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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獄犬2022

    動作片/日本/2022
    當前位置:首頁 動作片 地獄犬2022

    地獄犬2022

    評分:
    0.0很差

    分類:動作片日本2022

    主演:岡田準一  坂口健太郎  松岡茉優  北村一輝  大竹忍  金田哲  木龍麻生  中島亞梨沙  杏子  大場泰正  吉原光夫  尾上右近  田中美央  村上淳  酒向芳  ?

    導演:原田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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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劇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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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劇情介紹

      本片改編自深町秋生同名小說。岡田準一將扮演潛入黑社會的原刑警兼高昭吾。兼高在失去自己的愛人之后,無法自拔,陷入深淵。成為了一個為了復仇而活著的人。警方利用他的精神狀態,強行讓其潛入黑社會...坂口健太郎則將飾演黑道組織成員室岡秀喜。

     長篇影評

     1 ) 室岡秀喜:創傷、‘圣母’、及于實在界游蕩的父的鬼魂

    以下的內容來自于個人的解讀,有不同意見的朋友可以在評論區一起討論。

    當然,這篇東西也是篇極其不成熟的解讀,是在多次觀看電影后得出的一些想法,希望能夠幫助一些朋友對電影中某些角色進行一些這個角色行為的理解。

    僅,次內容為對電影中室岡形象的解讀。

    又及,這篇內容也可能是胡言亂語,來緩解認真寫出的影評(原著+電影解讀中部分)被無緣無故刪除的壓力排解方式。

    (快把寫了那么久的內容還給我??????有人知道怎么能找回影評的嗎??

    圣母:

    首先,想先說一下室岡秀喜此人。

    就原著/電影所知,他曾被父親帶著、和母親一起,進入了要住在宗教大本營的邪教生活。在此期間,他承受著他不該承受的痛苦,不僅有肉體上的戕害,還有精神上的折磨。在此期間,沒有任何人幫助他,直到他被警察從邪教中解放出來。

    他曾接受過心理治療,但收效甚微。他接受的治療內容多半是‘脫宗教’治療,以及回歸社會的心理建設治療。但這樣的治療是有針對性的,對現在早已成年的他幾乎起不到任何作用。更不用說他的覆滅,其核心原因不僅來源于他的‘精神性’的瘋狂(病理性的),更是來源于他的病態依戀關系(心理性的)。

    一定要說一下,他的所有行為,他并不知道為什么。他想什么就做什么了,除了在兼高面前,他會特地去控制自己的情緒/行為,其余情況下,他完全是被內在情緒驅動著走的。也就是說,他的行為和他心里所想的是一致的。他沒有想去東卻非要往西(鬧別扭似的)行為出現在電影當中。即使是當充當他親密關系客體(肉體關系)的童年玩伴勸說他與其發生一段認真的、生活化的關系,他也只會遵從自己的內心,并拒絕了對方的提議:我喜歡現在的生活。

    他如此說道。

    要想看清他的內里究竟發生了什么,請允許我把室岡秀喜這個人比作一棟帶地下室的二層別墅。

    掩藏著的對父親的極端的恨/因為曾感受到母親的‘背叛’,同樣是恨,但更多的是對對方的失望

    這個‘別墅’,或許也可以理解成類似于他的‘超我’‘自我’‘本我’。他陰暗的想法全部被鎖在地下室,自我是保持其日常生活的基本,而超我,對理想化英雄的需求以及對愛的需求(在遇到兼高前,他甚至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是驅動他整個人行進的力量。

    對他自己而言,他是一團混沌。在雨中時,他曾說過,如果能多吃些藥就好了。他自覺自己有很嚴重的問題,并以為那些問題可以靠藥來解決。

    但他需要的是一個好的分析師。他需要的是去看心理醫生,并解決掉那些他在不覺間錨定在兼高昭吾身上的固著點。室岡秀喜在整個電影中的欲求,完全是在圍繞著兼高昭吾旋轉的。他沒有自己的欲求,或者說,他的欲求是維持現在的生活——其原因是,他和兼高昭吾的二人化的——兼高-室岡——點對點長期相處、穩定的組合狀態。

    單對單,是一種很典型的‘唯一’‘無他’的狀態。室岡秀喜不擅長和人相處,卻怎樣都不討厭與兼高待在一起。兩人幾乎日夜都在一起。他們一起生活、一起吃飯、一起做任務、幾乎一起做任何事,兩人的相處關系比起同事,更像母子(象征意義上的)。

    至少,在室岡并未察覺的情況下,他的精神系統已經在腦中把兼高昭吾放到了所謂的‘母親’的位置上。

    關于兩人為何是象征性的母-子關系:

    先來看一下黑道當中兩人所處位/結構

    兄貴——弟分

    兼高本就是上位者,但與組織中的其他人不同,兼高并非頤指氣使或冷漠的人。正相反,他很厲害(全能)、是可以把性命交給對方的程度(兩人彼此關照對方的命)、會教導室岡、陪室岡玩耍、和室岡聊天等等等等…這些行為實際上和一個母親在照顧她的嬰兒的時候做的事情是一樣的。并且,在前俄狄浦斯期,嬰兒對母親的需要是一種全能自戀式的需求。他要求母親的世界里只有他,母親只照顧他只看著他,且還未到有父侵入二者絕對二元關系的時刻。

    現在來看,兩人的關系:絕對二元——單對單——只有彼此且性命相關。并且,那個‘父’(破壞二元關系的異性/對于都是男性的他們來講,就是女性)并未出現。兩人的締結關系便更進一步。

    更妙的是,由于室岡早已成年,不僅是前俄狄浦斯期的需求被這段兄弟-母子關系所填補,他的精神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他也經歷過了俄狄浦斯期的、來自父法/禁令的閹割。他認識到母親不專屬于他(二元關系被打破,孩童體會到了母體分離的創傷/幾乎無法承受的第一次、初始的創傷、具有神圣化意義的原初創傷),且母親并非全知全能完滿的——母親并不具有菲勒斯(男性陽具)(母親是被閹割過的個體),被他拉來充當母親角色的兼高是實際的男性,就是說,他是擁有菲勒斯的個體,既一個母親擁有真正的菲勒斯(未被閹割的/無法被閹割的),這個母親的形象便在象征意義上真正獲得了完滿。

    一個無法被閹割的、擁有的菲勒斯的母親,不正是一個需要關愛的小男孩(即使是精神小男孩)的最好的發生依戀關系的對象嗎?

    甚至可以說,室岡對兼高的迷戀,微妙地模仿了性倒錯對于shemale(擁有陽具的女性身體)的迷戀。當然這里不是說室岡是個喜歡人妖的男人,而是說兼高的形象,讓室岡對他的迷戀從父法概念下的弟-兄,在無意識中轉移到了一種類似于圣母膜拜似的迷戀。正是因為他有著想象中的完美的母親該擁有的一切特征

    重點于特征/情感模式,而非性別和其他原因。

    至此,類似子-母般的情感模式出現,兼高昭吾這個人、或者說這個形象成了室岡秀喜獨屬的、完美的‘圣母’。

    在兼高昭吾出現之前,他的行為一直是不穩定的。

    他與瘋狂和混亂的行為相伴,沒有邏輯、沒有規則。邏輯和規則是在兼高出現——兩人成為搭檔后才逐漸成型的。同兼高在一起后,他的行為變得很規矩,并且學著去在乎其他人(特別是兼高/甚至幾乎只對兼高)的感受。

    暫且把‘圣母’放到一邊。

    先來看下這個孩童的創傷源自于哪里。

    精神和肉體的雙重創傷引發了嚴重的軀體化反應,且這些癥狀沒有被治愈(他本人也沒有對這些進行任何治療、且放任這些行為/癥狀):下面是一些可軀體化的反應

    肉體的精神所發生的病變讓他的性格也發生了巨大變化。也正因為他永不滿足的欲望(對‘圣母’的無盡需求)(試圖用英雄形象滿足已經被閹割的他的象征秩序),在一切失衡后,他才會做出那樣的選擇(近乎同歸于盡的)。

    ‘父的鬼魂’:

    一起起源于實在界的一場無可避免的、毀滅式的創傷。

    室岡秀喜是一個喜歡‘英雄’的男人。或者說,他相信著,這個世界的某個地方是有英雄存在的。

    他對英雄的執著,幾乎完全來自于童年的創傷。

    他的父親,一個親手推他進火坑:被折磨、實驗,讓他遭受痛苦以至于搞壞了腦子的存在。

    他的母親,一個本應該負擔起母責(來自于兒童對母親的想象的承諾):實際上,這份承諾并沒有發生。他母親沒有做任何事,放任了他父親對他的一切決定。本應照顧他的母親站在了父親的一方。正是所謂的‘想像的承諾越大,墮落地就越深。兒子對母親對他的絕對忠誠的幻想越大(獨生子女或獨生子可能非常堅信這種忠誠),他的背叛感就越強。當他的父親想把兒子從母親的懷中解下來時,如果他看到母親站在父親那一邊,那就在受傷的基礎上更加上一種侮辱了。

    在他母親那里,室岡能感覺到的只剩背叛和侮辱。從那刻起,她不再是室岡的‘圣母’,而室岡的愛在對方的一次次背叛和侮辱中(創傷的輪替),注定只會在其后讓其愛強烈地流向他所認定的‘圣母’(即兼高昭吾)。

    在這個過程中,室岡的雙親雖在實際意義上(法律意義上)依舊是他的父母,但在想象界中,室岡已經徹底抹殺了二者的存在,并由自己的理想化雙親影響而產生的完美父、即‘英雄’,完美母、即圣母所填補。

    在遇到兼高昭吾之前,室岡秀喜必定只能時不時將這二者的形象隨意地放置在一些人的身上,并在對方有某些行為時立刻將幻想投注的對象轉移到其他地方。而正是因為兼高昭吾這個自身足夠提供強烈固著的人出現,室岡近乎能把人燒毀的、瘋狂堆積的想象終于找到了一個完美的落點。他‘需要被愛’的強烈的愛就那樣落在了兼高昭吾的身上。正如說愛的人實際是想要被愛。兼高昭吾雖能感覺到室岡對他是有高過兄弟/朋友間的感情,卻不知被對方投注了這種程度的力比多。

    當然,這是二者都無法控制的,且兩人都對這種‘模糊的感情’既無法徹底接受、也無法輕易拒絕的態度,力比多在時間的延長中被逐漸堆積至一種近乎滿溢的狀態。

    對于那個‘父’,室岡悲慘人生的真正推手,室岡更需要用一個強大的形象太抹殺其真正的形象。英雄就是個很好的模板。他通過讓自己相信有英雄,移情于英雄而忘記父親對他造成的創傷。但這其中出現了一個問題,三國俊也。那個室岡自述‘他看起來太像我爸爸年輕時候’的三國俊也。

    說到這里,我們暫時回到那輛載了幾個人的車子上面。兼高坐在室岡身后的位置,而室岡眼中發亮,同三國講述著那個他所相信的英雄警察的故事。

    他試圖用一個想象界的‘父親’,壓制那個占據了象征界‘父親’位置的三國俊也。他狀似不經意地在黑道面前講述著警察的故事,就像一個小孩子在耀武揚威般說著這樣的話:“看,我值得的父親/配得上我的父親怎么也是好過你的。”

    故事從開始到這里,他父親從未存在,卻無處不在。當三國出現的時候,當土岐‘老爹’出現的時候,當他和兼高談起自己雙親的時候,當他們沒有談論‘父’、而是英雄的時刻。‘父’像一個跟隨在室岡身后,游蕩的鬼魂。你看不見他,但人人都說那里有什么。

    當然,當室岡從那個聚會上得知了出月梧郎這個人和他的傳聞后,這個人就被他記住,且念念不忘。在念念不忘中,他被當成了裝載完美父親的那個崇高客體。出月梧郎,成了室岡秀喜的想象中的完美的父親。

    至此,父、母在想象界上的位置已經全部被出月梧郎/兼高昭吾所占據。

    而在象征的秩序當中,父位上站著的是那個和他父親看起來很相似的三國俊也,母親……直到他試圖找土岐去道歉的時候,他才用吉佐惠美里填補了那個位置。

    在目睹組內真正占據了‘父法’意味上父位的‘老爹’土岐的死亡后,室岡看著兩人倒在一處的身體,他很難得地耐著性子等到惠美里醒來。在看到那個場景的瞬間,象征的母位便由‘老爹’的女人——象征的母親惠美里所填補。他并不是對對方有所固著(就像他自己所說的:并不是對你有什么私情,但是我要給你一個死亡之吻),而是,這是一種儀式,一種強迫性神經癥患者固有的儀式。

    說到儀式,便要拉回到葬禮儀式時,室岡徹底因為三國的話而暴走了。

    他不光是因為三國的話,并且,三國是用著象征意義上同‘父親’一模一樣的臉對他說著過于實際父親的過分的話,這算成雙重創傷都不為過。無論是象征界還是實在界的父親,能給室岡的只有創傷,沒有其他任何的東西,除了創傷還是創傷。

    尚且不說,在這之前,他被迫完成了和想象界母親兼高的切割。他相當于在一次遭受了那種母體分離的創傷。他尚且未從這種創傷中恢復過來,便接連遭受了更多創傷。要記得,他是個有精神問題的病人,并且,他還沒吃藥。

    室岡的行為可以說是一次象征意義上的‘弒父’。只有弒父這一行為才能擺脫創傷。他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他知道,他心煩意亂,爆揍三國一頓總是能緩解一些的。

    隨著三國說出的‘你的英雄出月梧郎可能就是兼高昭吾。’這句話的時候,室岡愣了一下,并要三國不要講這種程度的謊話給自己找什么后路。

    但當三國說道:你我應該保護東鞘會,兼高是警察的狗,他來之前你我本來相處很好的。這樣的話徹底點燃了室岡的怒火。首先,沒有人可以侮辱他的母親,其次,他不會和‘他的父親’相處融洽,永遠也不會。

    但三國還是有作用的。

    室岡用他替代了那個在監獄里他無法通過自己雙手消滅肉體的實在界的父親,而是象征性地通過殺死三國而完成了他的弒父。

    他以一個‘死的接吻’(’死の接吻’日語中典故來自猶大之吻),他吻了誰、誰就是要死的那個,以一種類似神圣化宗教儀式的結尾為自己的弒父作結,這種儀式是一種非常強迫性神經癥的行為。

    經過這里,再回頭看他等待的過程。他要等對方醒來,和對方講清楚,再殺掉她。他要清醒地殺掉她。

    這何嘗不是另一個完成弒母的儀式?

    他要先給他象征界的母親一個‘死的接吻’(儀式化的),而后,他只要殺掉對方,便可完成弒母(殺掉那個非圣母、而是與此相對的圣母-蕩婦中的蕩婦),一次來完成象征意義上抹殺掉那個對他造成了創傷的輪替、背叛侮辱了他的母親的儀式。

    可他的儀式被打斷了。

    因為那個與圣母(媽媽 1 )相對的蕩婦(媽媽 2 ),告訴他:殺了她兼高是不會放過他的。

    ‘圣母’在這一刻墮落了。

    那個‘第三人’‘父親’終于出來奪走了僅屬于他和母親間的關系。

    他的想象再次被現實撕裂了。

    于是他忍著怒氣,告訴媽媽2、也是那個兩人關系中的第三者:他是警察。

    如果是理想的英雄父親的話,那個會用11年來給所有人報仇的、會送錢去給受害人家屬用的,那個英雄,便一定不會讓他失望的。

    但媽媽2看著他,好像示威一般似的告訴他:那他也是我的男人。

    于是,英雄也被拉下了神壇。

    那一瞬間,室岡秀喜的精神被摔了個稀碎。

    他的表情變得近乎瘋狂。但他仍強壓著自己的情緒。

    比起殺了奪走他一切的這個女人,他更想知道答案。

    這次,他決定不再繼續在自己的腦子里打轉。他要走出去。

    他要親自問清楚答案。

    在兩人最后相見的位置,正是那個他出神許久的、名為《金枝》的酒店的神話館。這是個極其有神圣意味的地方,也是他決定同對方‘做個了斷’的地方。

    在那里,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當然,他沒能夠得到他想要的結局。

    兼高昭吾承認了他就是出月梧郎,他的‘父’和‘母’終于合為一體,成了那個最完美無缺的存在。當然,缺憾還是在的。缺憾就是那個在他身邊把‘圣母’和‘英雄’從神壇上拉下來落到地上的女人。他無法忍受這個,以‘我要給土岐老爹’報仇為借口,想要殺掉使‘神’墮落的那個人類。而兼高對他說:一切都結束了。

    他無法忍受。

    于是他歇斯底里地問道:我和這個婊子到底誰更重要?

    他對著‘父親’問道:你會回到那個英雄的位置,然后指引我嗎?

    他對著‘母親’問道:你會回到那個圣母的位置,然后只愛我一個嗎?

    他沒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回答他的只有一顆子彈。

    但或許,他也還是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兼高試圖自殺,但被阻止了。

    好像很輕易地就被阻止了。

    但室岡秀喜成功了。

    他通過永久的缺席/不在場/死亡而完成了永久的在場。

    如果兼高剛剛也死去了,一切也就結束了。但他沒有死。

    只要兼高昭吾還活著一天,室岡秀喜就會永遠存在,如影隨形。

    這就是他最后留下的。

    通過死而完成了永久的存活。亦可以說,正是他的‘不在’,而讓他‘無處不在’。

    其實還想談談強迫性神經癥的問題,有時間的話會把內容補上/如果上篇影評找不回的話可能會慢慢把影評補一下/如果沒人看的話大概就不補了(東西寫的很草率,大概率有錯的地方,會繼續改一改

     2 ) 通過原著小說及衍生漫畫 對兼高與室岡關系的一點補充調查 下(持續update中

    遲到了很久的下半部分影評:

    從這里開始,小說已經進行了60%,并且小說內容與電影內容幾乎發生了致命的分歧(可以說是毫無關系)。下半部分解讀幾乎全部基于小說以及原著小說基礎上的漫畫內容,等差不多時候會把電影中那幾乎噩夢般的葬禮及其之后情節補充上。

    在襲擊三日后,兼高在不忍池附近閑逛。

    由于三日前的襲擊事件,組織內正屬于完全戒備狀態。與此同時,十朱這三天都沒有出過家門。

    雖說兼高得了出門閑逛的假期,但他完全沒有喝酒或把妹的閑心。襲擊對組織來講是件大事,他不僅要保持清醒,并且因為這件事,他和三國的關系變得更差了,這讓他感到心力交瘁。

    襲擊之后,兼高睡前喝酒助眠以及吃安眠藥的情況也增加了。

    在襲擊后,雖說襲擊者大概率已經潛逃出國了,但留下的證據也不少。至少女殺手和被熊澤折斷脖子的男殺手的尸體被留下了。組內將兩人尸體冷凍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與此同時,十朱向世界各地的黑手黨發出協助邀請,只要能夠幫助找到襲擊者的人都有賞金可拿,并且,與勝一接觸過的‘軍曹喬治’,被他們給抓走了。

    事件不止于此。

    關于此事的余震,表達最多不滿的人,實際上是三國。

    在大熊死后,兼高實際上是幾乎接手了他的位置。對此,三國幾乎嫉妒得要發瘋。

    三國:閉嘴閉嘴!你這殺人犯男藝伎!別開玩笑了!不僅是老爹…連會長都對你寵愛有加……你知道我為了成為神津組的若頭花了多少工夫多少時間多少錢嗎!你錢也沒有,小弟也沒有,憑什么幾年就爬到我頭上去?怎么想都不對勁。你等著的吧!我會把你的畫皮剝下來的!

    男蕓者,三國這詞用的可太酸了??

    付一些男蕓者的照片,如下圖:

    之前三國就罵過兼高和室岡倆人是幇間,他這人語言之貧瘠,除了在組內搞男版的蕩婦羞辱(明示暗示倆人升職(更主要是針對兼高)過快是賣py或者賣笑),三國這人真是沒起過任何好的作用,之前還把門的密碼換了,不是搞分裂就是搞小團體,讓人無語到極致。

    并且,對外說辭是兼高一伙兒的武斗派是被逐出組織、被開除了。但實際上,大家都被留了下來,并偷偷喝了結拜酒,組成了新的小組。

    對此,土岐舉了個例子:兼高你現在屬于是東鞘會版本的柳生十兵衛了。

    兼高:哈?

    土岐:對外來講,雖然在外人看來你被開除了很丟人,可你實際上是升職了。雖然做的工作都差不多,可你現在可是會長直屬的親衛隊,而且你的身份屬于親衛隊長了,這不是大大的出人頭地了么。而且,組織的年輕化是很重要的,對吧,兄弟

    土岐拍了拍兼高的肩膀。

    土岐說的沒錯,兼高如果直升至直參的位置,那他和土岐間便不是組員——組長(親子關系),而是平輩的兄弟關系了。(即兼高不用再叫土岐オヤジ/老爹

    但現在的狀況十分微妙。兼高并未對升職有所不滿。但他的精神壓力變得更大,一方面是他的角色變得更加重要,另一方面是他升越高,跟著他的弟分(小弟們)便更多。他相當于要撒更多的謊,兼高覺得這樣騙人很辛苦。

    兼高自覺,他已經要看不清自己本來的樣子了。

    兼高從不忍池附近再次來到池之端按摩沙龍,他照舊到內室去等待按摩師典子以及阿內,結果這次來的只有典子一人。

    兼高對此很不滿。現在組織因為前幾日的襲擊岌岌可危,人員內部進行了大量變動重組,兼高自覺自己在如此危險的時刻都來到了接頭點,阿內竟然沒有出現,可以說是一點誠意都沒有。

    雖說兼高這次依舊在典子手里拿到了電腦終端的接入密碼并照舊把紙條吃掉了,但他依舊同典子抱怨起來。

    兼高:典子姐,你想想,現在外面幾乎是備戰狀態,結果他這個本來應該提供些消息給我們的人自己跑回家去了?

    典子:對他來講,已經沒有家了。和你一樣,他回不了家的。

    典子細數了阿內家所出現過的危險。在火災、家里養的寵物被分尸、頭被寄到工作場所之類的情況頻繁發生后,阿內就和家里人分開住了。雖然妻子對阿內的想法是從防暴組轉到交通一類的組,但阿內一直沒有離開自己的崗位,大概是為了給木羽學長報仇吧。

    借著話題,兩人一邊按摩一邊閑聊。典子的話題來到兼高身上。

    典子:你父母呢?

    兼高:做臥底任務之前見過一面。

    典子:那就是要四年沒見了吧?

    兼高:沒可能見面的吧。再說,這幾年我面相也變了,就算見面可能也認不出我了吧。

    但對于這些,兼高還記得雙親對他的期待。兼高的父母從小就知道自己的兒子想當警察,并在他成功成為警察后十分欣慰。當然,比起出任務,雙親的想法理所應當是要他結婚并生孩子如此這般。但一想起曾經的自己和現在的自己,他不知道自己的雙親得知現在自己所做過的事(殺人、處理尸體)會露出什么樣的表情。出月梧郎幾乎快要忘記自己雙親的臉。

    典子能感覺到兼高微妙的情緒變化。

    典子:你是出色的警察。

    兼高:啊…

    對出月梧郎來講,能說真話的地方除了這里,已經沒有其他的地方了。

    但就算這里是他能袒露心聲,做回出月梧郎的地方。可當他回憶起自己是警察的時候,也是他發覺自己殺了那么多人的時候。

    在他戴上兼高昭吾的假面時,他沒有時間去反省自己的行為是罪過還是錯誤。但當他來到這里,他會回想起自己雙手沾血的模樣,這工作是否還能繼續下去。他是否會因自己的罪而踏上絞刑架?他的工作是正義的嗎?他就能心安理得地回到過去的生活了嗎?

    按摩結束后,典子拿出一個平板電腦,并同兼高說阿內會通過這種方式和他聯系。于是,典子打開電腦,接通了視訊。

    阿內:我該開香檳的……但現在弄不到手。

    兼高覺得很奇怪對方為什么這么說,他思考一下,得出了自己的結論。

    兼高:原來是你去挑撥氏家勝一的,對吧。為什么不和我說清楚呢?

    阿內:我該告訴你什么?女殺手是誰?之后的襲擊嗎?還是氏家勝一現在在哪兒?

    兼高:所有一切。我要是失職的話,十朱就被毒殺了。那時候我們這些護衛隊大概也會為此陪葬。青海區的處理場的事情也是。殺手對我們開搶,如果我們沒穿防彈衣的話——

    聽到這里阿內,突然伸手蓋住了攝像頭。

    阿內:等一下等一下。 別用‘我們’這樣的詞。你和暴力團的人根本是兩回事。

    兼高:別給我話里挑刺。

    阿內:這很重要的。你不是黑道分子。你不是從小就以成為警察為夢想這樣正義的人嗎?你別把那些人渣與你相提并論。

    兼高聽到阿內的話,一瞬間熱血沖到頭頂。他的兄弟們被罵作人渣這件事讓他感到氣憤。

    兼高也伸手捂住了攝像頭。

    兼高:一直和那樣的人渣們一起,你以為至今我已經殺了多少人了?

    阿內:人渣死多少都一樣無關緊要。你沒必要對他們抱有負罪感。這些都是成大事里無關緊要的小事。這是消滅背叛者十朱的手段罷了。縱使手稍微沾點血,你也依舊是偉大的英雄,這點是不會變的。

    兼高:我想說的是,你既然把我當英雄,情報至少要分享給我,不要讓我在什么也不知道的情況下陷入危險中。

    阿內:以的你實力的話,不會有對你危險的任務。再說你和其他人渣不一樣,能好好活下來。更別提靠我給你的那些消息,你不是也好好活下來了、并且還出人頭地了嗎?

    兼高:你說的那——(他嗎的是人話嗎?!

    阿內:你想說我在詭辯對吧。但其實就是那么回事。你雖說手段能力一流,但演技在我看來是個純二流,你要是知道所有我掌握的情報,我看你是演不成黑道了。

    兼高:……你他媽拿人當傻子也差不多就得了!我是不是到現在為止都無條件信任你來著?

    阿內:到現在,你在旁側組織當個殺手也就是個二流還好。把殺手的假面摘掉,立刻去廁所嘔吐的人是沒有的。但是,現在你已經在不同的舞臺上。十朱總是很警惕的。他會假定會有和他一樣的間諜被警視廳送到組織里來。

    兼高:說什么二流……你知道什么?像我現在面對這種前狼后虎的情況,我怎么冷靜得下來?我就像被架上火上燒!

    阿內:我不可能不理解的吧。正因為如此,我才應該只給你一點點信息。你應該理解到這種程度才對。

    兼高:我理解不了你說的意思。

    阿內:假設,如果我把那女人的信息都告訴你,你在VIP室里會怎樣?

    兼高:更加輕松的去抓那個女人。也不需要切小指的覺悟,也不需要什么壓力糊弄一下就行了。

    阿內:如果真那樣的話你就出局了。對你來說,壓力是必須要有的。如果你一副隨意模樣去抓那女人,十朱才會懷疑你,把你指甲都拔掉,JB給你切掉然后扔你進東京灣里喂魚。你是頂著臊了關西的重要干部的面子和要切小指的壓力也一定要抓那女人現行,你拿出了認真的魄力,十朱感覺到了這份認真,所以你才出人頭地了。十朱是個眼力很厲害也很會隱藏的人,你還沒有強到用演技能在他面前糊弄過去的程度。

    阿內:還有一件事我和你說清楚。那晚氏家勝一的目標不是十朱,而是秘書熊澤。

    兼高:怎么會……

    阿內:你可真怪,明明察覺到氏家勝一身后有我們的資助,卻看不到這點嗎?

    兼高額頭出汗,甚至流進眼睛里。他拿毛巾來擦,阿內卻輕笑起來。

    阿內:如果,你那天知道熊澤是目標的話,你會怎么做?

    兼高:…………什么也不做。

    阿內:熊澤雖說也是暴力團的人渣當中的一個,可怎么也算個好男人吧。豪放磊落很有人味。你要是知道他要被殺的話,你真的能裝作不知道嗎?熊澤難道不是你所謂‘我們’當中的一員嗎?

    兼高陷入沉默。

    他雖能看著熊澤死,但之后他要怎樣說出安慰海老原的話呢?在那之后,他真的能厚顏無恥的裝作什么也不知道,就那樣和海老原及本并喝結拜酒嗎?

    時隔許久的更新。

    之后盡量有時間就寫一點,或許不會很多,但會努力把小說/漫畫/還有從這里開始幾乎亂成一團的電影扒完的。

    5.21日22:32

     3 ) 精致的攝影,精彩的動作,緊湊的敘事

    拍出來的一部完全不像日本黑幫的爛片。這片子一切都不錯,只是我個人接受不太了,可能我太喜歡日式黑幫片。覺得這種片子就得是《極惡非道1、2》那種畫風。這片的演員都是那種長相有棱有角的歐美范兒,如果三船敏郎回到三四十歲那主角就沒有岡田啥事了。那這樣的話就別打著日式黑幫片的旗號。這就類似于《最后的武士》,完全是歐美導演,歐美演員演繹了一部美國人印象中的武士片,就好比《上海正午》中中國那部分,都是歐美人心里的中國藏龍臥虎小村莊。

     4 ) 關于 對兼高與室岡關系的一點微小觀察

    總之,從頭開始捋一捋:

    在所有的復仇結束后,兼高講了個故事。

    一個關于森里祭司的故事。那個故事里,殺了人的祭司最終也死了。

    出月梧郎完成了復仇,殺人的祭司殺了人,而后,他也死了。

    出月梧郎死了。

    在被抓去做臥底的思想工作時,他和老警察阿內開了玩笑:

    -工作相性度98%

    -那戀愛相性度呢?

    -他父母是天啟會的干部

    -啊……那個邪教……

    兼高立刻就閉嘴不提剛才的問題了。進退有度,玩笑也是要有道德底線的,很好。

    步行上電梯時:

    室岡兩次試圖向兼高提供自己手里的飯團——已經被他咬了好幾口的飯團,并在上電梯的過程中屢次提議并向后看。

    從后面的情節以及維基百科的簡介來看,室岡曾被父親虐待、身體實驗、并有六個月時間沒有進食只靠點滴活著,導致他在任何情況下都食欲旺盛。

    一個對食物極端執著的人來講,能把嘴邊的食物送去給別人,想必對對方十分看重。室岡幾乎是個小孩子,精神不健全。他很自然覺得,自己餓,兼高也會餓,于是試圖向對方提供自己的攜帶的食物。

    畫面一轉,兩人回事務所路上,一路從車站問到事務所門口。

    室岡一直在單方面向兼高提問,提問的問題和戀愛相性五十問有一拼,包括但不限于地點/藝術家/星球/電影(你說你問這玩意干什么,怕不是真在談戀愛不成?)

    進事務所后,室岡被周圍人開的玩笑直指身體(傷害自己):要他去獻血(當然是在他自己要求老爹揍他之后)

    甚至直奔下三路:(這是在干什么/這是你們黑道的玩笑嗎)(當然,這也是一種傷害自己的建議)

    大家哄笑過后,室岡看向兼高,兼高幾不可見地搖了搖頭,于是,這件事被當做笑話一笑了之。室岡聽了兼高的話,他忍下了。

    原著中一開始有一段對室岡外貌的描寫:

    原來的齊肩長發被剪短成了大學生模樣的短發,并且之前數不出個數的耳環都被摘下來了(他之前打了很多耳洞/穿孔是另一種自我傷害)。

    可見在室岡遇見兼高伊始,他是個瘋瘋癲癲的Psychopathy。

    而兩人在小說中的第一段情節里,他——

    變乖了。

    不知是自虐情節使然、或者純粹是叛逆打的亂七八糟的耳環摘了,亂七八糟家長看了會心煩的長發也剪了。總之,室岡在兼高旁邊,變乖了。

    與舊友相遇后進行生命大和諧運動,兩人交談中可以得知:

    室岡說自己玉がない(空包彈),從前開始一直這樣。

    在象征意義上,室岡已經處于一個被閹割的狀態(無精)。肉體無能為力,他便對精神上的要求更高。

    他所追求的,更多是象征意義上的關系和結構:

    要在金字塔形狀的帳篷里恢復身體/希望オヤジ(老爹)(in the name of father)(占據象征性父位的人)給予他懲罰(希望受罰/被毆擊/也罵罵他),他需要的是律法/父法,被管教,被他所認定的規則所操縱。

    這或許是兒時經歷給他造成的一種他所未能察覺的創傷。

    同時,在女友邀請他和她一起離開現在的象征秩序之時,他的回答:

    他喜歡被困在這些框里面。

    而兼高這個人,幾乎是逆來順受。他多數情況下會接收他者的情緒。他沒有要求,但有回應。比起情緒,他更多承擔的是責任。

    他好像個疲倦的老母親,滿足著各種人的各種需求。

    怪不得他一天都沒有個好臉給人看,不是板著臉,就是臭著臉。

    而后,玩樂時間到。

    兼高負責發現混入其中的女殺手,室岡負責‘幫助’=上躥下跳做小狗動作,包括但不限于小狗擋路、小狗上桌、小狗掀翻、小狗出拳。

    接下來,整個電影里最刻意的片段即將上場——一場長到沒有必要、且百分之百是故意拍成那樣的場景:關于槍的討論。

    室岡端著倒好的咖啡給兼高,視線一直落在下面。

    室岡問:你干嘛不用

    。含混不清,視線落在下面。

    兼高:嗯?

    鏡頭直接給到兩人的腳。

    室岡:你腳踝上的

    室岡的鞋尖貼著兼高的鞋尖摩擦。

    談論著槍,摩擦著鞋子。——腳。

    槍——genital /腳——被壓抑的欲望

    鏡頭拉遠,可以從兩人腳下的動作看出,兼高給予了回應。

    這個鏡頭格外微妙:

    室岡的動作,兩人的站位,依舊在相互摩擦的腳,鏡頭近景中被光照亮的床,長槍,水手服。

    鏡頭回到近景,室岡一直在盯著兼高看。兼高給予回應,但沒有看室岡的臉,在室岡發出‘原來如此’的感嘆并離開之后,他才把視線從咖啡杯轉向室岡的側臉,此時室岡已經離開他旁邊的位置,跑著去樓下處理女殺手的事了。

    室岡見到會長抱著大熊的尸體道歉。他仿佛思考了一下,走到兼高身邊,放下槍:

    兼高:

    好吝嗇的男人,嘖嘖。

    在去找老爹的路上,室岡談起那個最近聽說的警察的故事,兼高坐立難安,室岡:

    并且給出了:真是個帥氣的狠角色——這樣的評價。

    英雄果然是存在的呀。

    室岡果真還是個小孩子,正中下懷,完全就是一開始老警察說的那樣:

    想成為英雄。

    如果不行,成為英雄的伙伴感覺也不錯吧。

    但異狀發生了。

    葬禮上,室岡的食欲消失了。永遠都在饑腸轆轆的室岡,食欲消失了。

    緊接著,兼高趕鴨子上架成了新任會長秘書。

    室岡不再是兼高的搭檔。

    好像,有什么出問題了。

    規則被打破了。室岡感覺不舒服。

    處置場的鬧劇結束,所有人都離開,只有兼高在擦嘔吐物。

    三神返回興師問罪,兼高道歉,而室岡從墻柱后走了出來。三神被擊倒,兩人發生口角,三神談及室岡的父親。

    沖突升級之前,兼高叫住了室岡。

    樓梯間里,沖突徹底升級。

    總之,他把人推下去了。

    日常生活被搞得一團亂糟,小狗開始發瘋了。

    失去食欲——非日常,失去兼高搭檔的位置——非日常,殺自己組織里的干部——非日常,被組織里的其他人捅了好幾刀——非日常,兼高不在他身邊——非日常。

    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非日常

    秩序消失了。

    大雨中,小狗遍體鱗傷。

    開始掏心窩子講話:

    兼高把他從地上抓起來,叫他快逃,兩次。

    兼高沒別的辦法了。除了叫對方逃走,讓對方靠著他,給出過期的擁抱,他什么也做不了。他是臥底,他要不是臥底,真的是室岡的兄弟,他會幫室岡逃跑的。可有別的任務,他現在無能為力。

    如果是出月梧郎,或許有辦法。可出月梧郎大祭司已經死了,他殺了人,復了仇,像故事里寫的那樣,他已經死了。他現在是兼高昭吾,他是被人要求成為兼高昭吾的,兼高昭吾有兼高昭吾的工作,兼高昭吾的工作不是救自己的原搭檔。

    但室岡不行,室岡有問題,室岡得問清楚。他現在一無所有了,只想知道答案。

    兼高說:不是,不是。他說了兩次。

    他沒看室岡的臉。像那次一樣。

    聽著室岡的話,兼高什么也說不出來。他不敢看室岡的臉,只能向后退了一步。

    最終,室岡被人追趕著,揮著刀逃走了。

    室岡逃回了他的金字塔、他的秩序、他的信仰中。

    或許是覺得自己完蛋了,雨里哭完還沒完,在他最相信的、能夠治愈他的金字塔里,他又哭了。

    在那之后,找到了答案,依舊遵循著‘父法’行動的室岡去找了‘老爹’,而看到的只有‘老爹’的尸體。

    好家伙,失去了‘家庭’/組織,失去了‘大哥’/搭檔,連‘老爹’也失去了。

    不失為一次精神世界的徹底閹割和斷裂。

    本來只是身子不行,這下連腦子也壞了。

    壞了壞了,這可壞了。

    這孩子沒吃藥啊。

    但這次,他不太生氣。‘父法’嘛,就這么回事,象征性的‘父’死了就死了吧。復仇就行了,這個他擅長,反正仇人就在屋子里。

    室岡聽到這兒估計還覺得挺有意思,于是禮貌提示對方原來是警察,這攤子污糟事估計兼高是懶得管:

    結果,下一秒心窩子就被捅了一刀:

    好嘛,這下徹底怒了。

    教堂,視頻電話。

    室岡:我要把自己吃死,等你。

    行為像小孩子,一邊吃東西,一邊說可怕的話。

    已經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像個小孩似的問兼高許多問題,他的腦子接受不了那么多信息,他只能靠這個。雨下得太大了,他被捅了幾刀,他靠著兼高,動作就像撒嬌的小朋友一樣。這次也是。

    這不妥妥‘退行’了嘛。

    他試圖在一團亂麻的現實中保護自己。死了,都死了,所有人都死了,估計吃完最后這頓他也得死了吧。

    防御機制已經穩定地自行運轉起來了,只等著兼高去演完最后一場。

    他有三個問題——他試圖理智化——去解決問題。另一層防御機制的建立。

    但沒用,都沒用。

    他自己心里大概清楚。

    是。是臥底。

    是也沒關系。有什么關系呢。他不在乎。他知道他不在乎。

    組織解散。再一次,秩序的崩塌。

    他已經不在乎誰死掉了,他也不想問,他有想問的問題,關于他自己。

    兼高又開始講那個故事。他作為出月梧郎的時候講過的那個故事。

    但他還是回答了對方的問題。

    問題被回答了。

    都結束了。

    但兼高和室岡之間的恩怨還沒結束。

    有個祭司想殺死一個人。

    而后,那個祭司死了。

    始于瘋狗,

    “我會選擇救她,然后和你一起死。”

    如果他沒被阻止的話。

    總之,

    很好玩。

    曾經,真的很好玩。

     5 ) 美國強森 韓國東錫 日本岡田

    之所以是這個標題,因為我只看過岡田的殺手寓言,大河劇和別的片子我都沒看過,所以如果說的片面,那也只是因為看得少。

    所以我想說的就是,略有一點失望,還是一個不茍言笑的殺人機器。當然電影質量是不錯的,也是因為夠爽,尤其女殺手那段哈哈,所以勉強四星吧。演員就是這樣,一旦懶惰或者被資本控制,就開始重復自己了,就像我已經看吐了瑞安雷諾茲,再也不想看到他在各種電影里演死侍123456789了。甚至包括湯唯,即使大滿貫,我也不是一次看到有人這樣說她了,臺詞功力太差,但是遇到適合她的角色就無敵,就現在想想,她拿影后的電影角色,貌似也是一樣的角色模板哈哈。又讓我想起洪尚秀跟金敏喜了,媽蛋一對情侶,成天秀恩愛虐狗,成天只拍一種風格只演一個角色,就是能全世界拿獎拿到手軟,氣不氣就問你哈哈哈。啊,好像變成洪尚秀,淦,

    跑題了,咳咳,寫影評的原因是我寫影評的時候就一篇長評,給我看傻了,寫的啥啊?完全曲解了電影。

    下面涉及劇透

    就這電影超越中韓臥底片??別逗我笑了,除了爽快的打斗,這片拍的,無間道,看完你知道了什么是地獄,這片?看完就和片名一樣,瘋狗嘛。我是一直不習慣日本這種拍攝風格的,用在言情,文藝片里絕了,就像我的摯愛,情書。但是拍黑幫片?哪怕是北野武,就是一個詞,不倫不類。就像看韓國黑幫片,打架只會擺poss和扇巴掌一樣違和,畢竟我只是個中國人,不像我瓣有些人,張口美國文化歷史倒背如流,6,理解不了日本人的思維習慣也很正常吧。

    拋開動作,在整體上的觀感,就像電影里的那一段,手下揍了老大,然后再自切小指謝罪一樣。日本電影,文化,人,歷來如此,壓抑,一筆一劃,刻板的,鞠躬90度標準的,骨子里的壓抑。我最不贊同的就是那片長評里最后一點,什么xx最后選了女人一槍爆頭了兄弟,正邪不兩立了,哈?你看了個啥?

    在我看來,最敗筆的就是最后女人制止了男主的自殺,然后再加一段兄弟閃回,啥玩意?太拉了,直接扣一星,你是要拍續集嗎?前面像男主和會長對射,射了半天屁事沒有,會長問,為什么不打頭的時候(os:我還以為他倆轉頭要親上了,啥玩意?最深暗線?他倆是gay???幸好沒有),我雖然不喜歡,但我可以理解,就像前面切指頭,當做一種獨特的日本文化,其實還好,挺有,特色的。

    但是最后,沒自殺????哈??你的我不會退休呢???你的我只會咬人呢???你的地獄犬呢??沒多少戲份的女人拿手那么一擋,你就放棄了???啥玩意??前面苦大仇深了一個多小時,一下把整個電影結構破壞了,瞬間拉低了電影,絕了。岡田像劉德華一樣個導演簽了協議??劉德華不演壞人,你是不會死是吧??啥啊。

    就看完根本沒看到地獄犬,只看到了殺手寓言再就業,即便如此,還是很好看,所以是四星。

    對了,還有一點遺憾的,導演鋪墊了很多,但是表現出來的不好,就是坂口健太郎崩潰那一段,是,現在看完了,再回味,我知道他女朋友走了,自己是邪教兒童,搭檔也升遷了,自己又是一個人了,心里難過,但是導演怎么表現的?自己一個人呆在空房間里看著男主遠去,然后就心態崩了???就直接把組織二把手,自己以前的老大從樓上扔下去了??看的時候我全程懵逼,這啥啊?你要讓他知道男主是臥底方法多了啊,這是什么xx方式啊,硬來?是電影分段時長安排有問題?失誤了沒得選了所以硬來?我就一直理解不了這種日本人的神奇腦回路,思想本質上就是太壓抑了,不愧是自殺率最高。

    就要我拍,不管是配樂,鏡頭,甚至顏色,你得表現出來啊,你得能讓人知道這個角色現在心態崩了,就像他自己說的,我也希望可以把鍋扔給毒品一樣。莫名其妙一個人就崩潰了,最重要的是,觀眾不知道這個人心態崩潰了,皺著眉頭看半天才知道,哦,他現在,犯癔癥了?瘋狂狀態。正常人不會突然心里崩潰的啊,你得讓觀眾明白你想表達啥啊,唉。就像門徒里張靜初吸毒那一段一樣,通過鏡頭表現人物內心狀態,其實挺公式化的啊?

    所以整部電影,7分左右我覺得還挺合適的,豆瓣少有哈哈。要是能再打磨一下就好了,唉。

     6 ) 通過原著小說及衍生漫畫 對兼高與室岡關系的一點補充調查 中

    寫在前面:

    從這里開始,原著和電影就基本上沒什么關系了。

    今天剛看完了漫畫,到最后幾乎是慘到看不下去的程度,至今還沉浸在一種真·室岡不值得的痛苦當中。

    又一,提前劇透下和電影結局有關的部分:

    由于第一部小說原著中并不存在吉佐恵美裏這個角色,當然也并不存在勝所杏南這個角色。所有讓人覺得輕浮而混亂的情感內容全是導演的原創劇本。當然更不可能存在兼高被人攔了一下就放棄自殺這個念頭這種情節。也因為沒有這種輕浮的情節,而讓結局更加沉重了。

    為了方便理解原著中的人物關系,這里先放一張人物關系圖:

    下面,從進入銀座八丁目的‘天童’俱樂部開始電影的細節解析。

    電影中提到,這間店是神戶組(指神戶來的華岡組)指定的店。但在小說中,天童這間店由于就在銀座,且東鞘會是在關東活動的組織,所以這間店實際上是東鞘會的老朋友,而且店是十朱選的。

    十朱還是這家店的老客戶。

    進店后,幾人看到正在等待的媽媽桑恭子。此間對她的描寫有:

    雖然過了五十歲,但看起來很兼高差不多年齡(兼高變成了度量衡單位)。小說中對她有一些描寫,大概是她出國留過學、腦子很好用。雖然不是很漂亮,但從一開始就受到很多人的喜愛,后來還受到過六代會長的關照(資助)。她很有能力,才能在寸土寸金的銀座做大做強。來‘天童’消費的人非富即貴。

    當時,進入私人間談話的人只有十朱和熊澤兩人,負責擔任守衛的兼高四人都在私人間的外面待機。就在這個時候,室岡打開了話匣子。

    室岡:果然怎么看都是華麗的要命啊。

    他會這么說是有原因的。

    兼高和室岡也是會去俱樂部(有女人的那種)喝酒的,但他們只會去和自己身份相應的俱樂部,所以無論和土岐來幾次這邊,都覺得這邊奢華得別具一格。

    和電影里不一樣,因為兩人一直在受土岐那種“要和自己土地上的人做好朋友”(要關照自己區域里商家的生意/土岐自己也總去)的思想教育,倆人時不時會去俱樂部找女人喝酒,還會帶著組里的小弟一起去。并不像電影里那種‘對黃賭毒嚴厲說不’的形象。兼高自己還檢討了一下,他不找女人不是因為不喜歡,而是他是臥底、幾乎全方位地害怕自己的出現紕漏。他害怕自己和女人睡覺時說夢話或者聊天時說走嘴而暴露,所以從一開始就把那方面的想法給完全切斷了。

    關于電影了導演給倆人一人安排了一個女性(伴侶?),身份一個是老爹的女人,一個是同時經歷童年創傷的玩伴。這一副完全脫不離‘父之名’這套系統的、甚至是被濫用了的伴侶形態,并沒有給這個故事加成,反而讓這個故事有一種‘啊,果然是這樣’的俗套感,甚至都不如說‘是因為恐懼’才不找女人。為男主設置了一個完全英雄化的(一個英雄,配一個他應該與之相配的美人)(在這里被設置為‘老爹’的女人、近乎俄狄浦斯式的)、并以這樣的結構試圖制造出一個會打破‘律令’/父法(father's law)的形象,使這個人脫離了‘人’的感覺,而被‘英雄化’。當然,可能導演要的就是這種感覺,但拍攝的既然是黑道片,這方面的人設只會讓主角飄上去,而有一種奇特的‘端著’的感覺。在應該落地的時候,他沒有‘人’的反應,那個被單薄化了的會長十朱也是如此,成片就讓人有種虛浮于表面的感覺。

    在這里,我不是指演員的表演有問題,而是人設/臺詞/對話有時會充斥著一種人被框起來了的感覺。成了個‘套中人’。本應該說人話、進行人的自然反應的時候,他們沒有,因為劇本上寫著不要那樣。

    但這片子里有兩個人‘人性化’的方面還算很不錯。一個是本該是在‘彼岸’‘野獸道’行走的室岡,另一個是會長秘書熊澤(當然不是指被加進去的他喜歡講意大利語的部分)。

    閑話和牢騷暫且說到這里,回到小說部分:

    本并和海老原大概是第一次來這樣的店,所以臉色比在外面看起來更僵硬了。

    大概是你為了讓二人放松一點,室岡敲了下本并的屁股,并說道:

    “為了能來這樣奢華的店喝酒,你也要努力往上爬哦。要不只能繼續去三千日元的風俗店呢!“

    就在室岡打趣的時候,兼高從旁邊發出聲音提醒:

    “喂,注意點。”

    聽到聲音,室岡立刻把頭低了下來,承認自己的錯誤。

    由于是四人保鏢中的年長者,兼高很自然的就承擔了四人當中領導者的責任。(兼高媽媽從帶一個小孩變成帶三個小孩,身上的擔子更重了。當然,雖說只有室岡一只小狗會讓他感到頭疼就是了。)

    本來,這樣級別的談話是輪不到保鏢跟著一塊進去的,但是:

    熊澤:兼高 室岡

    兼高:叫我們兩個嗎?

    十朱:是和勝一有關系的事(和電影中的喬治為同一人)。這不僅和我有關,和你們性命相關。過來一起聽吧。

    十朱:兼高和室岡是我們的警備擔當。

    俵谷和金村在聽了他倆的名字時,實際上是非常戒備的。

    兼高和室岡名聲在外,是黑道都知道他倆的主業是殺手,而不是什么保鏢。

    這邊看電影中的處理:

    兩人好像很自然就接受了兼高和室岡在場這件事,且幾乎沒有任何恐懼的反應。四人只是倉促寒暄了一下,兼高二人便到遠處去待機了。

    待機的兼高一直看著談話四人的方向。再看另一側的室岡。

    他在吃,看電影要吃爆米花似的一邊吃零食一邊看四人談話。

    此處,連同空間內空氣一起,完全沒有任何緊張的感覺。

    指:五年前曾在東鞘會幫內分裂時站在氏家勝一的和鞘聯合一邊,在和鞘聯合干部盡數死亡、氏家勝一逃亡海外后放棄。

    這里說的是華岡組把雇傭軍似的奧利弗邀請到名古屋做客的事。

    十朱說他會殺了氏家勝一,(假設氏家勝一也在名古屋做客,并同時拿下在五年前試圖渾水摸魚擾亂關東黑道秩序的關西組老大琢磨榮的老巢),拿下名古屋。

    電影里對于這里的情節處理,解釋部分大概都放在了前面,土岐和兼高兩人的對話當中。

    小說里寫的因緣、大概也是這樣。

    由于華岡組老大的出身是名古屋,他自然想把總部帶回到自己的老家名古屋去。但他這種行為觸動了一直以來以神戶為老家的組內其下其他派系的利益,因為,組內產生了不少的隔閡和裂痕。也就是在這種情況下, Oliver Hendrickson出現在了日本,并動身去名古屋。

    要說起為何在關西的華岡組的動向如此被在關東的東鞘組所關注,主要原因是華岡組作為全日本最大幫派(約兩萬人),曾有過從關西向關東侵略的打算。他們借著五年前東鞘組內斗的東風,一邊偷偷幫助被分裂了東鞘組的氏家勝一,一邊試圖向關東進發,并在關東的沃土上分一杯羹。如果不是當時三羽和十朱手段雷厲風行,盡快控制住了組內的損失,怕是東鞘組今日的日子也不會這么好過。

    在原著中,兼高和室岡兩人被叫進來寒暄之后,十朱便對著俵谷二人問道:

    十朱:“你們華岡組干這種事,是要故意找我們東鞘會的不痛快嗎?”

    俵谷:說起奧利弗……與其說是和關東有關,不如說是組里的內部事務。華岡組現在完全沒有管其他事情的余裕,組內已經自顧不暇了。據說奧利弗在某處的山里,帶著人一起訓練。……具體的我們也不太清楚。

    俵谷一房所在的西勘組(神戶出身)實際上在華岡組內部處于一個非常不受待見的位置。不僅如此,他們還要被組長琢磨榮(名古屋出身)無情壓榨。他說他不清楚具體的消息也無可厚非。

    十朱:我不是來這里聽傳言的。錢多少我們都會出。你要把手段多多的用起來,無論做到什么樣的程度都…

    金村:十朱會長,請您不要這樣說。如果做到那種程度的話,俵谷會被第一個懷疑的!

    十朱:被懷疑了的話,又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兩人都呆住了。

    十朱繼續道:你再繼續拍名古屋的馬屁的話,你們組這輩子都不會有出頭的機會。沒有任何行動的話,你們就會被當成名古屋方面的血包一樣徹底吸干。假設說名古屋方面發火了,這不正是同對方斷絕關系的最好機會嗎?對名古屋有怨言的直系下屬,就不止二十多人吧?無論是總長或若頭輔佐,應該有很多人對上面有不滿。既然這樣,縱使斷連,你也不會背上謀反的罵名。不如說直接擊潰名古屋才是正義。你應該下點決心了。

    鴉雀無聲。

    十朱的話已經完全是干涉別組的內政了。就像五年前琢磨榮為氏家勝一提供了幫助而造成東鞘會組內分裂那樣,十朱現在做的正是同樣的事。十朱的目的是把整個關西大組華岡組分類成中京和關西兩個部分。

    俵谷:會長,如果情況真的變成那樣,華岡組分裂的的話,那名古屋方面下一步就是沖著你去了。

    十朱:那正如我愿。托了他描繪的宏大愿景的福,東鞘會可是失去了重要的人。

    十朱:我就是為了殺了他,才當黑道的

    十朱在發出自己要取名古屋的首級時,一邊忍著笑意一邊講話,眼中散發著精光。兼高幾乎反射性地感到對方似乎還意猶未盡的模樣。他要繼續點燃對氏家勝一和琢磨榮的厭惡之情。

    俵谷開始用濕手帕擦汗。

    熊澤在讀好空氣之后也表示了自己的決心:

    “十朱會長已經開誠布公地把自己的想法講了。現在,我們想聽聽你們的想法。”

    看著吞吞吐吐一直流汗的俵谷,十朱突然說道:客人身上可都是汗啊。再把冷氣打強一點!

    十朱冷不丁地把手里的擦手巾扔向坐在門口的室岡方向。室岡跳起來,接住了擦手巾。

    “不好意思。”

    室岡趕快把空調開強。

    但出了一身汗的人不止俵谷。

    兼高也因為十朱的話出了一身汗。襯衫都粘在身上的程度。

    除了十朱本人,也就只有感情的某個部分壞掉了的室岡沒有出汗罷了。

    俵谷:會長 剛剛的話您是認真的嗎?

    十朱:不是的話 我也不會說這樣的話 琢磨榮是個十足的戰略家,他早看出關西方面的不滿到了爆發邊緣,才會做這種組織同伙、準備和組內的人切段親緣的事情吧。

    十朱:雖然你沒有親眼見到奧利弗訓練什么人。可那附近有許多被工廠開除的自暴自棄的人,更別說那些從南美和東南亞來打工的多到不行的人。還有一些法外之徒……琢磨榮的殺意已經很明顯了。還有被奧利弗訓練過的、出色的殺手……無論是什么樣的人——

    十朱:——對我們兩方都是威脅。

    俵谷:關于這些事情……我們也在不知不覺先染上了奴性,一直就這樣養成了被動的壞毛病了嗎?

    熊澤見情況變成這樣,掏出電話,簡短吩咐了一下對方,要拿出‘慣例的那個’。

    進來的人是穿著像工薪階層的、身著夏季工作裝的兩名男性。他們是東銀座信用實業(也是東鞘會的產業)的員工。

    同電影中兼高和室岡去外面取來錢不同:

    錢實際上是由更合理的人(管錢的人)取好送進來的。兩人在送來錢后就離開了。

    員工送來的是洗好的三億日元,作為俵谷收集情報的資金。

    在看到三億日元后,俵谷終于表示了自己的誠意:

    俵谷:會長的心意我已經足夠清楚了。無論用什么樣的手段,我也會搞清楚名古屋方面究竟在搞什么。就連奧利弗的肚子里都給他看個清楚的程度。

    兼高發現,對方似乎不僅掌握了警隊內部的軟肋,甚至連關西的華岡組也想一手支配。但即使這樣,十朱看起來依舊沒有滿足的樣子。

    宴會開始 暫且先看電影這里的處理:

    大熊正在唱歌,并收到了女孩的夸獎。

    在原著中,大熊也是很擅長唱歌的。由于他曾是相撲手,有很多進行地方巡演的機會。在地方巡演時,他會進行相撲甚句的表演,不僅身體,連歌喉都受到了磨練。

    相撲甚句:邦樂的一種。在大巡演時會唱的七五調。一般會在大巡演或花相撲的時候進行演唱。

    形式大概為七七七五。

    下面看一下日本相撲手每年的巡演時間表(大概):

    大熊實際上擅長的是更加本地風味的歌曲。

    因為有女公關們的加入,宴會氛圍變得十分高漲。甚至連兼高和室岡都加入了宴會氛圍組。(真·氛圍組)

    由于兩人是會長的保鏢,所以不可以喝酒。但烏龍茶和番茄汁是可以喝的。為兩人準備的高級壽司和各種小吃,室岡以秋風掃落葉之勢統統塞進嘴巴里,食量幾乎大到嚇到了女公關和關西來的兩位客人。(只有神津組和東鞘會才養得起的巨食小狗子)

    當然,吃吃喝喝的同時,兩人還要扮演氣氛組的角色,每當有人唱歌時,兩人幾乎要把手掌拍爛般用力各種喝彩。

    并且,雖然看似在休息,但兩人依舊沒有忘了自己的任務,密切關注著進出的服務員和來來去去的女公關。其中一人引起了兼高的注意:沒見過的臉,留著棕色短波波頭,看起來二十歲后半的年紀,名字是留華(Ruka)。

    兼高發現了他手上有繭。位置時食指的第三關節處,一般是長時間使用菜刀一類的刀具的人才會有的繭子。

    兼高向留華主動搭起話:

    兼高隨便問了些對方原來的職業,并對留華說:明明長了張漂亮的臉蛋,把臉抬起來(有點自信)會比較好。

    留華此時因為做水割り(摻水或加冰的酒)速度很慢,已經被前輩說了幾次。而后,又因為談起自己是因為公司破產、無論怎么去職業介紹所都找不到工作并且父親也因為公司改革從定職變成派遣員工才到這邊做女公關的事而道歉:明明是氣氛熱烈的酒會,我卻凈講這些煞氛圍的事情……

    此時,室岡小狗突然蹦出來:

    室岡:留華醬,沒關系的。大哥就喜歡你這種天真純樸的新手。尤其是郁郁寡歡的那種,大哥更是愛死了。

    兼高用胳膊懟了坐他旁邊的室岡:你這家伙…

    室岡卻笑了起來,因為他長了張像男偶像那樣又年輕又可愛的臉蛋,笑起來就更像小朋友了。(作者又對室岡進行了奇妙的夸夸)

    三人開啟了閑談模式。

    留華:大家看起來都是紳士呢…

    兼高:因為是黑道,所以喝起酒來應該更有亂七八糟的感覺嗎?

    留華趕忙擺手:哎呀……我不是那個意思……

    室岡在旁邊:逗留華醬玩很有趣呢

    兼高和室岡一起笑起來。

    就像室岡說的那樣,比起閃閃發光的類型,兼高更喜歡這種有內情的女生。如果因為什么才落到這里來工作的話,讓他感覺和自己因為臥底才到黑道一樣,是可以互相理解對方處境的。(鏡像移情/兼高NPD性格特性的一部分展示((后面會仔細展開講一下,兼高昭吾/出月梧郎這個角色性格當中NPD主導的部分。

    室岡繼續說道:

    室岡:銀座是東鞘會的老家。大家都是紳士,會干干凈凈地喝酒的。雖然大哥們看起來有點可怕,但比起會在這邊惹是生非,我們其實是來擺平惹是生非的人的那種類型啦。

    兼高點點頭:比起我們,更會惹是生非的難道不是那種從事著沉悶工作的律師醫生之類的人嗎?

    留華笑了起來。

    兼高:當然 這只是在諷刺罷了…

    留華:這是自然

    兼高:你選這間店來工作是對的。正因為競爭激烈,才能夠受到磨練掙到錢。

    留華:……您很溫柔呢。

    兼高:我只是聽了媽媽桑的話,對你進行一些建議罷了。

    留華不再像一開始那樣緊張,兼高喝了口番茄汁。

    此刻,室岡狗子一樣的咆哮聲從旁邊傳了過來(完全作者原文,犬みたいなうなり聲):留華醬,這樣不行哦。這些都是大哥的手段。無論是對哪個女孩子,他都一副親切模樣接近,然后就會變成大野狼哦!

    一邊說著,室岡美男子一般的臉皺成了一團,看起來好像斗牛犬一樣。(至此,室岡已經在作者筆下完全狗化,真是完美的兼高專屬小狗)

    留華捂著嘴,發出笑聲。

    到金村唱歌了。兼高猛烈地拍手鼓掌炒熱氣氛。

    一曲完了,金村拉著陪伴他的女公關的手,在對方手上親了一下。大家見此,氣氛很熱烈。

    留華見俵谷和十朱握手,便貼近兼高說道:看起來有好事發生呢。

    兼高回頭,留華此刻已經做好了十朱要喝的那杯威士忌,正用手帕擦拭杯子外面的水滴。

    室岡:哇,這次做得很快呢!

    室岡一邊吃著壽司一邊夸贊留華。

    留華:因為是給會長準備的酒,總不能那樣不像樣地就端過去。才特別集中精力去做的。

    兼高:……這樣嗎。先等一下。

    聽了這句話,留華和過來給十朱拿酒的優奈都一臉不知所措地看著兼高。

    兼高:這杯酒,你先喝來看看。

    優奈:怎么了嗎?

    兼高:媽媽說讓我教教她。就當我做了個小測驗。

    留華站在原地:……我哪里做錯了嗎?

    兼高:那倒沒有。你就當我是抽查吧。試試看自己的酒做的怎么樣,喝一口。

    優奈:這是給會長的酒,我們不應該喝。(不能和會長用同一個杯子)這不是變成間接接吻了嗎?兼高先生,如果我們喝了的話,這杯酒就要重做。這不是讓會長等更長時間嗎?

    兼高就像沒聽見優奈的話似的,只是看著留華,對她說:喝來試試看

    金村和俵谷都沒有發現氣氛的異常,繼續著唱歌和談話。

    只有剛才還在不停把小吃和壽司塞進嘴里的室岡停止了咀嚼,看看兼高、又看看留華。

    優奈只能努力圓場:哎呀討厭。兼高先生,您是喝醉了嗎?

    “沒有。”兼高一邊看著留華一邊這么說,并指了指自己只裝了番茄汁的杯子。

    留華抖了起來。突然被黑道用這樣的語氣講話,她抽泣了起來,細瘦的身體像一顆被風吹動的蘆葦似的,“對不起,我現在馬上重做一杯——”

    “我說讓你喝一口!”兼高大聲說道。

    因為聲音太大,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這邊。

    大熊也往這邊走了過來:喂!兼高!

    兼高這種行為可以會給自己招致來要切小指的懲罰。(因為他在重要客人的宴會上破壞了氣氛

    兼高:我又不是在故意為難她。都到這樣的地方來工作了,就別說自己的沒法喝酒了。一口也行,喝一下這杯酒。

    熊澤:你這家伙不是真的很高了吧?他就是個小姑娘,你在找什么茬?

    此刻,室岡站了出來,臉上已經變成了那種殺手式的表情,阻止了熊澤可能對兼高的任何下一步行動。

    這時,十朱在原位說道:

    十朱:新人,喝一口吧。這可是麥卡倫三十年(按年份算,大概5——17萬人民幣),平常很難喝到的。可是難得的學習機會。

    由于十朱的話,眾人刺在兼高身上的視線轉到了留華身上。

    就在這時,留華以專業拳手的出拳速度把酒潑向眾人。離得最近的兼高用胳膊保護住了自己的臉,阻止酒液流入自己的眼睛或口鼻。

    兼高:酒有毒!

    此時,留華已經砸碎了那杯裝毒酒的杯子,并使杯子變成了兇器。

    其實,兼高一直在賭對方有問題。如果剛才留華真的喝了那杯酒,那下不來臺的人、要謝罪的人就是兼高了。所以當對方自露馬腳后,兼高雖然還在笑,但襯衫已經被汗濕透了。

    下面,兩人對留華進行了一系列攻擊。與電影中兼高拿了女公關的披巾圍在手上不同,電影中的他使用的是自己的西裝外套。

    為了有更好的畫面表現,下面的內容統一借用漫畫內容來表述,細節之處會用原著內容補充:

    發現事情有異伊始,室岡已經站到包廂門口,并守住了大門。

    兼高與留華進行纏斗,留華產生了逃跑的想法,但門口站著室岡。

    室岡是真翻臉如翻書。前一分鐘還能裝成小狗打熱氣氛,下一分鐘切你后路沒得商量。

    在留華因為兼高的鎖技以及室岡拿著的威士忌瓶子的雙重攻擊下暈倒之后,兩人對倒下的留華進行了毫無仁慈的踐踏。兼高主要封住了是對方逃跑的能力,他踩壞了對方的膝蓋。而室岡則更無情地對對方胸口以及臉都進行了重復的踩踏。室岡踩斷了對方的牙齒,留華嘴里吐出斷齒和鮮血。

    但即使被打成這樣,留華似乎依舊還有意識的模樣。為了徹底讓對方失去抵抗的能力,兼高把襯衫袖子卷了上去,并從身后勒住了留華的脖子。

    因為忌憚接受過嚴酷訓練的留華的恢復力,即使已經把對方絞到失禁的程度,兼高和室岡依舊把暈厥的留華的手腳全部綁住了,以防止她中途醒來給眾人造成麻煩。

    小說里在此處進行了許多細節描寫:

    1.優奈實際上是十朱的老熟人,且以成為十朱的情婦為目標。但這次的沖擊讓她放棄了成為對方情婦的想法。

    2.熊澤在十朱的授意下給屋子里剩下的每個女公關一些錢,看起來像受到驚嚇的補償,實際上是封口費。

    3.恭子媽媽實際上是在一切結束后才進來的。進來后,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她也被嚇到,并且她被兼高質問道是不是女殺手的同伙。恭子跪在原地頭也不敢抬,直到十朱出言為他解圍,說她也是受害者。

    和電影中大熊給三國打電話過來處理不同的是,帶著手推車和紙箱進來的是在外面待機的海老原和本并。

    在把人放進紙箱,兩人推出去后。兼高和室岡才找了個機會收拾了一下自己身上沾上的血。兼高因為對留華使用了頭槌攻擊而濺了一臉血,而室岡是鞋子上沾了血,因為踩得太賣力了。

    在把關西來的客人送走之后,幾人在車上進行了談話:

    熊澤嘆了口氣:笑不出來。氏家勝一已經連送女殺手來這種歪門邪道都用上了。

    十朱卻一副饒有興致的模樣:危機也是機遇。無論用什么樣的手法,總之要把那女人的嘴巴撬開。

    兼高:明白。

    現在回到電影方面:

    說起這場戲接著后面處理廠那場戲算得上個人比較喜歡的地方。但里面有些情節看起來有點別扭,以及導演試圖給男主塑造出的某種形象反而讓他看起來更‘上浮’了。

    從談判結束開始,室岡一直處于一種狀態:進食

    兼高(老母親)認真工作,帶來的孩子負責在后面掃蕩果盤,吃吃喝喝。兼高的視線一直沒有從眾人身上離開,而室岡似乎很沉迷于進食。即使是在一些虛化的背景中,也能看到室岡不斷拿取食物放進嘴里的身影。

    大概是為了表示一下所謂黑道的荒っぽい(這不完全就是小說里的兼高‘諷刺’的部分嗎),兼高走過來隨意捏了下留華的臉,并向她提問:

    按理來說,他不應該做出這樣的行為。

    后,他順勢拉住對方的手(檢查對方手上的繭),或許目的是這個,讓握住手這一行為看起來不太突兀:

    在向對方簡單提問后,他好像確定了什么,起身便向坐在后面吃喝的室岡使了眼色。

    室岡反應非常迅速,立刻明白了兼高的意思(好狗狗,一個眼神就明白意思):

    用一個眼神就能叫過來的小狗真的好乖??

    室岡到十朱身后的位置后,兩人眼神交換。兼高勾了勾手。(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看過訓練狗狗的視頻,簡直一模一樣

    雖然大家還在玩樂,但室岡這邊已經根據兼高的要求進入了戰備狀態:

    在兼高要求留華喝酒的時候,有其他女公關出來打圓場。對此,室岡的反應是:

    用身體把對方攔住了,忠實小狗+1

    這時,兼高提高了聲音,并引起了所有人的矚目。

    在兼高引發所有人矚目后,他已經從被安排好的既定位置(會長身后),到了更接近兼高方向的位置:(什么叫會長比不上大哥。這才是哥,唯一的親哥)

    也正是因為室岡貼近兼高,并在那之后選擇和兼高合作去切刺客的后路,在酒潑出去之后,保護會長的任務落到了熊澤的身上(到底誰才是選來保護會長的保鏢??

    十朱這時詢問道:怎么了?

    電影中的十朱明顯沒有小說里的十朱沉得住氣。小說中的十朱面對這樣的情況,到了這個時候依舊一言不發,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直到兼高再次重申自己想要留華試一下酒,他才說:喝一下吧,就當學習了。而不是去問:怎么了?

    比起被解答疑問,他更想看看事情會發展成什么樣。

    果然是阿內所說的,一個將棋大師。

    在兼高做解釋的時候,室岡已經到達門口的位置,并鎖上門,守住了那個位置。

    事情敗露,女殺手潑出毒酒,并在吧臺下找到了一把提前藏好了的刀子作為武器。

    此時,室岡已經封住了對方的后路:他在殺手后面一臉興奮晃來晃去 好個出色巡回獵犬的基本素養

    并且,他阻止了優奈想要用門口的電話聯系外面的行為。

    此刻的兼高用背擋住了酒,并從女公關身上扯了塊披肩卷住自己的右手,用來阻擋小刀的攻擊。

    殺手在此時處于一種被前后包圍的狀態:

    室岡在后面提供一些小狗行為參考:爬上桌并且露出自己的舌頭

    以及一些打配合的試圖狩獵行為:

    在看見女殺手纏住了兼高的時候,他沒有做出幫助行為,反而一副期望的模樣看著眼前的場景;

    此間類似于在一開始二人行動時,最后剩下的那個人,他是看著兼高上去殺掉對方的。

    室岡似乎有種對兼高的期待。兼高對他人實施暴力的期待。一種希望對方進入野獸道的期待。

    室岡試圖用學到的寢技(被說不合適的他的寢技)制伏女殺手。結局是兼高出手援助,才把他從差點被勒的情況下拉了出來。

    殺手被制伏后,熊澤十分憤怒地質問媽媽桑:

    小說里,這話是負責安保的兼高問的。

    熊澤叫來處理問題的人是三國:

    這里電影的安排有點不太合理。三國的組主要任務是搞錢,尚且不說熊澤自己有自己的熊澤組,怎么可能從土岐的神津組借人來處理這種問題。再退一步講,處理廠是大前田的產業,就算找人處理也要問大前田的人來幫手,怎么找也不可能找到三國身上,總之安排有點奇怪。

    但跟著三國一起進來的是會長的司機,看了下日語字幕發現他的姓是本并。

    估計是把拳手本并設計成了司機的安排。

    本并是大前田的人,這里大概還算得上一點不合理中的合理。

    在一片混亂的背景中,熊澤給了受驚的女公關損失費。算是還原了小說的內容。

    電影中,三國的人送俵谷二人回到住處,而他接到了土岐的電話,叫他到停車場詳談。

    這里的情節是原創的,小說中并未有這樣的安排,且土岐是第二天才知道襲擊和熊澤死去的事情的。當時他正在出差,還是耐著性子陪應酬方玩樂完了,才在第二天趕回東京的。

    電影內容來到被導演精細加工過的處理廠這里:

    一開始從處理廠中出來的負責接應的‘番犬’的演員是村上淳(下圖左一),說實話一開始沒看出來。(他是二代演員村上虹郎的父親

    下車后,大熊的第一反應是笑,并和對方打了招呼。這點倒很符合大熊這種討喜的性格。

    兼高明顯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但室岡不是了。室岡估計已經來過這邊許多次了。畢竟電影中設定兼高入組臥底只有一年多的時間,而室岡已經在組里很久了。在此之前,兼高還沒有到處理廠這邊來‘處理’過誰。

    根據十朱的指示,兼高和室岡兩人去下面的‘事務所’進行警備,拷問的任務交給了樓上的大熊。十朱負責在一邊觀察。

    到了進去的岔路時,室岡走了那條對的路,而戒備心強的兼高則是走了另一條路看了下是什么情況。直到室岡叫他,他才從一墻之隔的岔路走回來。就在他看向監控器的時候,室岡已經熟門熟路地給自己挑杯子弄咖啡喝了。

    兼高在室岡喝咖啡的空檔在休息的區域轉了一圈,并發現了掛在墻上的兩把槍以及一套水手服。

    床,這種空間中的水手服(性暗示),兩桿長管步槍,(看起來像古董,并且是裝了刺刀的長管槍,不得不說是雙重 菲勒斯的象征了),兼高一個人在這樣的地方轉了一圈,并把其中一桿槍拿下來在手里擺弄。

    注意,此時隔著一扇窗。窗戶后面,室岡的凝視從那側投射至這側。室岡的眼神沒有一瞬間從兼高身上移開過,本來他是應該盯著后面的監控器的。(這里看電影會更加明顯、清晰)。

    由于他的視線是透窗而來,窗恰好對他和兼高所處的空間進行了一個切割。此刻,他和我們形成了一個相對應的位置。他在看兼高,我們也在看。

    很奇怪的是,作為‘兄長’身份的兼高在‘弟分’室岡的注視下,擺弄著一個代表菲勒斯(男性陰莖)的長管槍,并在那之上,他取下了在菲勒斯頂端可以對肉體造成傷害的刺刀的刀鞘。這把刀從那刻開始,可以傷害他人了。

    兼高注視著菲勒斯頂端毫無保護的、開了刃的刺刀。

    在那后面,室岡像幽靈一樣對他投以一種近乎熱切的凝視。從頭至尾。他看著兼高擺弄那柄長槍,取下刀鞘。室岡注視兼高,而兼高注視菲勒斯的頂端。

    還有另一處在窗子后面、一種類似于窺視的視角:

    (或許可以解讀成被他留在室內的、他本人的‘欲望’,所對他進行的一種窺視)

    (所以后面不難解釋兼高對室岡‘逾矩’行為的回應)

    兼高正在和室岡談話。在那之前,他看起來好像一副精疲力竭的模樣,坐在椅子上向后仰、或撐著自己的額頭,直到談起場所清潔的事情才從椅子上站起來。

    結合前面,大概可以解釋他為什么感覺很疲倦。他把‘高漲的情緒’留在了室內,而在外面,完全理性的他只剩精疲力竭。

    此時,恰好番犬走進來,兼高靠在室內(欲望符號彌漫的)-室外(監控區,理智的)的中立位置,狀似無意問起對方的水手服的由來:

    對方回答說:是花了大價錢買的。

    身為警察的敏銳讓他繼續問了下去:然后呢?

    番犬:什么也沒有

    但從兼高的反應來看,他大概并沒相信對方說的那句‘什么也沒有’。

    兼高雖不信,卻因為身份(非警察)而什么也沒有表示。

    室岡已經主動給兼高倒了咖啡。他向兼高走過去,問他:為什么不用?

    鏡頭順著室岡的視線來到腳的位置。

    室岡的身體已經從室外(監控區)進入到室內(充滿欲望符號的),他的行動也受到原始欲望的召喚,變得大膽了起來。(這是他全電影中除了在雨中時,那個試圖逾矩卻因為有人來了被打斷的未完成行為之外,最大膽的行為了)

    但此刻,兼高依舊站在理與欲的分界線上。是一個中立位。

    而后是遠景。

    室岡伸出自己的腳貼上兼高的鞋子。磨蹭是近乎挑逗般的。

    遠景中,本以為是室岡一廂情愿的動作,實際上兼高的腳也在動。好像在交換什么秘密似的。

    室岡的疑問,接著是近乎有重量的凝視,就那樣落在兼高的身上。兼高沒有抬眼,但依舊回答了室岡的問題。關于這樣的問題,他沒什么好逃避的。但對視可能引發的問題,是他要逃避的。所以他拒絕與室岡進行對視。

    不僅如此,他還在講話時把視線投向了另外的方向。察覺到這點的室岡把視線看向同樣的方向。

    在室岡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巧妙地把兩人從這種受罪一般的情狀中拯救了出來),并轉換情緒進入工作狀態之后,兼高才把自己的視線落到室岡身上。

    整個過程,他雖然沒拒絕對方的‘邀請’(下半身的、官能的)(他甚至給予了回應),卻避免了與對方投來的意味著什么的那種視線有所接觸(感性的、需要真情實感回應的)。一旦視線接觸,就不得不有所回應。

    他真是個善于逃避、自我欺騙的行家。

    而室岡的行為:注視上位者擺弄其菲勒斯——沉浸在用包裹著的欲望替代物挑逗上位者與此對等的位置的快感中,并試圖引誘對方和自己進行神交——失敗后撤回自己對兼高的力比多投注,轉而試圖把剩余的、在剛才的行為中沒有被完全接受、消化的、轉于自身、卻無法完全內投的力比多投注于暴力行為(折磨女人)。

    又及:

    關于兩人間‘愛與糾纏’的解讀,來源于岡田和坂口兩人在各種雜志上接受的采訪中,兩人自己對于電影角色解讀的基礎:

    岡田:兼高雖是個沉默寡言的男人,但周身卻飄散著一種色欲的氛圍。他逐漸和與他搭組的室岡發展成了一種bromance的關系。由于十朱的介入,三人發展成了一種類似三角關系的關系。

    坂口:室岡雖是被稱作為‘瘋男孩’的危險男人,可也有純粹的一面。但這份‘純粹’卻土崩瓦解,因為他從兼高那里感受到了類似于愛情一樣的感情。這是個有趣的角色。

    所以,解讀兼高為‘色欲的’,也不算過分。

    甚至可以說,正是他對室岡行為的放任和回應,才會給了室岡錯誤的信號,讓室岡最終跌入了瘋狂的深淵。

    在室岡用電鉆能做些什么之前,十朱敏銳發現了一些問題。

    他在女殺手的私處找出了一個GPS發信器,眾人發覺中計,十朱向安全處轉移。

    (小說里對這里描寫更仔細。兼高一開始還懷疑十朱是不是想對這個女殺手進行一些()行為,結果十朱從對方兩腿中間掏出來一個被安全套裝著的GPS,連室岡都感嘆說:哇 這位姐難道是女忍者嗎??)

    電影中兩人打配合的地方個人還蠻喜歡,尤其是兼高像個精疲力竭老母親似的在地上翻滾:

    在一陣兵荒馬亂之后,眾人暫時安全了,但本并(原著中活到最后的那一批)和大熊(確實是在這里死去了)在戰斗中死去,十朱情緒低落,并抱住大熊道歉。

    在這之前,十朱雖震驚,但也伸手拍了拍兼高的肩膀。

    兼高則看向室岡,問道:本并呢?

    室岡的反應如下:

    室岡,不愧是你。攤個手搖搖頭。本并當時被擊中倒下的時候,可是連會長十朱都走過去檢查了一下對方的情況的。對此,室岡的反應:攤手、搖頭。

    但在此之后,十朱的行為讓室岡感覺到了一點問題:他剛才這樣的回答,是不是有點太‘彼岸’了?(沒人性)。于是他有點手足無措地看向兼高的方向,并試圖向對方提供自己的擁抱。

    當然,由于室岡所見的、目睹了這一場面的兼高卻是散發著與往常十分不同的頹喪的氣場,于是他走過去,放下了手中直到剛才依舊拿著的槍,并問道:我們也抱一下?

    (他并不是想要一個擁抱,而是試圖提供一個擁抱。因為他覺得對方似乎需要一個擁抱。)

    兼高:……你呀你呀……(超級無奈的老母親語氣(兼高會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嗎。倆人搭檔了這么久,他當然明白這是室岡試圖向他提供情感支持,才會發出后那樣近乎無奈的感嘆:這什么時候什么場合……算了

    在坐上去刺殺氏家勝一的車子后,在前排的室岡和三國進行了一次對話:關于警察的對話。

     短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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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性98%の最強コンビがくり出す、ノンストップ?クライム?エンタテイメント;狂犬よ、のし上がれ。

    12分鐘前
    • HeK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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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iyavi很帥 這電影到底想講什么啊…日本使徒行者嗎 臥底那么多??坂口演的痕跡太重了…他不適合這種瘋狗現在再看到岡田準一我都覺得他是靠演員身份掩藏自己其實是殺手的事實哈哈哈哈 媽的 他把自己練得也太專業了??

    17分鐘前
    • Combeferre
    • 較差

    黑幫團建也去海底撈?

    21分鐘前
    • 外蘇
    • 還行

    原田真人這部黑幫片很退步呀,人人都是陳永仁的劇情很鬼扯不說,岡準飾演的角色也非常臉譜化,選坂口健太郎演瘋批黑幫我也不大理解,mayu的女配倒是很搶眼,以及開頭紅色字幕小復古了一把。

    26分鐘前
    • 超cute俠
    • 還行

    (感覺Netflix的中文翻譯有點“硬”,錯漏好多,語法也不是很流暢??)直男又直給的劇本,就蠻無感的……在這種以打打殺殺為主的男性敘事里,松岡mayu、大竹忍阿姨、木龍麻生等女優還能演出角色的生命力與“血肉感”,實屬不易。

    29分鐘前
    • 顏落寒
    • 還行

    4-,中段凌厲的反刺殺戲開始好看起來,動作戲不錯,另外的重點就是暗黑世界里聯系彼此的情感,但這份情感因扭曲的內外世界而又異常脆弱。臥底是進入這個世界的一個契機,但在結構及主題意義的處理上都很含混。

    33分鐘前
    • Wednes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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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節奏不行,沒有重點和高潮,平鋪直敘的2小時。片中每個人都在端著,岡田端著,坂口端著,那個視覺系歌手扮演的妖孽型會長更是端著。演技唯一自然的是北村叔,打戲唯一利落好看的是那個女殺手。

    36分鐘前
    • 那誰家那小誰
    • 還行

    典型敘事沒抓住重心,情節鋪陳雜亂,節奏把控松散,大半段冗余文戲消耗觀影耐心。臺詞黃暴拍攝尺度大,凌厲動作戲算為數不多的亮點。黑幫愛恨情仇講來講去無非臥底跟大佬猜疑背叛二三事,故事不難懂,就是拍得實在有些無聊。結尾坂口沖岡田大喊“選我還是選她”,嗯…品出了一絲虐戀的味道。mayu戲路又拓寬不少,狂拽酷姐誰不愛!

    40分鐘前
    • 張苑希
    • 還行

    全篇最好看的是片頭的字幕設計,特別起范兒

    43分鐘前
    • 張小晗
    • 較差

    根本看不懂他媽這個故事在干什么,沒有劇本支持的原田真人真的有點不太行。岡田準一像是在演不好笑版的《殺手寓言》,坂口像以為自己在演《孤狼之血》,除了mayu出場大喊老婆,其他時候也不知道該看什么。

    48分鐘前
    • 鬼腳七
    • 較差

    看完只呼挖去,深町秋生是真懂辯泰的,把使徒行者寫成了虐戀大戲,岡田作為原田御用,也跳脫出石田三成和土方的嚴肅,專心演出了一條嚇人的獵狗

    52分鐘前
    • обломов
    • 力薦

    初日早場 很黃暴 希望有虛構/夸大吧不然日本黑社會真的好夸張... 岡田設計的動作戲很扎實 高水準動作片了 shotgun用起來夠爽快 坂口演技也見漲 小瘋狗演得真不錯!! 可沖!

    56分鐘前
    • 擼貓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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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黑幫KTV唱起國際歌……

    1小時前
    • 無鬼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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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 其實拍的是坂口這條瘋狗被情誼和友善馴化卻又沒有錨定自我后的悲劇,所以在大熊去世后他的突然發瘋本是返歸常態但多少有些突兀。

    1小時前
    • 山上風下
    • 還行

    我為你兩肋插刀,你為個女人把我一槍崩掉,可憐的坂口弟弟。

    1小時前
    • 圓滾滾
    • 還行

    血肉橫飛的黑幫死斗,非常精彩的極道動作片,不同于以往的極道電影,趕緊利落,完全不會感情用事,動作場面有東南亞的生猛感,岡田準一和坂口健太郎的搭檔很有看點,而且作為臥底片終于脫離了香港電影的風格,自成一派。

    1小時前
    • 謝謝你們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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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飛這個字幕真的很差 受不了 坂口有進步 壓不住戲不怪他這鍋給導演

    1小時前
    • raku
    • 還行

    全員內鬼可還行,警署的臥底真成了毒蛇幫大當家的!

    1小時前
    • citizenshi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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