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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木(左幸子 飾)出生在一個窮苦的農村家庭之中,母親去世后,她和父親過著相依為命的生活,父女之間感情十分親密。為了補貼家用,松木被派往地主家做工,卻被地主的兒子強暴懷孕。之后,松木回到了父親身邊,生下了一個女兒,取名幸子。
之后,松木在工廠里找到了一份工作,和小組長松波交往甚密。最終,松木被工廠開除。無處可去的她決定將幸子留給父親照顧,自己只身一人來到了繁華的大都市東京。在那里,她成為了妓院里的一名女傭,并最終經不住金錢的誘惑,出賣了身體。聰敏的松木深得媽媽桑的信賴,媽媽桑將自己的一部分事業交給松木打理,并將金主唐澤介紹給松木。在唐澤的資助下,松木擁有了自己的妓院。
“身體”在今村昌平的電影處于核心地位,透過“女性身體”,今村昌平展示出的是一個時代的呼喊和無奈。在歷史和戰爭的雙重作用下,“身體”可以被賦予自由、解放的意義,同時也可以被貼上“存在”這樣的哲學標簽。
畢業于日本早稻田大學的今村昌平,上個世紀五十年代以副導演的身份進入日本電影行業。盡管師從小津安二郎,但從今村昌平的電影中看不見任何小津電影中的恬靜和安然。
或許因為今村昌平的大學時代和戰敗的歷史不期而遇,看著戰后滿目瘡痍的日本,敏感的今村昌平陷入了迷茫和混沌。很多年,當今村昌平成為大導演之后,他回憶當年的自己,“戰爭使一代人失去了未來,失去了方向,日本為此喪失了國魂,墮入了絕望的深遠,死亡的氣息籠罩在了一代人心靈之上,沒有了希望,只剩下茫茫然地茍延殘喘而已。”
戰爭的后遺癥不僅體現在生活的困頓上,也深深地根治在人的靈魂上,而這些奠定了今村昌平的電影基礎——赤裸裸的表現人的本能和欲望。在今村昌平的電影中,很少看見激烈的場面和對日本精神的宣揚,他的電影很平靜,但很殘酷。
在《日本昆蟲記》這部電影中,今村昌平用昆蟲來比喻人物,讓人物在命運的更迭和歷史的沉浮中體悟生存的沉重。
個體的生存:
日本作為島國,帶著一種天然的不穩定。經過戰敗之后,日本人內心安全感的缺失越發明顯。在今村昌平的電影中,對于個體生存,他始終抱著一種悲天憫人的情懷。
1963年,《日本昆蟲記》上映,這是一部關于母女的故事。母親松木被迫成為妓女,賺錢補貼家用。女兒信子成年之后,為了得到籌辦農場的資金和母親的情人發生關系。在這部電影中,我們無法對母女二人的行為進行道德層面的批判,在面對生存的時候,“身體”是一種工具,通過這種工具,女性和男性之間完成了相互成全。
母親松木并不是傳統意義上那種卑劣的女性,她的選擇實際上帶著一種決然的犧牲性。松木的出生本身就是一出悲劇,她和父親相依為命,為了貼補家用,她被派去地主家做工,被強暴之后懷孕,生下了信子。
她當過紗廠的女工,有過戀人,但今村昌平絲毫不給松木希望。緊接著她就被男人拋棄,失去工作,去東京當女傭,然后淪為妓女。當她承受著所有不幸的時候,今村昌平又給她忍耐、智慧和冷酷。
今村昌平塑造的松木承受著女性可能面對的所有困境,她唯一擁有的就是她的身體,她唯一可以利用的就是她的欲望。個體的生存在這里成為一個復雜的命題,無法進行任何道德層面的批判,甚至無法對松木進行任何苛責。
她是女性,是女兒,也是母親,三重身份使得女性個體的生存復雜而艱難。在松木的身邊還圍繞著一群和她一樣不幸的女性,她們貪婪的數錢,她們毫無羞恥的寬衣解帶,她們被欺負時的無奈凄慘。她們為了生存,選擇了這樣一個行當,她們用身體養活著自己,也養活著家人。
生存的意識:
理解生存往往需要通過通過兩個層面,第一層是生,第二層是存。生,是生活,存,是存在。在處理生存關系的時候,今村昌平又把女性直接推到了前面。尤其是松木和父親之間。
父親帶大松木,并一直和松木同睡。父女之間的關系荒誕又親密,父親勞作養大松木,父親存在的意義便是松木。松木生下信子之后,把信子交給父親,她去東京賺錢養活女兒和父親,松木存在的意義是父親和信子。信子成年之后,她為了錢和母親的情人發生關系,得到錢之后,回去蓋農場,結婚生子。對信子來說,存在的意義是家和愛,而這也是松木終其一生都在追求的東西。
松木的命運是整部電影的核心,父親的去世,讓松木近乎絕望,信子的成年,摧毀了松木建立起來的生存意義。這就是今村昌平鏡頭中的生存意識,松木不斷尋找存在的意義和價值,而今村昌平一而再再而三的摧毀和破壞,直到松木赤腳離開。
在《日本昆蟲記》中經常可以看見時代背景變化的片段,比如天皇投降、學生游行、工人罷工等等。透過這些時代的縮影,可以看出戰后日本的滿目瘡痍。當時的日本,人生的全部價值就是生存,一邊是物質基礎,一邊是欲望宣泄,兩者重疊,既悲涼又無奈。
在創作這些人物的時候,今村昌平是冷靜而克制的。他沒有帶入任何道德觀點和階級意識,他理解自己創作的人物,理解他們的生活選擇,他帶著一種人道主義的眼光來理解戰后日本環境的變遷。
身份的變遷:
對于戰后的日本文化,美國學者本尼迪克特表示,“日本文化就是恥辱感的文化。”六、七十年代,日本不管是在政治上、經濟上還是外交上都從屬于美國。這一點在《日本昆蟲記》中也能窺見一二,在松木當女傭的家庭中,女主人隆子就是美國人的情婦,美國人離開之后,她又和韓國人在一起。雖然鏡頭不多,但也有淺淺的政治影射在其中。
政治影射并不是這部電影的核心元素,在這部電影中,身份的變遷還是圍繞著女性的身體進行的。身份的變遷意味著社會階層的變化,而在《日本昆蟲記》中,女性身份的變遷似乎并沒有帶來實質性的好處,相反,還有一種更加明細那的不確定性圍繞著電影中的女性角色。
松木成為老鴇之后擺脫了社會底層這一身份,但隨之而來的是其他妓女的背叛,穩定的物質基礎逐漸分崩離析,緊接著松木的情人也離她而去,生活似乎又回到了一開始的窘迫中。
女兒信子的成年也意味著身份的變遷,成年之后的信子有自己的人生規劃,為了實現自己的計劃,信子不惜出賣身體和母親的情人在一起,得到錢之后,信子又回到農場,繼續自己的生活。信子身份的變遷意味著生活模式的變化,比起母親松木,信子更幸運一些,她的理智和果決讓她擁有一些小幸運,有了自己的農場,有了自己的愛人和孩子。
伴隨著身份變遷而來的還有時代的變遷,逐漸走出戰敗陰云的日本逐漸開始恢復民生,此時,信子的身份變遷不僅意味著女性的可能性,也意味著日本未來的可能性。
寫在最后:
《日本昆蟲記》作為今村昌平現實主義美學的高水準之作,鏡頭記錄了從道德倫理缺失的農村到文明秩序崩壞的城市中人們面對的生存困境和選擇,在揭示女性悲慘命運的同時,也將戰爭帶來的戕害赤裸裸的展現在觀眾面前。
戰后的日本,人像昆蟲一般頑強,卑微又無奈,在這種復雜的存在中,今村昌平寫就了一部關于人類生存的史詩。而在這段難忘的歷史中,每個人都是受害者。
雖然我不喜歡今村昌平那句“我只喜歡女人的下半身”,但我喜歡他的這部電影。 有人說今村昌平是審丑,專門拍日本社會丑惡的一面,說小津安二郎才是審美,那我只能說你很幸運。你大概生活在一個還算美好的環境吧。如果不是,那么你內心純潔好啦。 但,今村昌平拍的也是現實,不止是日本,今天的中國某些地方的某些人也過著這樣的生活。 而且,你看到的是審丑,是陰暗,是卑劣,是黑暗是絕望,但我卻在最后看到了希望。 女兒和丈夫的擁吻,女兒充滿希望的新生不都是希望美好嗎? 有人說女兒的錢來得不干凈,這是個遺憾。 可是,這就是現實。她生來就和她的母親一樣,是個農民,是個無產階級。生產資料從來不掌握在他們手中,她的第一桶金來得不干凈,但她除了出賣自己的身體又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呢? 難道窮人就活該一輩子貧窮? 世世代代翻不了身?
母親做了妓女,女兒當了情婦,再讓她的女兒也接著做妓女當情婦嗎?
這樣才是正確的嗎?
我做不出女兒這樣的選擇,但我不認為她做錯了什么,也不鄙夷她,相反,我敬佩她。
她不傷天害理,她沒有犯罪,她用自己的身體換來第一桶金,開啟了她的新生活,并且她不自怨自艾。
她既不為當了唐澤的情婦而心生怨恨,也不為此覺得對不起自己的丈夫,甚至在丈夫質問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誰的時候,她也毫不動搖。
只要她能在不傷害他人的前提下,做到內心邏輯自洽就行了,這樣得來的新生活在我看來很好很棒,活得瀟瀟灑灑,坦率自在。
她讓我想到了《蝴蝶夢》里的麗貝卡。
這樣的女人難道不比那些活得唯唯諾諾的女人強多了。
這電影很真實,社會很殘酷,女人活得很艱難,但是女兒的新生,以及媽媽最后踩進泥沼里那一躍卻讓我看到了希望。
人類,女人的生命力還真是頑強!
著昆蟲般生活的人,
特寫隱喻,第一個鏡頭就是困中努力的鏡頭,對婦女一生的隱喻-----
畫面的突然定格,是瞬時的靜止對生命力的延展,電影對女性悲劇的描寫僅限于第一幕,而剩余的則是“賴活”,雖然不乏驚人的沖突點,但終究濃縮為一場冷靜而充滿批判力的觀察,年份的轉換,如高達的十二個章節一樣,總而言之,所謂娼妓并不是一項職業,而是一種生存狀態。
悲劇的熒幕再現
悲劇的故事對生活本身就具有一定的再現力
生命現實的書寫
意大利新現實主義的東方回響,意大利新現實主義不僅僅是對于中國的影響和法國的影響,同時也有日本的影響,一方面反叛上一輩導演的倫理敘事以及經典電影的敘事,另一方面形成了這個動蕩年代本身就具有的悲劇特征。底層人民是整個社會的側面,導演今村昌平和大島渚的《日本昆蟲記》《感官王國》,通過邊緣人物的書寫,女人的一生交織著悲劇的內核,女人的命運就和具體的日本社會一樣,是挫敗的,娼婦不僅僅是邊緣的工作,而是一種生活狀態,也許娼婦在日本并不邊緣,但是性場面搬上銀幕的活動本身就具有一定的反叛性革新性。
革新的視聽語言
革新的視聽語言,定格的時候,字幕出來轉場,在一定的意義上,是對于上一輩的導演們對日本電影民族化的一種反叛,也是西方現代主義,以及法國新浪潮對日本影響的回聲。定格模仿了新浪潮的戈達爾和特呂弗在《精疲力盡》《四百下》最后的定格鏡頭,打破觀眾和電影的關系。輕松的格調,12個篇章,女主角旁白的轉場,就像是一個人的內心組成的電影,實際上這個是關于一個女人一生的傳記片。定格的時候有著輕松的音效輔佐,有效的吸引了觀眾的注意力,增大了電影的表現力。
開篇爬行的昆蟲就像今村昌平眾多的影片中出現的動物一樣,對人類動物性本能的明示。今村昌平將女主松木及她的家庭和出生放在了偏遠,貧窮,原始的農村。也只有在如此落后破敗的環境下,人動物性的一面才會毫不掩飾的展現。食與性,今村昌平永遠繞不開的主題。影片中每一個重要的時刻都會用定格的畫面和獨白進行轉場,如同照相一樣定格住快樂或悲傷的瞬間。
因為家里貧窮加上欠錢,松木被迫去到了村里地主家干活,但干活期間卻被地主給強奸了。懷孕的松木最終生下了這個本不該有的女兒幸子。在哺乳時期,由于過剩的奶水孩子喝不完,于是松木將充滿奶水的乳房給父親吮吸,一種反倫理的家庭關系和性暗示再次出現在今村昌平的電影中......隨后松木去到工廠里工作,她和工廠里的小組長發展成了戀人關系。但在男友升職的同時,松木卻因為不堪的往事被開除了,而升職的男友則立刻與她分手一刀兩斷。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松木一臉懵逼,我也是......貧困勢利的家庭成員讓松木繼續去地主家打工還錢,只有父親拿出攢下來的錢告訴她不用再為還錢而苦惱,但松木為了逃離貧困的家庭和賺取更多的錢選擇了去東京闖蕩。她先是在一個中產階級家庭里當女傭,這個家庭的女主人嫁給了一個美國大兵。但因為一次意外,松木照看下的女主人的孩子被開水燙死了……愧疚的松木加入了天主教教會尋求寬恕,在教堂里她結識了一個老鴇。于是松木成為了妓院里的女傭。在道德和金錢的糾結中,最終松木向金錢屈服,成為了賣身的妓女。影片中有一場戲是妓女從冰箱里拿出袋裝的血來充當處女以滿足客人的要求。結果血灑掉了,然后大家一起想辦法取血蒙混過關。比如用動物的血,抽自己的血等等。相當寫實也相當精彩。
隨后老鴇給松木介紹了看中她的有錢男人唐澤,隨后松木成為了唐澤的情人。并且松木出賣了老鴇,在警察面前告發了老鴇。老鴇被關進去后,松木成為了妓院的雞頭,她掌管著妓院的一切事務,甚至帶著一個難看的妓女做整容,結果卻被整容后想要私自接活的妓女告發了……就像她告發老鴇一樣,風水輪流轉……出獄后的她見到了前來東京的女兒幸子,幸子和老家的男友想要一起經營一塊地,這需要一筆錢。于是前來東京找母親。由于母親在監獄,于是幸子找到了唐澤借錢,結果成為了唐澤的情人……所謂等價交換。影片中有幸子與唐澤在床上纏綿的鏡頭,一個年輕的肉體赤裸著與年邁的肉體交媾,這樣的畫面或多或少會讓人不適,但這也是今村昌平希望的。不適感永遠都是他的電影打開方式,在此片中也更有諷刺和批判力量。女兒的行為讓松木相當崩潰,在貧窮和金錢面前,女兒和自己一樣選擇了出賣靈魂,仿佛輪回宿命一般。但最終女兒幸子選擇了愛情,她欺騙了唐澤,偷拿唐澤的錢回到鄉下與男友開始新的生活。而無路可走的松木也獨自一人回到了老家......松木拼命奮斗了一生卻落得一場空,進了監獄,丟了地位,壞了名聲。而女兒幸子也出賣了靈魂并成為了一個說謊者。曾經吮吸自己乳房的父親臨終前最后一次吮吸了松木的乳房,這是生與死的對應,對乳房的渴望即生命的本能,食與性在此刻融合。
在日本近現代男權父權最為激烈旺盛的軍國主義背景時代下開始,女性更顯渺小,宿命導向更為明晰且不易逃脫,最基本同時又最殘酷的“適者生存”法則成了女人們的“不二法門”,足見其地位“低賤”,但又別無他法。這也就理解了多美性格大變的言不由衷。左幸子的演技沒得挑,如果說同時代的高峰秀子是保持優雅得體的一代女神,那左幸子就是在性格的兩個極端游刃有余地轉換。/和4的遠程觀影。
一個女人的生命日記。昆蟲一生不斷變換形態也注定飛不過蒼海,只能不斷繁衍等待后代在漫長痛苦的過程中有所進化。這可是將近六十年前的今村昌平,確實大師。
忠厚,一種純樸的堅持,有點小感動
比起豬與軍艦嘲弄的諷喻,本片多少還贊頌了戰后日本中下層婦女頑強的生命力。性、道德、暴力不再是被批判的對象,而是女性在面對社會資源被瓜分無幾的父權制下,另辟蒼穹的手段。手握財富,才不必以男人的眼光為標準,盡管同螻蟻一般在惡劣的環境下掙扎。|關于四百擊式定格轉場的頻繁使用,我更認同作為切片式的昆蟲標本的象征化存在。2q
字幕太差,影響觀摩
今村毫無妥協的[日本昆蟲記]說的是像昆蟲一般卑微而毫無反思地一路向前的女人們,這個隱喻稍顯直白卻也貼切。最讓人眼前一亮的是他對代系之間關系的關注:每一輩都在重蹈上一輩的覆轍,但新的蛆蟲總能找到新的法子對抗不可戰勝的命運。有如標點的定格畫面將這場西西弗斯的戰爭畫卷凝結成了昆蟲標本。
這是什么情況?!今村老師的起點也忒高了點吧
截取幾十段生命律動,用自吟自唱的慢歌形式,講了一個底層農村女性從女工變成老鴇的坎坷人生。背景從為國生產的二戰一直講到風起云涌的社會運動。貫穿電影里的性是黑色,露骨卻有張牙舞爪的生命力。左幸子是日本第一個三大節影后,樂滋滋吸吮她乳房的老頭,扮演者是今村昌平的小學同學北村和夫。
如同螻蟻般茍延殘喘的女人 無論在缺失倫理道德的鄉村還是標志人類文明的城市 女人在重重壓迫之下依然活得一往無前寡廉鮮恥無所反思 只是自覺不自覺地重復向下一代施加著曾經壓在自身上的重擔 將代際間經歷展現出的重復性解釋為一種宿命輪回也算是柔軟的解讀了//定格的畫面依然充滿了視覺表現力 如同文章段落中的句讀與換行//今村對女性力量的呈現表現出某種原生狀態下的盲目掙扎而幾級臺階上下成瀨在幾乎同一時代表現的確實女性生命中的優雅 但不能說今村厭惡女性 他不過是厭惡全人類罷了//和1的遠距離觀影
我倒是覺得,所謂昆蟲,實際上是用蟲子強烈的求生欲望來比喻松木對于生活的執著。很多時候現實的殘酷是不得不忍耐的,不過無論在多么困難的情況下,人還是多少有一些自己的選擇的,就像最后的信子,生活需要抱怨,那是在你徹底無力改變的時候,而不是在自己還有選擇的時候。
奇怪的地方在於,今村做了些我不喜歡的事情,但我還挺喜歡這片的~以及,我欣賞他的不苦逼。。。再以及,前三分一的東北方言配著英文字幕好痛苦。。。又,女主確實極贊~
今村昌平早期代表作,左幸子憑借本片及[她與他]斬獲柏林影后。1.影片橫跨半個世紀,呈現農村三代人的辛酸生存史,揭示日本窮苦女性的依附式生境,由鄉村到城市,再由城市回鄉村,對金錢和欲望的追求始終是生活的全部內容——人的動物化。2.昆蟲作為象喻,起首的昆蟲爬行與收尾的跋涉野地構成回環結構,女性如此卑微而頑強的生存著。3.多組重復對照,彰顯出逃不出的宿命輪轉,一如三代的私生女和青樓老鴇人換壓迫不變。4.就連今村作品中少不了的亂倫與畸戀元素也組成疊章:父對女,還要再加上孫女,孫女又和母親的情人在一起。5.獨特的轉場修辭:以定格甚或多組定格(蒙太奇)鏡頭收束或引出段落,搭配猝起的音樂,時而再雜以女主的內心獨白/日記式小結。此外,部分轉場亦插入了貼合時代的紀錄片式影像。6.抽人/貓血滿足男人的處女情結。(8.5/10)
4+ 苦死了、虐死了、看得我困死了、卻依舊大師作。片頭擬人化昆蟲,片尾豸化成蟲的女人。陷落的新加坡、陷落的戰后日本、陷落的低層階級、陷落的新時代女性、陷落的父系社會(三組變異父女關系和效忠fatherland)、陷落的進步要求、陷落的爬蟲生存。今村掌鏡,多采用定格+karma loop, 三生三世詠嘆調。
7.6/7.8 身體養育了人,身體贏得了人,同樣身體也逐漸在生存的考驗里麻木成為物,成為換取未來的資本!
11th BJIFF No.16@中間劇場。今村不拍溝口或小津那種唯美的女性,他在意的是女性的社會屬性。所以他不審美,只審丑,從丑中發掘低層女性蓬勃而悲哀的生命力。人既為蟲,對女性情感與內心細膩的表現就必然缺失,但所短之處即為所長,他也因此將日本二戰前后幾十年的社會變遷封裝進這個女人的命運里。定格畫面是有著詭異沖擊力的琥珀。
女性編年史。轉場定格的瞬間,既是短暫的生命之光的閃爍,亦是對窮困生活發出的聲聲嗟嘆。今村昌平鏡頭下的女性總是面臨著某種「致命的困境」,也總是在道德與情感之間搖擺不定,每個人物的價值便被矛盾和困擾草草勾勒,但也正是這些女性,以血肉之軀不斷向外輸送著近乎奇跡般的生命潛能,正如片尾山間的奔跑。
如同卵在體內孵化蛻變成蟲,蠶食掉了純真。對比成瀨的《女步樓梯》,前者是淪為臭蟲,后者則是磨礪出珍珠。卑微與廉價,交易與買賣,今村把不幸描述為可遺傳的惡疾,又像是應驗了的毒誓,男世奴女代娼,真滅絕!
畫面的突然定格,是瞬時的靜止對生命力的延展,電影對女性悲劇的描寫僅限于第一幕,而剩余的則是“賴活”,雖然不乏驚人的沖突點,但終究濃縮為一場冷靜而充滿批判力的觀察,年份的轉換,如高達的十二個章節一樣,總而言之,所謂娼妓并不是一項職業,而是一種生存狀態。
#日本佳片#今村昌平總有意外之作,警世震撼人心,川尻松子如果毒辣狠心點,估計就會成為本片女主的樣子。然而里面母親和男人淫亂,父女勾搭,母女共事一男,借傳教賣淫,朋友間純粹的金錢往來。。。等等,無一不是在表現日本社會“滅絕人性”的一面,更像是動物蟲族的弱肉強食,是什么導致了這些“丑事”?又靠什么化解和避免?讓我們思考一下。
日影史最強處女作,被嫌棄的蛆的一生,今村未必對他鏡頭下的人物有什么同情心,但一定有強大而真摯的同理心,他的精神傳人是臺灣導演王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