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寫這一篇有關《赤色天使》影片的描述與評論前,我不得不開宗明義的表明自己的立場:首先,我非常愛國,我嚴重肯定中日戰爭是日本對中國的侵略;其次,之所以會寫這篇電影,并不是為了給日本民族開罪,而是展示了一個侵略國軍隊中普通醫療工作者眼中的戰爭,以此來表達戰爭對于人類的傷害。因此,基于以上兩點,請所有憤青或激進人事千萬不要誤會。
《赤色天使》一片,是導演增村保與若尾文子合作的系列影片中的一部,同樣以自主意識強,試圖掌握自己命運,卻最終陷落于命運洪流中的女性為主角,但由于將此片的故事舞臺搬到了日本侵略下的中國天津,在給女性主角穿上了從軍護士的外衣的同時,使影片成為了爭議的焦點。若尾文子之于增村保造的關系,有些類似于田中絹代之與溝口健二,雖然若尾文子最初是在溝口的影片中得以肯定,但不論以合作數量,還是配合默契等等,都稱得上是增村保造御用女演員。從《妻之告白》、《清作之妻》《萬字》、《刺青》等等,若尾文子不但以豐腴的肉體詮釋著增村保造影片中一個個大膽自主的女性角色,更以出色的演技征服了觀眾與影迷。
增村保造選擇中日戰爭作為影片的背景,卻并沒有直接為戰爭定性,反而有意繞開了這個爭議點,以個人為中心,從隨軍護士的角度出發,審視戰爭中“人性”的問題,來表達戰爭之與人(特別是人類道德與倫理)的摧殘與毀滅。
若尾文子所塑造的角色,是一位隨軍護士,用她在電影中的話語講,共“害”死了三個人:一個是強暴她的士兵,一個是得到她恩澤的傷兵,另一個是同行的新人女護士。其實,以整體角度來看,在影片的劇情部分占有較多篇章的,集中在女護士以肉體撫慰傷兵而最終“害死”了傷兵這一部分。在若尾文子所扮演的護士櫻花,對她所傾慕已久的岡部醫生示愛而被拒絕后,在某天為傷兵擦洗身體的時候,邂逅了雙手被截肢的折原,并被要求夜深后再來為其擦洗身體。在夜深時分,櫻花欣然前往,而折原則暗示:自己雖然失去了雙手,但同樣是一個成熟的男人,有生理的需要。櫻花即表示自己在醫護學校曾學過如何幫病人釋放發泄,并且親手替折原操作起來。此時折原又提出了新的要求,他表示由于自己失去了雙手,致使腳趾特別的敏感,希望將腳趾放在櫻花的私處來完成這樣一次瀉欲,于是櫻花護士二話不說閑起裙子、褪下內褲,又一次滿足了折原的訴求。
咋看起來,如此大膽的情節也只有日本電影中才會如此直接的表述,也能對日本發達的AV業中“護士——病人”的繁多變奏的情節設計心領神會:原來出處居然就在這里。難怪西方雖有諸多“戰地戀火”的劇情橋段,卻從來不會如此細致的對傷兵的性欲解決方式大做文章。但如此劇情的設計,卻并不覺得源發自幻想,反而因增村寶造現實主義的風格及冷靜的鏡頭描述而更顯得更為真實。誠然,飲食男女本就是人之本欲,被派遣去參加戰斗的軍人,大部分是不愿從軍,并且如影片中反復刻畫的細節所示:有妻子及家庭。而他們在面對著不確定的死亡、殺戮,唯一從精神上來舒緩的,就是通過從慰安婦、當地的妓女、女性戰俘發泄肉欲來解決。因此,所謂的“戰地戀情”的產生,并不是緣自軍人的“英雄”的軍工或是軍服、護士服的制服誘惑,更不是戰地所激發的“同生共死”的浪漫激情,而只能是男女本身,在生死不定前提下,惟有通過肉欲的滿足來舒緩精神的焦慮、空虛、無望。
增村保造在《赤色天使》中不加修飾、毫不羞澀的橫呈這一真實,致使所有的衛道的觀者不快,而那些在中國式同樣“紅色”風格的戰爭片洗禮中長大的人,更難以理解影片中階級情感、革命情感以外的“人性”。當然,充當著“天使”身份的櫻花護士,所奉獻的原不只一次協助式的自慰。櫻花特意借休息日,帶折原外出,還在當地旅館開了一間房(原來當時戰火淪陷中的中國,已經有了鐘點房),以肉體來撫慰折原的傷痛。與其說是撫慰,結合“天使”的隱喻來看,不如說是以女性的肉體來填補男性的欲望匱乏。在戰火中失去雙臂的折原,象征著被現代工業文明及資本主義擴張下的產物——人類戰爭——壓制了原始欲望的實現,體現著無法完成性交,但并不是“閹割”,因為折原比之岡部醫生,仍然是存在性欲的。而櫻花的“天使”身份,正是以自身的肉體,去實現性交的可能。可惜當折原從櫻花處獲得滿足之后,卻選擇了自戕,結束了生命。在這一層意義上,也體現了增村保造的女性主義電影的思想,不單是以女性為影片的主角、以女性人物視點來敘事,更表達了女性致使男性重生,致使男性死亡能力。然而,增村電影中女性主義又是不純粹的女性主義,首先影片中大量的女性肉體以及情色色彩使男性足夠在影片中獲得觀影快感,其次,女性拯救男性的途徑使一肉體而實現,在這一點上,也能看出日本電影中難以擺脫的男權主義思想的氣息。
至于折原選擇自殺的原因,影片并沒有給予解答,或許可以這樣理解,第一次攜助自慰的發生,是出自折原的要求,即使是乞求,但也是從男性口中出發;之后櫻花自覺自發以身體撫慰,不但使折原難以再有更多的欲望,在某種程度上,也剝奪了他的男性尊嚴。
在岡部醫生的情節中,影片構造成,岡部醫生整日面隊戰爭中的傷兵,在精神上受挫,而頻繁以注射瑪非的方式來麻木自己,最終在生理上也受挫,勃起不能,喪失欲望。較之折原,岡部醫生以被“閹割”的姿態出現,絕不是簡單的欲望對象缺席匱乏,因此,櫻花護士的拯救顯得更為艱難。當多次對岡部示好卻被拒絕,櫻花愈加執著,她先是幫助岡部醫生戒除毒癮,以權利倒置結合角色扮演的方式來完成,然后又用肉體,契而不舍的幫助岡部恢復性能力,最終實現交合。當岡部恢復了男性本能,同時也恢復了軍人的尊嚴以及戰斗力,毅然充當了日軍部隊的指揮官,最終戰死。增村保造以這樣的劇情暗示,男性的身份的獲得以性能力為基礎,而女性的肉體,既能使男性重獲生命源動力,撫慰傷殘,又能給予將死者趨死的安逸與平靜,也能給予已死者重新的動力與源泉。
在影片中,對于戰爭的描繪,增村采用了一貫的現實主義手法,逼真而肅殺。他不吝嗇膠片,記錄了大量手術中截肢的慘烈,冷峻而荒蕪的村鎮,以及戰斗結束死尸橫呈的場面。即使是一部黑白影片,但觀眾仍然能體會到貫穿于影片始末冷調,無論是殺戮、截肢、或是交媾,而其間的人,只能以行尸般的狀態出現,人性全失,惟獨在“天使”的撫慰下,才能重獲人味,有所感知。
越是細味《赤色天使》,越覺得它的立場曖昧有趣。它是一套極男性的電影,亦是一套極女性的電影。男性在它對男性性能力( potency )的執著,增村保造控訴戰爭剝斷人性尊嚴,而他眼中的人性尊嚴即等同男性的性能力。因此控訴通過這三個男人的遭遇表達:因作戰而久未嘗性愛滋味士兵、四肢殘廢無法主動接觸女人(或令女人興奮)的傷兵,以及消極虛無吸食嗎啡致性無能的軍醫;全片瀰漫一種喪生性能力的恐懼──一種完全屬於男性的恐懼。男人的尊嚴,皆通過重新與女人發生性關係而恢復。
女性在它對女性情感( sensibility )的重視。若尾文子在片中並不是一具為恢復男性(性)尊嚴而設置的工具。由最初對強姦犯的寬恕,到對傷兵主動獻身,及最後的為愛獻身,儼然一個成佛的過程,再加上一筆她拒絕被侵犯的義正詞嚴,恰恰表示她的堅定與她的佛性,才是影片欲刻劃的終極:「她可以委身於任何人,但又不屬於任何人」還有最不能忘的這一句:槍林彈雨前夕,若尾文子在床上擁著軍醫喃喃訴說:「我想獨佔軍醫......」──一種完全屬於女性的渴望。
影片更深的一層控訴當然是尊嚴恢復之際,亦是男人殞命的時刻,濟世純是徒勞,虛無至極。
http://bakubakubaku.blogspot.com/2009/05/blog-post_21.html被一群四星 五星的人弄醉了。當然,你要說電影是電影,不要看三觀,我也無話可說。。。。。。。。。。。。。。。。。。。。。。。。......................................................................................
當絕大多數男人都視“性”為欲望的旗幟、尊嚴的標桿的時候,在阿櫻心中,“性”只是自我實現、自我完成的“佛性”追求。
1、情色參考
在日本新浪潮的諸多名作中,《赤色天使》對“性”的表現肯定不是最大膽、最露骨的,但影片中特殊的故事背景和奇葩的人物關系,使其具備了“情色參考”的坐標意義。
影片講述了戰地醫院護士阿櫻和三個男人的故事,而這三段關系都可以稱之為不正常的兩性關系。坂本是強奸阿櫻的傷兵,而他也因此重返戰場,最后重傷身亡。失去雙手的傷兵折原在得到阿櫻全身心的撫慰之后,自殺身亡。軍醫岡部長期以嗎啡麻醉自己,并因此失去了性能力,阿櫻用意志和身體“醫”好了他,而重拾尊嚴的岡部很快就戰死了。
這三個男人似乎都因阿櫻而死,但他們的死,其實是戰場上的常態。相對于千千萬萬的戰爭死難者,他們其實是幸運者,他們在死前都從天使那里得到了慰藉。阿櫻是浴血中的天使,是致命的天使,卻也是每一個戰場上的男人都渴望得到的天使。
2、增村保造
相對于其他日本電影新浪潮導演,增村保造的“師承”是比較豐富和復雜的。
大學期間,增村保造與當時在法學部就讀的三島由紀夫便相識。從《赤色天使》處處暗示“性即男人的尊嚴”來看,他或多或少在思想上受到了三島由紀夫的影響。
50年代前期,增村保造曾赴意大利留學。其時意大利“新現實主義”余緒未了,仍是意大利電影界的主流思潮。《赤色天使》對戰場和野戰醫院種種慘況的表現,充滿了人間地獄般的“寫實”,其“美學風格”明顯來自于意大利“新現實主義”。
在成為導演之前,增村保造曾任溝口健二和市川昆的副導演,使得他在作為革命者的同時,也是一名傳承者。《赤色天使》在敘事上是中規中矩的,其電影語言也比較傳統,并不像其他的一些日本新浪潮電影那樣喜歡“搞搞新意思”。新浪潮之前的日本電影,一般是比較“含蓄”的。《赤色天使》對“性”的表現并不含蓄,但影片中的性愛場面,卻非常之“含蓄”——畫面朦朧而唯美。可以說,增村保造的“革命性”是“有所為,有所不為”的。
3、若尾文子
日本電影新浪潮之前的大師級導演,一般都有自己的御用女演員,比如原節子之于小津安二郎,田中絹代之于溝口健二,高峰秀子之于成瀨巳喜男,等等。
增村保造也繼承了這個“傳統”,若尾文子便是他的御用女演員。兩人的合作始自增村保造還是副導演的時候,合作關系持續近20年,合作作品多達15部(豆瓣統計)。
《赤色天使》能夠成為一部具有劃時代意義的作品,若尾文子的貢獻功不可沒。
《赤色天使》之前的日本電影中的女性形象,大多婉約、隱忍,猶抱琵琶半遮面,不那么具體。而若尾文子飾演的阿櫻,是有血有肉的,她直面人的欲望與苦難,而她在拯救喪失魂魄的男人的時候,更是靈肉合一的。
若尾文子的美也不同于此前的日本女星,她的眉眼之間,并不妖冶,卻散發出勾魂攝魄的氣息。可以說,若尾文子是日本的第一代性感女神,日本的瑪麗蓮·夢露——盡管她們的氣質差別頗大。
傳統的日本女人,在某種意義上,是男性社會的附庸。在《赤色天使》中,阿櫻是一個獨立的個體,她有自己的職業,她不需要依靠任何男性。她不僅不是男性世界的附庸,她甚至“主宰”了男性的世界——如果說男性尊嚴是男性社會成立的基礎,那么,阿櫻成了男性尊嚴的“救世主”。
如果說阿櫻拯救了男性的尊嚴,那么,“性感偶像”若尾文子則是日本社會再度“勃起”的一個標志。不同于軍國主義時代虛火太旺的“勃起”,新時代的“勃起”,是在女性角色的轉變和強大中實現的。
4、佛系電影
作為一名男性,我很容易從性、欲望、情色等角度去解讀《赤色天使》——這幾乎直接來自荷爾蒙的力比多。
我卻從未想過,站在女性的角度,《赤色天使》很可能是一部“佛系電影”。
前些天,我主持了一場《赤色天使》的映后交流會,意外發現,女性會以完全不同的角度去看待這部影片。
阿櫻再次遇上曾強奸她的坂本的時候,坂本因失血過多,已經奄奄一息。阿櫻本可以借此報“仇”,但她卻選擇了以德報“仇”,不惜一切去救治坂本。雖然她做的是“無用功”,但她的慈悲心,足以“普度”惡貫滿盈的坂本。
折原讓阿櫻夜間幫他擦身,已經非常過分,但他還得寸進尺,讓她幫自己自慰,而阿櫻居然也“從”了。折原的可憐再次喚醒了阿櫻的慈悲心,以致她主動“獻身”去幫折原實現男人的尊嚴。折原的死對阿櫻來說,是意外,也是打擊,但對折原來說,他其實是在死之前已經去過極樂世界——他選擇自殺,只是選擇了在最滿足的時刻將生命凝固而已。
佛的愛是大愛。
在坂本和折原身上,阿櫻展現的正是大愛。
但阿櫻畢竟不是佛,她是一個女人——不同于坂本和折原,她是以愛的名義去拯救岡部的。
而這也恰恰說明,“性”在阿櫻的心中,只是實現“愛”的路徑,“性”的對象和方式(占有欲),并不是最重要的。
當絕大多數男人都視“性”為欲望的旗幟、尊嚴的標桿的時候,在阿櫻心中,“性”只是自我實現、自我完成的“佛性”追求。
重看。減一星。一是因為并沒能更深反應人物(當然是以女主為中心)本身的狀態,以及精神層面的改變,乃至本質,過于強調一種真實性,卻又擺脫不了導演因為一廂情愿所帶來的虛構化隔閡。二是反戰的場景縱使殘酷和凌厲(甚至可以說仿真),但是最后的趨勢是自我消解,格局縮小了。可惜。
以戰地護士的視角窺看戰爭對人性的磨滅,若尾文子飾演的角色猶如投身火海的圣母,她的行為動機都是善意且博愛的,與之相比,男性都暴露出了自己的獸欲,在死亡面前唯有縱情聲色。增村保造制造了一個相對封閉的空間,用欲望本身解構戰爭,不少情欲戲份拍得也克制壓抑,和影片傳達的基調一致。
增村保造和若尾文子的合作,根據有馬義賴原作改編。雖然影片以中日戰爭作為背景,卻并沒有直接為戰爭定性,反而有意繞開了這個爭議點,以個人為中心,從隨軍護士的角度出發,審視戰爭中“人性”的問題,來表達戰爭之與人的摧殘與毀滅。若尾文子有幾場大膽的戲,但在增村的處理下,卻并讓人不快。
思想層面有點曖昧(回避了入侵者的身份討論),但是由畸形性活動作為切入點延伸出的反戰思想竟與直接展現殘酷場面不相伯仲。75
除了最后的段落,全片幾乎沒有戰場的直面描寫,大量拍攝的場景都是以一個護士在傷員中的游走和她的遭遇來展開。通過她的遭遇(傷員/軍醫對她的性侵犯和肉體的渴求)倒逼出戰場的真實面貌,以此讓觀眾看到戰爭是如何使人性墜入無能,卑劣和可憐的局面的。只不過,這些功能性的段落(她的遭遇)重復性太高,這使得電影在劇作的行進和構成上顯得薄弱,戰爭對人性的沖擊力的刻畫力度也由此減低了許多。
大島渚的風格怕不是和他學的。。。在戰爭的亂世中,借性與愛來稀釋人性的扭曲并逃避現實的殘酷。幾個角色的點設置得很巧妙。女主的角色轉變特別耐人尋味。。。可結尾的設置我還是覺得過于牽強和突兀了。也許是想表現單方面的善良往往是用來掩飾人性丑惡的本質?這片很少見的把當初ija的偏執無腦diss了個痛,同時還帶出了慰安婦的問題。這在日本戰爭電影里是很少見的。只不過咱個人還是有點欣賞不來這片的表現意圖。。。
所有人性都在戰爭中泯滅殆盡,女性救贖男性的愿望幾成荒謬。
不一定是中日戰爭,即使把故事放在楚漢相爭的項羽身上,也是合理的,因為人性自古沒變。另外,看茹志鵑的短篇小說《百合花》,可以對照這影片表現的傷員救治場景(即使是黑白影像)。
以一個戰地護士的經歷作為聚焦點切入,展現出一面帝國軍人浮世繪。戰爭不止是血與肉的摧殘,更是人性和文明的絞肉機。卷軸般的漸進呈現方式,聲討和反思戰爭的張力無窮。岡部醫生這個角色起到一種微妙的牽引發酵作用,文本實在強大。
以戰地護士的視角作為切入點,卻展露戰爭的殘酷,影片對這場戰爭沒有做出任何立場,而是表露著“戰爭”對人性的異化、對生命的摧殘。若尾文子飾演的“阿櫻”這一女性角色,實屬少見。
本片根據有馬義賴的劍走偏鋒之作改編,突出之處是把時間放在日本侵華戰爭的時代背景下,從一個隨軍護士的角度去審視戰爭下的“人性”的問題(戰爭對人類道德倫理的摧殘),反而巧妙地避開了戰爭的爭議性。增村保造以一貫現實主義的手法,尤其以黑白光影拍攝一幕幕血肉模糊的斷肢手術,帶來極大的震撼性。若尾文子這位“赤色天使”,以其肉體激勵這群為性困擾的暴虐與無能的男人身上的求生意志,卻不想她這番普渡眾生的博愛,反而令這群被拯救者紛紛死於非命,反而更把戰爭的殘酷與徒勞和盤托出。一切皆逃不過人世間荒繆命運的愚弄,更是對戰爭的最大嘲諷。
人性。斷掉雙手的男人讓護士幫忙擼管,否則實在難受。“對一個男人來說性的無能比失去手腳更痛苦”。護士治好了經常注射麻醉藥成癮的軍醫的陽痿。戰場上不殺女人。戰敗的護士告訴對方這里有傳染病,不要過來。
當絕大多數男人都視“性”為欲望的旗幟、尊嚴的標桿的時候,在阿櫻心中,“性”只是自我實現、自我完成的“佛性”追求。
反戰?就這?難怪有人說所謂左翼反戰敗才是真...有經驗豐富的彈幕指出:有些橋段真是動作片都不敢想也沒用過的
把性欲與戰爭倫理聯系到一起:性欲是直達靈魂的,男人沒了性能力什么都不是。若為文子是典型的“女祭司”形象,用精神與肉體救贖失去斗志的男人
以性作為切入點還是很厲害的,反諷的是作為男人的軍人們,居然被戰爭侵蝕以及傷害掉的是自己的本性(斷手的士兵以及性無能的軍醫),性成為唯一能夠遺忘自己殺人事實的存在和調劑(慰安婦是必需品),可惜最後結尾有點拖沓,戰爭戲拍得好一般
雖然片子在是否反戰的態度上曖昧,但不得不說它大膽的表現了戰士在戰爭中遭遇的各種問題,身殘后無法解決的生理問題,殘疾到無法打仗卻不能回國,因怕國民了解戰爭的慘狀,還有無法生存的愛情。如果不發動侵略戰爭這些事就不會發生,可西櫻的奉獻精神也展現了日本人民對戰爭的全力投入
比如穿上軍醫裝、其實不用費那么多勁咬,使勁吸的話印記可以留一周左右(同日于日本文化會館二賞《娘,妻,母》)
愛的莫名其妙。。。另外中國軍隊戰斗力哪有那么強。。。
片中的女護士存在的唯一意義就是照顧和拯救男人。圣母心,愛得莫名其妙。女主在所有男人眼里都是作為男人的附屬品存在,作為照顧男性主體的他者而存在,作為性欲對象存在。在這個男導演造出的男性性幻想之夢里,女護士心甘情愿接受所有壓迫和控制,甚至主動犧牲自己,利用自己的身體安慰男人,讓男人找回男子氣概。最嚇人的是,這一切真的反映了現實生活中,社會對女性的真實期待。如果此片意在反映社會對女性的壓迫,那倒是可以給4星。可惜了,是戰爭性幻想。PS,鋸腿那段看得生理不適。