“說對不起就行了的話,也就不需要黑道了吧。”
聽了這話,三國一臉覺悟地閉上了眼睛。
土岐做出一副要打他的模樣,卻抬起拐杖、用拐杖杵在他腳面上了。三國發出悲鳴,倒在地板上。
土岐:和你說多少次你才能記住。別做出這種隨便打都行的模樣,你會被打死的哦。
收拾完三國,土岐看向兼高:
“你也是,我把叔叔伯伯叫來給你接風,結果你從進來開始就像只沒教好的狗似的亂叫。“
兼高:對不起。
土岐:只不過是門打不開,你就找若頭的茬,你這也算是出人頭地了?是殺了地方大獎,所以膨脹起來了?或者,你根本是連玩笑都開不起,氣量和茶碗一樣大小?
室岡立刻一臉不爽:老爹,不是大哥的錯!原本就是若頭的玩笑太過分了!
兼高:安靜。
小狗被靜音了。
兼高被在肚子上狠狠揍了一拳。
如果不是土岐的左腿有傷,兼高被狠揍這一拳肯定早痛得滿地打滾了。但他現在強撐著不做出過多反應,直到土岐摸了下他的肚子。
土岐:腹肌照舊像輪胎一樣硬呢。看來你出差也不忘了鍛煉,就是肚子上長了點膘呢。
兼高笑起來:沒辦法,那邊的飯太好吃了。
土岐:辛苦了,做得很好。
兩人笑著互相擁抱彼此。
氣氛緩和,土岐繼續道:
土岐:兄弟吵架是不好的。血氣方剛的家伙太多了真讓人煩惱。
宮內:要不然去獻血把多余的血抽出來點吧。
(電影里關于獻血笑話的來源)
后面,室岡跑出來:
室岡:老爹,你也罵我吧
土岐面色難看:真是,你一如既往地不會讀空氣呢
室岡:只是哥哥們受罰……我也想作為弟弟被老爹教訓
土岐:想想丟臉的事。這也是懲罰。你這家伙,揍你也沒有意義。那么想找疼的話,去SM俱樂部吧。
室岡是個天生的殺手,但很有孩子氣的一面。土岐也很有稚氣,這就是為什么兩個算是可怕的存在。并且,對室岡暴力相向根本沒用這件事是真的。就算把棍子都敲斷了的力氣揍他、把他揍到醫院去,這件事也無法在室岡心里留下恐慌情緒。鐵拳制裁對室岡來說是沒用的。
(很好,室岡今天的記吃不記打濃度也持續升高中呢。)
但電影里這里就有點可愛。在室岡被喝退只能在旁邊坐著當靜音小狗的時候,他想到了‘老爹’,于是可憐巴巴貼在玻璃上,左敲敲右敲敲,估計想的都是‘老爹快出來大哥被叔叔伯伯們圍住了??’
室岡看見三國被打,真是笑得賊開心。
看到這地方還以為翻譯搞事情,跑去看了下日文字幕,結果:
拳骨ファック
更埋汰了,行吧??
被大家打趣+開了下三路笑話/幾乎是惡意嘲笑,小狗回頭看看兼高。
兼高搖搖頭。
室岡很乖,并且非常聽兼高的話,從進門開始的鬧劇終于結束了。
從這里開始,小說和電影就發生了一些比較大的情節差異。
先從電影這里的安排來看:
電影里對此處描寫是一次會去吃了烤肉(大概是熊澤的產業),這里大熊給土岐打了電話,背景里他的夫人正在提點調教秀的妹子們。
小說這里暫且沒有出現熊澤這個人物,二次會也沒有去熊澤夫人開的新店捧場。小說中,二次會去的地方是銀座的高級酒吧,三次會去的地方是宮內(那個一開始和兼高對線還罵室岡老實點的叔叔)開的雪茄吧。那個俱樂部不只是有各種高級雪茄,也以美女如云著稱。
電影中兼高找了個空到鐵板這邊吃了點東西,但小說里他一直在給各種叔叔伯伯們敬酒。并且,他單獨拿著啤酒去給三國敬了酒,伸出了和好的橄欖枝。三國就著氣氛說了一堆‘以后休假的時候去我們曼谷總部我招待你’一類的片湯話,實際上根本沒接受對方和好的意思,在小說里,他基本上沒吃東西也沒喝酒,一次會結束之后就帶著自己的人走了。
在小說里,兼高、土岐和室岡上了同一輛車。室岡坐副駕,土岐和兼高坐后排。土岐上車之后就從車載冰箱里找出高級香檳和兼高分享,兼高嘗不出好壞,只覺得很酸。
一起去的室岡一口酒也沒喝(他不喜歡喝酒、基本不喝),但一直在狂吃高級牛肉和牛舌,吃肉把自己吃飽。
到三次會的時候,兼高已經要撐不住了。
他好幾次去廁所洗臉。實在撐不住和土岐告了個假,說自己身體僵硬就從三次會離開了。
倒不是他酒量差,他只是很怕酒喝多了自己講話會不小心說走嘴,于是在出事之前趕緊溜了。
出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午夜一點鐘,他吞了胃藥,換乘兩次出租車才到了池之端放松沙龍附近。
池之端三年前還是個針灸院,現在改成了外國風的精油放松沙龍。來店的客人也從中年男性變成了工作結束后想放松身體的OL為主,即使有男人來,也是在上野的gaybar工作的年輕男性們。像兼高這種類型的完全沒有。他進去之后還給在休整處坐著喝香草茶的女白領嚇了一跳,完全不敢和他對視。
電影在這里有個路人和兼高發生了對視:
看字幕,對此人的稱呼是:沙龍的常客
并沒有什么特殊意義,要說有什么意義,可能是導演要增加()的濃度吧。(會來這個店的男常客基本都是在gaybar工作的)
小說在這里提了一下,說做黑道實際上改變了兼高的面相。他在學生時代也好、就職后也罷(三十代入黑道之前)一直是像室岡那種童顏的類型。他甚至有二十六七歲時去便利店買酒被要求看駕照來確認年齡的情況發生。
自從入黑道起,他臉上受了不少傷,在之前還被喜納(去沖繩殺掉三人組中的老大)用茶杯打破了額頭,縫了七針,還有其他以前受的傷。
在休息區喝茶的白領來看,他就是個皮膚黝黑、疤臉、胳膊帶夾板(在沖繩時受的傷,左肩膀脫臼了),完全一副來收保護費的模樣,給她嚇壞了。
前臺的服務人員幫他解了圍,因為兼高有頻率的來是熟客,前臺知道他每次都來找“老師/先生”,就問他胳膊怎么了。
兼高:打業余棒球的時候弄傷了。
前臺:看著真疼
兼高:我這里以前也脫臼過,大概是習慣性脫臼,比看起來好很多,沒那么疼。
前臺做了個投球的動作,把他當成一個喜歡打棒球、普通的建筑相關企業的員工了。
兼高倒很買賬,還隨口亂編:打球是我的人生意義。歲數越大越覺得自己很悲慘,打個球弄成這樣。
前臺:您還很年輕……倒是說,您這個狀態有辦法按摩嗎?
兩人又聊了幾句,有人引兼高去樓上單獨的按摩包房見老師。
在這里,衣笠典子正式登場。
衣笠典子是個六十多歲的小個子女性,但按摩技術非常高超,獲得了許多人的認可。他的客戶各行各業、有錢有勢的人也非常多,他會成為阿內的聯系人是有原因的。
因為電影里對她只有簡單的‘兒子被東蛸會給殺了’這樣一句話帶出的行為動機,這里大概簡單介紹一下衣笠典子的情報:
衣笠典子作為按摩師非常有名,因為技術精湛、且從業時間很長,獲得了許多和各種客人(有錢人、黑道)接觸的機會,同時,那些客人也非常相信衣笠典子且尊敬他,愿意花大把錢叫她上門去給他們進行按摩來改善他們身體的不適。
她入行是因為年輕的時候,她作為卡車司機的丈夫因為事故死了,她要一個人擔起撫養兒子的重任,便師從有名的按摩師積累了很多經驗,考取了按摩師資格,并在行業中獲得了“女手第一”的名號。
自從她靠自己的努力積累出名聲來,她掙得就比男性一般社員多了。為了滿足喜歡打棒球的兒子的愿望,她花錢把兒子送到以棒球強隊聞名的私立高中。
但他兒子在距今天的七年之前死在了山梨縣的山林里。經調查,他實際上是被曳舟聯合的組員給殺死了。
在高中最后一場比賽因傷退役后,衣笠順一(典子的兒子)生活起起伏伏,最終離家出走落到去運動酒吧打工的下場。在運動酒吧,他通過自己常年的棒球經驗,在賭棒球上掙了不少錢。他的能耐被在同一個運動酒吧買球的曳舟聯合的黑道組員看中,他順勢入了曳舟聯合。后來因為他向組內因為賭球欠他賭債的人要得太緊,對方聯合起來把他帶到一個汽車工廠,通過非常殘忍的手段把他給虐殺了。
衣笠典子面對兒子尸體的慘狀,暈厥數十分鐘后,在大學醫院的衛生間里一邊嘔吐一邊哭泣。但犯人雖然被抓了,對方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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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聊聊日本電影《地獄犬》。
片名ヘルドッグス / Hell Dogs (2022)。
《地獄犬》改編自深町秋生的同名小說,故事發生在東京,主人公兼高曾經是一名警察,他為了復仇踏上一條艱難血腥的道路。
兼高喜歡的一位女生在搶劫案中被殺害了,兼高就此開始了報私仇的過程。警察們注意到了他的殘忍,于是用高薪和權力強迫兼高成為一名打入黑社會的臥底,任務是竊取組織頭目十朱的秘密文件。
執行任務過程中,兼高遇到了各種各樣的狀況,也知道了許多意想不到的真相。
為了接近目標十朱,兼高需要憑借自己的努力進入十朱的精英保鏢小隊,被稱為“地獄犬”的保鏢。
兼高就這樣一路打殺,任何阻擋他的人都會成為他的腳下亡魂。
在這個過程中,觀眾可以看到大量的格斗屠殺,從冷兵器到長短槍支,鮮血會毫不避諱地充滿屏幕。
在這個物欲橫流的地下社會里充滿了暴力和死亡,兼高漸漸發現自己深陷其中,他開始思考自己真正的立場,以及如何解決眼前的困境。
本片作為一部動作片,也設置了不少懸念。這個懸念并不在于兼高的復仇,而是他的情感選擇。
兼高疾惡如仇,觀眾并不會擔心他的報復行動,但兼高在臥底行動中遇到了好朋友室岡,兩人之間有著超乎尋常的友誼。當兄弟齊心的友誼觸碰自己行事原則立場時,兩人會迎來怎樣的結局呢。
兼高和室岡的關系隨著故事發展一直在持續升溫,這種充滿對峙的關系成了本片最大看點和懸念。
兩人因為立場和目標逐漸產生分歧,關系也變得更加更加復雜和嚴峻,而這種緊張、復雜的關系才是本片情節的精髓。
《地獄犬》具有日本電影的鮮明特點,視覺柔和,奉行極簡主義,角色們平時都顯得十分低調隱忍,目的就是為了放大他們瘋狂時的反差表現。
但這部影片并沒有《新世界》或《無間道》來得流暢,跳躍敘事過多,讓人無法流暢地享受整個復仇過程。
影片開頭顯得有些拖沓混亂,但隨著故事展開情況會有所好轉,最后落點還是一個充滿人文主義關懷的故事。
《地獄犬》的視覺效果比較棒,畫面色調、風格和布景設計都十分獨特。
影片中大量使用的藍色和紅色,鮮明的對比兩種顏色在電影中產生了強烈的視覺沖擊力。特別是在動作場面上,紅色鮮血在冷色調背景下顯得更加鮮明。鏡頭運用和特技效果無邊無際,每一個角度的細節都被準確地捕捉到,豐富了整部電影的表現形式,讓觀眾在看到動作場面時可以享受到強烈沖擊和欣賞視覺奇觀。
《地獄犬》中每個反派都有特征鮮明的獨特設計,以一種古怪獵奇又令人興奮的方式增加了電影樂趣。
形象各異個性鮮明的反派增強了陣容多樣性,讓觀眾很好奇他們會有怎樣的發展。
一場又一場的格斗、一場又一場的槍戰不斷推高影片的緊張氣氛。戰斗的人數、慘烈程度都在不斷升級,一個亂入其中的女殺手更是讓人驚掉下巴。
臺上是黑幫分子縱情高歌《國際歌》,臺下是地獄犬和女殺手的纏斗,怎么看怎么魔幻。
《地獄犬》也很能符合大家對日本黑幫的印象,虐待、酷刑、切指、死斗,仿佛和文明世界格格不入,而這正是日本黑幫電影的魅力。
視覺沖擊強烈,
探索矛盾人性。
以下的內容來自于個人的解讀,有不同意見的朋友可以在評論區一起討論。
當然,這篇東西也是篇極其不成熟的解讀,是在多次觀看電影后得出的一些想法,希望能夠幫助一些朋友對電影中某些角色進行一些這個角色行為的理解。
僅,次內容為對電影中室岡形象的解讀。
又及,這篇內容也可能是胡言亂語,來緩解認真寫出的影評(原著+電影解讀中部分)被無緣無故刪除的壓力排解方式。
(快把寫了那么久的內容還給我??????有人知道怎么能找回影評的嗎??
首先,想先說一下室岡秀喜此人。
就原著/電影所知,他曾被父親帶著、和母親一起,進入了要住在宗教大本營的邪教生活。在此期間,他承受著他不該承受的痛苦,不僅有肉體上的戕害,還有精神上的折磨。在此期間,沒有任何人幫助他,直到他被警察從邪教中解放出來。
他曾接受過心理治療,但收效甚微。他接受的治療內容多半是‘脫宗教’治療,以及回歸社會的心理建設治療。但這樣的治療是有針對性的,對現在早已成年的他幾乎起不到任何作用。更不用說他的覆滅,其核心原因不僅來源于他的‘精神性’的瘋狂(病理性的),更是來源于他的病態依戀關系(心理性的)。
一定要說一下,他的所有行為,他并不知道為什么。他想什么就做什么了,除了在兼高面前,他會特地去控制自己的情緒/行為,其余情況下,他完全是被內在情緒驅動著走的。也就是說,他的行為和他心里所想的是一致的。他沒有想去東卻非要往西(鬧別扭似的)行為出現在電影當中。即使是當充當他親密關系客體(肉體關系)的童年玩伴勸說他與其發生一段認真的、生活化的關系,他也只會遵從自己的內心,并拒絕了對方的提議:我喜歡現在的生活。
他如此說道。
要想看清他的內里究竟發生了什么,請允許我把室岡秀喜這個人比作一棟帶地下室的二層別墅。
掩藏著的對父親的極端的恨/因為曾感受到母親的‘背叛’,同樣是恨,但更多的是對對方的失望
這個‘別墅’,或許也可以理解成類似于他的‘超我’‘自我’‘本我’。他陰暗的想法全部被鎖在地下室,自我是保持其日常生活的基本,而超我,對理想化英雄的需求以及對愛的需求(在遇到兼高前,他甚至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是驅動他整個人行進的力量。
對他自己而言,他是一團混沌。在雨中時,他曾說過,如果能多吃些藥就好了。他自覺自己有很嚴重的問題,并以為那些問題可以靠藥來解決。
但他需要的是一個好的分析師。他需要的是去看心理醫生,并解決掉那些他在不覺間錨定在兼高昭吾身上的固著點。室岡秀喜在整個電影中的欲求,完全是在圍繞著兼高昭吾旋轉的。他沒有自己的欲求,或者說,他的欲求是維持現在的生活——其原因是,他和兼高昭吾的二人化的——兼高-室岡——點對點長期相處、穩定的組合狀態。
單對單,是一種很典型的‘唯一’‘無他’的狀態。室岡秀喜不擅長和人相處,卻怎樣都不討厭與兼高待在一起。兩人幾乎日夜都在一起。他們一起生活、一起吃飯、一起做任務、幾乎一起做任何事,兩人的相處關系比起同事,更像母子(象征意義上的)。
至少,在室岡并未察覺的情況下,他的精神系統已經在腦中把兼高昭吾放到了所謂的‘母親’的位置上。
關于兩人為何是象征性的母-子關系:
先來看一下黑道當中兩人所處位/結構
兄貴——弟分
兼高本就是上位者,但與組織中的其他人不同,兼高并非頤指氣使或冷漠的人。正相反,他很厲害(全能)、是可以把性命交給對方的程度(兩人彼此關照對方的命)、會教導室岡、陪室岡玩耍、和室岡聊天等等等等…這些行為實際上和一個母親在照顧她的嬰兒的時候做的事情是一樣的。并且,在前俄狄浦斯期,嬰兒對母親的需要是一種全能自戀式的需求。他要求母親的世界里只有他,母親只照顧他只看著他,且還未到有父侵入二者絕對二元關系的時刻。
現在來看,兩人的關系:絕對二元——單對單——只有彼此且性命相關。并且,那個‘父’(破壞二元關系的異性/對于都是男性的他們來講,就是女性)并未出現。兩人的締結關系便更進一步。
更妙的是,由于室岡早已成年,不僅是前俄狄浦斯期的需求被這段兄弟-母子關系所填補,他的精神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他也經歷過了俄狄浦斯期的、來自父法/禁令的閹割。他認識到母親不專屬于他(二元關系被打破,孩童體會到了母體分離的創傷/幾乎無法承受的第一次、初始的創傷、具有神圣化意義的原初創傷),且母親并非全知全能完滿的——母親并不具有菲勒斯(男性陽具)(母親是被閹割過的個體),被他拉來充當母親角色的兼高是實際的男性,就是說,他是擁有菲勒斯的個體,既一個母親擁有真正的菲勒斯(未被閹割的/無法被閹割的),這個母親的形象便在象征意義上真正獲得了完滿。
一個無法被閹割的、擁有的菲勒斯的母親,不正是一個需要關愛的小男孩(即使是精神小男孩)的最好的發生依戀關系的對象嗎?
甚至可以說,室岡對兼高的迷戀,微妙地模仿了性倒錯對于shemale(擁有陽具的女性身體)的迷戀。當然這里不是說室岡是個喜歡人妖的男人,而是說兼高的形象,讓室岡對他的迷戀從父法概念下的弟-兄,在無意識中轉移到了一種類似于圣母膜拜似的迷戀。正是因為他有著想象中的完美的母親該擁有的一切特征。
重點于特征/情感模式,而非性別和其他原因。
至此,類似子-母般的情感模式出現,兼高昭吾這個人、或者說這個形象成了室岡秀喜獨屬的、完美的‘圣母’。
在兼高昭吾出現之前,他的行為一直是不穩定的。
他與瘋狂和混亂的行為相伴,沒有邏輯、沒有規則。邏輯和規則是在兼高出現——兩人成為搭檔后才逐漸成型的。同兼高在一起后,他的行為變得很規矩,并且學著去在乎其他人(特別是兼高/甚至幾乎只對兼高)的感受。
暫且把‘圣母’放到一邊。
先來看下這個孩童的創傷源自于哪里。
精神和肉體的雙重創傷引發了嚴重的軀體化反應,且這些癥狀沒有被治愈(他本人也沒有對這些進行任何治療、且放任這些行為/癥狀):下面是一些可軀體化的反應
肉體的精神所發生的病變讓他的性格也發生了巨大變化。也正因為他永不滿足的欲望(對‘圣母’的無盡需求)(試圖用英雄形象滿足已經被閹割的他的象征秩序),在一切失衡后,他才會做出那樣的選擇(近乎同歸于盡的)。
一起起源于實在界的一場無可避免的、毀滅式的創傷。
室岡秀喜是一個喜歡‘英雄’的男人。或者說,他相信著,這個世界的某個地方是有英雄存在的。
他對英雄的執著,幾乎完全來自于童年的創傷。
他的父親,一個親手推他進火坑:被折磨、實驗,讓他遭受痛苦以至于搞壞了腦子的存在。
他的母親,一個本應該負擔起母責(來自于兒童對母親的想象的承諾):實際上,這份承諾并沒有發生。他母親沒有做任何事,放任了他父親對他的一切決定。本應照顧他的母親站在了父親的一方。正是所謂的‘想像的承諾越大,墮落地就越深。兒子對母親對他的絕對忠誠的幻想越大(獨生子女或獨生子可能非常堅信這種忠誠),他的背叛感就越強。當他的父親想把兒子從母親的懷中解下來時,如果他看到母親站在父親那一邊,那就在受傷的基礎上更加上一種侮辱了。 ’
在他母親那里,室岡能感覺到的只剩背叛和侮辱。從那刻起,她不再是室岡的‘圣母’,而室岡的愛在對方的一次次背叛和侮辱中(創傷的輪替),注定只會在其后讓其愛強烈地流向他所認定的‘圣母’(即兼高昭吾)。
在這個過程中,室岡的雙親雖在實際意義上(法律意義上)依舊是他的父母,但在想象界中,室岡已經徹底抹殺了二者的存在,并由自己的理想化雙親影響而產生的完美父、即‘英雄’,完美母、即圣母所填補。
在遇到兼高昭吾之前,室岡秀喜必定只能時不時將這二者的形象隨意地放置在一些人的身上,并在對方有某些行為時立刻將幻想投注的對象轉移到其他地方。而正是因為兼高昭吾這個自身足夠提供強烈固著的人出現,室岡近乎能把人燒毀的、瘋狂堆積的想象終于找到了一個完美的落點。他‘需要被愛’的強烈的愛就那樣落在了兼高昭吾的身上。正如說愛的人實際是想要被愛。兼高昭吾雖能感覺到室岡對他是有高過兄弟/朋友間的感情,卻不知被對方投注了這種程度的力比多。
當然,這是二者都無法控制的,且兩人都對這種‘模糊的感情’既無法徹底接受、也無法輕易拒絕的態度,力比多在時間的延長中被逐漸堆積至一種近乎滿溢的狀態。
對于那個‘父’,室岡悲慘人生的真正推手,室岡更需要用一個強大的形象太抹殺其真正的形象。英雄就是個很好的模板。他通過讓自己相信有英雄,移情于英雄而忘記父親對他造成的創傷。但這其中出現了一個問題,三國俊也。那個室岡自述‘他看起來太像我爸爸年輕時候’的三國俊也。
說到這里,我們暫時回到那輛載了幾個人的車子上面。兼高坐在室岡身后的位置,而室岡眼中發亮,同三國講述著那個他所相信的英雄警察的故事。
他試圖用一個想象界的‘父親’,壓制那個占據了象征界‘父親’位置的三國俊也。他狀似不經意地在黑道面前講述著警察的故事,就像一個小孩子在耀武揚威般說著這樣的話:“看,我值得的父親/配得上我的父親怎么也是好過你的。”
故事從開始到這里,他父親從未存在,卻無處不在。當三國出現的時候,當土岐‘老爹’出現的時候,當他和兼高談起自己雙親的時候,當他們沒有談論‘父’、而是英雄的時刻。‘父’像一個跟隨在室岡身后,游蕩的鬼魂。你看不見他,但人人都說那里有什么。
當然,當室岡從那個聚會上得知了出月梧郎這個人和他的傳聞后,這個人就被他記住,且念念不忘。在念念不忘中,他被當成了裝載完美父親的那個崇高客體。出月梧郎,成了室岡秀喜的想象中的完美的父親。
至此,父、母在想象界上的位置已經全部被出月梧郎/兼高昭吾所占據。
而在象征的秩序當中,父位上站著的是那個和他父親看起來很相似的三國俊也,母親……直到他試圖找土岐去道歉的時候,他才用吉佐惠美里填補了那個位置。
在目睹組內真正占據了‘父法’意味上父位的‘老爹’土岐的死亡后,室岡看著兩人倒在一處的身體,他很難得地耐著性子等到惠美里醒來。在看到那個場景的瞬間,象征的母位便由‘老爹’的女人——象征的母親惠美里所填補。他并不是對對方有所固著(就像他自己所說的:并不是對你有什么私情,但是我要給你一個死亡之吻),而是,這是一種儀式,一種強迫性神經癥患者固有的儀式。
說到儀式,便要拉回到葬禮儀式時,室岡徹底因為三國的話而暴走了。
他不光是因為三國的話,并且,三國是用著象征意義上同‘父親’一模一樣的臉對他說著過于實際父親的過分的話,這算成雙重創傷都不為過。無論是象征界還是實在界的父親,能給室岡的只有創傷,沒有其他任何的東西,除了創傷還是創傷。
尚且不說,在這之前,他被迫完成了和想象界母親兼高的切割。他相當于在一次遭受了那種母體分離的創傷。他尚且未從這種創傷中恢復過來,便接連遭受了更多創傷。要記得,他是個有精神問題的病人,并且,他還沒吃藥。
室岡的行為可以說是一次象征意義上的‘弒父’。只有弒父這一行為才能擺脫創傷。他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他知道,他心煩意亂,爆揍三國一頓總是能緩解一些的。
隨著三國說出的‘你的英雄出月梧郎可能就是兼高昭吾。’這句話的時候,室岡愣了一下,并要三國不要講這種程度的謊話給自己找什么后路。
但當三國說道:你我應該保護東鞘會,兼高是警察的狗,他來之前你我本來相處很好的。這樣的話徹底點燃了室岡的怒火。首先,沒有人可以侮辱他的母親,其次,他不會和‘他的父親’相處融洽,永遠也不會。
但三國還是有作用的。
室岡用他替代了那個在監獄里他無法通過自己雙手消滅肉體的實在界的父親,而是象征性地通過殺死三國而完成了他的弒父。
他以一個‘死的接吻’(’死の接吻’日語中典故來自猶大之吻),他吻了誰、誰就是要死的那個,以一種類似神圣化宗教儀式的結尾為自己的弒父作結,這種儀式是一種非常強迫性神經癥的行為。
經過這里,再回頭看他等待的過程。他要等對方醒來,和對方講清楚,再殺掉她。他要清醒地殺掉她。
這何嘗不是另一個完成弒母的儀式?
他要先給他象征界的母親一個‘死的接吻’(儀式化的),而后,他只要殺掉對方,便可完成弒母(殺掉那個非圣母、而是與此相對的圣母-蕩婦中的蕩婦),一次來完成象征意義上抹殺掉那個對他造成了創傷的輪替、背叛侮辱了他的母親的儀式。
可他的儀式被打斷了。
因為那個與圣母(媽媽 1 )相對的蕩婦(媽媽 2 ),告訴他:殺了她兼高是不會放過他的。
‘圣母’在這一刻墮落了。
那個‘第三人’‘父親’終于出來奪走了僅屬于他和母親間的關系。
他的想象再次被現實撕裂了。
于是他忍著怒氣,告訴媽媽2、也是那個兩人關系中的第三者:他是警察。
如果是理想的英雄父親的話,那個會用11年來給所有人報仇的、會送錢去給受害人家屬用的,那個英雄,便一定不會讓他失望的。
但媽媽2看著他,好像示威一般似的告訴他:那他也是我的男人。
于是,英雄也被拉下了神壇。
那一瞬間,室岡秀喜的精神被摔了個稀碎。
他的表情變得近乎瘋狂。但他仍強壓著自己的情緒。
比起殺了奪走他一切的這個女人,他更想知道答案。
這次,他決定不再繼續在自己的腦子里打轉。他要走出去。
他要親自問清楚答案。
在兩人最后相見的位置,正是那個他出神許久的、名為《金枝》的酒店的神話館。這是個極其有神圣意味的地方,也是他決定同對方‘做個了斷’的地方。
在那里,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當然,他沒能夠得到他想要的結局。
兼高昭吾承認了他就是出月梧郎,他的‘父’和‘母’終于合為一體,成了那個最完美無缺的存在。當然,缺憾還是在的。缺憾就是那個在他身邊把‘圣母’和‘英雄’從神壇上拉下來落到地上的女人。他無法忍受這個,以‘我要給土岐老爹’報仇為借口,想要殺掉使‘神’墮落的那個人類。而兼高對他說:一切都結束了。
他無法忍受。
于是他歇斯底里地問道:我和這個婊子到底誰更重要?
他對著‘父親’問道:你會回到那個英雄的位置,然后指引我嗎?
他對著‘母親’問道:你會回到那個圣母的位置,然后只愛我一個嗎?
他沒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回答他的只有一顆子彈。
但或許,他也還是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兼高試圖自殺,但被阻止了。
好像很輕易地就被阻止了。
但室岡秀喜成功了。
他通過永久的缺席/不在場/死亡而完成了永久的在場。
如果兼高剛剛也死去了,一切也就結束了。但他沒有死。
只要兼高昭吾還活著一天,室岡秀喜就會永遠存在,如影隨形。
這就是他最后留下的。
通過死而完成了永久的存活。亦可以說,正是他的‘不在’,而讓他‘無處不在’。
其實還想談談強迫性神經癥的問題,有時間的話會把內容補上/如果上篇影評找不回的話可能會慢慢把影評補一下/如果沒人看的話大概就不補了(東西寫的很草率,大概率有錯的地方,會繼續改一改
拍出來的一部完全不像日本黑幫的爛片。這片子一切都不錯,只是我個人接受不太了,可能我太喜歡日式黑幫片。覺得這種片子就得是《極惡非道1、2》那種畫風。這片的演員都是那種長相有棱有角的歐美范兒,如果三船敏郎回到三四十歲那主角就沒有岡田啥事了。那這樣的話就別打著日式黑幫片的旗號。這就類似于《最后的武士》,完全是歐美導演,歐美演員演繹了一部美國人印象中的武士片,就好比《上海正午》中中國那部分,都是歐美人心里的中國藏龍臥虎小村莊。
經常看美日韓三國犯罪片的話,對這種表象層面的故事情節就不會陌生,也并無大的驚喜,畢竟套路大多如此:凡人逆襲、復仇之路、臥底計劃、終極反殺…… 但是,影片深度層面所展現的兼高和室岡的愛恨情仇,才是更加具有悲劇意味和人性色彩的地方,這里建議大家看下豆友發的評析,真的打開了一方天地。因此,要想獲取極致的表達,恐怕要到原作中求索了…… 最后,這個結局我不喜歡……
想過癮看看還可以,敘事有點拉垮……
講了半天還是內耗、全民皆臥底、相愛相殺、臥底變成了熱血兄弟失控后派了個新臥底解決問題的故事……
以為會說幫派之間的事情結果一掃而過,本來以為會改邪歸正去澳大利亞結果還是上頭了……
一個巡街的警察把各路精英都干翻了……和領袖老婆搞上了結果發現都是臥底,最后象牙的問題也沒有說清楚,光看到殺得昏天暗地,拳拳到肉!
在所有的復仇結束后,兼高講了個故事。
一個關于森里祭司的故事。那個故事里,殺了人的祭司最終也死了。
出月梧郎完成了復仇,殺人的祭司殺了人,而后,他也死了。
出月梧郎死了。
在被抓去做臥底的思想工作時,他和老警察阿內開了玩笑:
-工作相性度98%
-那戀愛相性度呢?
-他父母是天啟會的干部
-啊……那個邪教……
兼高立刻就閉嘴不提剛才的問題了。進退有度,玩笑也是要有道德底線的,很好。
步行上電梯時:
室岡兩次試圖向兼高提供自己手里的飯團——已經被他咬了好幾口的飯團,并在上電梯的過程中屢次提議并向后看。
從后面的情節以及維基百科的簡介來看,室岡曾被父親虐待、身體實驗、并有六個月時間沒有進食只靠點滴活著,導致他在任何情況下都食欲旺盛。
一個對食物極端執著的人來講,能把嘴邊的食物送去給別人,想必對對方十分看重。室岡幾乎是個小孩子,精神不健全。他很自然覺得,自己餓,兼高也會餓,于是試圖向對方提供自己的攜帶的食物。
畫面一轉,兩人回事務所路上,一路從車站問到事務所門口。
室岡一直在單方面向兼高提問,提問的問題和戀愛相性五十問有一拼,包括但不限于地點/藝術家/星球/電影(你說你問這玩意干什么,怕不是真在談戀愛不成?)
進事務所后,室岡被周圍人開的玩笑直指身體(傷害自己):要他去獻血(當然是在他自己要求老爹揍他之后)
甚至直奔下三路:(這是在干什么/這是你們黑道的玩笑嗎)(當然,這也是一種傷害自己的建議)
大家哄笑過后,室岡看向兼高,兼高幾不可見地搖了搖頭,于是,這件事被當做笑話一笑了之。室岡聽了兼高的話,他忍下了。
原著中一開始有一段對室岡外貌的描寫:
原來的齊肩長發被剪短成了大學生模樣的短發,并且之前數不出個數的耳環都被摘下來了(他之前打了很多耳洞/穿孔是另一種自我傷害)。
可見在室岡遇見兼高伊始,他是個瘋瘋癲癲的Psychopathy。
而兩人在小說中的第一段情節里,他——
變乖了。
不知是自虐情節使然、或者純粹是叛逆打的亂七八糟的耳環摘了,亂七八糟家長看了會心煩的長發也剪了。總之,室岡在兼高旁邊,變乖了。
與舊友相遇后進行生命大和諧運動,兩人交談中可以得知:
室岡說自己玉がない(空包彈),從前開始一直這樣。
在象征意義上,室岡已經處于一個被閹割的狀態(無精)。肉體無能為力,他便對精神上的要求更高。
他所追求的,更多是象征意義上的關系和結構:
要在金字塔形狀的帳篷里恢復身體/希望オヤジ(老爹)(in the name of father)(占據象征性父位的人)給予他懲罰(希望受罰/被毆擊/也罵罵他),他需要的是律法/父法,被管教,被他所認定的規則所操縱。
這或許是兒時經歷給他造成的一種他所未能察覺的創傷。
同時,在女友邀請他和她一起離開現在的象征秩序之時,他的回答:
他喜歡被困在這些框里面。
而兼高這個人,幾乎是逆來順受。他多數情況下會接收他者的情緒。他沒有要求,但有回應。比起情緒,他更多承擔的是責任。
他好像個疲倦的老母親,滿足著各種人的各種需求。
怪不得他一天都沒有個好臉給人看,不是板著臉,就是臭著臉。
而后,玩樂時間到。
兼高負責發現混入其中的女殺手,室岡負責‘幫助’=上躥下跳做小狗動作,包括但不限于小狗擋路、小狗上桌、小狗掀翻、小狗出拳。
接下來,整個電影里最刻意的片段即將上場——一場長到沒有必要、且百分之百是故意拍成那樣的場景:關于槍的討論。
室岡端著倒好的咖啡給兼高,視線一直落在下面。
室岡問:你干嘛不用它。
它。含混不清,視線落在下面。
兼高:嗯?
鏡頭直接給到兩人的腳。
室岡:你腳踝上的槍。
室岡的鞋尖貼著兼高的鞋尖摩擦。
談論著槍,摩擦著鞋子。——腳。
槍——genital /腳——被壓抑的欲望
鏡頭拉遠,可以從兩人腳下的動作看出,兼高給予了回應。
這個鏡頭格外微妙:
室岡的動作,兩人的站位,依舊在相互摩擦的腳,鏡頭近景中被光照亮的床,長槍,水手服。
鏡頭回到近景,室岡一直在盯著兼高看。兼高給予回應,但沒有看室岡的臉,在室岡發出‘原來如此’的感嘆并離開之后,他才把視線從咖啡杯轉向室岡的側臉,此時室岡已經離開他旁邊的位置,跑著去樓下處理女殺手的事了。
室岡見到會長抱著大熊的尸體道歉。他仿佛思考了一下,走到兼高身邊,放下槍:
兼高:
好吝嗇的男人,嘖嘖。
在去找老爹的路上,室岡談起那個最近聽說的警察的故事,兼高坐立難安,室岡:
并且給出了:真是個帥氣的狠角色——這樣的評價。
英雄果然是存在的呀。
室岡果真還是個小孩子,正中下懷,完全就是一開始老警察說的那樣:
想成為英雄。
如果不行,成為英雄的伙伴感覺也不錯吧。
但異狀發生了。
葬禮上,室岡的食欲消失了。永遠都在饑腸轆轆的室岡,食欲消失了。
緊接著,兼高趕鴨子上架成了新任會長秘書。
室岡不再是兼高的搭檔。
好像,有什么出問題了。
規則被打破了。室岡感覺不舒服。
處置場的鬧劇結束,所有人都離開,只有兼高在擦嘔吐物。
三神返回興師問罪,兼高道歉,而室岡從墻柱后走了出來。三神被擊倒,兩人發生口角,三神談及室岡的父親。
沖突升級之前,兼高叫住了室岡。
樓梯間里,沖突徹底升級。
總之,他把人推下去了。
日常生活被搞得一團亂糟,小狗開始發瘋了。
失去食欲——非日常,失去兼高搭檔的位置——非日常,殺自己組織里的干部——非日常,被組織里的其他人捅了好幾刀——非日常,兼高不在他身邊——非日常。
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
秩序消失了。
大雨中,小狗遍體鱗傷。
開始掏心窩子講話:
兼高把他從地上抓起來,叫他快逃,兩次。
兼高沒別的辦法了。除了叫對方逃走,讓對方靠著他,給出過期的擁抱,他什么也做不了。他是臥底,他要不是臥底,真的是室岡的兄弟,他會幫室岡逃跑的。可有別的任務,他現在無能為力。
如果是出月梧郎,或許有辦法。可出月梧郎大祭司已經死了,他殺了人,復了仇,像故事里寫的那樣,他已經死了。他現在是兼高昭吾,他是被人要求成為兼高昭吾的,兼高昭吾有兼高昭吾的工作,兼高昭吾的工作不是救自己的原搭檔。
但室岡不行,室岡有問題,室岡得問清楚。他現在一無所有了,只想知道答案。
兼高說:不是,不是。他說了兩次。
他沒看室岡的臉。像那次一樣。
聽著室岡的話,兼高什么也說不出來。他不敢看室岡的臉,只能向后退了一步。
最終,室岡被人追趕著,揮著刀逃走了。
室岡逃回了他的金字塔、他的秩序、他的信仰中。
或許是覺得自己完蛋了,雨里哭完還沒完,在他最相信的、能夠治愈他的金字塔里,他又哭了。
在那之后,找到了答案,依舊遵循著‘父法’行動的室岡去找了‘老爹’,而看到的只有‘老爹’的尸體。
好家伙,失去了‘家庭’/組織,失去了‘大哥’/搭檔,連‘老爹’也失去了。
不失為一次精神世界的徹底閹割和斷裂。
本來只是身子不行,這下連腦子也壞了。
壞了壞了,這可壞了。
這孩子沒吃藥啊。
但這次,他不太生氣。‘父法’嘛,就這么回事,象征性的‘父’死了就死了吧。復仇就行了,這個他擅長,反正仇人就在屋子里。
室岡聽到這兒估計還覺得挺有意思,于是禮貌提示對方原來是警察,這攤子污糟事估計兼高是懶得管:
結果,下一秒心窩子就被捅了一刀:
好嘛,這下徹底怒了。
教堂,視頻電話。
室岡:我要把自己吃死,等你。
行為像小孩子,一邊吃東西,一邊說可怕的話。
已經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像個小孩似的問兼高許多問題,他的腦子接受不了那么多信息,他只能靠這個。雨下得太大了,他被捅了幾刀,他靠著兼高,動作就像撒嬌的小朋友一樣。這次也是。
這不妥妥‘退行’了嘛。
他試圖在一團亂麻的現實中保護自己。死了,都死了,所有人都死了,估計吃完最后這頓他也得死了吧。
防御機制已經穩定地自行運轉起來了,只等著兼高去演完最后一場。
他有三個問題——他試圖理智化——去解決問題。另一層防御機制的建立。
但沒用,都沒用。
他自己心里大概清楚。
是。是臥底。
是也沒關系。有什么關系呢。他不在乎。他知道他不在乎。
組織解散。再一次,秩序的崩塌。
他已經不在乎誰死掉了,他也不想問,他有想問的問題,關于他自己。
兼高又開始講那個故事。他作為出月梧郎的時候講過的那個故事。
但他還是回答了對方的問題。
問題被回答了。
都結束了。
但兼高和室岡之間的恩怨還沒結束。
有個祭司想殺死一個人。
而后,那個祭司死了。
始于瘋狗,
“我會選擇救她,然后和你一起死。”
如果他沒被阻止的話。
總之,
很好玩。
曾經,真的很好玩。
說一樣的,日本人的臥底對女人也是有情有義的,為了有一腿的黑道大嫂也敢拿槍準備干掉自己的警察上司,不一樣的,對兄弟,對黑道長輩,就是心狠手辣,殺的干脆利落,也沒什么惺惺作態的流眼淚感嘆幾聲沉思許久,警察就是殺黑幫的,即便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也是一槍爆頭毫不猶豫,這比中韓的拖泥帶水內心大量的情感戲強太多了,黑白勢不兩立,這點都要糾纏不清當什么臥底,這部影片最精彩就是結尾,兄弟問臥底選他還是選女人,臥底毫無留情的一槍爆頭干掉兄弟,精彩
3.5 其實拍的是坂口這條瘋狗被情誼和友善馴化卻又沒有錨定自我后的悲劇,所以在大熊去世后他的突然發瘋本是返歸常態但多少有些突兀。
根本看不懂他媽這個故事在干什么,沒有劇本支持的原田真人真的有點不太行。岡田準一像是在演不好笑版的《殺手寓言》,坂口像以為自己在演《孤狼之血》,除了mayu出場大喊老婆,其他時候也不知道該看什么。
(感覺Netflix的中文翻譯有點“硬”,錯漏好多,語法也不是很流暢??)直男又直給的劇本,就蠻無感的……在這種以打打殺殺為主的男性敘事里,松岡mayu、大竹忍阿姨、木龍麻生等女優還能演出角色的生命力與“血肉感”,實屬不易。
4-,中段凌厲的反刺殺戲開始好看起來,動作戲不錯,另外的重點就是暗黑世界里聯系彼此的情感,但這份情感因扭曲的內外世界而又異常脆弱。臥底是進入這個世界的一個契機,但在結構及主題意義的處理上都很含混。
初日早場 很黃暴 希望有虛構/夸大吧不然日本黑社會真的好夸張... 岡田設計的動作戲很扎實 高水準動作片了 shotgun用起來夠爽快 坂口演技也見漲 小瘋狗演得真不錯!! 可沖!
典型敘事沒抓住重心,情節鋪陳雜亂,節奏把控松散,大半段冗余文戲消耗觀影耐心。臺詞黃暴拍攝尺度大,凌厲動作戲算為數不多的亮點。黑幫愛恨情仇講來講去無非臥底跟大佬猜疑背叛二三事,故事不難懂,就是拍得實在有些無聊。結尾坂口沖岡田大喊“選我還是選她”,嗯…品出了一絲虐戀的味道。mayu戲路又拓寬不少,狂拽酷姐誰不愛!
原田真人這部黑幫片很退步呀,人人都是陳永仁的劇情很鬼扯不說,岡準飾演的角色也非常臉譜化,選坂口健太郎演瘋批黑幫我也不大理解,mayu的女配倒是很搶眼,以及開頭紅色字幕小復古了一把。
血肉橫飛的黑幫死斗,非常精彩的極道動作片,不同于以往的極道電影,趕緊利落,完全不會感情用事,動作場面有東南亞的生猛感,岡田準一和坂口健太郎的搭檔很有看點,而且作為臥底片終于脫離了香港電影的風格,自成一派。
全員內鬼可還行,警署的臥底真成了毒蛇幫大當家的!
奈飛這個字幕真的很差 受不了 坂口有進步 壓不住戲不怪他這鍋給導演
必須五星 因為他是坂口健太郎啊
當黑幫KTV唱起國際歌……
黑幫團建也去海底撈?
全篇最好看的是片頭的字幕設計,特別起范兒
打戲優于槍戰太多,男主的身高在各個大長腿之間竟然顯得有點蠢萌。這黑幫跟黑衣組織差不太多了…
看完只呼挖去,深町秋生是真懂辯泰的,把使徒行者寫成了虐戀大戲,岡田作為原田御用,也跳脫出石田三成和土方的嚴肅,專心演出了一條嚇人的獵狗
節奏不行,沒有重點和高潮,平鋪直敘的2小時。片中每個人都在端著,岡田端著,坂口端著,那個視覺系歌手扮演的妖孽型會長更是端著。演技唯一自然的是北村叔,打戲唯一利落好看的是那個女殺手。
Miyavi很帥 這電影到底想講什么啊…日本使徒行者嗎 臥底那么多??坂口演的痕跡太重了…他不適合這種瘋狗現在再看到岡田準一我都覺得他是靠演員身份掩藏自己其實是殺手的事實哈哈哈哈 媽的 他把自己練得也太專業了??
相性98%の最強コンビがくり出す、ノンストップ?クライム?エンタテイメント;狂犬よ、のし上がれ。
我為你兩肋插刀,你為個女人把我一槍崩掉,可憐的坂口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