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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龍門客棧這個魚龍混雜的地方,一個女人需要生存。因為看慣了男人的薄情看慣了江湖的虛情假意,所以她用放縱來掩飾自己,瀟灑過活。但是這個男人偏偏出現了。女人這輩子,可以天下無敵,卻只有在某一個人面前,毫無抵抗力。全身全心都已交付,即使他不接受。她金鑲玉竟然會有男人不正眼瞧的,而且,都赤裸裸展現在眼前了。所以說,長得帥還君子的男人大都能打動女孩兒的芳心。不過,到底娶金鑲玉的事情是不是周淮安的假戲那就不得而知了。假作真時真亦假,周淮安也不見得真是個君子。林青霞最打動我的是哪里呢?帥氣的男裝。迄今為止,林青霞是我見過的穿男裝最帥最有氣場的女子。
我是個做生意的,卻做了人生最折本的一筆買賣。 “金壁生輝玉玲瓏,好名字。”誰敢說你不諳風情,就算是投石問路,你一副妙口舌也叫我受用無比。到后來,我都不知道,那情分是不是從這最初的開始就有了。 漫漫飛沙看不清你臉孔,但是一把倜儻的笑一樣捏住人的心,最早,識得的是你的聲。就算我裹的是一身破幌子旗,我也知道,你在心里看了我不止一遍。 店不留人雨留人,多想這雨一直綿綿落到無絕期。 我竟失了由來的信心,怕留不住你。你斷然不會是來日的十香肉餡,所以,你成了牽我性命的人。世道就是如此,我挾持不住你就是你挾持我,永遠沒有勢均力敵的平衡。 看見你撫她的臉,如果你的眼神看我的時候是戲謔,那么對她,就是似水情意。 我一早知道她是個女人,但是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如果知道,我還會不會留下她?你猜。 我當然要留下她,沒有她,你也不會來。 從來沒有人在意過我雕的那些蘿卜花兒,只有你說它精致,是順口的話罷,抑或逢場的戲話。但是我愿意當真。這年頭能當真的東西真不多,買賣談好了都要先收銀兩。 但我愿意讓你欠著。 于是,我刺破自己的指頭用自己的血染了蘿卜花的色,它們本來就不是天山雪蓮,要當也只能當曼珠沙華。因為刺疼了才會記得,但是我是舍不得刺你的,你只要把帶著我的血的蘿卜花帶走就可以了。我知道你不是知恩不報的人,但是我不止要你報我一夜。 你竟然開口說到嫁娶,就算我夢寐以求也會猝不及防,這下輪到你得意,“怎么,也嚇到你了?”我當然不是驚嚇,只是心底被擊了一記寒戰,就算點過再多蠟燭也會在心思最隱秘處膜拜一對紅鸞燭火。如今等到今生夢中良人,卻在如此較量中被輕率點破心中隱秘,我當下便知,你當我,一如當這片沙漠,是必經之途,也是路中過客。 其實是連失望的資格都沒有的。 一早就看見了結局的,于是抽你那支笛,知其是你心尖所愛,拿來為自己在你心里辟一角位置,憎也好,怨也罷,只要不如同那漫天飛沙,一陣風過,便也不知何處來何處去,散到了無蹤跡的天涯。 沒有想到,真在這大漠里與你張燈結彩結了連理。 就算我知道,這邊是歡欣喜慶的場面,那邊是你今生不再見的決心,就算我知道,這或許只得一夜的夫妻情分。在鏡前,我依舊欣然梳妝著衫,做你最嬌媚動人的新娘,因為這一夜過去,我就是你的妻,亙古不變。 卻連這一夜也過不掉。 我最終還是要讓你走的,讓你們走的,你一早就知道,對不對?你終究是個過客,是這個沙漠的,也是我的。 她身體里的那支箭被你逼出來,直中我們白紙紅字的雙喜,盡管它本身其實是個幌子。你終于被刺疼了,因為她的傷口。 “身外之物,莫過于此刻之情。”你含情脈脈地望她,終歸連被我搶走的那支笛你都看作了身外物。 我在這個客棧里生活了這么久,到了,我帶走的唯一一樣東西卻是她送給你的笛子,為了還給她。我不要你的身外之物。如果我想要的你給不了,那我什么也不要。 你一直是嫌棄這個沙漠的,你說它無情無義。最后它埋葬了她,會不會因此你對它生出留戀來?于是我問你,你會再來龍門客棧嗎?你說,你沒有勇氣面對這個沙漠。 我終于可以欣慰地笑了。
金鑲玉出場時,100分鐘的電影已近1/4了。
一出場,便是個性感的俯臥姿勢,以及一句簡單的笛聲:先下行,再上撩,這是她的主題曲。電影前1/4,金戈鐵馬,關山萬里,兵甲鏗鏘;唯獨她出場,是清越的管樂。
以及,張曼玉發絲糾纏、脖頸間香汗淋漓的背影;一個故作矜持的回首;以及,被按倒后,本電影最性感的一幕:汗水淋漓。
張曼玉的娃娃臉面相,演金鑲玉恰好:帶點嬌憨,帶點天真,所以之后殺人不眨眼,才顯出對比來。
剛還軟玉溫香,忽然相思柳葉鏢殺人翻臉無情,這就是金鑲玉的出場。驚艷而急促,捉摸不透。
然而也沒那么難以捉摸。之后,金鑲玉便顯出她的一點執念:
林青霞的邱莫言來了,金鑲玉一句“不正眼看我的,都不是男人”;這是她的自信,也是對男人的鄙夷;之后她去窺看邱莫言洗澡,二人打將起來,也是她的心思:
金鑲玉討厭偽裝,非得揭穿了才好。所以她得意對邱莫言說:“可是我看你比你看我看得通透啊!”
之后又自鳴得意:“是不是連蠟燭都沒點過啊?”
上了房頂,聽見周淮安的笑聲,金鑲玉大怒,就光著身子站起來指:“哪里來的蠟燭啊!?”
金鑲玉對男性的態度,從她罵人就聽得出來,“去你爹的!”
她性子剛硬,而且總要坐得比男性高,沒事就桌子上疊起椅子來,俯視男人們。
金鑲玉討厭偽裝,討厭男性權威。于是用妖嬈多變或粗直兇惡對待男性權威——她不是不知道男人不會把她的話當真,她無所謂,她的許多妖嬈,只是不屑罷了。所以在她不動情時,曲子是“喝碗酒嘞撒泡尿嘞,大漠里的漢子愛美酒!”就這么粗直,就這么不屑。
周淮安來找她談事,討好她說是上房,金鑲玉很直白地:“什么上房?土房子罷了。”
周淮安再討好她,問她“這是什么花?很精致。”
金鑲玉惡聲惡氣道:“蘿卜花啊!還能是雪蓮花?”
她是不相信世上有純潔無瑕之事的,樣樣擺起的架勢都要揭穿。
但她到底對周淮安心動了,于是故作柔弱地劃傷了手,眼珠一轉,哎呀一聲。
就在她故意劃傷手的一瞬間(張曼玉眼神與手勢的配合精妙絕倫),那縷清越的笛音又響了。
東廠三大檔頭到來后,金鑲玉方顯出其為本片第一重要角色的價值。
如果沒有她的搖擺、莫測與斡旋,東廠與周淮安一伙早已開打;就是忌憚著她這點搖擺,雙方還得場面上你來我往;金鑲玉也就虛與委蛇,未語先笑;說些桃花運、割羊肉之類不相干的話。
終于周淮安發現了她的地下屠宰坊,圖窮匕見,黑店本質揭露了。金鑲玉望著周淮安。這是她本片第一次沒有表情的瞬間。
大概因為這一刻,彼此坦誠相見,沒有秘密了,不用假裝了吧?
我覺得那一刻,張曼玉美極了,豐富極了。這個沒有表情的瞬間,凝聚了一切。
信任,不信任;愛,恨;貪歡,利益,她自己過往的經歷,自憐。她看著周淮安,不需要任何矯飾了。
可以談條件了——真的要談條件嗎?
之后是著名的婚宴對打。金鑲玉在聽見黑子說東廠動手殺人后,瞳孔連續縮放兩次,憤怒出手,殺了陸小川,又合力殺了賈廷。
已經撕破臉皮,不用假裝柔情蜜意了。周淮安旁若無人地跟邱莫言談情說愛。金鑲玉繼續冷笑:看慣人情,她是不相信這些所謂真情的。
只到聽見周淮安說笛子身外之物時,她才惱了,說了句戳心的話:
“你們這些過客,達到目的就走,我們都一樣,無情無義!”
這句話說來狠辣,又何嘗不是她的自我保護?她長久以來對虛偽的不齒,也就出于此。
但嘴硬心軟,生死之際,亂箭如雨而來,她還是要將周淮安的笛子還給邱莫言,而且倔強地:“你的笛子,別人施舍的東西,我不要!”
最后大戰曹少欽,塵埃落定。曹少欽一死,金鑲玉第一句話是:“周淮安?”
而周淮安在昏迷中,咳了一聲,道:“莫言!”
金鑲玉放下了心,倒了地;與此同時,悵然若失地,咬了一下牙。她是愛周淮安的,也再次確認,周淮安并不怎么愛她。
電影最后,周淮安走了。還說了,“下一批過客來時,你自會忘記我的。”
本來到此結束,也就可以了。的確,金鑲玉可以繼續做她的老板娘,繼續戴著巧笑嫣然的面具,殺人越貨,勾引自己喜歡的人,繼續下去。
然而金鑲玉回去,將客棧燒了,去找周淮安了。
她何嘗不知道周淮安愛的依然是邱莫言,她最后悵然地一咬牙時已經知道了;她何嘗不知道這么去追著周淮安未必有好結果,她是最懂得用面具來自我保護,同時揭穿他人虛偽的女人啊。
但她去了。因為這是她自己的選擇。她在無情無義的沙漠里玩弄人情左右逢源揭穿虛偽,是因為她不相信世上還有真東西;但一旦發現還有點真的,她就義無反顧地去了。就像那一縷清越的笛聲,其實無遮無攔,純粹之極。
張曼玉的金鑲玉演得,真是好。她的娃娃臉帶點嬌憨與天真,讓她笑得甜又迷人;她是全電影唯一一個搖擺不定,但又有所成長的人物——曹少欽要殺人,三大檔頭要捉人,周淮安和邱莫言一出場就生死相許了真愛,只有她在變化,在搖擺,在成長,在怒罵,在歡笑,在揭穿了一切虛偽后,做了自己愿意做的選擇。
在其他人布衣緩帶城府深藏的輕柔姿態下,張曼玉那些夸張又迷人的肢體語言,是這部電影里最動人的時刻。她制造一切懸念,制造一切戲劇性,而且本人的情緒,從開頭的自以為是自得其樂,到中間的動蕩,到末尾重新平和。本片其實也就是由她情緒主導的。她的變幻又純粹,是本片真正的靈魂:一個最純粹的女人,仿佛她自己就是變幻不定的沙漠本身。
本片素材來源之一的迎春閣本屬于諜戰臥底戲。店家雙重身份但立場堅定任務明確。徐克只取其女老板和男伙計的角色構成,然后擱到老龍門救孤的故事架構中,并且有意放大了客棧的灰色屬性,金鑲玉不選邊不介入兩邊通吃。這就使得新龍門更像瑞克酒吧。而在北非諜影的敘事體系中,瑞克是絕對核心,維克多立場固化愛情下風,雙向偏弱。徐克不想如此。他習慣塑造三強點的愛情糾葛:周淮安必愛李莫愁,金鑲玉只在自多情。可龍門客棧偏偏是她的主場!愛情失意,戲份充足,左右逢源。所以觀眾仍會覺得張曼玉很出風頭。但通片最出風頭的一定要交給最低調的那位。個人以為伙計剔骨取法影武者的火槍盲射士卒,小人物突然決定了大事件。不管是否聯想太多,至少它遏制了傳統武俠強強對決那種極度彪揚的氣勢,平添幾分人算不如天算的黑色反諷意味,更貼合了九零時代思潮。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感覺這才是中國的西部片。茫茫大漠里一間小客棧里面各種勢力的沖突糾葛。話說原來那雙刀韃子男才是掃地僧般的存在啊。
張曼玉最后的必殺干嘛不早點用
這部片子里面最帥的其實是小二
不似正邪之爭,而是無情(宦官)和有情人的對立,且是精神生理併行:周邱之間的男女之愛、邱金之間的女女曖昧、金周之間的性吸引力、以至孤人小二對喪父姊弟類似親情投射的情誼,再再都是沒陽具便不配有的關係。相較於劇外比劇內陣營還多還雜的洋片典故,這個安排倒是非常的「中國特色」,獨一無二啊。
昨晚看完就去睡了,一覺醒來,腦子里還全是林青霞抱著缸子喝酒時的一滴淚;張曼玉不穿衣服唱歌,裹著“龍門客棧”的旗子從屋頂跳下來,亦正亦邪的眼神讓人看不透,只甘愿被她電死;還有梁家輝一句“我沒有你那樣的勇氣面對沙漠”。有些電影就是這樣,一切都恰到好處。話說一直以為是徐克拍的啊??
那時甄子丹還沒出名,在演大反派,林青霞因為《東方不敗》、梁家輝因為《情人》都紅到爆,但該片的最大受益人卻是張曼玉。那個風騷入骨的客棧老板娘,成了武俠影史上跳不過去的一頁。今后恐怕沒人能比張曼玉演江湖客棧里的老板娘演得更好了。
風情萬種的老板娘叫人難忘
張曼玉將金鑲玉風騷入骨敢恨敢愛的性格刻畫的入木三分。林青霞和梁家輝亦將江湖兒女的情懷與抱負演繹的絲絲入扣。其它一眾配角個個可圈可點,經典之作。
無法超越的喜歡,風流卻不下流,嚴謹卻也狡猾的周淮安。風騷卻不下賤,義氣卻不蠢鈍的金鑲玉,以及外剛內柔的真女人林青霞。比起后期的沉默氣質,我更喜歡這與青蛇時期的張曼玉。每個演員都無出其右,每個節奏都恰到好處。心中最深的火舞黃沙之夢,有余悸更有不舍。
三步一個青霞, 五步一個曼玉, 甚是享受
張曼玉真是風騷啊
我不像你一樣,有勇氣面對這片沙漠
洞房花燭夜,樓上的周淮安與金鑲玉各懷心事暗中較勁,樓下的邱莫言、賀虎等人也與東廠一眾“走狗”展開了明爭暗斗,戰事一觸即發
當年看到最后把甄子丹的腳剃成骨頭的時候我還嚇了一跳
一直記得的是那個刮骨小店員,兩把刀,舞得飛快
金鑲玉,沒人能超越
梁家輝果然比李連杰好多了……
那個時候的審美就是風情之美,現在的審美感覺在下降。。
從古到今,多少江湖義氣,英雄豪情,都是一壺好酒,一場大醉,一夜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