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暴力的愉悅
1971年。告別了激進的60年代,美國社會再次瀕臨了崩裂離析的邊緣。動蕩的社會運動與激進思潮業已煙消云散,在青少年亞文化、同性戀、婦女與黑人的抗議運動所留存的價值中空中,以尼克松為首的保守主義再次抬頭。一個輝煌的時代也已逝去,緊接著的是一個最壞而又最為瘋狂的時代。馬丁?路德?金、肯尼迪和Malcolm X相繼被刺殺,人們開始懷疑法律和政府到底是否有用;而當警察們開始無情鎮壓那些學生和同性戀者時,人們又開始懷疑法律和政府的正義性何在,它們所擁有的權力是否也已無法節制。
在激進思潮所盤踞的加州,一個新的時代似乎也將呼之欲出。那些受到歐洲新浪潮洗禮的年輕電影狂人們終于破繭而出,西部片、黑色電影等類型電影終于消失殆盡,彩色寬銀幕、實景拍攝、方法派演技逐漸成為好萊塢主流,被電影史學界稱為“新好萊塢”的時代終于降臨。這個最壞而又最為瘋狂的時代,需要一種新的類型載體與類型人物來承擔這個時代所有的陣痛與瘋癲;牛仔的狂沙疆土業已被過度文明所吞噬,犯罪分子藏匿在都市的地下世界,只是故事的一個向面;在城市犯罪率急劇上升的語境中,以往那個通常處于故事邊緣的無能警察人物終于成為時代的焦點。而“骯臟的哈里”正是其中的佼佼者。
一個新警察的誕生
“你知道他們為什么叫我骯臟的哈里嗎?因為每件臟活都會落到我手上。”哈里是舊金山城中最臭名昭著的警察,在影片的開頭,他正因為先發制人射殺了一個強奸犯而受到上級的處分。可千萬別以為這個城市冠冕堂皇的司法政府機構并不需要他:這是一個被犯罪所玷污、被變態性愛所浸染的城市,搶劫如同家常便飯那樣定時光顧大街兩側的商店與銀行,隨便偷窺哪家民宅,你便可以發現窗簾之后欲望的無限蔓延。在法律無法滲入的所在,暴力似乎成為了解決事情的唯一方法;雖然警署中的同仁如此敵視哈里,哈里仍然是保持他們雙手干凈的卑劣工具。
由Clint Eastwood主演的哈里是這位好萊塢保守主義者所塑造的最著名人物。就影史的人物譜系來說,這部由Don Siegel導演的電影所承繼的正是由Eastwood主演、Sergio Leone導演的西部片。在那一系列電影中,Eastwood飾演了一位沉默寡言、道德虛無的牛仔;而當西部片逐漸失去市場時,Don Siegel便聰明地把這個人物移植到現代都市水泥叢林中來。于是,荒漠小鎮變成了都市高樓,小巷決斗演化成街頭火拼,牛仔不再騎馬,汽車帶領他們穿行于城市的角角落落,就連影片的結尾也是向著名西部片《正午》(High Noon)的致敬:加里?庫伯因被村民背叛而把徽章丟入垃圾,而Eastwood和Don Siegel顯然走得更遠,把虛偽的司法正義與犬儒主義的政府拋在了腦后。
導演Siegel曾經考慮由John Wayne,Frank Sinatra或者Marlon Brando來飾演這個角色,但是,很顯然,Clint Eastwood才是最佳選擇。殘暴而不失酷意、蒼老而不失優雅,Eastwood臉上每條皺紋仿佛都在訴說著這位獨行俠的孤獨和憤世。穿著灰尼西裝、拿著44 Magnum手槍的哈里成為了整整一代人的偶像,不僅引發了四集續集,而且激起模仿跟隨者無數,一舉奠定了新警察電影類型片的敘事風格與人物形象。
影片中最為經典的一幕發生在舊金山松樹街(Pine Street)街頭,其時,哈里正在那里用餐,大街對面的銀行突遭搶劫,當警察無法及時趕到時,哈里又只能再次單獨行動;暴力再次成為解決危機事件的唯一辦法。火拼過后,交通阻塞,惶恐的行人紛紛逃亡,報警鈴聲如同塞壬歌聲般聲聲催魂,被擊中的防火裝置如同噴泉一般澆灌著炙熱的舊金山街道。在一個長鏡頭跟拍中,哈里緩緩走向唯一的幸存罪犯。在罪犯的主觀鏡頭中,哈里手上的那把44 Magnum被戀物癖似的放大,哈里說出了他的經典臺詞: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這個人是發了六槍還是五槍?’說實話,因為太興奮了,我也忘了數。但我拿著的可是44毫米口徑的轉輪手槍,這個世界上威力最大的手槍,它完全可以打爆你的頭,你該問問自己,‘我今天走運嗎?’你覺得呢,殘渣?”
在這個著名的場景中,實景拍攝與長鏡頭所營造的現實主義感仿佛頃刻之間幻化成為超現實主義的圖騰。在主觀鏡頭中,哈里徐徐道來又咬牙切齒的說詞使這個鏡頭擁有了一種令人窒息的恐怖感,而44 Magnum也不再僅僅是一把手槍,而象征著哈里憤怒的勃起。
十二宮蝎子
一個兇殘暴力的警探,需要匹配一個更加兇殘暴力的殺手才能構筑起一則足夠沖擊和顛覆的故事;一個神話的建構需要另一個神話作為支撐。當Don Siegel把44 Magnum對準鏡頭時,他在影片伊始便把另外一架狙擊步槍放大到至乃至虛焦,這位殺手正站立在舊金山著名高樓美國銀行大廈之上,瞄準器橫掃過整個被他所俯視的城市圖景,這幾乎是一種可以對個人生命予取予奪的能力,而這正是本片中的連環殺手“蝎子”,他的原型就是在美國人心中造成極大陰影的十二宮殺手。在1960年代末,十二宮殺手在舊金山海灣地區大行其道,其所犯下的一樁樁謎案成為了無法被解構的神話,威脅著所有美國的核心價值觀。
和哈里這個人物一樣,十二宮殺手也擁有很多影像化的傳奇。但《骯臟的哈里》中Andy Robinson對其的演繹卻是其中最為瘋癲也最具顛覆性的一次。其真實程度使得Robinson本人在本片發行之后不斷收到騷擾電話與信件,而在大衛?芬奇所執導的新片《十二宮殺手》中,也出現了放映《骯臟的哈里》的鏡頭,從另外一個側面向Robinson所塑造的經典人物致敬。
“蝎子”和哈里幾乎是一對相輔相成的人物。這是兩個同樣嗜血的孤獨狂人,同樣為達目的而不擇手段,但是,相對于Eastwood所塑造的冷血哈里而言,Robinson的“蝎子”則時時刻刻處于癲狂的邊緣。不過,最為諷刺的是,雖然本片沒有對“蝎子”的身世多加解釋,但從他飄逸的長發與夸張皮帶扣上的“和平”字眼來判斷,這個人物顯然曾經是60年代的左派激進分子;也許,他曾經是一位熱愛和平與反戰的“花童”,但如今卻成為了不擇手段的連環殺手。本片最為恐怖的一點便在于,它并不試圖去解釋為何“蝎子”要殺人、綁架人和折磨人,這是一個完全沒有心理深度的人,他的恐怖行為似乎完全來自于一種本能的暴力快感,而非某種經常在陳腐的驚悚片中出現的幽暗過去。但本片最為保守的一點也同樣在于此,時代精神的急轉突變使得人們如此容易地把這個人物漫畫般地想象成一切罪惡的淵溯。
如果說哈里與“蝎子”是一對互相映襯的鏡像,那么,他們共同折射的則是這個時代法律的無能與其后共同價值的最終喪失。當法律的無法執行使得哈里縮手縮腳甚至只能以個人的暴力來替代正義時,“蝎子”卻是一個十足的機會主義者。他既是法律的蔑視者和破壞者,卻同樣也是善于用“中性的”法律來保護自己一切權利的騎墻者,不管其邪惡有多么人所盡知,不管他有多么十惡不赦,他總是可以在法律的縫隙中找到自己生存的空間,并時不時地以牙還牙,狠狠地反咬哈里一口。影片中著名的體育館折磨一景便是影片道德曖昧性的綜合呈現,當極度憤怒的哈里壓抑不住殺死“蝎子”的沖動,并向他施以肉體折磨時,一向強悍的“蝎子”卻吼叫道他需要一個律師,而哈里并沒有權力也沒有證據來執行他的“私刑”。于是,當《骯臟的哈里》在70年代初問世時,盡管幾乎所有精英影評人都在譴責哈里所代表的“法西斯主義”,普通民眾乃至警察們卻在為哈里叫好。美國社會價值的分疏便通過這部電影在不經意間折射出來。
風格里程碑
一種新類型片的誕生所依靠的不僅是一兩個足夠吸引人和具有闡釋力的人物,它還需要一種全新的風格和氛圍塑造。《骯臟的哈里》最偉大的貢獻在于,它是好萊塢犯罪電影從制片廠攝影棚搭景向實景拍攝過渡上的一個里程碑。更加難能可貴的是,雖然《骯臟的哈里》與之前的犯罪電影一樣鐘情于對都市夜景的捕捉,雖然Eastwood在深夜奔跑于舊金山街頭的長段蒙太奇是本片中最為人所稱道的一個段落,但它最讓人眼前一亮的卻是證明了,都市白天的日常環境同樣能夠營造出出色的、甚至具有迷幻色彩的犯罪圖景。這一傾向在導演Don Siegel之前所翻拍的經典黑色電影《殺手》中若隱若現了。當經典的黑色電影導演諸如Robert Siodmak習慣用高對比度的黑白攝影與富有表現主義色彩的場景設計來營造宿命困頓的感覺時,Don Siegel這一代新導演則傾向于使用更加平面化的彩色攝影。當黑色電影強調的是都市暗夜與白晝的分離,述說著暗夜霓虹之中蟲豸出沒的故事時,Don Siegel的電影卻更加富有現代意義:犯罪事件就在我們的身邊,而我們貌似平靜的日常生活總是會在片刻之間被突然來襲的暴力事件打破。在Don Siegel的長鏡頭中,這種日常生活的停滯甚至變成了一種詩意的反思。
值得一提的是,《骯臟的哈里》與其說是Don Siegel的個人作品,不如說是他與Eastwood共同合作的結晶。雖然Eastwood的導演處女作公認為是與《骯臟的哈里》同年發行的《迷霧追魂》,但據Eastwood自己說,他首次執導話筒就是在《骯臟的哈里》中。那個時候,Don Siegel因為感冒而無法參與拍攝,于是Eastwood便當仁不讓地做起了導演。片中營救高樓自殺者的那一場便出自他之手。這場戲也顯示了Eastwood出色的導演才華,他必須在高樓狹小的空間中通過不同的機位拍攝,有幾個機位還需動用起吊機懸掛在空中拍攝。他不僅要執導演員如何把握生死一線的感覺,還要在鏡頭的遠處呈現出象征著罪惡與欲望的霓虹燈光。而所有這一切,Eastwood都做得非常好。
導演Don Siegel曾經和Eastwood探討是否要拍如今已被視為經典的體育場對決一景。因為對于當時的觀影標準來看,這是一個極度暴力并可能對明星形象造成很大傷害的場景。但Eastwood斷然拒絕了。Siegel由衷贊揚道Eastwood是他所見過的“對反英雄人物最為著迷的人”。而也正是這兩位天才之間的傾力合作,才讓我們看到了那場現今看來仍然無比震撼的鏡頭:在空曠的體育場中,猛烈的瓦斯燈照耀著孤獨的哈里與“蝎子”,“蝎子”撕心裂肺的吼叫在體育場中造成空洞的回音;然后,鏡頭慢慢向上向外拉遠,直至整個體育場都盡收于眼中,哈里與“蝎子”成為這個空間中唯一的兩個小點。就在這個時候,仿佛所有傾瀉而出的暴力都被一種悲天憫人的上帝視角給稀釋了,人類所有的爭斗與殘暴都在這個奇觀式的鏡頭中得到了一種異樣的升華。
2 ) 克林特·伊斯特伍德不年輕
克林特·伊斯特伍德不年輕了,在1971年拍這部電影時41歲了,那時的他是個硬漢,接了不少這樣的片子,但是精品并不多。這算一部。本片是一部純正的黑色電影,而且在純正之外,它硬朗而妖魅的特有風格自成一派,氛圍讓人心悸,你幾乎再也找不到其他如此絕妙的組合。也許它不是一部完美無瑕的作品,尤其在劇情上的跳脫讓人挑剔,但是這部電影在影像上有著不朽的生命力,電影的人物塑造既直接又成功。
3 ) 美國的法律就是坨屎么?
昨天剛看了《細細的藍線》一部講述警察怎樣忽視明顯的證據,讓犯罪多次的少年犯逍遙法外,而判另外一個毫無犯罪記錄,也沒有明顯罪證的人死刑。警方因為腦殘,居然相信一個騙子、殺人犯的謊言,而為了給他洗脫罪名用盡各種辦法對一個無辜的人栽贓陷害。
而這部電影里,又一次是法律給罪犯開脫,首先一開始房頂設局就不嚴密,居然讓嫌疑犯大搖大擺跑掉,接下來又是各種理由無罪釋放。。。
按這種法律邏輯,只要殺人犯銷贓滅口,就算是在警察眼皮底下發生,警察也拿他沒辦法。。。
4 ) 2017.08.02,第一次看。
剛剛才看完鏢客三部曲中的前兩部,猛然發現 克林特·伊斯特伍德 這是當上“城市牛仔”了。。。
從六七十年代開始,西部片就已沒落,到了七十年代后期就已經只剩下一口氣了,而與此同時,電影開始也逐漸走入硬漢時代,一個個城市中的猛男用拳頭和槍械,讓西部牛仔的心在燈紅酒綠霓虹閃爍的城市里重新煥發出新的生命力,至今還經久不衰。。。
本片塑造了一個行走在法律邊緣的警探,不是那么正義感十足的維護法律,但心中有股正氣,而且有點桀驁不馴,簡直就是披著西部牛仔皮的城市警探。。。
沒有搜查令就直接沖進嫌疑人的住宅,對著挾持兒童的罪犯直接開槍,簡直是顛覆了當時電影里塑造的高大全美國警察形象。。。
本片的警察主角雖然有一個搭檔,但存在感比較弱,更加突出的是一場個人秀,誰叫人家 克林特·伊斯特伍德 是大明星了。。。
到了現在的城市警匪片,雙主角雙人戲份的搭檔,已經是絕對的主流了,最流行的是黑白配,政治正確性。。。
棒球體育場和最后結局的長遠鏡頭都非常不錯。。。
另外,本片的臺詞很經典,而且前后呼應。在美國電影學院 (AFI) 評選出的 100 句經典電影臺詞中排名第 51 位。
You've got to ask yourself one question: 'Do I feel lucky?' Well, do ya, punk?
“你應該問自己一個問題:‘我感到幸運嗎?’你覺得呢,痞子?”
那時候的美國電影,分級還沒那么嚴格或者是沒有?最后死去的妹子,都三點全露了。。。現在的普通美國電影都很少露點了,為了適合“全家全年齡樂”的票房。。。
個人評分:8.0/10 分。
從電影里可以看出,美國七十年代真的好自由、好頹廢,普通酒吧里的女人直接赤裸裸的在大跳艷舞。。。雖然美國現在還有鋼管舞酒吧,但普通酒吧里是沒有的了。。。
另外,美國在七十年代,可卡因可是合法,不僅可以大打廣告,還光明正大的吹噓吸食的好處。。。
大家可以看看這篇文章(橘子娛樂):
美國70年代的可卡因廣告,感覺像是被毒品照亮了人生
http://wemedia.ifeng.com/24311074/wemedia.shtml “骯臟的哈里”系列共五部:
《骯臟的哈里》(Dirty Harry,1971)
《緊急搜捕令》(Magnum Force,1973)
《全面追捕令》(The Enforcer,1976)
《撥云見日》(Sudden Impact,1983)
《賭彩黑名單》(The Dead Pool,1988)
布魯斯·威利斯 的 《虎膽龍威》 Die Hard (1988) 系列,感覺是本片系列的另一種延續。。。
5 ) 《骯臟的哈里》拉片筆記
【賞心悅目、緊湊跌宕的標準三幕經典犯罪片】
第一幕
第一序列:(序幕)
1、圣弗朗西斯科警察紀念碑
2、殺手“天蝎”槍殺泳池女子
3、卡拉漢介入調查,發現彈殼和挑釁信
第二序列:(介紹卡拉漢)
4、市長決定與“天蝎”周旋,卡拉漢持相反意見
5、卡拉漢準確判斷搶劫銀行事件,并以暴力解決
6、卡拉漢醫院治療
第三序列:(警察對“天蝎”足夠重視)
7、警察排查樓頂
8、齊科成為卡拉漢新搭檔,詢問他為什么叫“骯臟的哈里”
9、“天蝎”又準備行動,但被警察發現,逃走
第二幕上
第四序列:(什么是“骯臟的哈里”)
10、卡拉漢和齊科夜晚跟蹤可疑男子,但認錯人
11、卡拉漢救下欲跳樓男子。
第五序列:(第一次正面交鋒,卡拉漢失敗)
12、黑人男孩被“天蝎”殺害,卡拉漢調查
13、警察布置戰術,期待“天蝎”自投羅網
14、樓頂夜戰,卡拉漢還是讓“天蝎”跑掉了
第二幕下
第六序列:(第二次正面交鋒,卡拉漢失敗)
15、“天蝎”綁架小女孩。卡拉漢成為送贖金的人
16、竊聽器、贖金、武器都準備就緒,卡拉漢上路了
17、卡拉漢在港口接到“天蝎”的任務,隨即開始被他兜圈。齊科開車做照應
18、地點經過幾番更改,卡拉漢來到公園的十字架雕像下。卡拉漢被打傷,齊科受重傷,“天蝎”出現并被刺傷腿部,躲回家中
第七序列:(第三次正面交鋒)
19、幫“天蝎”包扎的醫生認識他在體育館工作,給卡拉漢提供了線索
20、卡拉漢前往體育館
21、體育館中,卡拉漢與“天蝎”正面對決,并抓住了他
22、小女孩尸體被發現
第八序列:(卡拉漢依舊失敗)
23、由于沒有證據以及米蘭達權利,“天蝎”被釋放
第三幕
第九序列:(卡拉漢開始扮演“處刑人”)
24、卡拉漢私下跟蹤“天蝎”
25、“天蝎”在一棟廢棄大樓中找到一黑人,付錢接受他的毆打
26、“天蝎”被送進醫院,誣陷這是卡拉漢所為
27、警長召見卡拉漢,讓其收斂,但收效甚微
第十序列:(看望搭檔,并深入了解卡拉漢)
28、卡拉漢看望齊科
29、卡拉漢與齊科妻子談到自己的妻子,以及警察這門職業
第十一序列:(“天蝎”為最后的勝利做準備)
30、“天蝎”搶劫店鋪
31、“天蝎”劫持校車
第十二序列:(卡拉漢與法律決裂)
32、市長召見卡拉漢,商量對策
33、“天蝎”與市長談條件。卡拉漢拒絕再做送贖金的人,憤怒離開
第十三序列:(卡拉漢在法律之外獲得最終勝利)
34、“天蝎”在校車上恐嚇眾人。卡拉漢跳到校車上,將校車逼停
35、采礦場后,卡拉漢將“天蝎”擊斃,扔掉警徽而去
6 ) 1971年,他讓“現代文明”成了笑談
我們所期待的現代社會究竟是什么模樣?一切有序,破壞秩序的人會受到懲罰,遵守秩序的人會獲得安定的環境。維護秩序的人秉公執法,即使是犯罪者也享有平等的權利。當然,這只是我們的期待,在這種期待當中,如何實現,怎樣達到就成了問題。現代秩序之下,維護秩序需要付出什么樣的代價,每一個機構之間究竟該如何配合才能使得現代社會更加完美,這同樣是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沒有固定的答案,而今天給大家推薦的電影也不是為了解決這個問題,而是提出來這個問題中普通人的困局。普通人如何在現代社會中堅持自己的堅持,這又是一個全新的問題。本片能引發這個問題的思考,本片就是《骯臟的哈里》。
哈里為什么骯臟,那是因為哈里不遵循秩序,但與此同時哈里卻是傳統道德的守護者。在舊金山,哈里的存在成為了警察制勝的法寶,因為哈里不走尋常路,因此,他總是能用各種方式來獲得刑事案件的偵破,這些所謂的“各種方式”當中,自然包括那些程序上不正義的方式。因為程序上不正義,所以哈里的行為便會被認為是非法的,骯臟的,這也是他得名的原因。
舊金山出現了犯罪者,他無差別的射殺街上的行人,他的出現給了市民們恐慌,而與此同時,警察們遵循的程序正義并不能徹底的解決這個罪犯,犯罪者甚至能跟警察談起了條件,這個時候,有人想到了哈里,想到了可以讓哈里同這個犯罪者進行斗爭,斗爭的方式可以讓哈里自己選。
有支持就會有反對,哈里的支持者跟哈里的反對者一樣多,而哈里本身并不在意別人支持他還是反對他,他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破案,幾經周折,哈里鎖定了犯罪者,但是苦于沒有證據卻不得不接受犯罪者繼續逍遙法外的事實。然而犯罪者卻并不愿意就這樣被哈里拿下,于是,在被釋放出獄之后,犯罪者劫持了一個校車,與此同時,哈里與犯罪者展開了最后的對抗。究竟鹿死誰手,這不是一個問題,但卻有很多答案。
為什么會有很多答案,這一切全都源于我們對于現代社會的定義,對于一個法制社會來說,法律存在的意義本身是為了維護一定的秩序的,但是民眾們對于法律的期待卻并不僅僅局限于此。民眾們認為法律的存在是為了匡扶正義懲惡揚善的,但是現代法律的優點跟缺點一樣明顯。在本片中,哈里是一個衛道者,同時也是一個被民眾們寄托于希望的人。
雖然哈里本身并不了解民眾們的訴求,但是他卻堅守了最基本的道德規范,在這樣的道德規范中,哈里并不愿意接受犯罪者借用法律的漏洞來為自己牟利。哈里以道德為約束,因此就迎來了與法律有沖突的前提。所以,他才得了一個這樣的稱號。
哈里的做法對嗎?如果借用現代社會的體系來衡量,哈里的做法自然是不對的,因為哈利不遵守程序正義,哈里的很多行為都沒有在法律約束的范圍內進行。在警察們看來,哈里并不是一個遵守規則的人。然而哈里面對的是誰?我們可以想象一下,哈利面對的如果是一個遵守規則的人的話,哈里本身是不需要存在的,但是哈里面對的是一個對于規則肆意破壞的人的時候,規則的約束力對于哈里來說是不是行動的基礎呢?
當現代社會對于規則的框定越發的細致的時候,我們所看到的就是具有著極強的道德意識的人被不斷的約束,這種約束本身沒有錯,然而那些破壞規則的人卻可以借用這種約束對于遵守規則的人肆意的侮辱。如果這是一個現代社會的法則的話,那么現代社會究竟是進步還是退步?
哈里面對的是一個窮兇極惡的犯罪者,這個犯罪者的特點就是鉆法律的空子,而正常情況下的所有的警察們對于這樣的犯罪者是無能為力的,然而對哈里來說,面對一個狡猾的犯罪者,與其花費更大的氣力去做一些與之對抗的事情,倒不如簡單粗暴的借用別的方式來完成對于犯罪者的追捕。哈里沒有興趣與這樣的犯罪者斗智斗勇,因為在哈里看來,對付一個不遵守規則的人,自己也就不必以規則為約束了。
然而每每到了這樣一個狀態的時候,我們也就陷入到了道德的兩難境地,崇尚哈里,就意味著規則的被破壞,反對哈利,那些受害者們生命健康誰來維護?這就是現代社會的道德困境,我們所說的現代化,我們所崇尚的文明社會究竟是一種進步還是一種退步,如果是一種進步,這樣的進步犧牲了什么?又換取了什么,如果是一種退步,那么什么才是進步?
我們約束了一些東西,但同時又滋生了另一些東西,這真的是我們想要的嗎?這個問題,沒有回答。
……
你好,再見
8分。這翻譯太囧了...殺人前那段話經典!
重溫遺憾減半顆。酷依舊酷,可時間點要大大提前而時長卻大幅縮短。其實送贖金與變態殺手真正照面之前的第一幕就已經酷“畢”了!先是,出門前回復市長為什么要向強暴犯開槍的經典臺詞;然后,與劫匪對賭槍里是否還有子彈?通片真正酷的最高潮!結尾的呼應變奏力度不夠。接著,黑人醫生治傷要剪開褲子他說不必,褲子值二十多美元寧可忍痛脫掉!……主線轉衰,兩點原因:這個對手太弱了!憑刀傷鎖定其居所并在空曠體育場將其拿下,過程太過輕松。之前要不是為救女孩也根本不會挨那一頓暴揍折掉兩根肋骨。加之,后半程諷刺政客法律教條無能客觀上縱容兇徒逍遙法外的意圖過于強烈,擠占弱化了本來就由于強弱失衡而導致力道不足的正邪博弈!……三星半。PS原以為俠盜高飛結尾在致敬用心棒,看完本片發現可能向骯臟哈里致敬成分更高?因為三船的角色并不用槍!
最著名的一句臺詞——Do I feel lucky? Well, do ya, punk?拍攝時Eastwood說的其實是buck,因為種族意味太重,才在后期重配為punk。
“法律一定是瘋了!”——伊斯特伍德構建憤世施虐的英雄形象,在經過唐西格爾西部片變種的新警察動作類型中發光灼熱。雖然不是合乎法律的懲戒,遲到的道德審判終將來臨,官僚機構各個似小丑,與蝎子殺手的黑白對峙頗具看頭。追擊,窺視,拔槍裁決,一氣呵成。
色彩,長焦鏡頭。You gotta ask yourself a question,"Do I feel lucky?"Well,do you,punk?
現實中的佐迪亞克逍遙法外,電影里的天蝎殺手終究伏法,以暴易暴,糙,對光線特別的吝惜,于是黑暗之下顯得光明來之不易;最后扔掉警徽遙相呼應《正午》。
可能現在的角度看挺悶的 無聊的 就覺得CLINT的風格還是一樣的強硬 也許 早三十年出生看到這部片 或許會覺得挺酷
勉強及格。這片里有些十字架元素:東木精疲力竭的倒在巨大十字架下面,他在體育場擊中對手后,對方倒下的地方恰好有白線形成的十字架,而鏡頭拉遠以后,白線卻變成直線了,《鐵窗喋血》里也有明顯的十字架元素,似乎在傳達角色亟待解救的靈魂。這片子劇本還是很有前瞻性的,干臟活的暴躁警探東木,和隨機殺人、綁架來敲詐舊金山市政府的精神病殺手連番對決,中間東木遭遇程序正義的困境,片頭片尾他都讓罪犯猜自己剩了多少子彈,里面的一些橋段被不少后來者借用,尤其成龍的《警察故事》系列很明顯(《自由的幻影》天臺射殺莫非也學這片?)。片子不少短促的露點,從水桶狀大媽到14歲少女,態度坦蕩,席格爾的鏡頭也充滿了力量感與活力,但中段有至少半小時的夜景追逐戲,限于布光和設備,拍的模模糊糊惹人厭煩(看都看不清了,這種寫實感不要也罷)
節奏感明快、伊斯特伍德風格明顯的硬冷作品。20世紀70年代的各種社會問題與「政治正確」至今未變,而哈里這個專門給人「干臟活」心地正義的好人也一直被誤解、傷害與誹謗。心懷不滿卻又無處發泄的觀眾們只能通過大銀幕上哈里的快意恩仇來排泄真實的無奈。
開場的十分鐘幾乎都沒有對話,純靠影像把槍、女人、血腥的元素在空間中一個個展開。攝影開闊大氣,在屋頂搜查和最后的大全景讓人難忘。球場追兇一段最后居然來了個航拍,嚇我一跳。Jesus saves和十字架雕像充滿宗教隱喻。哈里好像是個種族主義者,代表著一把左輪槍就能維護正義的牛仔時代
隨便吃個午飯就轟掉三個銀行劫匪,天臺夜景遠程對射,球場聚光燈拷問,橋頂門神蹦巴士,采石場追殺趴履帶;又一部右翼爽片,用窮兇極惡反派特例來說明公權力“例外狀況”法外制裁的合理性,好在臟哈里最后把警徽扔了,勉強保持政治正確 : )
看老片,對偶和小哈都是個挑戰。適應了現代的緊張情節和敘事張力還有三步結構,還能看得進老片的慢和深嗎。沖著伊斯特伍德看的這部,雖然沒有火爆的槍戰和飆車,節奏也不算太快,還是能全面吸引住注意力。喜歡克林特帥帥的掏槍動作,說到底,這仍是一部西部片。
SD電影!沒事弄個變態殺手出來,無用劇情、無用鏡頭一大堆,可有可無的表演,配樂一塌糊涂!
密林44---在看虎膽追兇就想布斯他會不會買密林44…, 可惜不是……要不就象看續集……結尾石礦場啟發無數港片, 很多結尾都照抄這個, 連喜劇富貴逼人都照抄……
When a naked man is chasing a woman with a knife and a hard-on, I figure he's not collecting for the red cross.
他不講道理,他為人正直,他不管一切的限制,他堅持以暴制暴,他努力阻擋犯罪,卻有時也會力不從心,但他會在關鍵時刻給罪惡致命一擊。伊斯特伍德塑造了影史經典的警察形象,瀟灑帥氣,對罪惡毫不容忍,一個堅持自己原則的英雄,就如之前的西部片一樣,卡拉漢警探仿佛城市中的牛仔,以自己的道義對與罪惡周旋。影片大部分是黑夜中的場景,人物的打光也因此時明時暗,且大部分籠罩在黑暗中,這也正應電影的名字“骯臟的哈里”,他以他人看來最骯臟的手段維護著城市的正義。
9.25演員跑進光線不足的暗處,僅有次要位置布置幾點燈光,而后攝影機在對焦模糊的情況下拍攝演員和燈光,這種視覺上的辨識障礙加深的畫面的緊張感和真實度。
哈里,專治爛尾,專業擦屁股,三十年如一日。伊斯特伍德年輕個六十歲,演spike妥妥的。也許他兒子可以。羅伯特·德尼羅在出租車司機里照鏡子那段,如果是對著本片的某些片段練習的話,我也信了:他到底是開了五槍還是六槍,要不要試試運氣?
Dirty Harry的形象算是70年代美國社會對警察系統不信任的集中表現。一個愿意get dirty的酷警察好過一堆照章辦事的辦公室職員。比較夸張的是,片中警察的取證能力低下到死。
完全就是個人英雄主義腦殘粉的節奏好么!故事發展到檢察官放走兇手時已經完全不顧及邏輯的存在的。根本就是為滿足導演的意淫。你不是兇手你咋么會知道贖金地點并留下血跡,還知道藏尸地點。彈道證據是鐵證。屋頂上沒他的毛發留下?筆記鑒定呢?每次的不在場證明呢?尼瑪渣柯南也比這群美國佬有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