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td id="uq40q"><rt id="uq40q"></rt></td>
    <bdo id="uq40q"></bdo>
    <blockquote id="uq40q"></blockquote>
  • <noscript id="uq40q"><kbd id="uq40q"></kbd></noscript>
  • <table id="uq40q"></table>
    • 正在播放:神探狄仁杰-第01集

    神探狄仁杰

    當前位置:首頁 大陸劇 神探狄仁杰

    神探狄仁杰

    評分:
    0.0很差

    分類:大陸劇大陸2004

    主演:梁冠華  呂中  張子健  須乾  祝延平  錢雁秋  蔣欣  彭丹  劉爽  姜曉貝  嚴燕生  趙軍凱  張樹平  韓振華  趙志剛  韓繼明  李世龍  賀松壽  梅志剛  孔慶子  李海峰  盧明  陸繼東  夏志平  韓木墩  潘耀初  符學斌  ?

    導演:錢雁秋?

    猜你喜歡

     劇照

    神探狄仁杰 劇照 NO.1神探狄仁杰 劇照 NO.2神探狄仁杰 劇照 NO.3神探狄仁杰 劇照 NO.4神探狄仁杰 劇照 NO.5神探狄仁杰 劇照 NO.6神探狄仁杰 劇照 NO.16神探狄仁杰 劇照 NO.17神探狄仁杰 劇照 NO.18神探狄仁杰 劇照 NO.19神探狄仁杰 劇照 NO.20

    劇情介紹

    《神探狄仁杰》由《使團驚魂》、《藍衫記》和《滴血雄鷹》三個各自獨立又息息相關的故事組成。《使團驚魂》講述武周年間,突厥戰爭結束,舉國上下迎接突厥議和使團的到來。然而就在使團逗留期間,京城接連突發了幾件舉國震驚的大案。嚴峻的內憂外患令武則天(呂中飾)憂思如焚,急調狄仁杰(梁冠華飾)進京火速破案。《藍衫記》中狄仁杰與護衛李元芳(張子健飾)正在鄉間暗查民情,然而一起一天內連發兩起命案的案件引起了他們的注意。《滴血雄鷹》則由一幅用鮮血圖畫的滴血雄鷹引出。  本部歷史偵探懸疑系列電視劇《神探狄仁杰》,已有四部推出,部部故事懸念迭出,情節扣人心弦,《神探狄仁杰5》也即將在2014與觀眾見面。《神探狄仁杰》系列電視劇不僅融合撲朔迷離的懸疑劇情與恐怖的視覺元素為一身,更加入了李元芳與狄如燕的愛情、狄仁杰與曾泰的師生之情、以及武則天與狄仁杰的君臣際遇等情感戲碼,使得本系列電視劇在驚險刺激的段段案件中增添了不少溫情色彩。

     長篇影評

     1 ) 第一部小說版(作者錢雁秋)

    使團驚魂

    第一章 突厥客喋血甘南道 大唐王朝自高祖李淵開創基業以來,傳至第四代中宗即位,武則天臨朝稱制。同年,廢中宗立睿宗。六年后,武則天索性廢睿宗自稱圣神皇帝,改國號為周,史稱武周,是為公元690年。大唐王朝歷經貞觀之治以后七十多年的休養生息,國勢日漸強盛,唯西北邊境戰事頻仍,突厥屢犯中華,擄掠人畜財產。戰爭給雙方,特別是給突厥部落造成了重大損失。至武周年間,突厥內部分裂為以吉利可汗與其弟始畢可汗為首的主和派和以莫度為首的主戰派,兩派水火不容。后來,主和派勢力逐漸占據優勢,吉利可汗乃決定向長安派遣一個以其弟為特使的親善使團,前來長安議和。    突厥使團跋涉數千里,耗時數月,終于抵達長安。    宏偉壯麗的長安城一片歡騰:號角連天,鼓聲動地,禮炮陣陣;城南門旌幡蔽日,彩旗飄飄,人潮洶涌。通往皇宮的朱雀大街上凈水潑街,黃土墊道,左右衛府兵盔明甲亮,旗幟鮮明,拱衛在寬闊的大街兩側。市民們自發地擁到大街兩側觀看這盛大的歡迎儀式,眾人議論紛紛:    “打了十幾年,總算是盼到這天了!”    “是呀,再也不用充兵到邊關去了。真是蒼天有眼呀!”    “哎,我兩個弟弟都死在邊塞。這仗要是再打,我的兩個兒子也保不住了!”    “聽說這次突厥使團進京,就是為了要和朝廷重修舊好,永絕戰患。特使就是突厥可汗的兄弟!”    “看,來了!”    鼓樂之聲大作,一隊鑾儀衛遠遠而來。前列飛虎、飛熊、飛彪、飛豹四色軍旗,七十二名大漢將軍開道,后隨五百名左右金吾衛府兵。鑾儀衛后,閃出大周的赤旗和突厥國的狼頭旗。國旗后,十二衛府兵衣甲鮮明,各依序列徐徐開來。突厥使團在禮部官員和左右驍衛的簇擁之下,緩緩經過朱雀大街,朝著大明宮方向行進。    莊嚴肅穆的太極殿外,羽林軍拱衛在宮門和大殿兩側,長長的通道上空無一人。殿內,大周皇帝武則天頭戴平天冠,身著袞龍袍,雄踞于寶座之上;丹陛下分列文武元宿、王公重臣。武則天的目光掃視了一遍殿中群臣,輕輕咳嗽了一聲,露出一絲微笑:“想不到,眾卿的腿竟然如此堅固頑強!”    所有的朝臣面面相覷,不知此話是何含義。    武則天笑道:“自五鼓入朝到現在,已有兩個多時辰,眾卿竟還能如此直立,真是令朕自嘆不如呀!”    眾臣這才釋然,發出一陣會心的低笑。    武則天道:“氣分清濁,清濁相抵其氣方能順暢。這殿里的氣氛太濁了!”    宰相張柬之越班奏道:“陛下,不知這個‘濁’字指的是什么?”    張柬之乃當朝重臣,永昌元年以賢良征試,提拔為監察御史,后出任臺州、蜀州刺史,現為大周宰相。    武則天笑了笑:“兩國罷戰言和,固然是我天朝之幸,然更是突厥之幸。因此,眾卿不必過于凝重,放松些才好。一會兒,突厥使者到來,要讓他們看到一團和氣,而不是一團凝氣。和氣自然一切順暢;而凝氣則會令我泱泱大國自暴其弱,令夷狄小看。”    張柬之恍然,說道:“陛下明鑒。”    武則天伸手摘下頭戴的平天冠,交與身邊的女官:“換軟紗帽來。”    女官奉命而去。    武則天道:“已經站了好幾個時辰了,朕于心不忍,大家就席地而坐吧!”    眾大臣面面相覷,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張柬之笑道:“謝陛下隆恩。”說著一撩袍襟,帶頭坐在了地上。眾臣發出一陣笑聲,也都隨他坐下。霎時間,平素莊重肅穆的重臣、宿將齊刷刷地坐了一地,殿內氣氛登時緩和下來。    女官拿來軟帽,替武則天戴在頭上。    武則天笑道:“今日之事,只是殿中缺得一人,如有此人在,則氣可和,事可遂。眾卿可知朕說的是誰嗎?”    眾臣低聲猜測著,誰也不敢妄言。只有張柬之露出一絲微笑。    武則天也笑道:“看來柬之已經知道了。”    “陛下說的是狄仁杰,狄大人。”張柬之道。    殿內登時鴉雀無聲,眾臣面面相覷。武則天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狄仁杰乃唐朝大臣,以不畏權勢著稱,歷任寧州、豫州刺史等職。武周初期,他任地官侍郎同鳳閣鸞臺平章事,為奸臣來俊臣誣陷下獄,貶彭澤縣令,即東晉時期陶淵明“不為五斗米折腰”的那個差事。    武三思大覺逆耳,說道:“狄仁杰重罪逆天,若不是陛下天恩,他早已粉身碎骨了!”    武則天看了他一眼,問張柬之:“狄懷英還在彭澤縣令任上嗎?”    張柬之答道:“正是。臣聞說他施政妥善,勸課農桑,連斷大量累年積案,令百姓安居樂業,彭澤百姓為他立了生祠。”    武三思鼻子里哼了一聲,剛想說什么,武則天打斷他:“狄仁杰去朝已六年之久,夠長了。”    張柬之雙眼一亮,剛想說些什么,忽然,殿外黃門官一聲高唱:“突厥特使始畢可汗已到宮門外,求見陛見!”    武則天道:“有請突厥特使!”    眾臣趕忙站起身來,整頓衣冠。    太極殿外,禮炮聲聲。突厥使團一行在禮部官員和黃門官的導引下,快步走進太極殿。為首的是特使始畢可汗,突厥首領吉利可汗的弟弟。    武則天面帶微笑對張柬之道:“人道始畢可汗相貌英偉,果然名不虛傳!”    張柬之微笑道:“突厥國英才輩出,始畢可汗更是人中龍鳳,他被軍中譽為‘沙漠之鷹’,足見其人材品格啊!”武則天連連點頭。    始畢雙膝跪倒:“末使始畢叩見皇帝陛下!感承陛下盛贊,末使愧不敢當。”    武則天微笑道:“貴使遠來,不必多禮。請起,賜座。”    始畢站起身來,值殿官抬上座椅,始畢落座,說道:“久聞天朝乃禮儀之邦,今日一見名不虛傳。最可嘆的是朝中大臣竟連末使的諢號都知道,足見天朝待事之誠,用事之專,令末使既感且佩!”    宰相張柬之道:“兩國連年征戰,黎民百姓飽受摧殘,今貴使前來和議,此乃順天應人,誠可敬也!”    武則天微笑頷首。始畢謙恭地起身道:“陛下,臨行前吉利可汗命末使轉告陛下,自今后突厥與天朝永結盟好,再不以兵戎相見!”    武則天道:“好!請貴使轉告吉利可汗,朕將永記此言!”    始畢躬身施禮:“末使代吉利可汗敬祝兩國盟好,永絕兵患!”    武則天站起來:“此乃天朝之幸,突厥之幸,萬民之幸!”    始畢雙膝跪地,高聲唱頌:“恭祝皇帝陛下千秋萬世,帝業永祚!”    眾臣齊齊跪倒山呼贊頌:“萬歲!萬歲!萬萬歲!”    突厥使團抵達長安的當晚,武則天設宴招待使團。兩儀殿外鴻臚寺仆役穿梭往來,在掌膳官的催促下將美酒、菜肴流水般地送進兩儀殿。盛筵華堂,觥籌交錯,一曲歌舞終了,響起一片喝彩聲。武則天坐在正中席上,面露微笑。    突厥特使始畢一揮手,隨從遞過一個包裹。始畢謙恭地對武則天道:“陛下,此次末使前來,所備薄禮,已交付禮部承收,只這一件異寶,臨行前吉利可汗再三叮囑要親自交與陛下。”    說完,始畢手托包裹站起來,走到武則天身前,伸手打開包裹,一道霞光從包裹內射出,登時將兩儀殿照亮——正是那枚稀世之寶“多寶珠”!    下坐群臣驚訝得發出聲來。武則天的眼睛也亮了起來。始畢轉動多寶珠,一道道五彩斑斕的射線熠熠生輝,登時令殿中的其他物什黯然失色!    武則天點頭稱贊道:“果然是一件異寶!”    始畢道:“此乃我突厥圣物多寶珠,能在暗夜之中自行發出光亮,奇異之極。此乃吉利可汗摯誠修好之意,請陛下笑納。”    武則天點了點頭,身旁的女官趕忙走下丹陛接過寶珠。    武則天道:“可汗之誠可動天地,朕深為感動。貴使,為示我大周修好之誠,我已下旨將長樂親王李永之女翌陽郡主嫁與吉利可汗為妻,并隨贈美女三十名、珠寶十車、內苑駿馬五十匹。”    始畢雙膝跪倒:“謝陛下天恩!”       就在此同時,一匹驛馬在荒涼的甘涼官道上飛奔,后面揚起一道煙塵。馬上的驛卒終于跌跌撞撞地到達河西道驛站,“砰”的一聲把大門撞開,屋里人驚惶失措地站起來。驛卒身背六百里加急公文,渾身汗透跌進門來,剛想張嘴說話。“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噴將出來,身體隨之倒在地上。屋子里的人一擁而上,扶起驛卒。一名中年男子迅速從驛卒身上摘下公文袋,背在身上,沖出門去,跳上馬背,繼續向著長安奔去。       長樂親王府內,一張美麗而冷漠的臉獨對妝鏡,沒有絲毫表情。她慢慢地抬起雙手,將珠冠戴在頭上。她的手腕上戴著一只碩大的玉鐲。一名丫鬟推門進來:“郡主,圣旨下,命你立刻移駕!”郡主詭譎地一笑。    深夜時分,長安街上空無一人。秋風摧敗,木葉蕭蕭。隨著落葉的沙沙聲,街盡頭傳來一陣腳步聲。一隊羽林衛簇擁著一頂藍呢大轎,轉過街角飛快地走來。    夜色朦朧,長樂親王之女翌陽郡主靜靜地坐在轎子里,微合雙目。手腕上的玉鐲隨大轎的顛簸不停地晃動著。郡主聽到“唰”的一聲輕響,猛地睜開雙眼,只見一條蝮蛇從轎廂下游了出來,停在她的腳下。她一聲驚叫,驚動了羽林衛隊長。隊長一聲大喝:“住轎!”    轎子停了下來。隊長一揮手,眾衛士將轎子圍了起來,隊長快步走到轎前,問道:“郡主,怎么了?”    沒有回答。隊長奇怪地看了看身旁的衛士,剛想說話,忽然“噗”的一聲,一枝狼牙箭穿透了他的前胸,隊長咧著大嘴,身體慢慢地倒在地上。羽林衛驚惶失措,發出一陣驚叫。說時遲,那時快,街兩側的房頂上十幾條黑影疾奔而至,手中的兵器在夜色中寒光閃爍,轉眼之間已到眼前。二十多名羽林衛甚至還沒有來得及拔出武器,人頭就已經飛了出去。接著是一片死寂。幾十名羽林衛和八名轎夫尸橫街心。十幾名蒙面殺手靜靜地圍在轎旁,沒有一點聲息。    忽聽一陣輕微的“沙沙”聲,蝮蛇從轎中爬出來,一條人影落在藍呢大轎上,所有的蒙面殺手微微躬身致意。轎旁站著一位身著青袍的蒙面人,蝮蛇迅速游到青袍人腳前,青袍人俯身張開寬大的袖口,蝮蛇順從地爬了進去。青袍人直起腰,緩緩走到大轎旁,伸手從袖管里掏出一塊手帕,輕輕擦了擦手,而后將手帕扔掉,又伸手從腰間徐徐拔出佩劍。劍身上刻滿了工整的楷書,一看那筆鋒之勁,力道之勻,便知一定出自名家之手。劍身兩側泛起一片青冷的寒光,不難看出,這柄寶劍非同尋常。青袍人的手指在劍刃上輕輕一彈,“錚”的一聲響,劍身顫動,發出一陣清越的龍吟,青袍人的眼中泛起一陣殺氣。       月光如水,靜靜地灑在長安城內的一座土窯前。幾名衛士手持兵器在門前不停地巡邏。從黑暗中傳來一陣“沙沙”聲,一名衛士回過頭,只見陰影中游出了一條蝮蛇,衛士一聲驚叫:“蛇!”忽然他覺得腰間一輕,佩刀已被人從身后拔走,緊接著后心一陣冰涼,他趕忙低頭看看自己的胸前,刀尖從前胸透了出來。衛士張大了嘴,向對面的同伴們看去,只見幾名同伴的頭顱凌空飛起,鮮血四濺,軀體沉重地栽倒在土窯門前。幾個蒙面殺手靜靜地站在尸體前。青袍人慢慢地將刀從這名衛士身上拔了出來,鮮血標射而出;衛士的喉頭發出“咯”的一聲,身體慢慢倒在了地上。青袍人沖殺手們輕輕一揮手,說聲“去吧”。殺手們閃電般地溜進了土窯。    窯內燈火通明,四周擺放著各種各樣的刑具。一個瘦小的中年人坐在木驢上,兩柄鋼刀從他的大腿穿出來,他厲聲嚎叫著。對面的條案后,坐著兩名身穿千牛衛服色的軍官,冷冷地看著中年人。中年人一聲大叫噴出一口鮮血,身體沉重地倒在木驢上。行刑官道:“將軍,人犯暈刑。”一名軍官冷笑一聲:“暈刑。好啊,再加兩把刀,把他的腳也釘上!”    此言一出,那暈厥的中年人馬上抬起了頭。軍官站起來走到他身旁,厲聲喝道:“我再問一遍,那份名單在哪兒?”    中年人哽咽道:“將軍,我真的不知道。”    軍官冷笑一聲:“半年了,這些刑具連我都用煩了,你居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你不知道?劉金,我告訴你,皇上的耐心是有限的!”    中年人劉金看了軍官一眼道:“將軍,如果交出名單,我還能活嗎?”    軍官望著他,沒有說話。良久,他獰笑道:“那就耗吧,總有一天,你會覺得還是死了比較好一些。”    劉金忍住劇痛,臉上勉強擠出一點笑容:“也許吧。到那時候,我會交出來的。”    軍官哼了一聲:“加刑!”    忽然“砰”的一聲巨響,土窯的窗戶四散迸飛,幾名黑衣人閃電般地躍了進來,寒光閃爍,行刑官和幾名衛士登時身首異處。軍官大驚,拔出腰間佩刀,一聲大吼:“你們是什么人?”    窯門打開了,青袍人慢慢地走進來。他從袖管中掏出一條手帕,擦了擦手,而后輕輕拔出腰間的寶劍,眼中泛起一道殺氣。    軍官的手有些顫抖了:“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青袍人冷冷地道:“動手吧。”    軍官喘著粗氣。突然他一聲大吼,掌中刀幻成一片寒光向青袍人劈來。青袍人悠閑地舉起劍,軍官如猛虎下山刀刀致命,青袍人的劍“噠”的一聲粘住了單刀,輕輕抖動著雙臂,軍官的身體竟然隨著青袍人抖動的節奏轉動起來,越轉越快,像個陀螺。    青袍人手中的劍一收一放,軍官“咯噔”一下停止了轉動,咽喉處裂開一道小小的傷口。    青袍人悠閑地將劍背到身后。軍官的雙眼直愣愣地瞪得很大,“撲通”一聲,尸體重重地倒在地上。木驢上的劉金瞪著眼睛望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驚得目瞪口呆。青袍人轉過身來,望著他問道:“你是劉金?”    劉金道:“正是。你是誰?”    青袍人道:“就叫我‘蝮蛇’吧。金木蘭讓我來救你。”    劉金的眼睛登時一亮:“你們是金木蘭的人?”    青袍人不置可否,只是“嗯”了一聲,說道:“名單還在吧?”    劉金答道:“就在我身上。”    青袍人以命令的口氣說道:“交出來!”    劉金張了張嘴,臉上詭譎地一笑:“我要先見到金木蘭,才會交出名單!”    青袍人也不答話,走過去一把抓起劉金,走出窯門,隨后命隨從放火。頃刻之間,烈焰熊熊,將土窯吞噬。       再說那大明宮里,武則天端坐在龍椅上,下面站著武三思,正向武則天稟報著什么。武則天突然抬起頭道:“什么,明天就走?”    武三思點點頭:“正是。始畢說吉利可汗急等回報,因此不敢遷延。”    武則天徐徐站起身:“即使如此,也不必如此匆忙啊。”她若有所思,緩緩踱著步,武三思靜靜地望著她,大氣兒都不敢出。    忽然,生性多疑的武則天停住腳步:“他們會不會有什么陰謀?”    武三思一愣:“這個,我想應該不會吧。否則,他們何必專程前來修好,還獻上了部落的圣物。”    武則天點點頭:“我想也不至于。”    武三思道:“陛下,會不會突厥內部又起內訌,急需始畢回轉?而這種事,始畢是絕不會講出來的。”    武則天回過頭,說:“嗯,有道理。突厥內亂頻仍,自相殘殺,這是極有可能的,既然如此,也不必強留了。通知禮部,明晨送他們啟程,就不必來辭見了。”    武三思應道:“是!”       深夜,皇宮門外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一彪騎兵眨眼間飛馳而至。當先一名軍官飛身下馬,守門的羽林衛隊長躬身叫道:“虎將軍。”軍官點了點頭,大步走進宮門。這時,大明宮內紅燭高挑,武則天正坐在條案后批閱奏章。一名宦官快步走進來:“陛下,右千牛衛中郎將虎敬暉有急事奏稟。”武則天抬起頭,說聲“叫”。宦官快步出門,不一會兒,千牛衛中郎將虎敬暉飛步奔進殿來:“陛下,出事了!”    武則天一愣:“敬暉,不要著急,慢慢說。”    虎敬暉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今夜土窯失火……”    武則天霍地站起來:“什么?土窯失火——劉金呢?”    虎敬暉稟道:“人都燒成焦炭了,無法辨認尸體。”    武則天倒抽了一口涼氣,緩緩坐了下來,沉思良久,她抬起頭問道:“你認為這是意外嗎?”    虎敬暉沉吟片刻,道:“臣不敢妄言。”    武則天冷冷地哼了一聲:“明修棧道,暗渡陳倉!這是逆黨的詭計,劉金一定在他們手上!如果讓逆黨得到那份名單,天下就要大亂了!傳旨,封鎖四門,任何人不許出城,下令京中諸衛挨戶搜查,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    虎敬暉應道:“是!”       翌日清晨,長安城還籠罩在漫漫霧氣之中,一彪人馬徐徐向南門而來,為首的是突厥特使始畢可汗,梁王武三思率禮部官員陪同兩側。中央是翌陽郡主的坐轎和護從衛隊。后面是突厥特使衛隊和左右衛護從的騾馬車隊。當他們接近南門時,忽然晨霧中傳來一聲大喝:“站住!”    始畢可汗馬上勒住馬頭。武三思吃了一驚,臉登時沉了下來:“什么人如此大膽,竟敢對特使大呼小叫?”    馬蹄聲響,一隊千牛衛迎面而來,為首的正是中郎將虎敬暉,他躬身施禮:“末將虎敬暉見過大王!”    武三思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虎將軍,我奉皇命送突厥特使出城,千牛衛為何阻攔?”    虎敬暉道:“大王,我奉皇命封鎖四門,嚴查逆黨,任何人不得出城!”    武三思的臉色馬上陰沉下來:“虎將軍,這是突厥特使始畢可汗,是皇上的貴客!”    虎敬暉點點頭:“要出城可以,所有人員、車輛必須經過千牛衛的檢查!”    武三思的臉色陡變:“什么,檢查特使團?你、你瘋了!”    虎敬暉不陰不陽地說道:“不檢查也可以,就請梁王進宮請旨。否則,絕不放行!”    平日里不可一世的武三思勃然大怒,使勁哼了一聲:“虎敬暉,本部念在你是皇家衛率統領的份兒上對你禮敬有加,你竟然不知好歹!兩國和議是何等大事,爾竟然私率衛隊攔截特使,殊不知國法森嚴,一旦和議因此破裂,爾百死難贖其罪!”說著,他沖身后衛隊一揮手:“走!”    虎敬暉根本不買他的賬,也沉下臉來,一提馬攔在梁王馬前,雙手托起尚方劍高聲道:“本將率皇帝親勛衛隊在此守衛,有皇帝親賜的尚方斬馬劍,敢有闖門者,罪同逆黨,殺無赦!”    話音一落,千牛衛一擁而上,將特使團團團包圍。武三思的臉色鐵青:“虎敬暉,你、你好大膽!”    虎敬暉眉毛倒立,猶如怒目金剛,厲聲道:“除非有皇帝特旨,否則,任何人不許出城!”    武三思氣得渾身顫抖,身邊的始畢可汗問道:“大王,他們在說什么?”    武三思裝出一副笑臉:“哦,沒什么,請可汗在此稍候,我進宮請旨。”說完,一帶馬,惡狠狠地瞪了虎敬暉一眼,撥馬朝宮城奔去。       與此同時,武功縣驛站,一匹驛馬飛奔而至,驛卒跳下馬高聲喊道:“快!快備馬!”一名驛兵飛跑著牽來一匹驛馬,驛卒二話不說,縱身上馬,大聲問道:“離長安還有多少路程?”驛兵道:“半日可到!”驛卒一撥馬頭飛馳而去,馬蹄翻飛,揚起一道煙塵。       長安城南門內,始畢仰頭看了看天色,臉上露出焦急之色。汗水從他的額頭滲了下來。他狠狠一咬牙,沖后面的衛隊大聲道:“不等了,我們走!”說著,他提馬向城門奔來。    虎敬暉“唰”的拔出腰間佩刀,往空中一舉,千牛衛一擁而上,弓箭手張弓搭箭,瞄準了突厥特使團。始畢的臉色驟變:“你竟敢威脅突厥特使!”    虎敬暉一聲冷笑:“這里是大周地界,請特使閣下遵守大周律法!”    始畢輕蔑地哼了一聲:“什么大周律法,我們是使節,不是你們的犯人!大周律法管不著突厥人!”說著,他一聲大吼,衛隊向前沖來。    虎敬暉一捋佩刀,怒目圓睜,威風凜凜地大聲喝道:“敢近馬頭三尺者,死!”    始畢不予理睬,一伙人猛沖過來。虎敬暉大吼一聲:“放箭!”頓時箭矢如雨,紛紛落在始畢馬前。    始畢大驚,趕緊勒住戰馬。他臉色鐵青,大聲吼叫道:“我要稟告可汗,發兵雪恥!”    虎敬暉一聲冷笑:“我大周十二衛率,兵精將猛,豈懼區區突厥!和議是給你們的面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的當口,馬蹄聲響,武三思率人奔回,手握圣旨高聲道:“皇上特旨!”    虎敬暉躬身道:“臣接旨。”    武三思念道:“著即大開南門,送突厥使團出城。欽此。”    虎敬暉唱道:“臣領旨!”    武三思將圣旨遞過去,陰陽怪氣地道:“虎將軍,咱們后會有期!”    虎敬暉接過圣旨:“有什么招數,大王盡管施展!”    虎敬暉撥馬回身,大聲下令:“打開城門,放使團出城!”    突厥使團在武三思的護送下,出了南門,來到十里長亭,武三思方與始畢可汗拱手告別。使團大隊隆隆遠去,揚起一道煙塵。       這日晚,宰相張柬之正坐在中書省判事堂上,突然,中書舍人十萬火急地推門進來,叫聲“閣老”!張柬之一怔,驚問:“怎么了?”    中書舍人面色驚慌,趕忙站起身來,哆哆嗦嗦地將剛剛接到的那份加急文書呈了上來:“甘南道剛送來的六百里加急文書。”    張柬之接過公文,展開迅速看了一遍,他的臉色陡然大變,倒抽了一口涼氣,“撲通”一聲坐在了椅子里。中書舍人顫聲道:“怎么辦?”    一滴冷汗緩緩淌過張柬之的面頰,臉部肌肉不停地顫抖。他沒有立即回答。中書舍人道:“閣老,這件事太大了,是不是先壓一壓,暫時不要稟告皇帝,否則……”    張柬之霍地站起來:“進宮面圣!”       再說虎敬暉奉武則天之命,率領千牛衛連夜挨家挨戶搜查身上帶著一份絕密名單的逃犯劉金。他們停在一家宅院門前,早已等候在那里的里長等人快步迎上。虎敬暉翻身下馬,對眾衛士厲聲吼道:“一小隊封閉所有出口,任何人不得隨便出入!二小隊包圍院落!”    他回身對面如土色的里長道:“尸體在哪兒?”    里長嚇得渾身顫抖,回道:“就、就在院里,將、將軍,您、您快進去看看吧!”    虎敬暉率人沖進院子,登時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屋里橫七豎八地躺滿了死尸。突然身后傳來一聲驚叫,虎敬暉回頭,發出叫聲的是一名衛士。虎敬暉急忙問:“怎么了?”    衛士指著地上的一具死尸顫抖著道:“將軍,這、這個人是羽林衛一小隊隊正葛通,他們是翌陽郡主的護從!”    虎敬暉不由得倒退兩步。身后的校尉道:“將軍,這兒還有一具女尸!”    虎敬暉走到尸體旁,果然,一具女尸橫陳屋角,臉被剁得稀爛,已分辨不出本來面目。虎敬暉顫聲問那衛士道:“你剛說,這些羽林衛是翌陽郡主的護從?”衛士答道:“正是。”    虎敬暉兩目四下巡視著。忽然,女尸手腕上的一塊玉鐲吸引了他的目光。他大步走過去,慢慢地從尸體手腕上褪下了玉鐲,借著燈光仔細觀看,只見玉鐲內環赫然刻著四個工整的篆書:“內侍監御”。虎敬暉倒抽了一口涼氣,緩緩站起身,自言自語道:“難道,這具女尸是、是——翌陽郡主……”       再說在那大明宮內,武則天看完那“六百里加急”公文后,抬起頭問:“突厥使團全部被殺死在戈壁中……那,我們剛剛送走的是誰?”    張柬之顫聲道:“陛下,現在看來,這伙是假冒突厥特使之名,很可能就是殺死使團的兇手。”    武則天霍地站起來:“什么?!”    張柬之倒退兩步,雙膝跪倒:“陛下容稟。”    武則天深深吸了口氣,重新坐下,小聲道:“講。”    張柬之道:“公文中說,突厥特使團一行四十六人,以及我甘南道行軍大總管麾下一百二十人的護衛隊,全部被殺死在戈壁之中,普通的匪幫、馬賊,絕沒有這樣的能力……”    武則天問:“什么意思?”    張柬之答道:“內有策應,外有強援。”    武則天猛然抬起頭:“內奸?”    張柬之點點頭:“公文中講,使團一行共一百六十六人,只找到了一百六十五具尸體……”    武則天雙眉一揚:“哦?”    張柬之道:“護衛隊隊正李元芳失蹤。”    武則天狠狠一拍桌子:“這個逆賊!立刻下旨通緝此賊!命左右衛連夜整裝出城,務將假使團統統生擒,勿使一人漏網!”    張柬之應道:“遵旨。”    話音未落,殿外腳步聲響,虎敬暉急匆匆地走進來:“陛下,翌陽郡主及其護從衛隊全部遇刺身亡,尸體現在宮門外!”    武則天一聲驚叫,站起身來。張柬之倒抽了一口涼氣:“什么?”    虎敬暉的聲音顫抖著:“陛下,臣已請長樂親王前來辨認,可尸體已遭歹人毀容難以辨清,但是尸身上有一件東西證實了翌陽郡主的身份。”    武則天問:“什么東西?”    虎敬暉雙手將玉鐲呈到武則天面前,武則天接過來看了看,微微點了點頭:“不錯,這是今年元夕朕賜給翌陽郡主的。怎么回事……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呆呆地站在案前,腦子一片混亂。    張柬之輕聲道:“陛下,突厥使團被殺,郡主遇刺身亡,一旦吉利可汗得知,戰火即將重燃,此事已迫在眉睫!”    武則天問:“依卿之意呢?”    張柬之對曰:“整備邊事,以防突厥來犯。選得力重臣,迅速偵破此案。”    武則天問:“誰可當此重任?”    張柬之答道:“本朝之中只有一人。”    武則天慢慢地坐在了椅子上:“下旨,召狄仁杰進京!”       江西彭澤縣小南村,是一個只有幾十戶人家的小山村,背靠大山,面對騰水。在一戶人家門前,站滿了衙役捕快和看熱鬧的村民。這家的男主人叫周二。狄仁杰走進周二家的堂屋,他那雙蒼鷹般的眼睛環視著,屋內的一切盡收眼底:墻角邊的鋤頭;地上翻倒的板凳;門前哀號的男人和小女孩;男人脖頸旁的一道抓痕;房梁上懸掛著的女尸;女尸的雙腳離地的距離;女尸衣服上的裂縫……這一切閃電般地印入了他的腦海。霎時間,腦海中勾勒出了一幅幅畫面,走馬燈似的掠過他的眼前:夫婦二人撕扯著,叫罵著,女人狠狠地一把抓在男人的脖子上,男人一聲大叫,將女人推了出去。女人坐在地上痛哭著,男人走到墻角拿起繩子,猛撲過去,套在女人的脖頸上拼命收緊,女人的舌頭吐了出來……女人的尸體躺在地上。男人站在凳子上將繩索穿過房梁,再把繩套套在女尸的脖子上;男人拽動繩索,女尸緩緩升起;女尸懸在梁上,男人一腳蹬翻板凳……    狄仁杰站在屋子中央忖度著這一切。屋中一片寂靜,衙役們靜靜地望著他。狄公輕輕咳嗽了一聲,走到桌旁坐下,微笑道:“老了,站一會兒就覺得累。”    家童狄春趕忙端過一碗水,狄公喝了一口。他的目光落在了門口的男人身上:“周二!”男人趕忙回過身,叫聲“太爺”!    狄公問:“你說,你妻趙氏是上吊身亡?”    周二答道:“正是。我從田里回來,一進家門,她、她已經上吊了!”說著,哭了起來。    狄公點點頭:“哦,是這樣。”他站起來,走到周二面前,拍了拍周二:“跟我來。”周二一愣,趕忙站起身。    狄公道:“我給你講講應該怎么犯罪。”    周二嚇傻了,屋中所有的衙役也都愣住了。狄公拉起周二走到屋中,道:“首先,如果我是你,勒死妻子之后,一定會給她換上一套新的衣服。”    周二不禁渾身一抖:“大人您說什么?”    狄公沒有理他,接著道:“因為,很明顯,趙氏身上的衣服是剛剛被撕破的,這就證明死前一定有人與她扭打過。”    周二嚇得面無人色,強笑道:“大人,您、您開玩笑。”    狄公笑道:“第二,我會把我脖子上的抓痕掩蓋起來。”    周二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上的那道抓痕。    狄公道:“撕破的衣服和脖子上的抓痕,兩下一對,就證明,與她扭打的正是你!”周二臉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搐起來。    狄公走到墻角笑道:“第三,我會把鋤頭扔在門口。據你所說,下地回來就發現了妻子上吊,你難道會有時間從容地走進屋里,再將鋤頭立在墻角?”    衙役們徐徐走上來,將周二圍在中間。冷汗從周二的額頭滾滾而下,他渾身抖得像篩糠,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狄公繼續說道:“第四,我勒死她后絕不會把她吊得那么高。”    說著,他走到尸體下,扶起了尸體腳下的板凳,果然,尸體的雙腳離板凳竟有一尺多遠!    衙役們對狄公的分析佩服得五體投地,不由得發出一陣驚呼。狄公微笑道:“如果她是上吊自殺,雙腳怎么會離板凳那么遠?這個距離她是無法把板凳踢翻的。所以這一切只能說明,是你把她勒死后,再把她吊到房梁上的。”    周二一聲哀叫,癱倒在地。狄公的臉色沉下來:“大膽周二,事到如今你還有何話說?”周二的臉色煞白,雙唇發紫,突然一聲嚎叫痛哭起來。    狄公喝道:“一時不忍,釀成慘禍。將他拿下!”    衙役們一擁而上,將周二繩捆索綁。狄公坐在椅子上,輕輕搖了搖頭:“欲蓋彌彰。”    衙役頭兒走到他面前,跪在地上,磕了個響頭。狄公一愣:“這是干什么?”    衙役頭兒道:“老爺,我真服了,您是神仙轉世!自打您來以后,我們辦案就沒動過腦子。”狄公哈哈大笑。    門外腳步聲響,一名捕快飛奔進來,報告:“老爺,圣旨到!”    狄公一驚:“什么?”捕快回道:“欽差現在衙門,著您立刻回衙接旨!”       話分兩頭。再說雪山中,天低云淡,狂風勁吹。一騎頂風而來,艱難地行走在茫茫雪原上。馬上的乘客頭戴范陽氈笠,朱簪別頂,身著黑色緊身內靠,后背和左右臂上各有幾條大裂縫,顯見是為利刃所割,鮮血已經凝固;外罩的皂袍已經襤褸不堪,一條條破布被兜山風吹得飄然起舞。這是一位容貌俊朗的青年人,然而,他的臉色卻蒼白得可怕。從他身上的傷口和他臉上的神情,不難判斷此人已經歷了數場惡戰,幾乎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狂風吹來,他的身體在馬上不停地晃動,神情委頓之極,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墜馬,但是在他偶一抬眼之間,雙目中放射出的那一點寒芒卻仍能攝人心魄。    馬蹄踩在深雪里發出一陣“咯吱”聲。驀地,青_網年人勒住馬頭,他似乎聽到了什么。遠處一道雪線旋風般地向他卷來,突然“砰”的一聲巨響,雪霧中迸出兩條人影,一左一右兩柄雪鉤向青年頸部劃來。青年縱身而起,在騰空的一瞬間,兩條雪鉤落在了馬的左右兩側,戰馬發出一聲悲嘶重重地倒在地上,將青年人顛落在齊腰深的雪地里。用力之下,青年人身上的傷口迸裂,鮮血汩汩流下,灑在雪地上。    兩個矮胖子站在面前。青年人吃力地站起來,說道:“又是兩個想要賞金的!”    矮胖子們發出一陣怪笑:“不錯。從你一進山,我們哥倆就盯上了你。你是朝廷第一號通緝犯,五萬兩白銀的賞金,誰都會為它拼命!”    青年緩緩點了點頭:“我的腦袋值這么多錢!你們已經不是第一撥了!報個名號吧。”    矮胖子道:“雪嶺雙杰!”說著,兩柄雪鉤直撲青年胸前,把他的胸膛捅了一條大縫,他的身體落在不遠處的雪地里,鮮血緩緩從胸前的傷口滲出。忽然,兩個矮胖子覺得自己的下身有些疼痛,低頭一看,只見腹部在不知不覺之間被青年的鋼刀切開了兩條很深的口子,鮮血不住地涌出。“砰!”“砰!”雪嶺雙杰的尸體沉重地倒在雪地里,鮮血染紅了白雪。    青年喘了口氣,收起掌中刀,跪下,雙手掬起一捧雪塞進嘴里。突然,他揚起頭發出一聲絕望的狂叫。       在幽州的群山之中,有一座石洞。轟隆一聲,石門徐徐打開,那個在長安城土窯里被酷刑折磨得遍體鱗傷、后被人救出的劉金,在一名丫鬟的攙扶下慢慢地走進山洞。劉金停住腳步問道:“金木蘭在哪兒?”    丫鬟沖前面努了努嘴,劉金轉過頭。一道竹簾徐徐升起,露出了后面交椅上坐著的女人,此人頭戴四面蒙紗的斗笠,朱紅紗氅、鹿皮快靴。隔著斗笠上的紗幕,看不清她的真實面目。    劉金疑惑地問道:“你是金木蘭?”    女人笑了:“怎么,三年不見,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了?”    劉金苦笑道:“這三年,我受了太多的苦,所以,一些事情記得不太清楚了。”    女人說道:“是啊,當年你我在幽州會面,商談那份名單的事情,想不到內衛突然出現,將你抓走。為了救你,這三年我可以說是絞盡了腦汁。終于,我等到了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劉金微微一笑:“不如說是為了那份名單更加確切。”    女人點了點頭:“當然,也可以這么說。”    劉金道:“不錯,你是金木蘭。”    金木蘭道:“當然,我想三年前,我們有關那份名單的協定,應該還算數吧?”    劉金點點頭:“我答應過你的,就一定會做到。可我有一個問題。”    金木蘭問:“什么?”    劉金答道:“我被抓后,幽州的情形怎么樣?”    金木蘭笑了起來:“真是個老狐貍,怕我不還你的幽州。放心吧,它和你在的時候一樣,而且,比那個時候更加強大。只要交出名單,你馬上又可以做回你的幽州刺史。”    劉金問:“時過三年,我還可以相信你嗎?”    金木蘭道:“我們的目的是一致的,否則,當年就不會達成那個協定。我的話說得對吧?”紗幕后,金木蘭的兩只眼睛緊緊盯著劉金。    劉金沉默良久,最后點點頭:“名單就在我身上。”    金木蘭奇怪:“哦?”    劉金道:“取墨汁來。”    金木蘭沖丫鬟擺了擺手,丫鬟趕忙走到書案旁拿起一甕墨汁。    劉金解開上衣,露出上身,身上滿是傷痕。    金木蘭奇怪道:“這是干什么?”    劉金叫丫鬟把墨汁涂在他的后背上。丫鬟一愣。金木蘭道:“照辦!”    丫鬟*網趕忙將墨汁涂在他的后背之上。令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劉金的后背上赫然顯出了一行行蠅頭小楷!    金木蘭站起來:“好,不愧是越王的高級幕僚!只憑這一手,就足可以驚世駭俗!”    那劉金本是李唐宗室越王李元軌的親信幕僚,參與越王反叛武則天的軍事行動,掌握著參與密謀者的名單。事敗后劉金被捕,武則天千方百計地設法從他身上得到這份名單,但沒有成功。劉金得意洋洋地道:“千牛衛對我嚴刑拷打,可這些笨蛋就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名單就在我背皮上!”    金木蘭對丫鬟道:“春香,馬上將名單拓下來!”       深夜,長安大明宮內,武則天把桌案拍得山響,嘴里大罵道:“廢物!都是廢物!”    跪著的左衛將領嚇得渾身顫抖。武則天怒喝道:“幾百人的使團,難道會飛上天去?!”    張柬之道:“陛下息怒,保重龍體。”    武則天喉嚨里鄙夷地哼了一聲,坐在了椅子上。    張柬之勸道:“這些歹徒既然策劃得如此周密,想來早已將退路留好。依臣之見,這些人出城后肯定會喬裝改扮,化整為零,因此,也不能責怪熊將軍。”    武則天輕蔑地哼了一聲:“起來!”左衛將領戰戰兢兢地站起來。    武則天道:“護送突厥使團的左右衛難道也沒有了蹤跡?”    左衛將領道:“肯定是遭遇了歹徒的毒手。”    武則天吼道:“活不見人,死不見尸,堂堂朝廷竟被這些逆賊玩弄于股掌之間,要你們這些大臣、將軍有什么用!退下!”    左衛將軍如蒙大赦,趕忙退出大殿。    武則天問張柬之:“那個勾結悍匪殺害使團的逆賊李元芳有下落了嗎?”    張柬之道:“已發下海捕文書,尚未見回報。”    武則天問:“狄仁杰怎么搞的,為什么還沒有到?”    張柬之趕忙道:“圣旨剛剛下達,彭澤縣距京城路途遙遠,恐怕不會這么快就到。”    武則天恨恨道:“因循遷延,沒一個能替朕解憂!”說著,她站起身,拂袖而去。    其實,此時彭澤縣令狄仁杰正在通向長安的官道上奔馳呢。欽差衛隊擁裹著一輛馬車在官道上飛奔著,揚起一道沙墻。    再說那青年逃過了雪地一劫之后,潛入靈州城。城墻上貼著一張海捕文書,圖中所繪之人正是雪山上的那位青年。城門旁圍著很多看熱鬧的百姓,眾人議論紛紛。    “看見了嗎,這可是朝廷的頭號通緝犯!說是他勾結歹徒殺害突厥使團。”    “哎,你們看看那賞格,活捉的賞白銀十萬;殺死的五萬;給官府報信一萬。可真夠高的!”    “得了,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這種亡命徒誰敢招惹,還沒看見人家長什么模樣,你的腦袋早就搬家了,還想什么賞銀!”    人群中,一個頭戴氈笠的人慢慢抬起頭來。正是雪嶺上的那個青年人。他一看是捉拿自己的告示,連忙抽身擠出人群,地上留下了血跡。不遠處兩個腳夫模樣的人尾隨著他,跟著他走進一條小巷,又看著他躑躅著進了一家客棧。    一個腳夫道:“就是他。”    另一人點點頭:“看來傷得不輕,不是為了治傷他也不會到這兒來送死。馬上回衙稟告大人,天黑就動手!”    第一個說話的人道:“也該輪到咱哥倆立功了!賞銀不說,這官可得往上升升了,最少鬧個游擊將軍。”    另一人得意地笑了。兩人趕忙轉身回衙門報告去了。    那青年在小客棧里開了一個房間,取來一盆水,緊閉房門,脫去黑衣,用紗布揩拭著身上的傷口。桌上,放著一方湖絲手帕,右下角繡著一條蝮蛇。忽然外面有人敲門,青年立即抬起頭,閃電般地抄起了一把鋼刀:“誰?”門外是店家的聲音:“客官,您要的衣裳和白藥都買來了。”青年松了口氣說:“放在門口就是了。”       武則天坐在大明宮書案后,聽張柬之站立階下奏事。張柬之奏道:“陛下,吏部昨日通報,狄大人已過汜水進入雍州境內,再有幾天就可抵達長安。”    武則天點點頭:“好。突厥那邊有什么動靜嗎?”    張柬之道:“暫時還沒有。臣以為,突厥即使開戰,也要有一段準備的時間。臣已稟承圣意,命兵部傳檄,令甘南道諸軍在涼州集結,隨時戒備,以防不測。而今,只待圣旨下達便可就近調動關中的左右威衛主力,前赴甘南對突厥作戰。”    武則天擺了擺手:“不要急。老子云:‘佳兵不祥’,兵鋒到處生靈涂炭,非到萬不得已不可輕用。現在,朕就指望狄懷英了。如果他能破此奇案,將元兇繩之以法,也許兩國關系還有緩和的余地。”    張柬之點點頭:“陛下明鑒。”    武則天長嘆一聲,擺了擺手:“你去吧。”    張柬之向殿外退去。忽然,武則天抬起頭來:“柬之。”    張柬之趕忙收住腳步:“是,陛下。”    武則天叮囑道:“對那個逆賊李元芳一定要加緊追捕,嚴令各州縣,絕不可輕忽懈怠,否則絕不姑息!”    張柬之道:“是。臣馬上命吏部、刑部再傳嚴令,務使此賊盡快成擒。”    武則天點點頭。 第二章 探奇案狄公重出山 夜深沉,靈州城里一片死寂。一隊身穿官衣的捕快,悄無聲息地穿過大街,向青年下榻的小巷奔去,轉眼間來到了小客棧門前。兩個“腳夫”沖后面的人揮了揮手,所有捕快蹲下了身。一個“腳夫”上前輕輕敲了敲門,門“吱呀”一聲開了,店小二輕聲道:“李頭兒,那人已經睡下了。”    “腳夫”沖后面的捕快一揮手,眾人拔刀槍沖進客棧。    青年一聲大叫,猛地從榻上蹦起來,不停地喘著粗氣,眼中充滿了驚恐之色。捕快們飛快地沖進院子,向青年下榻的房間奔去。冷不防房檐下寒星一閃,隨著暗器尖銳的破空聲,沖在最前的兩個“腳夫”突然停住腳步,他們的咽喉處赫然釘著兩只轉輪鑣,不知是從何方投來。    屋內的青年人手握刀柄,兩眼緊盯著窗門,嚴陣以待。他發現外面有一條人影投在窗欞之間。青年冷冷地道:“既然來了,就請進吧!”    人影輕輕一聲:“我可不是為了賞金來的,更不想殺你。”    青年道:“哦,這倒怪了。那么,閣下夤夜造訪有何指教?”    人影道:“給你指條生路!”    青年一愣:“什么?”    人影發出輕松的笑聲:“你是個聰明人,難道還不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    青年長長地嘆息一聲。人影道:“天字第一號通緝犯,就算你能躲到天涯海角,仍然逃脫不了被殺的命運。不是嗎?自從朝廷發下海捕文書,你這一路上大小十數場惡戰,弄得你精疲力竭、遍體鱗傷,否則,你也不會冒著生命危險闖進靈州城來治傷!我的話說得不過分吧?”    青年深吸了一口氣,沒有說話。人影接著道:“想活命就去找一個人。”    青年問:“誰?”    人影道:“狄仁杰。”    青年一愣:“狄公?”    人影道:“不錯。他已奉旨回京查察使團被殺案,現已過汜水,不日到達絳帳。現在只有他能救你!”    青年坐起來:“他會相信我?”    人影笑了:“他是朝內有名的神斷,僅憑衣著便能斷人身份。而且,除他之外,你沒有任何別的希望。想活命就盡快找到他!”    青年人猶豫了很久,然后抬起頭來:“閣下尊姓大名?”窗外沒有回答,人影已經不見了。青年一愣,伸手拉開門走出房間。他登時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十幾名捕快的尸體呈扇形散躺在屋門前,每個人都是咽喉中劍。四周一片死寂。青年的手有些顫抖了,他咽了口唾沫,慢慢穿過院子,向前走去。只見大門前的正房里亮著油燈,店老板和幾名伙計橫尸于地。青年倒抽了一口涼氣。房頂上傳來人影的聲音:“我是為了救你才殺死他們的,這筆賬當然應該記在你的頭上,對嗎?”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頭頂掠過,帶著一絲輕輕的笑聲漸漸遠去,在這靜夜之中顯得異常陰森。青年站在屋中,凝眉沉思。突然他雙眉一揚,兩眼大睜,臉上浮起了一絲笑意。他已經下定決心,去投奔狄仁杰。    夜,汜水縣城。街道上冷冷清清,秋風蕭瑟,吹得地上的落葉飄浮起來。一座大門前懸掛著兩個巨大的紅燈籠,上書:“汜水驛館”。門前四名衛士在不停地巡視著。    在一個房間里,狄仁杰正靜靜地坐在桌前,翻閱著案情資料。良久,他抬起頭,輕聲道:“真使團遇害,假使團進京,土窯失火,郡主遇刺……”    狄春端著茶走進來:“老爺,茶好了。”    狄公嗯了一聲道:“你說,這中間有沒有必然的聯系?”    狄春莫名其妙:“您說什么?”    狄公抬起頭,“撲哧”一聲笑了:“我這可真是問道于盲了。”    狄春笑道:“這句話我明白,您是罵我呢。”    狄公也笑道:“應該說你自己揀罵。”    狄春道:“老爺,咱們還得走多少天才能到京城啊?”    狄公道:“這里已經是汜水縣,離京最多還有三四天的路程。”    狄春舒了口氣:“這就好了!天天騎馬,我這兩條腿都磨起大泡了。”    狄公笑道:“要不,明天咱們倆換換,我騎馬,你坐車。”    狄春一縮脖子:“哎喲,您這不是折我的壽嗎?不過老爺,話說回來,我自打跟了您還沒這么威風過呢。上百人的衛隊開道,又敲鑼又打鼓,沿路好吃好喝好待承。哪像咱們在彭澤縣,天天爬山越嶺,吃糠咽菜,看起來還是得當大官呀!”    狄公道:“我倒覺得還是吃糠咽菜好,心里安生些。”    狄春一愣:“那是為什么,放著好日子不想過呀?”    狄公嘆了口氣:“朝事紛繁,人際復雜,時間大多消磨在作表面功夫上,倒不如做個縣令,離老百姓近些,能多替他們辦點實事。”    狄春道:“可是老爺,您想過沒有,官越大能替老百姓辦的事就越多呀!”    狄公笑了:“嗯,這話說得好!官兒不在大小,只要肯為老百姓辦事。你這小家伙,說話越發的有些筋節了。”    狄春道:“跟您那么多年,多少也得學點兒呀!”    狄公笑著拍拍他的腦袋:“好了,快去吧,別打攪我的思路。”    狄春笑嘻嘻地走了出去。狄公站起來,來回踱著步,嘴中念念有詞。忽然他收住腳步,靜靜地思索著,而后轉身走到桌案前,拿起案頭的資料,輕聲念道:“使團全部罹難,唯護衛隊隊正李元芳一人只身逃走……”    他又開始踱起步來,嘴里喃喃地道:“只身逃走?這個行為太奇怪了!既然是內外勾結,又何必做得如此明顯!這不是明顯地為我們留下了線索嗎?如此周密的計劃,難道會犯這么低級的錯誤?”    他站住,仰著頭靜靜地思索著,良久,他輕聲道:“李元芳,李元芳……”    清晨,暗灰色的云層裹挾著旭日的霞光,混合出一種奇麗的光效。遠處潔凈的雪山若隱若現;近處低矮的灌木,茫茫戈壁一切都是那么奇幻莫測。一騎在山腳下飛馳,馬上乘客正是那位青年,他的嘴里大聲吆喝,狂鞭坐騎。    長安御花園。微風習習,吹動一汪碧水。武則天緩緩走在花園中,雖然是陽光明媚,但她的心里卻是一片愁云慘霧。身后的內侍輕聲道:“陛下,前面有石階,小心腳下。”武則天“嗯”了一聲,慢慢地沿石階走上花園中的亭子。    腳步聲響起,一名內侍飛跑而來:“皇上,張柬之大人有要事回稟。”    武則天站住:“叫。”    武則天徐徐坐在交亭的長凳上,張柬之快步走到她面前,雙膝跪倒:“臣張柬之……”    武則天擺了擺手:“起來說話。”    張柬之站起來:“陛下,今晨靈州送來六百里加急文書,逆賊李元芳在靈州出現!”    武則天霍地站起來:“抓住了嗎?”    張柬之道:“文書說,此賊猖獗之極,昨夜殺死了前去圍捕的靈州捕快十冷地道:“要不,朕把此案交給你處理,限期三個月,逾期嚴懲!”    武三思渾身一抖:“這……”    武則天笑了:“你沒有這個能力,所以,我不會難為你。前朝的宰相魏百策曾經對太宗皇帝說過一番話:開國之臣,但凡有一技之長,即可用之,可以不考慮其品德;而治世之臣,則要品才兼優方可。狄懷英的才具品格,為世人稱頌,這一點是你比不了的。”    武三思碰了一鼻子的灰,非常狼狽,尷尬地道:“是。”    武則天看了他一眼:“你很忠心,這很好,但是你要明白,絕不能妒賢嫉能,你身居宰輔之位,要替國家著想,替朕分憂。不能總是想著結黨弄權,清除異己。現在有朕做主,沒有人敢動你,然而,朕百年之后,你該怎么辦?到了那時,我看你這顆腦袋遲早要搬家。”    幾句話說得武三思渾身大汗,連聲道:“是,是。三思明白。”    武則天長嘆一聲:“而今的局勢異常緊迫,除狄懷英外,朝中沒有任何人可擔此重任。”    話音剛落,一名常侍從后面快步趕上來,躬身道:“陛下,張柬之大人求見。”    武則天停下:“叫!”    張柬之急步趕來,臉上的表情充滿了疑懼和驚慌。武則天笑道:“柬之,是不是狄懷英到了?”    張柬之躬身道:“陛下,出事了!”    武則天猛吃一驚:“哦?”    張柬之道:“今晨,絳帳縣送來緊急公文報告,昨夜京中千牛衛到絳帳館驛傳旨,帶走了狄大人。”    武則天倒抽了一口冷氣:“朕并不曾命千牛衛前去傳旨呀!”    輪到張柬之大吃一驚了:“什么?千牛衛不是皇上派去的?”    武則天道:“當然不是!到底怎么回事?”    張柬之道:“哦,今天清晨,絳帳縣衙役發現前去傳旨的十幾名千牛衛全部被殺,狄大人失蹤!”    武則天一聲驚叫,連退三步,武三思也驚呆了。    再說于風一伙沒有找到狄仁杰,回到山洞去見金木蘭。金木蘭冷冰冰地道:“狄仁杰解決了?”    于風低下頭:“屬下無能,狄仁杰和李元芳不知去向。”    金木蘭霍地站起來,氣急敗壞地吼道:“連一個糟老頭子和一個身負重傷的廢人都對付不了,要你們有什么用!現在,一切都暴露在狄仁杰眼前,嫁禍李元芳更是無從談起,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于風雙膝跪倒:“于風知罪,請主人處罰。”    金木蘭無可奈何地長嘆一聲:“算了。事已至此,處罰你還有什么用。萬幸的是,狄仁杰并不知道我們的身份,現在名單到手,此次出擊的任務也可以說圓滿完成。立刻下令銷毀一切痕跡,所有的人都撤回幽州,沒有我的命令絕不能擅自行事!”    于風趕忙答應:“是。”金木蘭道:“沒有任何痕跡,狄仁杰再能也破不了這個無頭公案!”    夜,武則天靜靜地坐在大明宮內的書案后沉思著。張柬之和虎敬暉快步走進殿來,一見武則天正在沉思,二人趕忙停住腳步,站在門前。武則天抬起頭來:“柬之,怎么樣?”    張柬之趕忙上前道:“陛下,欽差衛隊和羽林軍搜查了絳帳縣周圍一百里的所有鎮甸和村落,沒有狄大人的下落。”    虎敬暉道:“臣遍查千牛衛,昨夜無人出京。看來,那些千牛衛是假的。”    武則天不禁搖頭嘆息:“看來,狄懷英已經遇害了。”    張柬之也長嘆一聲:“想不到,狄懷英一代名臣,竟然死于宵小之手!”    武則天道:“是朕考慮不周呀,誰能想到這些逆黨竟然如此喪心病狂!”    張柬之道:“他們連突厥使團都敢假冒,還有什么不敢做呢!”    武則天道:“可笑的是,我們竟然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    張柬之道:“臣等無能,令陛下殫精竭慮。”    武則天嘆了口氣:“這也不能怪你們。看來,要準備好對突厥作戰了!柬之,先下手為強,我們要主動攻擊。”    張柬之點點頭:“事已至此,恐怕也別無善法了。”    武則天沉吟片刻,道:“你立刻擬旨,封左豹韜衛大將軍丘神勣為西北道行軍大總管,調左右威衛主力前赴涼州,入冬之前展開進攻,務求速戰速決。”    張柬之道:“是!還有,陛下,三日后赴圓覺寺進香,是不是要改期?”    武則天搖搖頭:“照舊。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與此同時,狄仁杰與李元芳突然出現在長安城土窯廢墟上。這里曾是關押劉金的地方,現在已被大火燒成一片殘垣斷壁。兩人靜靜地站在瓦礫堆中,狄公的一雙鷹眼搜索著蛛絲馬跡:瓦礫、磚塊;坍塌的窯口;磚塊上斑駁的血跡。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殘瓦下的一絲白點兒。他慢慢走過去,手輕輕搬開殘瓦,露出了下面壓著的“白點兒”——那是被燒得只剩下一角的白色絲織品。他把它撿了起來。    不遠處,一雙眼睛靜靜地注視著二人。    狄公回到客店后,把剛撿來的白絲殘角放在桌上,隨后將“蝮蛇”用的白絲手帕放在旁邊,互相對照:兩者的質料竟然一模一樣!狄公的臉上露出了微笑。    李元芳進來,回身關上房門。狄公道:“怎么樣,有什么消息?”    李元芳道:“皇上三日后要到圓覺寺進香。”    狄公點點頭,指了指桌上的殘角和手帕:“看看這個。”    李元芳走到桌前仔細比對著,忽然他抬起頭來:“兩者質料完全一樣,都是‘蝮蛇’用過的手帕!”    狄公道:“是的。現在,有幾點可以肯定:第一,土窯失火絕不是意外;第二,使團被殺與土窯失火為同一元兇——‘蝮蛇’,因此兩案歸一……”    說著,他走到桌前,提起筆在紙上畫著:“殺使團——假冒使團進京……”    他停住了手,抬起頭道:“第一個問題出現了:‘蝮蛇’為什么要甘冒奇險,襲殺使團,而且要冒充進京?”    李元芳一愣:“一定有目的。”    狄公點點頭:“這一點是肯定的。我們用排除之法,第一種可能性,他們這么做,是為了挑起兩國之間的戰火。”    李元芳搖搖頭:“那他們只需要殺死使團就夠了,根本不用冒充進京。”    狄公點點頭:“有道理,這一點可以排除了。第二種可能性,為了利益。冒充使團進京可以得到很多的賞賜。”    李元芳又搖搖頭:“那樣的話,他們大可不必放我逃走;更不會殺害郡主、暗殺大人。”    狄公點了點頭:“嗯,這一點也排除了。第三種可能性,利用使團身份為掩護,進入京師,達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    李元芳沉思良久,抬起頭來:“這是最有道理的假設。”    狄公點了點頭:“是的。也只有這一種解釋是合理的。那么,那個不可告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李元芳靜靜地思索著。狄公笑著提起筆,在紙上寫下了“攻擊土窯”四個字。隨后又在紙上畫下:“殺害使團——假冒進京——攻擊土窯……”    李元芳連連點頭:“不錯,不錯。根據廢墟中撿來的‘蝮蛇’手帕推斷,攻擊土窯是他們此行的最終目的!”    狄公道:“于是,第二個問題出現了:土窯里有什么,致使‘蝮蛇’不惜甘冒大險?”    李元芳道:“肯定是一件對他們非常重要的東西。”    狄公道:“好,你說是一件東西,這算是一種假設。但是有兩個疑問,第一,如果是一件東西的話,他們得到之后離開就是,何必要將土窯燒掉?”    李元芳猶豫道:“這……也許,他們怕留下痕跡。”    狄公道:“嗯,姑且算是一種解釋。第二個疑問:千牛衛是皇帝的親勛衛率,由他們守衛的東西一定與皇帝有關,既然如此,為什么不把這件東西放進宮里,而要放在土窯之中?”    李元芳無言對答。他點了點頭:“有道理,看來,這一點可以排除了。”    狄公道:“如果他們要找的不是一個物件,又是什么呢?”    李元芳沉思著:“會不會是一個人?”    狄公道:“好,又是一種假設。還是那個問題,如果他們要救這個人,救走就是了,為什么要燒掉土窯?”    李元芳撓了撓頭。狄公沉思著,良久,抬起頭來:“只有一種解釋,他們要造成意外失火的假象,利用大火將所有尸體焚毀,令查案人員無法辨認尸首,這樣,也就無法斷定這場大火是意外還是人為。”    李元芳一拍大腿:“有道理!”    狄公道:“好!現在我們把前兩個假設綜合起來:這些人要利用使團身份達到自己的目的,而這個目的就是要救走土窯里的神秘人物。”    李元芳一拍桌子:“這一切就合理了,沒有使團身份,他們即使攻擊土窯,救人得手,也無法將人帶出長安!”    狄公點點頭:“最后一個問題,他們為什么要殺害郡主?”    李元芳抓耳撓腮:“是呀!”    狄公沉吟著,忽然抬起頭來:“土窯案發,城門四閉。如果說,突厥使團也不能逃過搜查的話,那么在這個使團中,最不可能查到的是誰?”    李元芳雙眼一亮:“郡主!”    狄公點點頭:“現在可以斷定,那個神秘人物就是坐著郡主的官轎出城的。這也就是他們殺害郡主的原因。”    李元芳雙手一拍:“毫無破綻!”    狄公長長地舒了口氣:“終于明白了!”    李元芳由衷地佩服,說道:“大人真乃神人也!”    狄公微笑道:“現在我們可以面圣了。”    圓覺寺,這是一座百年古剎,寺門前,蒼松翠柏橫臥盤結,林陰蔽日。羽林衛結成隊列,內外相連,將寺院圍得水泄不通。武則天率張柬之、武三思等重臣,在方丈的陪同下漫步寺中。虎敬暉率千牛備身從旁衛護。一行人談談說說,來到了后院方丈的居所。武則天望著眼前這座幽雅的院落,不禁長嘆一聲。    方丈道:“陛下自進寺后,一直愁眉緊鎖,想來心中定有愁煩阻塞,難以開顏。”    武則天笑了笑沒有說話。方丈道:“所謂‘心’之一字,乃靈臺方寸,斜月三星。靈臺起火,斜月反背,三星缺一,自然方寸大亂,心中難以順暢。”    武三思趕忙道:“皇上主乾坤于掌上,理萬民于治下,那是何等圣明,豈能方寸大亂?方丈此言謬矣。”    方丈趕忙合十道:“是老僧失言。”    武則天笑了笑,緩緩向前走去。突然她停住腳步,耳旁回響著方丈剛剛的幾句話:“靈臺起火,斜月反背,三星缺一……”她的雙眼亮了起來。    武三思問道:“陛下,怎么了?”    武則天一擺手,三思趕忙住嘴。武則天回頭對方丈道:“靈臺起火,斜月反背,三星缺一,那是一個‘狄’字。方丈此言不是沒有用意的吧?”    此言一出,眾人都愣住了。方丈笑道:“老僧只是隨口說出,并沒有什么用意。陛下恐怕是心中所思吧,境由心生,一切都在方寸之間。”    武則天聞聽此言,似有所感,目光掃視著院落之內。忽然發現左跨院的門緊鎖著,她看了方丈一眼:“大師,左跨院的門為什么上鎖?”    方丈道:“老僧不敢說。”    武則天道:“恕你無罪。”    方丈乃道:“院內有一奇人,名曰立帝貨,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老僧怕他出去濫言闖禍,因此將其鎖在院內。”    武則天道:“哦?有這樣的人,朕倒要見見。”    方丈為難道:“這,萬一此人得罪陛下,老僧萬死難辭其罪。”    武則天笑道:“公然抗旨,一樣是萬死難辭其罪。”    方丈道:“既然陛下這么說,老僧就只得遵旨了。”說著,他走到院門前,掏出鑰匙打開了門。    武則天率眾人慢慢走了過去。方丈道:“陛下,貧僧斗膽請陛下一人進去。”    武三思道:“老僧不知進退,陛下一人入內,萬一出事,誰敢承當!”    武則天一揮手,打斷了他:“好吧,朕就一個人進去。”說罷,武則天在方丈的陪同下緩緩走進院里。    小院內幽篁森森,清凈雅致。武則天與方丈走在小徑中,眼前出現一座禪房,武則天停住腳步。方丈微笑道:“此人就在僧房之內。”    武則天點點頭,伸手推門走了進去。這是一正二偏的禪房,屋內檀香裊裊。南房內傳出一陣木魚聲,武則天緩步走進南房。一個

     2 ) 功過參半

       作為偵探片來說,這部電視劇還是非常給力的。至少對我這個不怎么癡迷電視劇的人來說,可以一天看個六七集,幾天內把它看完,已經是十分難得了。
      破案經過都很有看頭,抽絲剝繭,而且最后的結局也不會太狗血太無趣,已經夠了。

      但是這部電視劇還突出了武則天這樣一個備受爭議的角色。其實我覺得這個電視塑造的武則天非常成功。既不像至尊紅顏里一味地捧她,也不像其他電視劇里把她說成是一個大魔頭。就如那句只有狄仁杰才敢說出的話,功過參半。這才是一個我心目中比較真實的武則天的形象。
      三個案子雖然各不相同,但都與謀反有關,可見武則天有多怕被人謀算,武周朝被顛覆。
      她不信任何人,甚至連親生兒子都毫不信任,可以說殺就殺。唯一覺得跟自己性情相近因而對她還保有一份親情在的太平公主,卻是背地里真正要謀算她的人。這種悲涼之意,在最后那個武則天獨自坐著的長鏡頭里尤為耐人尋味。
      高處不勝寒,說的就是武則天這樣的吧。她到底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ps,看歷史劇很有意思,看到有些地方會忍不住去百度查證。
      比如驍果軍,武三思其人,太平公主生平,等等。歷史這東西,真是讓人百看不厭。

     3 ) 推理劇、武俠片、陰謀論

    第一部,案情破解完全按照類似于<Sherlock Holmes>的結構展開演進,注重推理,輔以《七俠五義》式的武俠元素和“宮廷戲”式的陰謀論元素作為噱頭,劇情比較貼近原著(《狄公案》),懸念設置也比較成功,能夠引人入勝。
    熟悉<Sherlock Holmes>的讀者是不是有一種印象,狄仁杰斷案和Holmes高度相似。尤其是《四簽名》《恐怖谷》《血字的研究》這幾部長的,都是冰山一角引出長線大魚,結局出人意表卻情理之中,高技巧犯罪背后往往隱藏著不可告人的驚人真相,甚至破案之后都無法公布于眾。細推敲起來,不論是Holmes還是狄仁杰,推理都是有破綻的,因為線索、邏輯、結果都在創作者的一手掌握之中,讀者或觀眾都無法參與其中而只能被動的由設置的懸念牽引著,從而在僅僅是在形式上形成一種無懈可擊。比如Holmes一語道破素昧平生的來訪者的來處,然后解釋說由對方鞋底上的紅泥判斷出結論,給讀者以合理而信服的感覺,但是世界是充滿無限可能的,我們完全可以想到其實紅泥也可以通過更曲折的途徑來到那個人的鞋上,那么Holmes的推理就是失敗的,當然對于我們舉出來的任何一個質疑假設作者都可以增加新的線索來推翻,那么其實Holmes的高明之處僅僅在于掌握了作者任意給他的有利于他破案需要的任何線索。我們要是能夠有虛構的Holmes那么多的信息,我們在那種環境中也完全可以做出那樣的正確推理。這要說到<Sherlock Holmes>這本書的作者Conan Doyle的創作初衷。身為醫生的Conan Doyle可能經常以法醫的身份協助警方辦案,對后者的很多手法都不甚茍同,而在他提出自己的看法時,時常遭到警官的嘲笑和忽略。所以他把當時警方放棄的疑案攢了一些,用自己提出的所謂演繹法進行分析給出自己的結論,這些結論在現實中不見得是正確的,但是在自己的作品中卻可以天衣無縫。為此,他虛構了一個偵探Holmes和醫生助手Watson,并把這些換過地名人名的案件寄給報社發表。這正可以解釋了在福爾摩斯探案集中不時流露的對警察的嘲笑。在《血字的研究》收到好評之后,他開始連載。在積攢的案件用完之后,他不得不編造案件。所以故事里的情節有時候太過巧合,缺乏生活中的隨機性,很有可能是Conan Doyle借用當時的案件,自己加入情節改造而成的。
    本片的推理也存在這樣的特點,在片子自己的邏輯里面完美無缺毫無破綻,使觀眾不假思索之下覺得狄仁杰推理如神,其實只不過是片子給了狄仁杰太多的信息而故意向我們隱藏了太多關鍵信息。不過這并不會削弱作品的可看性,文藝創作本來就是一種手法,只要能夠達到賞心悅目的目的,也就夠了。

    生活中的推理無處不在,這兩天本人就通過一位網友的BLOG中張貼的大量照片推測他的家鄉,沒想到得到的答復竟是完全意外,關于他本人生活環境的照片基本沒貼,貼出來的湊巧是無關的,可見生活中的復雜性和巧合性是完全無法用常理來推理的。純理論上的推理應該是正確的前提,正確的邏輯,推出正確的結論。但是實際中我們作為個體永遠無法控制意外,由此,不論方法再正確再高明也經常得到錯誤的結論。(題外話:本人看過<Sherlock Holmes>兩遍,小學畢業等待初中入學的那個暑假第一遍,以及高中時第二遍,有些情節至今印象尚在。)

    到了第二部,卻完全演化成為“古龍”武俠片式的神乎其技和漫天撒網,劇情演進過于牽強和取巧,風格完全轉化為“看似一定是的必定不是,看似一定不是的必定是”的無所不用其極的反其道而行之的手法,說實話,給觀眾的感覺很拙劣。每當出現線索無法繼續或者劇情趨于平淡的時候(這種情況還不少),總是不得不運用徹底顛覆劇情或者橫生枝節的手段來捉襟見肘,導致了一切都可以否定、一切都可以顛覆的虛無主義表達方式,脫離邏輯而完全依照需要,對觀眾的不負責和不尊重。

    第一部里面的“鐵木蘭”、“太平公主”、“內衛組織”完全可以解釋為政治野心家的冒險行為,從人性、邏輯的角度還是可以說的通的,在中國歷史上也可以找到捕風捉影的案例。而第二部里面的“蛇靈”組織,卻完全脫離了現實,完全是為了制造虛無縹緲的氣氛而無限夸張,而當謎底揭開的時候給觀眾的感覺卻是失望。這個“蛇靈”組織像極了古龍若干小說里面隱含的“青龍會”組織,但古龍的高明之處在于只是叫它神龍見首不見尾,若隱若現,永遠有一部分隱藏在未知后面,所以永遠都給人以遐想。

     4 ) 口頭禪ORZ【笑噴~】

    1.一個念頭躍入我的腦海...
    2.我心中有一絲隱隱的不安...
    3.這件事從一開始就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4.于是我得出這樣一個結論...


    以上配合狄老大的語速。。。。。。。。。

     5 ) 其實這是又一部西游記。。。

    狄胖胖是濕父,這不必多說了,一樣是團隊的領導,一樣是皇上面前的紅人;元芳是猴子,一樣碉堡的武功,一樣在故事開始時作為一個the hunted的角色出現,一樣對老大忠心耿耿,最后修成正果;曾泰是二濕兄。。。一樣的智商捉急,兩人本來都是妖怪(曾泰是特務),被濕父的誠心感化,加入了取經(破案)隊伍;狄如燕是沙師弟,兩人也都是妖怪(反派),也被收服,過去都曾殺人如麻;狄春是小白龍,一樣是團隊里最弱的一個,但是忠誠、腳力好,主要負責跑腿。
    最重要的是,所有的妖怪(反派)都特么巨有背景,扳倒了表面上的小boss,大boss往往還能逍遙法外,包括武三思,太平公主等等。。。

     6 ) 有血有肉的片子,等著出5

    世上本來就沒有圣人這項職業

    對比大宋提刑官、包青天等古代懸疑劇,我還是中意狄仁杰。因為包青天等片子無疑透露出一種高高在上,不理人情世故的態度。誠然,是社會尤其是當年社會最需要的。但是,神探狄仁杰里面,狄仁杰你很難定義他為清官,他更像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懂人情世故,深諳官場之道,該堅持的原則的地方一分不會退讓,可以求情的,還是堅持求情。也難怪,片中的狄仁杰深受武則天賞識。

    本片中除了兩個主角,武則天的表演確實拿捏的很好,我個人認為是電視里面演武則天演得最好的一次。展示了皇帝應有的氣度,智慧,既沒有過分的贊許,也沒有一味的貶低。呂中對武則天的內心也把握的不錯,贊一個。

     7 ) 很不錯的劇

    看著狄老總覺得就應該是這樣的,就應該和元芳在一起,以至于看他們的別的戲,總會串戲,而這么多年過去,能記得的就是詭異的音樂,和狄老總說:元芳,你怎么看?記得之前還成為一個段子,被網友拿來說笑,不過劇情還是挺緊湊,環環相扣,也沒有太大的硬傷,就是每次狄老在分析案子的時候總是會說什么:一個念頭躍入我的腦海或我心中有一絲隱隱的不安,當時看還好,現在看有點故弄玄虛。

     短評

    每次見到你總是大風起 每次夢到你卻又不驚雷起

    9分鐘前
    • 甜椒Oli
    • 推薦

    看過很多遍的電視劇,很難得的古裝推理劇。畫面布景服裝對白都很有唐朝的味道,演員演技全體在線。個人覺得最難得的是劇情邏輯順暢,環環相扣引人入勝,看得時候不自覺就被帶入到劇情營造出的情境中,時而疑惑時而緊張。我最喜歡第一個關于使團的故事~元芳,你怎么看???

    14分鐘前
    • 墨語悠然
    • 力薦

    狄胖胖說:這潭水很深啊。

    19分鐘前
    • fairy
    • 推薦

    我還迷過一陣子的張子健呢。

    21分鐘前
    • 即興表演藝術家
    • 力薦

    起初我并沒有懷疑你。現在下結論還為時尚早。水很深啊。難道是他。一個大膽的推論在我腦海中形成。聽好,我只問一遍,倘若有一字不實,拉出去砍了。

    22分鐘前
    • 小水皮
    • 推薦

    故事精彩、演員出色,服裝道具精美。就是為什么睡覺都不枕枕頭不蓋被? | 滴血雄鷹最驚悚,電視版和DVD版不同。簡小郎又名江小郎 | 其實最大的boss是則天皇帝。首播的時候看到前隋大業三年還去查了,發現這集的時間狄大人其實已經去世了。。。

    27分鐘前
    • #瞬間收藏家#
    • 力薦

    精品古裝劇

    29分鐘前
    • momo
    • 力薦

    CCTV8和CCTV11后半夜時段的王牌

    31分鐘前
    • 應用層協議
    • 推薦

    李元芳我喜歡

    35分鐘前
    • 銀河發吃指南
    • 推薦

    大人真乃神人也~

    39分鐘前
    • 十二欄桿
    • 推薦

    《藍衫記》太精彩了,雖然漏洞很多。“第一是安撫百姓,第二是勸課農桑,水利諸要,第三是刑獄訴訟,曉民以理。”狄仁杰長得像包青天啊,有機關的時候總是不會死。李元芳是撿來的殺不死的展昭。敬輝被捅一刀倒地上又爬起來救狄公,真是富有小妹的精神啊。武則天簡直就是皮包骨。太平簡直就是樓蘭高冠女

    43分鐘前
    • 拾貝殼的貓
    • 力薦

    李元芳的武功實在是太厲害了,狄仁杰的推理就更不用說了,用劇中常用的話說:真乃神人也!兩主角不是什么傳統意義上的帥哥,小配角中倒不乏帥哥美女,像那個吉利可汗,那個李規也不錯。居然看到華妃娘娘的身影,真神奇。

    48分鐘前
    • 錦遙
    • 力薦

    古裝探案劇經典,尤其是滴血雄鷹的結局,武則天走到了最高的位置,但是最后一無所有,她放過太平公主也是放過自己了,后面幾部對人物的刻畫不如第一部深刻。

    49分鐘前
    • 小醫仙
    • 力薦

    拍的那是相當之靠譜,就是推理成分還不如歷史成分重……

    52分鐘前
    • 小米=qdmimi
    • 推薦

    劇拍的很用心,服裝,演員都很棒,所以形成了現在的經典,里面的歌也早已深入人心,哪怕到現在看到了這部劇都不一定會換臺!

    54分鐘前
    • 力薦

    梁冠華之后再無狄仁杰,我就認梁老師的狄閣老,同鳳閣鸞臺平張氏加處置使兼幽州大都督!

    59分鐘前
    • 元寶寶
    • 推薦

    宏大的陰謀,嚴密的邏輯,狄仁杰溫文內斂又極富智慧的個性,李元芳帥氣的英雄氣質,真真的精典,愛死了~

    1小時前
    • 蒲草
    • 力薦

    家喻戶曉的國劇。劇情環環相扣、懸念陡生,兇手不太好猜。演員演技精湛,角色深入人心。算得上國產懸疑偵探劇的扛鼎之作之一。碾壓現在的刑偵劇。

    1小時前
    • amelin
    • 力薦

    這個系列其實應該屬于武俠奇幻大于懸疑推理,推理部分邏輯性一般,甚至有些故弄玄虛,不過好在情節足夠引人入勝,一旦進入劇情就會欲罷不能。三個案子個人排序為藍衫記、滴血雄鷹、使團驚魂。

    1小時前
    • Columbo
    • 力薦

    在國產雷劇層出的如今,也只能翻出這些經典劇重溫了。元芳狄仁杰才是我的童年~

    1小時前
    • 橘生淮北
    • 力薦
    加載中...

    Copyright ? 2023 All Rights Reserved

    電影

    電視劇

    動漫

    綜藝

  • <td id="uq40q"><rt id="uq40q"></rt></td>
    <bdo id="uq40q"></bdo>
    <blockquote id="uq40q"></blockquote>
  • <noscript id="uq40q"><kbd id="uq40q"></kbd></noscript>
  • <table id="uq40q"></table>
  • www.86g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